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張彬彬回到風水館後久久無法平靜,夜越來越深了,可我們都無法入眠。這時聽到前店傳來了敲門聲,一看時間都淩晨三點半了,這個時間誰會跑到風水


    我心裏產生了一絲異樣感覺,因為正常客戶不會在這個點來敲門,即便有急事半夜上門的那也都是拍門和捶門。


    這敲門聲一聽就知道是拿指節在叩門,很輕很有節奏,但卻力道十足具有穿透力,我們在後門河岸邊都聽的清清楚楚,每敲三下就停頓幾秒,不斷重複,一副不敲出人來開門不罷休的架勢,但又不著急的怪異節奏。


    在乾元館呆了這麽久,曆練了我這些分辨能力,沉聲道:“來著不善啊。”


    “夜半鬼敲門?”張彬彬小聲說。


    “應該不是,鬼物還沒這麽大的膽子,甭瞎猜了我出去看看。”說著我就起身朝店裏走去。


    我打開門朝外一看根本沒人,左右一瞟,字畫街空空蕩蕩壓根就沒半個人影,我不禁泛起了嘀咕,難道真鬼敲門?


    我正想著突然感覺附近氣流被人為的改變了走向,吹起一絲怪風,等我反應過來心頭一驚,立馬縮回了頭來,隻聽“嗖”的一聲,有東西破空飛來“咚”的一聲釘在了門板上,定睛一看是一枚形製特殊的古銅錢,一麵是八卦,一麵星宿。


    古銅錢的一半沒入了門板,這人的內氣上乘寸勁十足,是個高手,果然來者不善!


    “來者何人?三更半夜以這種方式登門造訪所為何事?”我朗聲道。


    夜很寂靜,字畫街上吹著穿堂風,我的聲音很快就被夜色和風聲吞噬了,張彬彬跑過來看到門板上的銅錢也是表情一變。


    見來人不答話藏頭露尾的,無非是想讓我現身,他這拿銅錢當暗器的手段還傷不到我,於是我也摸出了三帝錢,深吸一口氣出了門站在街中央。


    “閣下,我們乾元館向來與人無仇,你深夜造訪如果是談生意那請屋裏坐,如果不是還請告知來意,藏頭露尾的算什麽?”我說著就用江湖人打招呼的方式對著四周拱了拱手。


    這人明顯不是普通人,是江湖人無疑。


    我這一番話仍沒有回應,來人似乎想考驗我的耐心,我想了下故意打了個嗬欠說:“既然不現身,本大爺就去睡覺了,喝了點酒困死了。”


    說完我便往店裏回去,但我的耳朵,包括身體全都在感應周圍的氣流變化,果然我這一往回走,馬上就發現氣流產生了強烈變化,側身一躲,又是三枚銅錢釘在了牆壁上,激起粉塵脫落。


    我吃驚不小,這人又加重了力道,銅錢釘入磚石牆都不在話下,看來是存心來找茬的主,他這一下也暴露了他的方位,我拿出三帝錢快速朝著銅錢來的方向擲了出去,隻聽清脆的一聲響,銅錢似乎被鐵器格擋掉到了地上。


    我終於看到他在哪個方位了,就在街尾!我轉身對著街尾,隻見月色下一道黑影慢慢現身,腳步很輕很緩慢,但卻在空蕩的字畫街上產生了清晰的回響,這人似乎有意在彰顯自己內氣高的能力。


    很快我就看清楚了這人,隻見他穿著一身白色道袍,頭上梳著道士髻,一半臉蒙著白紗,隻露出一雙放著精光的眼睛,身後背著三把被黃符布包著的劍。


    “你是誰?”我皺起眉頭問。


    “你踩界了。”白衣道人低沉說道,這聲音裏還帶著一股怒氣。


    張彬彬見來人現身了,也出來跟我站在一起。


    “什麽踩界,不懂你什麽意思?”我回道。


    白衣道人蹙起了眉頭,沉默了一會說:“羅老板沒告訴你們嗎?”


