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有,隻是不知道此人意下如何。”花滿樓笑嗬嗬的說道。


    柳風眉頭一挑:“哦,既然有如此青年才俊,那花宗主不妨說與我聽聽,若是有緣,我倒也想見見,能被花宗主看中的想必很是不凡。”


    花滿樓聽柳風說完,將手指著柳風說道:“就是柳宗主。”


    柳風一聽之後,頓時一愣,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花宗主這玩笑可開不得。”


    “怎麽?你心有所屬?”花門樓慢慢的收斂了笑容。


    柳風趕緊解釋:“怎麽說呢?花月姑娘身份尊貴,又是花宗主的掌上明珠,何況也未必能看上柳某人,還有柳某此時被影衛追殺,時刻都有危險,難道花宗主舍得花月姑娘隨在下受苦不成?”


    花滿樓聽完,再次揚揚嘴角:“這麽說,柳宗主是同意了?”


    柳風頓時一愣:“不是,不是,花宗主你聽我說,我,我實在是不適合。”


    花滿樓哈哈一笑:“有什麽適合不適合的,隻要你能看中小女,我想我那丫頭也是看的中柳宗主的,就這麽定了。”說完花滿樓站起身來對著柳風說道:“我這就和我那丫頭說說,我想她肯定滿意我的安排。”


    “可是花宗主。”柳風想要攔,可是花滿樓卻已經走了,柳風真想抽自己一嘴巴,怎麽就把事情辦成這個樣子,不能在這呆著了,若是花滿樓真要把花月許配給自己怎麽辦?那怎麽能行呢?若是真這樣,自己不僅負了蕭淩雪也負了小公子,豈不是成了負心漢了嗎?


    不行得走,可是出了木屋,他卻看到了山頂上的暗哨,這百花門的防衛相當的嚴密,若是正大光明的走,肯定會被百花門的人抓住,若是一個不小心再次得罪花滿樓那恐怕事情就沒那麽好解決了。必須想一個辦法。


    此時柳風看著窗外,那河水清澈,柳風頓時心生一計,這明麵上是走不掉了,不過自己水性極好,而且河水也有那麽深,若是從水底溜走,是不是更好一些呢?


    柳風想到這便開始行動,他換了一身黑衣,這黑衣浸在河水裏,若是不細看就好像一條魚一般,而且他敢說順流而下起碼五裏之內自己是沒問題的,若是往下遊遊動五裏左右,自己應該能出百花門。


    柳風悄悄的閃到窗戶的旁邊,然後一個閃身以最快的速度入水,那速度也就眨眼間,而且入水角度幾乎垂直,所以也沒產生什麽水花,到了水底,他趕緊貼著河床快速的往前爬,雖然在水底,但其速度也是非常的驚人,而且控製好自己身體與水流的角度,在河麵上也沒掀起什麽浪花。


    就這樣他一口氣穿行了數裏地,不過他卻低估了百花門,剛到百花門所築造的圍牆邊,突然一根箭矢就朝著他射了過來,好在此時已經到了圍牆下,圍牆被樹根柱子撐起,就好像一座橋一般。


    柳風雖然已經感覺到箭矢,但他借助自己的速度迅速的竄過圍牆下麵的洞,朝著外麵就竄了過來,可萬萬沒想到,這圍牆外麵竟然是一處懸崖,自己用力過猛,直接從懸崖上滑了出去。


    身體迅速浮空,柳風就好像一隻蛤蟆一般在空中爬著胡亂的揮舞著四肢,此時想要抓住任何東西都做不到了,人畢竟不是鳥,沒有翅膀,即使是再高的修為也不一定會比他的姿勢更好看。


    下麵是一個被水流衝刷出來的水潭,水潭不深,但也不淺,綠色的水麵剛好給柳風墜落下來的身體卸去了一些力道,但柳風還是重重的摔在水麵上,一口氣沒把握好,冰涼的河水便朝著他的嘴巴猛灌進來,對於水性如此好的柳風來說,被灌幾口河水是在所難免的。


    但河水入口,他就有些慌亂,在水麵撲騰了幾下便緩緩的沉啦下去,此時在眼前的隻有清澈的水和自己嘴巴裏麵冒出的氣泡,而在他掙紮的時候,也掀起了湖底的一些泥沙。


    不過柳風可管不了這些,掙紮著往水麵上浮,但就在他快要露頭的時候,卻聽到了花滿樓的聲音,柳風心想糟糕,這要是被花滿樓知道了,問題可就大了,於是用手捏住自己的鼻子,再次朝湖底沉了下去。


    湖水剛好能隱藏人的氣息,即使是花滿樓也未曾探知到柳風,但水性再好,畢竟不是魚,他得想辦法喘口氣才行,從水底往上看,百花門的人還沒有走,柳風便有些急躁了,缺氧的感覺著實不好受。


