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過神馬上跑了出去,找了個僻靜角落給羅三水打電話。


    羅三水聽完後說:“狐仙塚裏十有八九都是狐狸骸骨,如果那明朝道長是拜狐仙為神,就不可能殺害狐狸!”


    “那這究竟是什麽道法,案發現場做法事留下的全是狐狸痕跡,真邪門。”我嘀咕道。


    “道門中確有狐道,正宗的狐道祖庭在江西龍虎山天師府狐仙堂,上次跟你打完電話後,我給狐仙堂的道兄打電話了解過了,他們說沒這樣的事,狐道是尊狐仙為神,殺害狐狸更是大忌,還有勾魂讓屍體行動的邪術根本不是正統狐道,聽你這麽一說,竟然就是此前西山村擺下運財風水陣的道長,他是那自成一派的明朝道長傳人,看來這不入正統的狐道屬於魔道了,你此行的收獲很大啊,不僅幫了警方,還查到了消息,至少知道了他修行的是另類狐道,這對找到他有很大幫助,至於你私自動用請仙叫魂法的事本來想懲罰你,但你能想到用貓頭鷹作為輔助,將風險降到最小,又查到這麽重要的線索,算了,將功抵過吧,就這樣,掛了。”羅三水說完就掛了電話。


    此時張彬彬跟劉隊長出來了,劉隊長說照這麽看這道人並沒有參與殺人,抓他沒必要了,就算抓到了又能怎樣,告他把曾老太屍體血都抽幹了嗎?王兒山法醫那邊也傳來消息了,那些小瓷瓶裏的血證實是曾老太的了,證明剛才二狗子說的都是實情。


    我笑笑說人性能騙人,但魂是騙不了人的,當然是實情。


    就這件事來說,這個邪道並沒有幹壞事,相反還是好事,他亦正亦邪的作風讓人琢磨不透。


    狐仙殺人案落下了帷幕,我也順利拿到了錢,雖然不多,但第一次接活就順利完成的喜悅比這重要多了。


    警方已經在查二狗子父母的下落了,二狗子還能不能撐到他父母的到來呢?


    第二天一早劉隊長來送我們去火車站,臨走前我提了一個小要求,希望他能把那隻小貓頭鷹送給我,我著實喜歡那小家夥,要不是它幫我,沒準我請仙叫魂也沒這麽順利,而且要不是它幫我加分,羅三水估計要懲罰我了,我跟這小家夥很有緣呢。


    劉隊長笑說這算什麽要求,於是他返回刑偵隊提來了一個小籠子,那小家夥就在裏麵,看到我雙眼立即圓睜了起來,發出怪怪的叫聲,驚的邊上路人紛紛退避。


    這小家夥可愛的外貌跟恐怖的叫聲,簡直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回到風水館後我將狐仙殺人案從頭到尾跟羅三水匯報了一遍,羅三水聽後不置可否,他表情凝重的說:“跟你們說點正事,我可能又要出一趟遠門了,乾元館得交給你們兩個了,”


    “這次去哪,”我和張彬彬異口同聲問,


    “江州王兒山狐仙洞,”羅三水說,


    我和張彬彬都詫異了,我們剛從那回來,羅三水又去那幹嘛。


    羅三水眉頭不展道:“你們在江州辦狐仙殺人案時,我就把消息放到了道上,昨天北方的道友給我打來電話,說在他們那一帶發生了一起惡性凶殺案,有戶人家一家七口被滅了門,死狀慘不忍睹,心髒全被挖走了,案發現場留下了大量的狐狸痕跡,導致警方一籌莫展,狐仙殺人掏心的傳聞鬧的沸沸揚揚,跟曾老太案現場留下的是一模一樣的符咒,”


    羅三水說著就給我們遞來了一張照片,照片上的符咒果然跟我們上次見的一樣,我記得上次我還保存了一張,於是跑回屋裏取出對比了下,連筆跡都不帶差的,根本就是一個人留下的,


    “這次沒了卟啉病的二狗子事件攪合在裏麵,這事就清晰多了,人就是他殺的,”羅三水道,


    “可是老表,那你應該去北方啊,去王兒山狐仙洞幹什麽,”張彬彬詫異道,


    “現在去北方你覺得還有用嗎,那狐道難道坐等我們抓他嗎,他行蹤詭秘,做事出格,目的不明,在這麽下去還不知道有多少人遇害,其他道門對這號人物知之甚少,並不放在心上,我們既然對他有了一定了解,就不能坐視不理,我又聽江州那邊的道友反饋消息說,自從狐仙殺人案發生後,那洞府已經曝光,聽說要開發成旅遊景點了,如果再不去研究研究洞裏的一切,恐怕什麽痕跡都沒了,但願此去能在狐仙洞裏研究出那狐道究竟是什麽目的吧,”羅三水說,


    “這狐道先是害了我們整個村子的人,無形中改變了我的命運,現在又開始殺人,師父,我們一定要把他揪出來,”我咬牙道,


    羅三水點了點頭也不多說什麽了,跟著收拾東西說走就走了,


    由於用了請仙叫魂法後人確實虛弱的不行,我一躺床上就起不來了。


    夜裏我睡的正香卻被一陣小孩抽泣的動靜給弄醒了,本來以為是隔壁哪家的孩子夜哭,就沒在意,可閉眼剛想繼續睡時突然想起了什麽,不對啊,左右鄰居的老板都不住在店裏,也沒小孩,這小孩的哭聲從哪傳來的,而且這小孩的抽泣聲很有穿透力,時而像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時而又像是在耳邊縈繞,讓人很不安神,心裏總覺得特別煩躁,


    我突然反應了過來,一下坐了起來,能讓人不安的小孩哭聲隻有一種可能性,這小孩不是活人,


    我豎起耳朵一聽,猛的意識到這小孩的哭聲就是從乾元館店鋪裏傳出來的。


    這膽子也太大了,陰物居然闖進了道門風水館,


    我趕緊叫醒了張彬彬,張彬彬本來昏昏沉沉的,聽說有陰物闖進了乾元館一個激靈就清醒了,說道:“居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走,去看看,”


    我們兩個來到到了店鋪裏,那小孩的哭聲越發的清晰了,仿佛就在耳邊,聽的叫人直發毛,張彬彬自作聰明的開了燈,不過燈一開那哭聲瞬間就消失了,我們翻遍了乾元館裏可能藏身的位置都沒有找到,


    我提醒張彬彬陰物是怕燈光的,他這才把燈重新給關了,這一關那小孩的哭聲立即又傳來了出來,找了一圈終於看到這小孩在哪了,


    這小孩躲在一張辦公桌下麵,要不是他那一雙眼白,黑乎乎的一片根本就不知道他藏在這裏哭,


    “小鬼,你是從哪來的,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這乃道門乾元館,充滿了道門煞氣,一不留神就能弄的你魂飛魄散,”我正色道,


    這小鬼並不搭理我,仍若有若無的哭著,為了看清楚他我讓張彬彬找來祭祀死人用的白蠟燭,這種蠟燭是專門給鬼用的,也稱陰燭,所以這火光他是不怕的,


    我點上蠟燭一照,我和張彬彬幾乎同時被這小鬼嚇了一跳,隻見他光著黝黑的身子,將自己蜷縮成一團,脊椎骨從皮下彎曲突出的弧度很大,整個人仿佛首尾相顧了,就跟幾個月大的嬰兒在母親裏那種狀態差不多,而且頭還特別大,又沒頭發,經絡都顯露在頭頂上,整一個et外星人似的,最讓人覺得恐怖的是他全身都像是紋滿了歪七扭曲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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