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冬天,司機穿著一件棉襖,本來很厚。但是對方的刀子十分鋒利,就這樣一下,不光棉襖被劃破,直接劃到了裏麵的肌膚,鮮血頓時就流了出來。


    “小子,給你一點厲害嚐嚐!”那個人生冷地說道。


    “啊!”司機手臂見了紅,立時疼痛地叫起來。側頭一瞧,好大一條血口。隻有放開保安,抱著手臂退倒在一邊。


    楊峰瞧懵了,做夢也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敢動刀子?上前扶司機的時候,因為挨著近,一下看清楚了對方的臉。


    見對方是個長發男人,30多歲的樣子,一臉凶惡。


    對方明顯瞧見楊峰在看他,頓時用凶惡的眼神瞪過來,喝道:“草泥馬,你沒見過老子啊!再瞪,把你眼珠子挖出來!媽的,想賣華閏啤酒,也得問問老子答不答應,這一帶可是老子的地盤!”


    楊峰瞧這人就不是普通的人,一臉的戾氣,像是混黑社會的。楊峰混了大半輩子,什麽樣的人沒見過,頓時發覺這其中有蹊蹺。


    華閏啤酒之所以在青州市混得風生水起,原來背後有黑社會撐腰啊!


    楊峰的心裏涼涼的,這會兒也顧不得再找任君南質問了,連忙扶著司機退出去,上了車。


    “哼。”楊峰重重“哼”了一聲,咬牙叫道:“我們走!”


    “楊總,這就走了?”司機忍著疼痛,心有不甘地叫道。


    “還能怎麽?你都被對方劃傷了!流了這麽多血,不去醫院,很危險的。”楊峰皺著眉頭說。


    “哼,沒想到對方這麽狠?媽的,那些都是什麽人,下手這麽狠辣?”司機不甘地叫道。


    楊峰卻沒再說什麽。


    司機手臂受了傷,肯定不能再開車了。楊峰隻有自己去開車。


    司機將衣服撕爛,把手臂給裹住,止住了血,這才好點。在楊峰沒回來之前,他給人家當過保鏢,多少會一些這方麵的技能。


    楊峰擔心他,開車先把他送醫院去。


    司機止住了血,感覺沒那麽痛了,心緒才平穩了一些,問道:“楊總,現在華閏啤酒不跟我們合作,我們去找誰進啤酒呀?”


    楊峰這會兒也沒有了主意,因為現在整個青州市,華閏啤酒壟斷市場。除了華閏啤酒,還能有誰?


    忽地,楊峰的腦中一閃,出現“冰雪果啤”四個字。


    可是,隻是果啤,能行嗎?


    再說華閏啤酒廠,楊峰帶著司機開車離去後。


    後麵兩名穿著長衣,戴著帽子的人走上來。其中一名對先前出手的那人說道:“阿彪,你剛才不該這麽沉不住氣,冒然出手?”


    另一個人也說道:“就是,萬一把我的行蹤暴露了,可就不好了。”


    那個人正是阿彪,森哥的手下,專門幫森哥罩著青州市酒場。


    他以前當過兵,身手十分好,擅長使刀,出手狠絕,深得森哥的信賴。


    阿彪笑道:“刀疤哥、瘸子哥,你倆擔心什麽呢?那個楊峰根本就不知道我們是誰。”


    其中一人微微抬頭,臉上有一條刀疤,正是刀疤臉。刀疤臉說:“小心駛得萬年船,還是小心點為好。要知道,現在,警方可是在全城通緝瘸子。瘸子好不容易躲到啤酒廠來,可不要被人給發現了。”


    刀疤臉在幫會中地位比較高,阿彪笑道:“是,刀疤哥,我聽你的,以後小心一點就是了。”


    這時,任君南問道:“刀疤哥,你說我不給楊峰提供啤酒,他有沒有可能去找冰雪果啤談合作?”


    這是任君南心裏最擔心的。


    刀疤臉聞言,點點頭,說:“有可能。”


    不料就在這時,忽然阿彪大聲叫道:“媽的,冰雪果啤吃了熊心豹子膽,隻要他敢供應,老子分分鍾滅了他!”


    刀疤臉眉頭微皺,說:“阿彪,冰雪果啤的老板叫劉小波,也不是吃素的,你最好小心一點。”


    “我會怕他?”阿彪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十分囂張,自然沒有將劉小波看在眼裏。


    “那這樣,阿彪,你把楊峰盯著點。唔,還有那個劉小波,聽說他的淡淡月光要開業了,你要時刻關注是什麽情況。”刀疤臉吩咐說道。


    “好,包在我的身上。”阿彪把胸脯拍得十分響亮,然後大手一揮,帶著幾名穿黑衣服的人,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彪哥,聽說淡淡月光今天開業!”一名小弟說道。


    “是嗎?我倒想去會會,看那小子有什麽能耐?”阿彪仗著自己有一手飛刀絕技,肆無忌憚地說道。


    “彪哥,聽說那小子有兩小子。原先淡淡月光本來是大青哥罩著,就是被他一鍋端了。”一個小弟知道內情,特意說道。


    “哦,那這小子的確有些能耐啊!老子可不能小覷了他!唔,老子本來想著用兩根手指頭把他戳到的,現在想來,需要用拳頭才行。”彪哥亮起拳頭,倨傲地說道。


    小弟一聽,當場汗顏。


    “我們不能輕易到淡淡月光去鬧事的,淡淡月光的大門口布置了一座警亭,有兩名特警守在那裏呢……”小弟繼續說。


    哪知道才說了一半,彪哥一巴掌就扇在了腦袋上,斥道:“媽的,有完沒完啊!特警牛逼啊!算個球啊!老子什麽時候怕過?”


