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垂下,四周都是黑沉沉的。入冬的天氣十分寒冷,給人籠罩一層寒意。


    在市郊區的一塊荒草地中,站了不少的人。


    其中一個人長身站立,穿著一身周正的中山服,一臉的嚴肅。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青州市的混混頭目森哥。


    在森哥的身後,站的全是黑色西裝男。一個個把手背在後麵,站的筆直,看起來威嚴而肅穆。


    而在森哥的前麵,跪著一個人,這人是個光頭,頭上有青筋冒起,不是大青哥是誰。


    原來那天,大青哥十分狡猾,見趙所長栽了,便趁機開溜了。


    大東哥被抓了,他卻沒有被警察抓住。看起來幸運,其實他也好不到哪裏去。因為,他落到了森哥的手裏。


    此時,他淚流滿麵,全身顫抖,跪在地上就像是一條哈巴狗一樣。


    “森哥、森哥,真的是冤枉呀……淡淡月光被查封了,都是大東哥辦事不利力呀,跟我沒有半點關係呀……”大青哥嚇得要死,一個勁兒哀求說道。


    森哥長身站立著,根本就不屑看他一眼。


    站在森哥旁邊的一個刀疤臉,估計是森哥的親信,他“哼”了一聲,厲聲說道:“森哥,你不要相信他的話。他就是跟大東哥混的,這次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他難道沒有一點責任?俗話說,行有行規,幫有幫規,這次絕對不能饒了他!”


    森哥依舊高傲地昂著頭,聽到這裏,忽然把手一揮,陰冷地說:“留他的命,隻把手腳給廢了!”


    森哥的聲音像是從地獄中發出來的,壓根兒就沒看大青哥一眼,轉身就走。


    那個刀疤臉一聽,頓時得意地笑起來,答道:“好,森哥,交給我辦就是了。”


    大青哥一聽,隻覺像是被一根棍棒敲在了腦袋上,他的心一下子沉下去,慌忙爬著大叫求饒:“森哥、別啊、別啊!求求你……嗚嗚……”


    但是他才爬了幾下,就被兩個大漢子給跳上來,死死地按住了。刀疤臉臉上露出獰笑,不知道什麽時候手上多了一根堅硬粗碩的鐵棍。


    他握著鐵棍,一步步地走了上來,獰笑道:“把他的手腳拉開!”


    “啊……別……”大青哥驚恐大叫。


    但是根本由不得他,兩個大漢按住他,直接將他的手腳給拉伸出來。


    刀疤臉狂笑一聲,忽地揮起鐵棍,重重地砸了下去。


    “啊!”淒厲的慘叫聲劃破了夜空,聽在眾人的耳朵裏,隻覺得毛骨悚然。


    森哥一步步朝遠處走去,穿黑西服的男人們連忙緊隨其後。


    大青哥淒厲的慘叫聲響徹夜空,但森哥卻仿若未聞,根本就沒有回頭看一下。


    他高昂著頭,仰望著夜空。一片漆黑,竟是一顆星星都沒有。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馬上有一個穿西服的混子恭恭敬敬地站了上來,將一個手機遞了上來,叫道:“森哥,您的電話!”


    森哥將手機接了過來,先瞧了瞧是誰的號碼,然後臉上露出笑容,忙接聽。


    “喂,黃副市長,您好!您是不是要告訴我好消息呀?”森哥笑著問道。


    但是緊接著,森哥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十分難看了。


    “什麽?去晚了一步。怎麽回事……你是說淡淡月光被提前拍賣出去了……怎麽可能?”森哥的言語中已經充滿了憤意。


    他覺得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這才幾天,按照法院處事的流程,沒有這麽快的。


    他覺得這裏麵絕對有什麽問題。


    “到底是誰,敢動我的奶酪?”森哥的眼裏閃爍憤怒,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問道,聲音極度深寒。


    “誰?劉小波?……就是到淡淡月光砸場子的那個小子……草泥馬,這小子到底是什麽人?”森哥幾乎是憤怒地咆哮。


    掛了電話,森哥極度氣憤地叫道:“刀疤!”


    刀疤臉已經把大青哥手腳打斷,聞言忙不地跑上來,唯唯諾諾答道:“森哥,我在。”


    森哥眼裏閃爍寒意,咬牙道:“我要你去查查一個叫劉小波的小子,把他的所有底細查清楚,然後第一時間告訴我!”


