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趕緊把事情的經過和那宗說了一遍,他說:“那宗長老,我們按照您的指示,悄悄的潛入到夜慕門那姓柳的住處,開始什麽都沒發生,但是就在我們離他們的住所還有百步之遙的時候突然殺出一人。


    那人的修為尤為的高強,在我們兄弟還未反應之時,便連斬我們兄弟七人,而我們沒有一人看清此人的身影,若是一般修為的我們好歹也能分清個大概,可是此人卻連大概也讓我們分不清。


    而在我們反應之時,天空突然傳來一道閃光,那閃光尤為的怪異,閃光之後,我們在場的所有人皆目不視物,但此人好像不是存心要取我們的性命,不然那閃光之後,我等皆不可存活,在慌亂之時,我也隻好下令撤退,還請那宗長老恕罪。”


    那宗眉頭微皺:“這麽說,那人的修為比我還要高?”


    黑衣人一時不好作答,之時喏喏的說道:“那閃光尤為詭異,我且不知那人修為如何,但瞬息間能斬我七個兄弟,看模樣不是泛泛之輩。”


    那宗點點頭,心中卻五味雜陳,在宗門內,他何曾想過中原門派會如此的難對付,就連中原的高手,在蜀山劍派可是有高手榜單的,而高手榜單第一人就是拘靈師太,但拘靈師太的修為他早已派人打探,那宗自然清楚,拘靈師太絕不是自己的對手。


    正因為如此,他們才如此的大意,根本沒有把中原門派當一回事,甚至是非常的鄙視,但此時他才知道,原來中原門派才是真正的臥虎藏龍,此時竟然連一個小小的夜慕門他都對付不了。


    那宗沒有繼續發脾氣,而是揮揮手,示意那人退下,黑衣人走後,站在一側的薄禪走了過來,坐在那宗的旁邊,很是憂慮的問道:“那宗長老,你看接下來怎麽辦?”


    那宗皺著眉頭:“難道這一個小小的夜慕門,我們就啃不動了嗎?”


    薄禪長歎一聲:“是呀,我也沒有想到,這夜慕門竟然如此的難纏,而且他們隱藏的高手,我們卻從未得知,剛才你們說話我也聽出個大概,連月衛都不是他們的對手,看樣子我們除非再請宗門內的高手才行了。”


    那宗卻搖搖頭:“薄禪呐,你也知道,我們輔佐司馬文奇,宗門內還是有很多的反對意見的,若不是掌門有把柄握在我們手上,他也不會支持我們,可如今事情鬧成這個樣子,我們再求助於宗門,那不是明擺著讓人看笑話嗎?這件事若是我們處理不好的話,那你覺得蜀山劍派還能容得下你我?”


    薄禪點點頭:“是呀,若是此次我們一無所獲的話,確實不好交代,中原才是真正的豐沃之地,不得中原,怎麽一統天下,可中原我們有沒有助力,指望這些江湖門派,哎一言難盡。”


    那宗點點頭:“我又何嚐不知,本以為收複中原的這些門派,隻是三言兩語的事情,哪知道單單冒出個柳風,而且看模樣他在中原門派當中還頗得人心,若是他繼續和我們作對的話,那還有誰願意歸附與我們?”


    薄禪也是歎氣:“是呀,最關鍵的是此人,收複不了,而且身邊高手眾多,想要殺了他還真不容易,此時他就是我們麵前的絆腳石,此人不除,我們難以完成任務,想辦法,一定要想個好辦法。”


    那宗搖搖頭:“哪裏有這麽好想的辦法呀,要是你我能想到,那還不早早想出來了?此時你我已經明了,在那柳風身邊的高手,估計隻有我們的掌門和二長老能夠對付了,可除了他們,我們還有什麽辦法好想?”


    聽那宗一說,薄禪突然把手往桌子上一拍,像是得到了什麽大主意一般,兩眼放光的說道:“對呀,我們還不是有二長老嗎?”


    那宗一聽,噗嗤一聲就笑了:“薄禪,你是不是腦袋有問題呀,二長老是何許人你還不知道嗎?他那臭脾氣,豈是你能說的動的?”


    薄禪眼中陡然發出一絲精光,興奮的對那宗說道:“正是二長老的那個脾氣,所以我才想到一計,這一計若是成功,我想二長老絕對會親自出山。”


    那宗疑惑:“哦,真有此計?說來聽聽。”


    薄禪說道:“你覺得柳風此人修為如何?”