    張彬彬扭頭看了看那幾枚釘在牆上的銅錢,咽了口唾沫小聲說:“我們好像惹麻煩了,這是白道的標誌性銅錢。”


    白道?是什麽?我滿頭都是問號。


    張彬彬緊張的拱手道:“不知道我們在哪件事上得罪了在下?”


    “八屍凶宅,那原本是我看上的生意,你們茅道橫插一手是什麽意思?”白衣道人說。


    我雲裏霧裏沒明白他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隻聽出他怪我們搶了生意,真是無厘頭,這還有搶生意之說?


    “道兄,我們並沒有看到你的標記啊,這怎麽能算搶生意?”張彬彬說。


    “宅子邊上那棵樹上的銅錢你沒看到嗎?你們接活前不查看環境的嗎?沒點規矩!”白衣道長慍怒道。


    張彬彬賠笑道:“這個還真沒有,我們一時疏忽還請見諒,下次一定看仔細,很晚了,你明天不上班啊,早點睡吧。”


    說完他就拉著我急急往店裏走。


    “什麽態度,站住!”白衣道人說著就是雙手一揮,又飛來了幾枚銅錢。


    我趕緊將張彬彬推了一把,跟著自己一閃身躲過了偷襲,我喝了酒又被他三番四次的飛銅錢惹毛了,膽子一橫道:“在樹上做標記誰注意的到,隻有狗才在樹上撒尿做標記!”


    王衛軍忍不住哈哈大笑,跟著反應過來趕緊捂住了嘴。


    今晚這道人故意來找茬,恐怕沒那麽容易罷休,跟他唇舌下去浪費睡覺時間,我借著酒氣說這話一來確實是被惹毛了,二來也是想看看他除了飛銅錢的能力外,到底還有什麽別的本事。


    這話擱誰聽著都不舒服,白衣道人果然被我激怒,伸手指著我說:“膽敢汙蔑本道,原本隻是想警告一番就罷了,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這算哪門子的警告,大半夜的來騷擾,我沒怪你擾人清夢就不錯了,你還惡人先告狀,你招招要命,要不是我們躲的快都死了,真當我們好欺負啊!”我不甘示弱的指著他道。


    張彬彬臉色都白了,扯了扯我說:“親哥,你是不是喝多了啊,惹他幹毛啊?這不像你啊……。”


    “你閃一邊去,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有多大能耐!”我酒壯英雄膽,說著就一把將張彬彬給推到了邊上,跟著把手搭在了法事包上擺開了架勢。


    “有點意思。”白衣道人緩緩將手握在了背後的一把符劍上。


    氣氛突然變的緊張了起來,空蕩的字畫街上我跟白衣道人分別站在街頭和街尾,劍拔弩張。


    張彬彬見這這架勢也不敢出來了,站在門內探著頭提醒我小心。


    白衣道人拔出符劍朝我衝了過來,他跑起來後腳步輕盈離地,借著八角街上的攤位,輕盈一蹬人就飛到了半空中,朝我飛撲過來,這能耐確實給了我不小的震撼,但很快我就回過了神,我連沈鶴年那樣的狐道都對付過,還怕他?


    想到這裏我摸出金錢劍不顧一切的衝了上去,符劍跟金錢劍碰在了一起,發出一聲清脆聲響,白衣道人暗使內氣傳導到符劍上,這無形的氣順著金錢劍就傳到了我手上,我的手頓時就麻了,眼看就要控製不住金錢劍了,白衣道人卻突然收了劍,冷冷道:“竟然不用氣,你是瞧不起我了,太狂妄了!”


    他哪知道我壓根就不會用氣,還以為我是輕視他,這反倒合了我的意,冷笑道:“對付你還用得著氣?”


    白衣道人清嗤一聲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用了,免得說我欺負你!”


    說罷他就提劍攻擊了上來,純拚力量和劍法我倒是一點也不擔心。


    白衣道人刺出金錢劍,接連朝我身上的幾個命門襲來,我揮起金錢劍隻有格擋招架的份,心中頗為吃驚,此人劍法純熟,力道又十足,每一劍都朝命門位置刺,隻要被刺中一劍,輕則失去反抗能力,重則會直接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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