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匪仗著自己身形靈活,搶包得手後,快速開溜。


    但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他會被一個路人一腳踹翻在地上。


    搶匪也是狡猾,見對方是一個年輕小夥子,一臉怒氣衝衝。而且剛才那一腳,力道非常大,一看就是個練家子的。


    搶匪知道敵不過,而且周圍這麽多行人,身份一旦暴露,會引起行人群起攻之。


    見對方瞪著大眼,一步步朝自己逼了過來。


    搶匪心思一轉,忽地一下將手中的包包扔出,扔向劉小波的麵門。


    劉小波本能地一下接住,再盯眼瞧去,那搶匪實在滑溜,趁著劉小波接包之際,眨眼溜得沒了蹤影。


    劉小波氣得咬牙,心想真是便宜這小子了。


    就在這時,後麵一個女子急匆匆地跑了上來,一眼瞧見自己的包在劉小波的手中,二話不說,上前就給劉小波甩了一巴掌。


    “小賊,光天化日之下,你就敢搶人……”


    隻是叫到這裏,那女子忽地看清劉小波的麵容,頓時杏目圓瞪:“是你?”


    劉小波同樣認出了這女子,大眼睛、蘋果臉,穿著十分時尚,不是溫曉梅的女兒溫菲菲是誰?


    劉小波平白無故挨了一巴掌,惱羞成怒。要知道,這天下,還沒有哪個女人敢打他。


    “你神經病,打我幹什麽?”劉小波瞪大眼睛,憤怒地問道。


    溫菲菲先是一愣,隨即一把將自己的包搶過來,翻著眼睛上下打量劉小波,言辭犀利地說:“好哇,臭小子,真沒有看出來呀!你還是個搶匪!”


    劉小波一聽,要暈過去了,氣道:“你說什麽呢!什麽我是搶匪?”


    溫菲菲撅嘴說:“你不是搶匪,懷裏怎麽有我的包?”


    劉小波氣得鼻子冒煙了:“有沒有搞錯,剛才搶匪搶了你的包,是我一腳把他踹翻的,把你的包搶了回來。你現在不感謝我,反而詆毀我是搶匪?”


    不料,溫菲菲卻不信,冷言冷語,譏諷說:“說的比唱的好聽,誰信呢!我一開始見你,就覺得你不是什麽好人。道貌岸然、陰險狡詐也就算了,居然還是個下三濫!”


    劉小波要氣暈過去了,做夢也沒有想到溫菲菲的嘴巴這麽毒。


    “喂,你個臭丫頭,嘴巴放幹淨點。罵誰道貌岸然、陰險狡詐?罵誰下三濫呢!”劉小波氣得頭皮要炸了。


    不曾想,溫菲菲根本不怕劉小波,不甘示弱地說:“罵的就是你。假充什麽老板,勾引人家漂亮女的,還故意接近我媽,欲圖謀不軌,你不是道貌岸然、陰險狡詐是什麽?光天化日的,還搶人包,不是下三濫是什麽?”


    溫菲菲一邊嚷著,一邊把本是圓圓的臉蛋鼓得充脹起來,像是一隻極度憤怒的皮球。


    她本來聲音就尖銳,這樣扯著嗓子一叫,周圍的行人都被吸引過來。


    大多行人都不知道是什麽情況,聽溫菲菲說的,紛紛對劉小波指指點點。


    劉小波感覺自己的人格被侮辱,氣得眼睛瞪得不能再瞪大,也不管對方是女的,也不管對方是溫曉梅的女兒,直接爆粗口:“特麽的神經病,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勾引漂亮女的,哪隻眼睛看見我對你媽圖謀不軌,哪隻眼睛看見我搶你包了?”


    溫菲菲小嘴像是吐珠子一樣:“就我兩隻眼睛看見了。以前的事情就不說了,就說你今天,就剛才,居然搶我的包!”


    強詞奪理!


    劉小波氣得如憤怒的獅子,咬牙恨恨地說:“我剛才說了,我踹翻了搶匪,把你的包搶了回來。到底是誰搶了你的包,你的眼睛瞎了啊,看不清楚?”


    這時,旁邊一個路人實在看不下去了,站了出來,打抱不平地說:“這位姑娘,剛才的確不是這個小夥子搶你的包。是另外一個小子,跑過來的時候,被這個小夥子一腳踹倒了。那搶匪害怕,就把包扔到了這位小夥子的手裏。這一切,我都看得真真切切。”


    劉小波聽有行人幫自己說話,心裏挺感動的,瞪著溫菲菲:“聽到沒有?我沒搶你的包。如果不是我,你的包壓根拿不回來,你不感謝我,反而朝我身上潑髒水,真是做好事沒好報!”


    本來以為溫菲菲這下知道真實情況了,會給自己道歉。


    沒想到,溫菲菲接下來說的話,差點沒把劉小波給氣死。


    隻聽溫菲菲“切”聲說:“這是你們搶匪的慣用伎倆,我可是見多了。你們這是團夥作案,搶了別人的包,中途易手,迷惑人眼睛,讓別人追不回來。”


    “這……”剛才說話的那個路人,一下子噎住,沒想到這個小丫頭口齒這麽伶俐。


    說的不好聽的,就是不明辨是非,刁鑽無理!


