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風沿著那些大大小小的洞口,往裏麵查看,這一查看,便發現自己好像進入了一個樹狀的洞穴,那些洞穴攀岩交錯,但在每個洞穴當中都有一個像是膜一樣的遮擋物,這遮擋物他能來回穿梭,但是卻把氣體給阻擋了,那些氣體到了每個洞穴的交匯處便自行的往回倒流。


    但倒流也是有規矩的,每一種氣體都是有自己的洞穴的,那些洞穴有些是往前的有些是往後的,有些是進入的,有些事倒流的,總之那些氣體相似被無形中的一套程序控製住了一般。


    此時柳風的觸覺緩緩的沿著洞穴往回退,一直退到了氣海當中,而此時他發現在自己的氣海當中也出現了一層膜,這些膜擋住了氣體,就和經脈交匯處一模一樣。


    柳風想著若是打破這些膜會怎麽樣?但是他還沒動手,就感覺自己的頭上傳來透心般的涼爽,他的意識,陡然被拉了回去,回到了他的身體當中,他一個激靈,猛的睜開眼睛。


    這一看,血三他們正站在他的身下,一鞭子打在籠子上麵,那籠子便開始搖晃起來,隻是柳風感覺那些鐵刺紮在自己的身上不再是那麽疼了,隻有麻麻的感覺。


    此時再看他身體上的傷竟然好了,這才多少時間,最多也就一夜吧,但一夜之間,身上的傷口就好了,這也是讓人奇怪的很,此時柳風伸手握了一下那鐵刺,鐵刺雖然尖銳,可是握在他的手上卻好像是圓棍子一般。


    柳風再看,身體的周邊有一層氣在懸浮著,好像是雲朵一般,那些氣不斷的溢出,在被柳風的身體吸收回去,此時不光血三驚訝,連柳風都驚訝的很,這種情況以前可是沒有發生過的,此時血三怒問:“你在修煉什麽功法?”


    柳風微微疑惑,側著頭看著血三,此時他忽然看到了,血三的經脈,血三在他的麵前好像是影像一般,隻是這感覺隻堅持了一分多鍾,然後便緩緩的恢複,恢複成以前的模樣。


    看柳風那奇怪的姿態,血三有些緊張,拔出劍指著柳風:“你想幹什麽?”


    但是柳風不解,繼續木納的看著血三,他現在的腦海中還在想著當晚發生的事情,進入內視,確實非常奇妙,當然他曾經聽到蕭瑟他們說起過,要是等修為等到一定的高度的時候,可以進入內視。但是內視是一種很高深的修為,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此時柳風非常想再次進入內視,但是血三在他也不能再次進入內視,於是柳風看了一眼血三,但血三似乎比他更加緊張,此時柳風微微的掰了一下那籠子上的鐵刺,那鐵刺雖然不在那麽紮手,但卻也沒有那麽尖銳了。


    但是看到柳風再掰鐵刺,他更加緊張了,揮起鞭子就像打,突然他那鞭子被人抓住了,往後一扯,血三的身體頓時飛了起來,朝著牆壁就砸了過去。


    一個身著紅衣的女子印入眼簾,果然是做殺手的,進入這個地方,竟然沒有驚動其他人,這些人可都是高手呀,倒是柳風為她捏了一把冷汗,此時紅衣姑娘,上前一步,血三剛剛落地,就已經被她抓住了脖子,楚河對人一般都是非常和氣的,但這時候,她或許是真的怒了。


    手一揮,血三便被她仍在地上,上前一步,楚河一腳踩在他的肚子上,臉色不善的說道:“你敢這樣對他?”


    說著已經一拳朝著血三的麵門砸了過去,但血三畢竟是高手,這猝不及防的一招,確實讓他有些驚慌,但很快他就鎮定下來,身子一劃,朝著一邊就劃了過去。


    楚河一拳砸空,血三已經靠著牆壁,一個躲閃,躲的相當漂亮,倉啷一聲,手中的劍已經出現在手上,朝著楚河就刺了過來,但楚河身上的劍卻並未出鞘,手一揮,一掌往他的劍上麵一貼,然後一滑,一敲,又是一掌朝著血三就砸了過去。


    一道勁風,把牆壁都拍出了一個窟窿,此時血三再次躲閃,口中震驚到:“大無相神功?”


    楚河冷冷的說道:“算你識相。”說著一掌又拍了過去,這大無相神功便是玄天無相訣,會這玄天無相訣的可不是一般人,曾經名動江湖的那個人就是靠著這玄天無相訣大戰過柳驚天,雖然已經過了百年,但江湖上怎麽能沒有留下傳聞?


    血三驚問:“你就是那個人?”


