我們的注意力也集中到了樹林中,很快鬼泣就身背兩把劍出現了,一把是用布條包裹的劍,一把則是畫著一個大大咒文的封魂符劍,那把布條包著的估計就是天師道的聖物三五斬邪雌雄劍了,


    “還挺守時啊,兩把劍保存完好都背上了,還說自己想隱退,其實你早準備好出山了吧,”張子陵揚起嘴角道,


    “廢話少說,想讓我出山先打贏我,”鬼泣吼道,


    鬼泣話音剛落,身上便騰起了一股無形的氣流,背後被布條包裹的斬邪雌雄劍一下飛出,鬼泣一躍而起將劍握在手中,順勢就撲向了張子陵,


    “你們閃一邊去,”張子陵單掌朝我們一推,氣流吹的我們立即後仰倒地,跟著滑出去好遠,


    我和張子陵成了看客,有幸能目睹這場高手對決,


    張子陵把我們擊開之後,鬼泣的劍也迎到了他麵門處,隻見張子陵雙手一合,形成了無形的氣將劍尖托住,劍尖在距離他鼻尖不足幾公分處停了下來,微微晃動,


    無形的氣流造成周圍飛沙走石,樹葉瘋狂吹動沙沙作響,


    “這他媽比武俠電影好看多了,全是真功夫啊,”張彬彬小聲的感歎道,


    “別廢話,好好看著師父是怎麽運用的,對我們有幫助,”我提醒道,


    兩人就這麽對峙著,全都在拚內氣,包裹在斬邪雌雄劍上的布被這氣流逐漸撕碎,一道碧綠冷光閃了出來,在劍尖凝聚成了一個氣點,張子陵趕緊向後一仰頭,碧綠劍氣從劍尖發射出來,“咻”的一聲擦著張子陵的額頭發絲過去,擊中了後麵的一棵大樹,大樹霎時爆裂炸響栽倒在地冒起了白煙,


    張子陵也趁機退開,鬼泣不給他喘氣的機會,一把扯掉布條,斬邪雌雄劍的全貌露了出來,隻見這把劍通體碧綠閃著熒光,是一把玉石打造的法劍,


    鬼泣用手指在劍身上一抹,血絲順著玉石紋路浸染了劍體,瞬間就騰起驚人的血氣,隻見他擺開架勢一揮,劍體傳來一陣玉石的空鳴聲,空氣中的氣流走向立即改變,一道劍氣襲向了張子陵,張子陵向上一躍,劍氣擊中一排樹木,這一排樹木立即斷裂倒地,看的我們震驚不已,


    “這茶樓跑堂真是厲害,”張彬彬小聲驚歎道,


    張子陵躲過了這一劍,穩穩漂落在地,道:“果然寶刀不老,氣這東西你不練它必然消融於體內血脈之中,嘴上說退隱,可你這氣不比當年弱多少,有可能更高,看來你這些年沒閑著啊,暗中將氣又提升了一個境界,”


    “我是為了自保和保護家人才保持練氣,並不想摻和其他事,少囉嗦,想要對付斬邪雌雄劍你不亮神鬼八陣圖恐怕隻有躲的份,你這是瞧不起我嗎,”鬼泣咬牙道,


    “那就如你所願,”張子陵說著就一拍法事包,畫軸從包裏飛出,他一躍而起接住畫軸在手,


    這畫軸不展開便是一把武器,眼下雙方一個持茅山至寶法器,一個持天師道至寶法器,現在他們都沒真正運用法器,不過是當做普通的武器,以氣在鬥都讓人大開眼界了,這要是真的運用法器不知道是怎樣的宏大場麵,我一時間充滿了期待,


    兩人很快就纏鬥到了一起,畫軸碰撞雌雄劍,迸發出電流火光,氣流四散,吹的我和張彬彬躲都躲不住,無奈我們隻好又退了十來米,


    大概十多分鍾後兩人仍是不分上下退了開來,唯一的變化就是氣息加重加粗,都消耗了不少內氣,


    鬼泣嘴角揚了下,跟著將劍身倚在身前,嘴唇微張念起了口訣,張子陵見此情景也將畫軸展開念口訣,隻見神鬼八陣圖上的水墨在詭異的蠕動,仿佛快要活過來了,


    鬼泣將雌雄劍朝天一刺,一道碧綠劍氣衝天而出,劍氣在空中勾勒出了一群碧綠飛鶴,飛鶴乃道門中的仙鳥,隻見這群氣體飛鶴瞬間就環繞在樹林上方,仿佛形成了一個陣法,開始有秩序的俯衝下來,朝張子陵襲去,