    而周圍大多的行人,都不知道具體情況。聽溫菲菲這樣一說,也覺得有道理,紛紛用怪異的目光看著劉小波。


    也難怪行人會懷疑,因為像這種搶匪,團夥作案的,屢見不鮮。


    劉小波氣得吐血了,真想狠狠地抽溫菲菲兩巴掌,但最終還是忍了,爆了一句粗口:“草,老子今天出門沒看黃曆怎麽的!”


    忍氣吞聲,劉小波轉身就走。


    如果不是看在魏曉梅的麵子上,劉小波真要狠狠抽溫菲菲兩個大嘴巴子。


    這女子,牙尖嘴利,巧舌如簧,嚴格的說,是長了一條毒舌,自己壓根就說不過她。如果繼續和她說下去,說不定周圍行人對自己誤會越來越深。


    最好的辦法,就是不理這神經病。


    就當是自己給一條狗撿了狗糧回來,隻是平白無故挨了一巴掌,劉小波心裏相當不爽。


    “溫菲菲,你丫以後別再碰到我,不然,我絕對讓你好看!”


    劉小波狠狠撂下這句話,咬牙氣憤憤地走了。


    不料溫菲菲還在後麵叫道:“哎,搶了人家的包,還有理了!不道歉不說,還威脅我呢!嚇唬誰呢,以為本小姐是嚇大了的啊!哼,小心我報警,把你給抓起來!”


    溫菲菲跳著腳,衝著劉小波的背影喋喋不休地叫著。


    劉小波肺都要炸了,到了停車場,開了自己的車,走了。


    神經質、瓜女人,騎驢看唱本,咱們等著瞧!


    劉小波在心裏恨恨地啐道。


    再說,溫菲菲這會兒剛剛從影視公司下班回來,沒想到半道上遇到這樣的事情。


    她相信自己的眼光,自己的眼光一向犀利,曆來看人都沒有出過錯。劉小波這個小子,居心叵測,絕對不是什麽好東西。


    雖然,今天沒有親眼瞧見是劉小波搶自己的包,但憑著自己的直覺和經驗,她斷定,這事跟劉小波脫不了幹係。


    想著這幾天工作忙,出差好幾天沒回家了,也不知道老媽這幾天什麽情況。


    老媽這個區長當著真夠受累的,隨著年齡增大,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以前還沒這種意識,而隨著自己成年,自己也心疼起老媽來。


    老媽這些年一邊工作,一邊帶自己,實在不易。


    溫菲菲這會兒急著想見到老媽,除了心中念叨老媽,也想第一時間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老媽。


    讓老媽擦亮眼睛,千萬不要被劉小波這個小白臉給迷惑了。


    現在快到中午了,心想老媽可能下班了。


    溫菲菲打算直接回家,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老媽身為區長,平日裏事情實在太多,作息壓根兒沒有規律,說不定這會兒還在工作崗位上呢!


    想到這裏,溫菲菲就給溫曉梅打了個電話:“媽,你下班沒有,在哪兒呢?”


    溫曉梅正在經開區z府辦公室審閱厚厚的文件,紛繁複雜,瞧得雙眼都有些發紅。


    實在太過疲憊,恰好女兒菲菲打電話過來,溫曉梅趁機背靠椅子休息一下,接聽女兒的電話:“菲菲,我還在辦公室呢!”


    聲音柔和親切,體現母親對子女的愛憐。


    “這會兒都到中午了,還加班呀?”溫菲菲撅著小嘴說。真是端了z府多大的碗,就要替z府做多大的事,身體都不要了。


    “沒辦法呀,事情多。”溫曉梅笑著說道。


    因為自己走上仕途,這些年來,對自己的女兒,始終有虧欠。每當跟女兒說話的時候,她心中愧疚不已,毫無半點底氣。


    “事情再多,也得休息呀!你又不是鋼鐵做的。”溫菲菲有點生氣。


    雖然聽起來是責備,但溫曉梅的心中卻生起了一絲暖意。隨著長大,女兒的心性發生了悄然的變化。現在,知道關心自己了。


    “嗯,菲菲,等我把手中的這點事情忙完了,就休息。唔,中午了,我就不回去了。你如果回去,冰箱裏還有菜,你自個兒做飯吃。女孩子,多吃點燉菜,少吃點炒菜,煲湯最好……”溫曉梅一說起這些,就停不下來了。


    溫菲菲打斷:“哎呀,你都不回來,我還回去幹什麽呢!你在經開區辦公室吧,我過來,順道給你帶午飯過來。”


    溫曉梅連忙說:“不了,我這邊有工作餐。”


    “嗨,工作餐有什麽營養。我就給你買點特色菜過來。唔,就這樣說定了!”溫菲菲說著,不容溫曉梅答應,就掛了電話。


    耳邊傳來“嘟嘟”忙音,溫曉梅掛了電話。


    先是遲疑了一下,忽地搖頭,嘴角掛出會心的笑意。


    母女連心,溫曉梅知道女兒是什麽心思,幾天出差沒回來,這是想第一時間見自己呢!


    心中暖暖的,那是親情升華,滋潤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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