    楚河冷笑:“不管是與不是,今天你死定了。”說著朝著血三又是一掌,血三躲閃,兩個人在牢房裏麵,你追我趕,但楚河卻並未想過要和他顫抖,而是瞅著空擋,陡然出手,手中劍如白虹一般把困著柳風的籠子給劈開了。


    柳風的身體驟然落地,上去就是一掌,兩掌同時朝著血三擊打過去,血三也是狡猾的很,一腳踩在地麵,沒想到那裏竟然有一條暗道,能在牢房這種地方留暗道的,可見血三是多麽的小心。


    從暗道逃跑之後,楚河趕緊湊到柳風麵前:“你怎麽樣?”


    “沒事。”柳風說道,然後朝著楚河看過去:“多謝你來救我。”


    此時楚河沒有多話:“快去找小公子,此地不宜久留。”


    於是兩人在牢房四處搜尋,但是這裏哪有小公子的身影,可見小公子早已經被他們給轉移了,楚河搜尋一番,再次見到柳風:“怎麽樣?”


    “沒有。”柳風回答的簡短,而且利落,楚河眉頭微皺:“我們先撤,從長計議。”


    柳風點點頭,便朝著外麵竄了過去,可當他們剛到牢房外麵,血三便帶著人殺了過來,此時楚河和柳風也不想戀戰,趕緊就撤,一連撤了幾公裏才停下,看到血三沒有追過來,他們兩人站在一顆樹的樹枝上,四下張望。


    此時楚河歎了口氣:“早知道,你留在穀中就好了。”


    柳風也是喪氣的說道:“哪知道,血三這麽卑鄙,竟然以小公子做要挾,你說小公子如此聰慧,怎麽就上當了?”


    楚河搖搖頭:“你先回穀,我前去打探一番。”


    “你行嗎?”柳風關心的問道。


    楚河微笑:“我不行,不是還有天禪宗嗎?”


    “這話怎麽說?”柳風很是不解。


    此時楚河搖搖頭:“回頭再說。”說罷她已經一個箭步,從這棵樹跳到了那棵樹,身影格外的好看,沒過幾個喘息,她的身影已經躍出了很遠很遠。


    天禪宗,陳二寶坐在主位上,他看著楚河很是客氣:“楚河姑娘,你是說,我姐姐被朝廷抓走了?”


    楚河點頭:“俗話說姐弟情深,淩家此時就剩下你們兩人了,據我所知,這次可是影衛親自動手,雖然你姐姐是朝廷公主,但我想她那混賬哥哥多少有些不待見她。”


    聽到這話,陳二寶狠狠的拍著桌子:“該死的朝廷,竟然敢對我表姐動手,簡直是不把我江湖宗派不放在眼裏。”


    楚河點點頭:“我也這麽覺得。”


    但陳二寶的眼卻賊溜一轉:“那楚河姑娘是什麽意思?”


    楚河在幾個老者的教導下,不光是修為突飛猛進,而且江湖經驗也相當的深刻,那些江湖軼事雖然隻是說說,但以楚河的心智早已經摸的一清二楚,何況楚河曆來就是一個聰明人,不然手底下的人如何信服。


    看到陳二寶眼睛一轉,她就知道,陳二寶在想什麽,於是她裝作漫不經心的模樣,端著茶盞悠閑的說道:“我其實隻是來轉告一聲。”


    “可你們畢竟是姐妹不是嗎?”


    楚河笑笑:“是呀,四海之內皆兄弟,我一個女子當然就多一點姐妹咯。”


    “可是影衛可不好纏呀。”陳二寶也是狡猾的很,不知道為什麽在天禪宗的陳二寶,身上怎麽會有些商人的氣息,這讓楚河有些反感。


    但楚河依然是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當然,不然我通知你幹嘛?若是好纏我就不麻煩你了。”


    這話讓陳二寶不好接,他猶豫了一會,但楚河卻故作輕鬆的說道:“當年淩飄絮可是一個大美人,天下獨一無二的美人,誰見了都會動心,想必宇文邕對她也是真心,但她的孩子,可就不一樣了,畢竟是後媽生的,日子過得清苦點倒也正常,不過在皇家可就不好說了。”


    “你這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若是我的話,非親非故,還是殺了好。”


    頓時陳二寶麵色通紅,猶如豬肝一般,牙咬得嘎嘎作響,一字一頓的說道:“若是他敢動手,就別怪我天禪宗不地道。”


    說著他轉身出去了,楚河斜著眼看了一下陳二寶,歎口氣:“還算有些良心。”


    此時陳二寶果真是盛怒之下,不擇手段,天禪宗在中原門派當中已經是第一第二般的存在,他振臂一揮,瞬間集結了數千人,雖然修為不比楚河,但隱約有化境高手穿插在其間,天禪宗厲害,果真不是一般門派可比的。


    但就憑一個天禪宗,想要救出小公子,那也隻是玩笑話,楚河站在門前,心中說道:看樣子影宗也該動一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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