    “走,去淡淡月光!”阿彪把手朝前一揮,指揮說道。


    “是是,彪哥威武、彪哥威武!”一幹小弟嚇得要死,連忙叫道,跟著阿彪的屁股後麵,一陣小跑。


    上午10點,淡淡月光正式開業。


    大芒哥最喜歡熱鬧,在外麵忙活,大聲叫道:“來來,先點爆竹,然後把音樂放起來,唱歌的、跳舞的,統統準備好了!”


    隨著他的叫聲,一連串爆竹點了起來。


    “劈啪劈啪”地響起來,像是震天似的。


    緊接著,音樂響起,一群跳廣場舞的大媽跳起了廣場舞。


    這麽重要的時刻,劉小波肯定要參加!瞧著這麽熱鬧,心裏無比高興。


    “淡淡月光養生酒場開業,優惠多多,歡迎大家光臨哈!”大芒哥賣力地叫喊。


    但是,廣場舞跳完、音樂結束,隻是零零落落進入一些顧客。


    大芒哥瞧到這裏,瞪著眼睛,有點不敢相信。


    “今天開業,整得這麽熱鬧,怎麽才這幾個客人?這生意怎麽能做得起來呀?”


    大芒哥心裏一陣拔涼,連忙把小弟們叫過來,一人給了一疊宣傳單,叫小弟們去宣傳。


    小弟們見人就發宣傳單,但是那些人拿著宣傳單瞧了,都搖了搖頭,然後就離開了。


    “哎呀,波哥,這些人都不進店呀,沒生意啊?”大芒哥有點急了。


    劉小波也皺了皺眉頭,是啊,稀稀拉拉進了幾個客人,這怎麽行。


    不過,劉小波嘴上還是說道:“你別急,酒場一般都是晚上生意才好起來,大白天,人家都在上班,誰來喝酒唱歌呀?”


    大芒哥聽了,覺得有道理,繼續叫著小弟們去發宣傳單。


    但是一直到了晚上,夜幕快垂下了,酒店的生意都沒好起來。


    頂多來了隻有10來個客人,還沒人家小酒吧生意好呢!


    “波哥,這不行啊!我們這個‘養生’主題是不是定位錯了?”大芒哥心裏沒底地問道。


    劉小波說:“沒有錯,隻是需要時間去驗證了。”


    “可是現在沒生意,怎麽辦?”


    “哪這麽快就有生意的,得先積累口碑吧!”劉小波表麵上顯得並不著急。


    這麽大個酒場,隻有幾個客人,大部分小弟們都閑著,沒有什麽事情做。


    幾個小弟到門口,叫那兩名特警:“特警兄弟,你倆站了一天了,太辛苦了,過來和兄弟們喝兩杯。”


    兩名特警都是年輕小夥兒,擺手說:“不了,我們執勤的時候不能分心的,這是紀律。”


    “哎呀,紀律是人定的。再說人的身體又不是鐵打的,站這麽久豈有不累的?來來,過來喝幾杯。反正今天開業,第一晚上,生意也不是很好,說不定後麵生意好起來,我們就沒時間喝酒了。”


    幾名小弟這幾天也給兩特警混熟了,便上前去拉拽特警。


    “算了、算了,兄弟,唐局長知道了可不得了……”兩名特警連忙說。


    “哎呀,唐局長這幾天在辦大案呢,哪有時間到這邊來。再說,現在都知道有你們在這裏執勤,也沒有人過來生事呀!過來過來,就喝兩杯就行。”幾名小弟說著,硬是把特警拉了過來。


    特警沒辦法,隻有被小弟們拉到了酒場。


    點了些冰雪果啤就喝了起來。


    幾人也是誌同道合,喝的十分高興。


    本來是喝的果啤,但其中一個小弟中途悄悄拿出了一瓶白酒,壓低聲音說:“噓,這可是好東西,比果啤帶勁兒多了。”


    “哇,五糧春啊!好貨!”幾個小弟平日沒喝過好酒,見到這酒,眼睛都亮了。


    於是,幾人悄悄喝起了白酒。白酒勁頭大,不一會兒,幾人就喝高了,醉醺醺的了。


    劉小波和大芒哥也閑得無聊,在酒吧內品起果啤來。


    大芒哥喝了一口果啤,扯著粗嗓門說:“波哥,你說這果啤味道這麽鮮美,那些酒場為什麽就不進貨呢?而且我們開了酒場,那些顧客都不來。”


    大芒哥實在是搞不明白。


    劉小波一臉風輕雲淡,很有把握地說道:“大芒哥,你別急,我相信遲早有一天,冰雪果啤會讓那些酒場老板趨之若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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