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小院,花滿樓也沒有追上來,但空氣中卻依然充滿了緊張的氣憤,柳風趕緊加快腳步,但他卻沒有離開這個小鎮,而是胡亂的找了一處破廟躲了起來,一邊療傷,一邊緊緊的抓著手中的那一支珠翠簪花,柳風甚至想到,小公子或許就在身邊。


    奈何自己傷勢極重,已經不能和花滿樓,謝淵這樣的高手一戰了,但他不死心,他希望就在這個小鎮上能看到他一直在找尋的那個人,就是那個曾經他以為想要她出現她就會出現的小公子。


    歇息了三日,倒也相安無事,柳風晃蕩在那個小鎮上,忽然他看到眼前有一個小醫館,而那個醫館人出奇的多,這樣荒僻的小鎮哪裏來了這麽多的病人,柳風一時不得而解,於是他混在排隊的人群當中。


    此時柳風湊過身對著他前麵的一個農夫問道:“大哥,這是怎麽了?”


    那農夫趕緊介紹到:“公子,你難道沒聽說嗎?這家醫館,來了一個神醫,那可是真神呀,俺們莊子的老李頭,患了終極,臥床不起十餘年,後來被神醫一醫治,你知道怎麽了嘛?那老李頭站起來了,而且隻用了三副藥,他就站起來了,現在已經能下地幹活了,你說神不神?”


    柳風心中頓時露出一絲瞎想,趕緊問道:“大哥,那你可知那神醫長了什麽模樣?”


    農夫想了一會,說道:“我倒是沒見過,不過聽老李頭說,那神醫雖然看似蒼老,但臉上一點皺紋都沒有,其他的倒也沒有什麽奇怪的,畢竟是神醫嗎,習一些駐顏之術倒也不奇怪,隻是他有一個弟子,那長得可叫一個漂亮呀,跟仙女似的,老李頭說自他看了那女弟子一眼,還真以為是天上的仙子下凡了呢。”


    柳風聽這個農夫一說,心中立刻閃過兩個人,那就是薇草先生和小公子,於是他趕緊棄了那個農夫,一個閃身就竄到了醫館之內,可此時他看到的確是一個中年人正在那問診。


    柳風急不可耐的上前打斷了那個大夫趕緊問道:“薇草先生和小公子何在?”


    那個大夫被柳風一個驚擾很是不悅,微微的抬起頭看了柳風一眼,皺著眉頭問道:“你說什麽?”


    柳風再次問了一遍:“薇草先生和小公子何在?”


    那個大夫此時聽的真切,但一聽到這兩個名字他趕緊站起來,臉上轉怒為喜趕緊站起身熱情的說道:“公子,認識二位神醫?”


    柳風確定這就是因為是薇草先生和小公子,才會有這麽多人的,而那個大夫已經證實,於是再次問道:“他們在哪?”


    那大夫卻絮絮叨叨的和柳風說道:“公子問的是那二位神醫呀,那二位神醫可不得了了,到此幾日就給鎮上數百病人診治了,此時多數已經痊愈,少數隻要休養幾日便痊愈了,他們還給了老夫一些藥方,這藥方真是厲害呀,就連鎮子東頭的王老太的癆症都給壓下去了。


    你是不知道那王老太病的有多重,她臥床二十年,每日咳喘不惜,外加王老太無兒無女,無人照應,都是我們這些鄰居給她送藥送飯的,可是一直不見好轉,可那神醫,隻是給她行了一遍針,少俠可知那王老太怎麽樣了嗎?她竟然不咳嗽了,而且已經下地行走了,那神醫交代,按此藥方再服上一個療程,那王老太再活個十年八年完全不是問題。


    而且這藥方也是精妙的很,用的都是一些司空常見的藥材,隨地都是的,老夫行醫數十載,就是沒有想到這些藥草竟然能治癆症,你說神奇不神奇?”


    聽著那個大夫絮叨,柳風早就等不及了,趕緊追問:“大夫,求你了,你快告訴我他們在哪?”


    那大夫此時歎了一口氣:“走了。”


    “走了?”柳風很是不解。


    那大夫卻說道:“今日那女神醫說今日有一個銀發青年肯定會來尋她們,所以一早就走了,走的時候還有一樣東西托我交於你。”


    柳風一聽愣住了,這小公子是真心不想再見他了嗎?此時那個大夫在台子下麵拿出一把長劍,那長劍赫然就是當初他送給小公子的青鸞劍,柳風在接這把劍的時候差點沒接住,而那個大夫卻勸慰道:“公子,既然人都走了,你還是不要去尋了吧,我看那姑娘是真不想見你。”


    “可是....”而當他正要說話的時候,他卻看到那個大夫把眼神朝著窗外瞟,柳風頓時就領會了,來不及道謝,他一個縱身已經從後門鑽了出去,此時一襲白衣的衣角恰好出現在門邊。


    雖然隻是一縷衣角,可是柳風卻非常肯定,那衣角的主人就是小公子,可等他追出去的時候,卻發現那衣角消失了,而且是無影無蹤,柳風何其的不甘心,站在後麵的巷子裏麵,對著那空蕩蕩的巷子就喊道:“小公子,我知道你就在附近,你出來,哪怕是再見我一麵。


    你可知為了尋你,我是怎麽過來的嗎?你為何要這麽決絕,雖然我知道你是為了什麽,但是你問過我嗎?出來呀,小公子,你若是不出來,我哪怕尋遍天涯海角也要把你找出來...”