    “是,森哥,我立馬就去查!”刀疤臉答應道,轉身就去。


    森哥的身子都有些發顫,仰望黑夜,似乎夜色更沉。


    青州市天成藥廠的生產設備已經全部就位,接下來就隻需要有藥材,就可以進行生產了。


    許潔給劉小波打了電話,劉小波立即趕回了九角村催這個月的收成。


    11月底,又到了收獲的時間。


    劉小波找到了楊寡婦,給楊寡婦說:“嫂子,這個月收獲的中藥材,除了向南城縣的天成藥廠供應,還要供應一些到青州市的天成藥廠。”


    楊寡婦聽了,有點為難地說:“小波,雖然我們的收成一個月比一個月好,但是光東山產業園收獲的藥材根本不夠供應兩處藥廠的。”


    劉小波點頭說:“嫂子,我知道。先滿足南城縣的藥廠,剩餘的再供應到青州市去。”


    劉小波心想南城縣的天成藥廠合作的藥商多,出貨量大,必須先滿足。青州市藥廠不過在試生產階段。


    “行,小波,嫂子這就照辦。隻是青州市藥廠還大些,需要的中藥材量應該很大。光是剩餘的部分供應過去,估計不夠呀!”楊寡婦擔心地說道。


    劉小波哪不知道,不光是不夠,完全就是杯水車薪呀!


    但是,劉小波一丁點也不擔心。他拍了拍胸脯,說道:“嫂子,這個你不用擔心,你馬上組織工人采挖產業園的藥材。這邊結束後,我們還有一項艱巨的任務。”


    “啊,什麽任務呀?”楊寡婦不解地問。


    “嘿嘿,嫂子,先不告訴你,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劉小波故賣關子的說道。


    楊寡婦向來不多問小波的事情,見劉小波這樣說,就不多問,馬上就去組織工人,做收成工作去了。


    現在工人們都是輕車熟路了,很快進入了產業園的藥材基地。


    僅僅三天,就把產業園裏的所有藥材全給采挖了。


    南城縣足足供應了10幾輛大卡車,餘下還有30噸,用三輛大貨車拉著,朝青州市的藥廠供應過去。


    楊寡婦找到劉小波,嬌喘著問道:“小波,嫂子按照你的吩咐,已經把東山產業園的藥材收完了。你說還有新的任務,是什麽任務呀?”


    楊寡婦一路著急下山來,所以氣喘籲籲的。隨著喘氣,她胸前的兩座36d跟著起伏不停。


    劉小波好久沒有光臨那裏了,忍不住多瞧了兩眼,然後定了定神,咂吧了下嘴巴說道:“走,嫂子,把工人們叫上,我們上山。”


    楊寡婦這樣的年齡,正是三天不吃肉就想葷的時候,見劉小波的目光盯過來,忍不住心中一陣蕩漾。


    但是現在可是在村裏,人多眼雜呢!楊寡婦的俏臉蛋一下子就紅了,竟然表現出從未有過的害羞,點頭:“嗯,上山……唔,上哪裏的山呀?”


    說到這裏,楊寡婦抬起頭來,用疑惑地目光瞧著劉小波。


    要知道,她剛從東山下來呢!


    九角村最大的山就是東山,小波有產業的,也就隻有東山上有,小波說的上山,是什麽意思?


    劉小波聞言,笑道:“嫂子,瞧我這不是嘴快,一下子說快了嘛!沒有說明白。我是說,去帶上工人,我們去原始深山。”


    “去原始深山幹什麽呀?”楊寡婦不解地問道。


    “當然是去采挖藥材呀!”劉小波一本正經地說。


    “采挖藥材?難道是去采挖野生藥材嗎?”楊寡婦驚奇地問。


    沒想到劉小波卻搖了搖頭,說:“不,現在野生藥材少了,可不好采挖。唔,頭次,咱們不是在裏麵種了塊藥材地嘛,咱們這就去采挖!”


    楊寡婦一聽,立即就把腦袋搖得像是撥浪鼓一樣,說:“這可不行呀!小波,那塊腹地才種了多久呀,也就十幾二十天,那些藥材根本就沒成熟呢!”


    就說小波種的藥材收獲快,但怎麽的也要一個月吧!那塊腹地種下藥材才十幾二十天,不可能這麽快成熟的。


    再則,東山產業園裏的藥材每天都有工人打理。除草、施肥。可是原始深山裏的藥材,他們一經種下就再沒進去過了。畢竟裏麵的路程太遠,而且是原始叢林,很不好走。


    楊寡婦認為,裏麵種植的藥材離成熟還遠著呢!


    劉小波聽了,微微一笑,也不點破,而是說道:“嫂子,咱們種下之後,就再沒進去看了。這不進去看,怎麽知道成熟沒有啊?”


    “可是、可是,算日子也沒這麽快的呀?”楊寡婦還是不敢相信。


    “先不管日子,我們先進去看看再說。”劉小波故意這樣說道。


    楊寡婦見劉小波堅持,也不好再說什麽,隻有點頭答應。


    於是,兩人先一起到了東山。楊寡婦就去叫了工人。


    這些工人都不明白,不就是去看看嘛,為什麽把所有的工人都叫上啊!


    正納悶呢,就聽小波老板說,不光所有工人都去,而且還不能空著手去,要帶上采挖藥材的工具。


    這一下,這些工人更不明白了。這不明白著是上去采挖藥材嗎?


    可是上麵的抗癌藥材才栽了沒多久啊,哪有這麽快成熟的。


    大家都一臉不解,但是劉小波卻堅持。


    大家都聽劉小波的,雖然納悶,還是帶了工具,跟著劉小波一起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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