    張子陵並不含糊,馬上運用咒法催動神鬼八陣圖,隻見神鬼八陣圖上的水墨蠕動形成一個八卦圖形,這八卦圖形是由一個個墨點組成,乍一看恍如從天空中俯瞰下去的人群組成的,隻見墨點一滴滴飛出畫,在出畫的瞬間勾勒變成了一個個身穿鎧甲手持戈茅兵器的古代士兵,由下而上飛去應對那些飛鶴,


    霎時半空中?色氣體就跟碧綠氣體交織成了一片,閃出奪目的光芒,散出強勁的氣流,我和張彬彬被吹的又滾出去老遠,


    “這他媽的不躲在幾百米開外,根本不行啊,張彬彬從地上爬起來就遠遠的跑開了,我趕緊跟著他也跑開了,然後找了塊大石躲在後麵探出頭觀望,


    天空中的光芒和氣流好半天才消散了,鬼泣收了劍,張子陵也卷起了畫軸,跟著雙方又是衝上去一陣械鬥,幾乎沒有喘息的機會,看的我們目不暇接,


    “老家夥今天是發飆了啊,還從來沒見他這麽認真,”張子陵嘀咕道,


    我知道張子陵越是專注表示越重視鬼泣,鬼泣這人性格有缺陷,張子陵是想把他打服,這才有可能讓鬼泣順從他的意思,


    一陣帶氣的械鬥過後,雙方又退了開來,再次運用起了法器,張子陵從畫軸裏招出了幾個額頭刻著八卦的水墨人物撲向鬼泣,鬼泣不甘示弱揮舞斬邪雌雄劍,劍身的空鳴聲仿佛成了虎嘯,定睛一看,雌雄劍裏撲出了幾隻氣體猛虎,


    猛虎傳聞是張道陵天師羽化後的座駕,


    隻見猛虎和水墨人物交纏在了一起,又是耀眼的極光閃爍,等光芒消退之際,我眨了眨眼才看清了視野,鬼泣這時候已經從懷裏摸出一枚法印和文書,他照著文書就蓋下了法印,突然四周就傳來了瘮人的鬼叫哀嚎,


    我和張彬彬四下一看,我的媽呀,墳堆裏探出了一隻隻鬼手來,不多時惡鬼便破土而出,咆哮著遊蕩到兩人戰鬥的地方去,


    這些惡鬼身上燒著磷火,麵目腐爛猙獰不堪,嚇的我和張彬彬縮在大石頭後麵不敢出聲了,惡鬼受到了法印的驅使,眼中隻有張子陵,經過我們根本沒有反應,隻飄來陣陣令人作嘔的惡臭,這讓我也鬆了口氣,


    “夠了啊,有點玩過火了,打擾這些沉眠已久無法投胎的孤魂野鬼幹什麽,”張子陵的聲音傳了過來,


    “誰跟你玩了,對付你這樣的人什麽招數都不算過火,”鬼泣吼道,


    我們探出頭一看,張子陵臉上已經出現了慍怒神色,發絲淩亂飄散,樣子還有點嚇人了,


    “老魔,你當年殺人放火的魔性去哪了,這可不是你的水平啊,這種態度才有點像樣啊,”鬼泣見張子陵並不做反應,戲謔的說道,


    “所謂的魔是人心裏的罪惡,放下了,這魔性也就消失了,”張子陵說著就調整了呼吸,臉上的慍怒神色也跟著消失了,


    “你能真的放下,當年我們幾個幹了那麽多壞事,哪能說放下就放下,”鬼泣說,


    此時惡鬼已經圍了過去將張子陵包圍,張子陵仿佛當他們不存在,繼續說道;“隻有真正放下了才能坦然麵對,我為何回國,為何敢於讓自己暴露在視頻中,那是因為我放下了,該來的始終要來,你我都躲不過去,你以為你躲在茶館裏過平靜生活就躲過去了,其實你內心比誰都痛苦,這種避世不過是得到了表麵的平靜,你要想過真正的平靜就得去麵對,”


    鬼泣臉色微變,冷哼一聲:“想不到你避世海外多年,這嘴上的本事長了不少啊,”


    我注意到鬼泣確實有些鬆動了,有點明白張子陵想幹什麽了,他是要給鬼泣台階下了,


    這時候惡鬼已經纏到了張子陵身上,眼看就要張嘴咬他了,張子陵似乎並沒有用法氣護體,這咬下去,陰邪入體恐怕必死無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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