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我趕緊說道:“劉老師平時人挺好的,今天的事是趕巧了,主要還是靠警察叔叔們。”


    這時劉璿思已經換上了大紅的旗袍,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大家夥同時站了起來,薑鵬輝更是迎了上去,顯得忐忑不安地問道:“你沒事吧?”


    劉璿思微笑著應了一聲:“沒事。”


    薑鵬輝的父母貌似對劉璿思很陌生,也顯得非常拘謹,他們眼裏滿滿都是對劉璿思的關注之情,卻又不敢上前,就像是陌生人一樣站在邊上,兩雙眼睛一刻也不願意離開劉璿思的身上。


    劉璿思首先跟溫如玉、張清月和陳靈均打了聲招呼:“不好意思,讓你們掃興了。”


    她們三個微微一笑,表示沒有關係,恐怕這也是因為薑鵬輝的父母在場,否則,以她們損人的水平,絕對是殺人不見血。


    “來,趕緊吃飯吧。”


    劉璿思張羅著大家坐下,我們都入座了,薑鵬輝的父母卻依然站在沙發的邊上沒有過來。


    薑鵬輝拖開了上座的椅子,準備讓劉璿思坐下,劉璿思卻說道:“這是上座,讓爸媽過來坐吧!”


    薑鵬輝一下愣住了。


    劉璿思沒有搭理他,而是轉身走向薑父薑母,一手牽著一個老人說道:“爸,媽,這幾天太忙,也顧不上照顧你們,咱們一塊吃飯吧。”


    薑父薑母感動的一塌糊塗,滿臉像的跟葵花似的。


    薑鵬輝完全懵了,兩眼一眨不眨地看著劉璿思,還以為她要耍什麽陰謀詭計似的。


    張清月和陳靈均對視了一眼,兩人又同時把目光朝我偷來,一臉都是心裏有數的意思。


    坐在我身邊的溫如玉,卻假裝對此熟視無睹,麵無表情的看著桌子上的菜。


    後來我才知道,剛剛我在樓上時,薑鵬輝對他們三個說了,別說是喊爸喊媽,劉璿思到現在為止,連聲叔叔阿姨,或者伯父伯母都沒喊過,甚至連薑母給她用老金子打的戒指,因為嫌棄太過土氣,都被扔到了一邊。


    劉璿思突然對薑父薑母這麽親熱,也就難怪薑鵬輝會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而張清月和陳靈均立即意識到,我跟劉璿思的關係不一樣,這一定是我勸說的結果。


    而劉璿思的為人她們更清楚,如果我跟她沒有一腿的話,僅僅憑我救她一命,她是絕對不會因為我而改變對薑父薑母的態度的。


    溫如玉本來就知道我跟劉璿思的關係,所以並沒有大驚小怪。


    劉璿思讓薑父薑母在上座坐下之後,又特意伸出手,看著手上薑母給她的戒指說道:“媽,謝謝你的戒指了,這種老金子含金量高,在現在的金銀首飾店,就算花再多錢,也買不到這樣成色的金子,你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我呀!”


    薑母一聽,笑得連嘴的合不攏,連聲說道:“你喜歡就好,你喜歡就好!”


    劉璿思又對薑鵬輝說了一句:“你還傻站著幹什麽?趕緊給爸媽倒酒呀!”


    “哦。”


    薑鵬輝如夢初醒,趕緊給父母倒了一杯飲料,又給我們每人倒了一杯酒,隻不過溫如玉和陳靈均都是開車來的,所以隻要求喝飲料。


    張清月滿上的是紅酒,我滿上的則是白酒。


    劉璿思這時又說道:“爸媽在鄉下沒什麽事吧?”


    薑父看上去更老實,估計平時不說話,家裏都是薑母當家,隻見薑母說道:“沒什麽大事,平時就是在田裏種種菜,然後跟鄉裏鄉親的聊聊天。”


    “既然這樣的話,就在我們這裏住下吧。”


    “這——,”薑母看了薑鵬輝一眼,轉而笑道:“不了,我在鄉下住習慣了,你們這裏雖然好,感覺就像皇宮一樣,可我們……”


    “媽,”劉璿思笑道:“我可不是讓你們來享福的。你看我們這裏房子這麽大,平時還要上班,家裏總得有個人照看吧?再說了,將來要是生了孩子,讓別人帶我還不放心,如果你們兩個老人家人在這裏,那我就求之不得了。”


    薑鵬輝一聽,劉璿思不僅讓他父母留下,而且不是一天兩天的事,當時便一臉驚喜的看著我,差點要給我跪下了。


    薑母更是熱淚縱橫,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道:“孩……孩子,快別這麽說,我……我……”


    話沒說完,她居然泣不成聲了。


    薑父碰了她一下:“孩子大喜的日子,你哭什麽?”


    “哎,”薑母擦幹眼淚說道:“孩子,放心吧,我們兩個雖然不中用,但替你們看看家,看看孩子絕對沒問題!”


    “那我就先敬爸爸媽媽一杯!”


    “不,”薑父薑母幾乎同時站了起來:“我們敬你,我們敬你!”


    這場麵太感動了,不僅僅是我,連張清月和陳靈均的眼睛都濕了,隻有溫如玉麵無表情,好像跟我們不是坐在同一個空間似的。


    劉璿思態度如此之大的改變,不僅出乎大家的預料,也出乎了我的預料,不過大家好像都把這功勞記到了我的頭上,隻是因為薑父薑母在場,她們幾個不好放肆,否則,她們的唾液都能淹死我。


    原本死氣騰騰的大廳,一下子應感動而活躍起來,大家爭先恐後給薑父薑母敬酒,著實把兩位來自農村的老人幸福的一塌糊塗,甚至比中午吃酒席的時候還感到高興。


    就在大家喜氣洋洋的時候,陳靈均接到了副校長的電話,說是孩子發燒,現在正趕緊往婦幼保健醫院裏送。


    陳靈均聞言,趕緊放下筷子,帶著張清月一塊離開。


    溫如玉本來也準備一塊走的,卻被薑鵬輝留下,估計薑鵬輝還沒緩過勁呢,希望我跟溫如玉多留一會兒,等他適應了劉璿思得改變再說。


    我跟溫如玉又留了一會兒,溫如玉才起身告辭,而且看她那意思,好像隻打算自己離開。


    問題是我得跟著她走,否則一個人留下算什麽?


    出門之後,溫如玉直接上車,薑鵬輝卻一直把我送到門口,對我千感萬謝。


    直到我上車離開,他還久久地站在別墅的門口不願離去。


    一路上溫如玉一句話都沒說,直到把我送到學校別墅的門口,她既沒有開口,也沒有下車的意思。


    我直接把她的車鑰匙拔了出來,然後推門下車。


    溫如玉隻好跟著下車,卻站在車門邊上對我說道:“你拿我車鑰匙幹什麽?”


    我也不管旁邊有沒有人,直接走過去抓著她的頭發,一聲不吭地往別墅裏拽。


    她痛的“嘶”了一聲,趕緊用雙手抓住我的手腕,弓著身子,踉蹌著跟著我走進了別墅。


    等我把大門關上之後,她才使勁地掰著我的手問道:“你幹什麽,軍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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