    那宗想了想:“我和他有過一場戰鬥,他的修為和我相比真不算什麽,但是他們四人聯手,就連我都難以取得勝算,而且他的劍法高超,我想若不用修為輔助,他的劍法在中原多占鼇頭好不誇張,即使是在蜀山劍派,能超過他的也可以說不出十人。甚至除了掌門再無敵手。


    而且他的修為尤其怪異,雖然看似約莫四五百年的樣子,但和他一戰卻發現,此人的真氣格外的充盈,如我和他一戰,但卻發現他的真氣好似毫無消耗,若不是丹藥輔佐,我估計他能和一千上下修為的人相提並論。兩廂一疊加,在我們幾人當中,除了你我,再無敵手。你覺得我說的對與不對?”


    薄禪把手一拍:“對,太對了。”


    那宗不解:“那又如何?”


    薄禪笑笑:“正是因為那柳風修為奇高,所以才是我們能夠利用的地方,你想我們還在舉行比武大會,隻是近日大雪封山,所以稍微停了下來,但不代表不舉行了,而且作為我們舉辦的,那我們就可以任意的更改規則,加上我們是遠古宗門,正是如此,那中原門派都禮讓三分,所以我想,到時候在比武大會上給那姓柳的製造點麻煩不過分吧?”


    那宗一聽頓時明白了,他的眉頭微微的皺起來:“你真打算這麽做嗎?”


    薄禪點點頭:“舍不得鞋子套不著狼,既然那柳風有意攔我,就別怪我不客氣。”


    那宗點點頭:“你這一計夠狠呀。”


    薄禪回頭看著那宗:“怎麽?你心軟了?”


    那宗搖搖頭:“不是,我在山中枯修百年,為的是什麽?而這一切都是那宇文家給害的,這個仇,我一定要報,想當年我也是士族,也是高高在上的大戶人家,而此時我卻流落到這般田地,是可忍孰不可忍,好薄禪,你怎麽打算,我全力配合。”


    薄禪點點頭:“這才對嘛。”


    翌日,果然天空格外晴朗,雪後的天空是那麽的純淨,蒼梧派的四周被白雪覆蓋,上麵的熒光格外的耀眼,一副北國風光,卻單單出現在蒼梧派,久違的雪可不是每年都有的,隻能說今年的雪特別大。


    大雪過後,有風,有暖陽,樹上的冰淩在煦日和風中時不時的往下落,在大雪覆蓋的廣場上,有一塊空地。那一片空地早早的便被蒼梧派的弟子打掃了個幹淨。


    空地四周擺滿了桌椅,上麵也坐滿了人,但這一次和前幾日不同,而是身份顯赫的坐在最前端,連柳風也被蒼梧派的弟子請到了前麵,他的兩側分別是蕭瑟和拘靈師太,這樣的安排,若論禮法倒是很怪異。


    而他的對麵坐著的是蜀山劍派的一幹人等,他們正似笑非笑的看向這邊,中間一塊空地是青石鋪就的,那自然是蒼梧派的演武場,在演武場中,已經有兩個小輩弟子在鬥劍,柳風有些無精打采的看著他們的比試,眾人皆是一般,他們的比試說真話沒有什麽出奇的。


    劍法平庸,招式平庸,連修為都很平庸,所以根本沒有看點,但是是蒼梧派連同蜀山劍派舉辦的比武大會,自然是沒有人不給麵子,即使是蜀山劍派屢次對柳風出手,但他還是忍著,心說,隻要你們麻煩不斷,那自然就不會全身心的放在對付自己的事情上。


    而且比武大會總不能一拖再拖,總有個結束的時候吧,就在柳風這樣想著的時候,忽然有一人走上前來,站在演武場中,對著四周的人群說道:“各位,我是蜀山劍派的張之成,今日也看了不少門派的比試,我作為蜀山劍派的弟子,也大受裨益,學習良多,中原門派果真是不可小覷,簡直是藏龍臥虎呀。


    但是作為這次比武大會的主辦方,我夜知道我們出場的機會渺茫,而招式劍法都是每個門派的招牌,既然我們來了,我們也不藏私,所以我征的我們的薄禪長老還有那宗長老以及蒼梧派的鳳羽翎長老的同意後,再次想給大家展示幾招,不知道諸位英雄可否允許我在此獻醜。”


    他的話明顯比以前客氣的多,而且在場的江湖門派哪有不想一窺蜀山劍派的劍招的想法,而且張之成作為大弟子,自然修為了得,有這機會哪有人不同意,何況即使不同意又能怎麽樣?人家是遠古宗門,他們既然亮招,那不叫獻醜,叫教導。


    他的話一落,頓時引來一片喝彩,此時張之成已經準備妥當,站在演武場的中間,卻麵正對著柳風,似乎也是在和柳風說話,他說道:“那諸位就看好了。我所習的乃是蜀山劍派的青雲劍,青雲劍者身法飄逸,講究靈動,出奇,劍招和修為配合,猶如風卷殘雲。”


    他的話一落,立刻亮招,此時手中長劍一揮,對著正前方一指,這一指立刻換來一陣唏噓,因為他正指著的正好是他麵前的柳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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