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靜塵這兩個月一直沒有回來,去了燕京之後,她又坐上了去希臘的飛機,據說是看看希臘的古文明,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對這個家裏傷心了,故意在躲著。


    到了夏禾家裏,夏禾剛剛洗完澡,穿著白色的睡裙,潔白無瑕的皮膚一點也看不出來已經是一個四十歲的女人,酥胸也非常的挺。


    很誘人。


    我開門還愣了一下,下意識的說道:“你是聽說我要過來,故意洗的澡嗎?”


    “死一邊去。”


    夏禾臉一紅,沒好氣的說道:“現在夏天,起來洗個澡不正常嗎?”


    “……”


    我也意識到我誤會了,有些尷尬,不過也不能怪我啊,一進門就是芙蓉出浴圖,誰能不多想?加上之前,我跟夏禾的關係本來就稍微有一點微妙。


    我盡量不往夏禾的身體上看,也不去接近她,坐在餐桌的位置,神色嚴峻的問道:“蘇天河失蹤了你知道嗎?”


    “不是,他失蹤了,你問我幹嘛?我應該知道嗎?”夏禾奇怪的看了我一眼。


    我說道:“我就是問一下你而已,你和他不是……”


    “我和他什麽?和他關係很親密?”夏禾有些惱怒的說道:“上次的事情,你不是不知道吧?如果不是你一直讓我跟他談他手裏的股份,我見都不想見他,結果他失蹤了你來問我?陳升,你把我看成什麽人了。”


    “我真沒有那個意思,我就是有點著急。”


    我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也是沒考慮周全,確實,前幾個月蘇天河在夏禾家裏想要對她用強,她應該是很排斥蘇天河的,今天蘇天河失蹤,我就跑到夏禾家裏來問她,她生氣也不奇怪。


    夏禾懷疑的看了我一眼,說道:“蘇天河失蹤跟你有什麽關係,他失蹤就是失蹤了唄,不是正好嗎?”


    我一下子啞然了。


    主要是我李秋紅的過節,還有在蘇天河家裏殺掉王鋒的過程以及現在,那天晚上很重要的人物,也就是蘇天河包養的金絲雀莫名其妙的消失了,這些夏禾都不知道,所以我關心蘇天河的失蹤,她會奇怪也正常。


    還有一點,她甚至都有可能懷疑我有沒有和蘇天河裏應外合想要吃掉趙家的可能。


    我慢下來,凝視著還在生氣的夏禾,說道:“夏姨,我問你一件事,你覺得我有可能和蘇天河站在一個陣線上嗎?”


    “不太可能。”夏禾想了一下說道:“蘇天河這個人本質上和趙魏公差不多,都比較多疑,很難相信人。”


    我點了點頭:“這就是了,隻要你不懷疑我和他是站一起的就行,你聽我說,現在我和蘇天河背後有一個共同的敵人,並且也用蘇天河手機打電話給我了,但是沒說話,意思很明顯,蘇天河是第一個,接下來就該是我了,所以我得找到蘇天河,你明白了嗎?”


    夏禾皺眉說:“你怎麽會和蘇天河得罪同一個人呢?這人是誰?”


    “李秋紅。”我想了想說出來了。


    “李秋紅?”夏禾詫異的問道:“李海龍的女兒?她剛剛留學回國,你怎麽得罪她的?”


    我惱怒的看了一眼夏禾,沒說話。


    夏禾一副我知道了的表情,笑了起來:“噢,我知道了,你肯定對人家小姑娘做了些什麽了,來跟姐姐說說,你對人家小姑娘做什麽了,難道是霸王硬上弓?”


    我總算明白了,任何女人,不管受的教育有多高,對八卦熱衷是她們的天性。


    “別姐姐了,夏姨好嗎?”我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你說什麽,我沒聽見,你再說一遍呢?”


    夏禾不見煙火氣的從沙發上起來,向我走了過來,她應該隻穿了睡裙,裏麵什麽都沒穿,上麵明顯可以看到兩個晃晃悠悠的圓潤。


    我不由自主的有些幹渴,連忙抬手:“好好好,姐姐,姐姐行了吧?你給我站在那裏,別過來。”


    夏禾忍不住的笑出聲來,別有風情的看著我:“小弟弟,看來你的意誌力也不怎麽樣嘛,我都比你大十幾歲了,你都扛不住,還好意思叫我姐姐。”


    我心裏嘀咕,這跟年齡有什麽關係?你保養的跟妖精似的,誰能看得出來年齡啊。


    “你別鬧,我打下蘇天河電話試試。”


    我收起浮想聯翩的心思,然後再次打了蘇天河的電話,通了,隻是依舊沒有人接,一連幾次都是這樣,最後沒辦法,隻好發了個短信過去。


    “你是誰?”我問了一句。


    消息也沒人回。


    我想了想,決定去蘇天河的公司去看一看,這大半天的,總不可能有人對我做些什麽,夏禾聽說了,便讓我等一下她,她也去。


    我說你沒事去湊什麽熱鬧。


    她說蘇天河幾個月對她那樣,還壓了她幾筆本金,要是他死了,她總得去看看蘇天河的死狀,好開心一下。


    我無奈,便也隻好同意了,當然了,有一個人陪著,心裏也有一點底。


    蘇天河的投資公司在虹口區的金鷹大廈88層,站在他的辦公室可以看到大半個濱海市中心,等我到了的時候,他公司裏的人在照常上班。


    秘書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穿著黑色的職業裝,她也認識我和夏禾,跟我們有禮貌的問候。


    我問她蘇天河呢,今天來公司沒有。


    秘書說沒有。


    秘書的回答讓我心裏的一絲僥幸徹底沒了,蘇天河是和他包養的金絲雀一樣,真的被人控製住了,不過偌大的一個濱海,對方能把他藏在哪裏呢?


    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難道是蘇天河的家裏?


    在蘇天河辦公室坐了一會,我看了看跟在旁邊的夏禾,又看了看外麵漸漸黑下來的夜色,有些猶豫不決起來,甚至覺得一出門,我可能也會像蘇天河一樣人間蒸發,電話打不通。


    “要不你自己打車回去吧。”


    我對夏禾說了一句,主要對麵擺明著是要找我,夏禾跟著我在一起說不定也會有危險,但是夏禾沒同意,堅持要我送她回去。


    我拗不過她,便隻好讓李長生和小刀在家裏等我,然後送夏禾回去,但是沒想到的是,在路上的時候,迎麵而來的車突然有一輛車對我開了遠光燈。


    本來我還沒注意。


    但是也就在我眯眼的一霎那,那輛車突然加速過來了,我心髒驟緊,來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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