    但那些人就在湖邊來回奔跑,預計以為是自己落水了,沿著河道搜尋,可是越是這樣,柳風越是著急,但嘴巴裏麵的空氣卻不剩多少了。


    柳風想要探出頭去,可就在此時,他感覺自己的身體發生了出奇的變化,那就是,自己感覺自己的五識異常的清明,那是一種奇怪的感覺,自己的眼睛能夠看清水中的水紋,自己的耳朵能聽到遙遠的聲音,自己的腦海異常的空明。


    這感覺就好像自己修煉的時候,快要突破才有的感覺,這感覺真的太奇妙了,水底當中,柳風緩緩的盤腿而坐,做出調息時的姿態,雙腿盤在水底,緩緩的閉上眼。


    靜,異常的靜,雖然外麵河水嘩嘩啦啦的,但柳風卻感到非常非常的靜,不是他的耳朵聽不見,而是他能不被幹擾的聽的很遠很遠,甚至花滿樓和花月吵架的聲音都聽在他的耳朵裏。


    微微的調息,柳風便感覺自己的氣海中,五嶽鎮魂珠正在迅速的旋轉,而剩下的兩枚內丹卻運轉的很緩慢,尤其是三界鬼神珠最為緩慢,隻是除了五嶽鎮魂珠以外,其他兩枚都是逆時針旋轉的。


    這樣一旋轉,柳風便感覺自己將要窒息的感覺慢慢的消失,體內的真氣似乎給他做了一個罩子,罩子隔離了水流,卻給他提供源源不斷的空氣。


    還有自己的經脈也出現了很奇怪的變化,他們在運行一周之後,便朝著五嶽鎮魂珠所占據的經脈竄了過去,而且竄過來的真氣和五嶽鎮魂珠占據的經脈的真氣是一模一樣的一點都不衝突。


    微閉著眼睛的柳風感覺到,自己的真氣正沿著自己的身體往外發散,而且這真氣異常的寒冷,自己身邊的水波都出現了冰晶,此時他沒看到的是湖麵之上,正升騰起層層白霧,那湖水就和三九寒天的開水一般。


    隨著湖麵白霧升騰,那湖水裏麵猶如有萬條絲線,這絲線看不清摸不著,卻好像是存在的,那存在的絲線和柳風的身體相連接,而且絲線如海藻一般飄蕩,但絲線上卻帶著很少濃鬱的寒氣,絲線劃過的水流緩緩的出現了冰晶。


    那些冰晶就好像藤蔓上盛開的花朵一般,此時無人得見,要是看到的話肯定會讚到,真好看,冰晶開始非常非常的細小,但隨著絲線搖擺,卻慢慢的便大,就好像一開始的六月雪生長成了白蓮一般。


    冰晶變大,不斷的在一起碰撞,但碰撞卻沒有損傷,而是碰到一起便凝結在一起,從冰花變成了冰塊,那冰塊把柳風籠罩住,柳風就好像被冰封了一般。


    此時柳風雖然被冰封,但自己卻感覺到渾身炙熱,體內的三界鬼神珠不斷的散發著熱量,而碧海天魔珠卻停止了運行,那兩枚珠子就好像在掐架一般,速度一會你快我慢,一會我快你慢。


    但這就早就了一個奇特的效果,柳風的身體被冰封,但湖麵卻出現濃鬱的白霧,就好似五裏霧一般。但柳風卻享受著它們兩的搏鬥。漸漸的陷入了修煉的狀態。


    花滿樓站在懸崖上,看著下麵的水潭,不禁疑惑道:“我們百花門外什麽時候出現這麽怪異的水潭了?”


    花月卻帶著哭腔抱怨道:“都怪你,都怪你,沒事瞎做什麽主呀?你看把柳宗主嚇跑了不說,以後讓女兒拿什麽顏麵見他?”


    “丫頭,為父也是為你好呀。”花滿樓覺得有些冤枉。


    可花月卻不依:“那你也不能現在就把話說出來呀?你看現在好了,好不容易到我們百花門一趟,現在他在哪?估計他這輩子都不想見我了。”說著花月鼓著嘴背過身去。


    花滿樓也有些自責:“我哪知道柳宗主是個如此臉皮薄的人,這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天經地義,有什麽好害羞的?害羞他可以說嗎?他跑什麽呀?”


    “我不管。”花月用腳蹬了一下地麵。


    花滿樓趕緊討好道:“放心,丫頭,此時外麵影衛追查的緊,我想以柳宗主的修為是不可能跑遠的,我現在就告訴你王叔叔和你謝叔叔,讓他們隨為父一起把柳宗主給找回來,保證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柳宗主。”


    聽到這話,花月被花滿樓氣笑了,嬌嗔了一聲:“爹,你又瞎說。”然後嬌羞的跑了,此時花滿樓還在疑惑:“咦,我百花門什麽時候出現這麽奇怪的水潭了?裏麵莫不是有東西不成?”


    正在他思考間,天空突然飛來一個人,那人在空中英姿颯爽,一看就是王遺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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