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賈大虎也是一根筋的人,一旦他認定的事情,是很難改變的。


    他先入為主的認為,我已經跟溫如玉有了那種關係,剩下的不管我怎麽做,都已經無濟於事。


    就好比借種一事,我拒絕,他認為我是做賊心虛。


    我同意,他一定認為我是處心積慮。


    不管怎麽說,我跟他之間的兄弟情分恐怕到此為止了,充其量隻能保持表麵上的和諧,私底下,還不知道他會采取什麽行動?


    想到這裏,我差不多決定再也不回到他家去。


    畢竟他是個讀書人,萬一想到絕路上去了,趁我和溫如玉不小心的時候,下點什麽藥的,那我們死的就太冤枉了。


    我把日記放了回去,鎖好門後,心事重重地朝出租屋走去,連的士都不願意打了。


    經過一家咖啡店的時候,意外地從玻璃櫥窗裏,看到李明亮和譚如燕,正麵對麵的坐在一張卡座裏。


    李明亮人模狗樣地端坐在那裏,還真有幾分氣質。


    譚如燕更是含而不露,看上去就像是大家閨秀,窈窕淑女。


    好不諱言,單從表麵上來看,他們還真是郎才女貌,非常般配,但真相呢?


    如果說李明亮不是什麽好貨色的話,譚如燕其實也好不到哪裏去。


    然而他們兩個人坐在那裏,又會吸引來多少羨慕嫉妒恨的目光呀?


    想想周佳穎,如果不是我親眼目睹她和薑鵬輝在一起的情景,我又何嚐不是把她當成個女神?


    再看看副校長與陳靈均,劉璿思與薑鵬輝,甚至是沈佩雅夫婦,他們貌似郎才女貌,家庭和睦,可實際上卻是陽奉陰違,男盜女娼,僅僅隻是維護雙方麵子上的一些事情而已。


    這使我曾經的戀愛觀和婚姻觀碎了一地,我開始有些偏執的認為,男女之間所謂的感情,其實就是為了滿足自身的需要,為了自己的利益和需求,任何一對男女都會出賣對方的感情和尊嚴。


    現實教育了我,純真的,單一的感情並不存在。


    正所謂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男女之間的感情也是如此。


    在當下這個五彩繽紛的開放時代,任何人要想把自己封閉在對傳統的迷戀之中,最終隻會自取其辱,要麽一輩子孤苦伶仃,要麽成為那個最綠的接盤俠。


    因為任何一個道貌岸然的男人,和任何一個貌似莊重賢淑的女人,都有可能擁有一段屬於自己的秘密,而且不可告人,就像是潘多拉的盒子一樣,一旦被揭開,那就隻能是嗬嗬嗬了。


    一個晚上,連續受到了周佳穎和賈大虎的傷害,是我的心態發生了劇烈的變化。


    原本還算一個心地善良的農村孩子,由此對社會和男女關係的理解,產生了嚴重的偏差。


    錯誤地認為,這就是個弱肉強食的時代,尤其是在男女關係方麵,要麽你就是被綠,要麽你就有本事去綠別人。


    像我這樣一個大一的男孩子,就已經不幹淨,不純潔了,我又怎麽能去要求自己未來的戀人或者妻子,就必須是天下最幹淨、最純潔的女孩子呢?


    既然不能,那就如狼共舞吧!


    在被別人綠之前,我希望從綠別人的過程中得到安慰和快樂。


    想到這裏,我立即給坐在卡座裏的譚如燕發了條短信,讓她出來一下。


    我看著她從手包裏掏出手機,若無其事地低頭看了一眼,然後不動聲色的對李明亮說了幾句話,隻見李明亮點了點頭。


    譚如燕立即起身,轉身朝門外走來。


    我立即繞到大門的右邊,看到她出來之後,輕輕地招呼了一聲:“如燕——”


    譚如燕聞聲轉過臉來,看到我之後,不動聲色的走了過來。


    我已經急不可待,衝過去拽著她,把她拖到了牆邊。


    她依然眯著那雙丹鳳眼,癟著小嘴問了句:“幹嘛呀?”


    還能幹什麽?


    我一聲不吭的把她摁到牆上,沒頭沒腦地親吻起來,同時上下其手,把一晚上的憤怒,全部發泄到了她的身上。


    她眉頭緊鎖,發出微微的低吟聲。


    “想死我了!”


    我一邊說著,一邊親吻著她的脖子和胸口。


    她靠著牆壁,雙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輕聲說道:“等一會兒我們就回去了,剛剛我跟李明亮說,就出來一會兒,你先回家吧,晚上我去你房裏。”


    此時此刻,我的腦海裏滿滿的都是周佳穎趴在車門外,和薑鵬輝在一起時的情景。


    不知道為什麽,一想到李明亮道貌岸然地坐在卡座裏,充滿著期待等著譚如燕回去的樣子,我就更加興奮。


    我親吻了她一會兒,你解開褲子,然後按著她的肩膀,讓她蹲了下去。


    譚如燕皺著眉頭,抬眼看了我一下,有些不滿地說道:“這麽來不及了,等一下回去不行嗎?”


    我拍了拍她的臉蛋:“就一會兒,你幫我弄一下就可以。”


    譚如燕沒有辦法,隻好微閉起雙眼,用吃飯的家夥……


    我也知道時間不能太長,兩情相悅又豈在朝朝暮暮?


    譚如燕本來就是我的人,可以說招之即來,揮之即去,沒有必要真的弄出事了,否則大家麵子都過不去。


    所以隻讓她弄了一會兒,我立即把她抱了起來,在她的臉蛋上拍了拍:“寶貝兒,愛死我了,晚上到我房裏,我等你!”


    譚如燕點了點頭,從手包裏拿出鏡子和口紅補了一下妝,然後朝我嫣然一笑:“那我先進去了?”


    我點了點頭,她一轉身,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依然邁著輕盈的腳步,淑女般地走進了咖啡廳。


    看著她的背影,一種從未有過的興奮感掠過心頭之後,我忽然發現自己跟薑鵬輝那個人渣,其實沒有本質的區別。


    我繞過咖啡館,徑自朝出租屋走去,剛剛僅僅隻是滿足了一下心理上的虛榮,我期待著他們早點回去,然後忘情地摟著譚如燕好好睡上一覺。


    在路過一家ktv門口的時候,我突然發現曹麗芳從裏麵走了,而她的身邊,居然跟著一群小混混,為頭的是個光頭,正伸手摟著曹麗芳的腰。


    握草!


    那家夥不就是在學校門口的網吧門前,圍著曹麗芳和劉懷東那群混混的頭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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