    可他的話卻沒有得到任何回音,倒是招來了不該來的,在巷子的盡頭突然出現一團花瓣形成的旋風,那旋風一閃一個人便出現在那些花瓣當中,柳風趕緊收回目光朝著那人一看,果真是狹路相逢,那人就是花滿樓,此時花滿樓一見柳風頓時哈哈大笑:“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呀。”


    柳風哪裏敢怠慢,此時早已全身戒備,怒問:“你怎麽在這裏?”


    那花滿樓大笑:“許你在這,我就不能在這了嗎?這是什麽道理?不過你死定了。”說著就一個抬步,那消失的花朵再次出現,似一陣風那花滿樓已經到了柳風的身邊,伸手便朝著柳風的脖子抓了過去,柳風趕緊把劍,對著伸出的那一隻手就砍了過去。


    但花滿樓似乎早有戒備身子一側,已經到了柳風的身後,此時的柳風或許是受傷太重,又或許那花滿樓實在太強,一個閃身之後,反身一腳,踹在柳風的小腿上,柳風一個猝不及防,身子往下一矮,那花滿樓便已經掐住了柳風的脖子。


    被掐住脖子的柳風甚至連轉頭都轉不了,這時那花滿樓已經一個手刀切在柳風的後勃頸上,頓時兩眼一黑,柳風再次栽倒在地,等他醒來的時候,柳風發現自己的身子被綁的鐵緊,而且四周都是柴草,顯然此時他已經身在一處柴房裏了。


    柴房破舊,月色皎潔,皎潔的月光透過破舊的柴房的縫隙,落在地麵上,那皎潔的月光如水般映照著此處,讓四周顯得格外的安靜,柳風掙紮了一下,沒想到綁住他的繩索竟然是極其難解開的縛神結,那繩結是越掙紮綁的越緊,他若是想靠著掙紮把繩索給弄開,顯然是不可能的。


    沒想到花滿樓為了綁住他倒是真下了一番功夫,眼見繩索是無法弄開了,柳風倒也放棄了掙紮,抬眼看著天空中的月亮,柳風的心卻無比的安靜,就在這個小鎮,小公子也在這個小鎮,那他還有什麽好急躁的呢,為了尋她,柳風所受的苦,可以說難以說清,隻是此時被繩索縛住了手腳沒有機會去尋她罷了,但是他敢確定,自己被擒,小公子是知道的,既然知道,哪怕自己真的會死,那也是有機會再見小公子一麵的。


    若是能見上一麵,那又有什麽遺憾呢,若是真能見到小公子,他倒是有些感激花滿樓,正在遐想見,忽然柴房的門被推開了,那門本就破舊,被人輕輕一推,也發出嘎吱一聲,可柳風卻忽然興奮起來,對著門縫就叫道:“小公子是你嗎?”


    可月光下出現的那一張臉卻讓柳風很是失望,來的不是小公子,但也不是花滿樓,而是花月,花月輕輕的閃身進來對著柳風就問道:“你怎麽又被擒了?”


    柳風笑笑,卻並未說話,而花月已經掏出一把匕首,將他身上的繩索割開,等繩索一鬆,花月拉著柳風就準備跑,可柳風卻掙紮了一下:“你別管我。”


    “為何?”花月不解,此次她來救他本身就冒了極大的危險,可是顯然柳風並不領情。花月急了再次問道:“你是不是在等她?”


    柳風一愣,趕緊點頭:“你知道她在哪?”


    花月搖搖頭:“不知。”


    柳風長歎一聲,朝著地麵的柴草就坐了下去:“你走吧。”


    花月這下更急了:“柳宗主,你快隨我走,若是被我家宗主知道了,我兩都討不得好,你可知我家宗主的脾性,他可是真會殺人的。”


    柳風輕聲哼笑了一聲:“殺人,那就隨他殺吧。”


    聽柳風這麽一說,花月是真急了:“你怎麽這麽傻,你以為她會來救你嗎?我不知道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前幾日我曾見到她,她身上的氣息極弱,似乎已經沒有了什麽修為,若是她真的來救你,那你以為你們能逃得了嗎?


    且不說我家宗主,還有王遺風,謝淵這樣的高手,即使她真如你這般修為也敵不過他們三人聯手,若是你死了,那她豈不傷心,若是她來救你,被你連累,那你又作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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