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慕容雪寒,他的一身修為主要以寒氣為主,這一身寒氣在加上如此天氣,不得不說是如虎添翼,等他前來,卻對著眾人笑了笑,然後轉身看了一下柳風微笑道:“宗主,江湖之事,還是各憑本事,能以話語解決何須動刀動槍?宗主,你還是年輕了些呀。”


    說完他微微的轉過身來,隻是用眼掃了一下那些黑衣人,那些黑衣人腳下的寒冰便立刻往上攀延,如藤蔓一般,便包裹了那些黑衣人的身體,緊接著就覆蓋了那些黑衣人。


    鳳羽翎驚駭:“你想怎麽樣?”


    慕容雪寒微微的揚起嘴角:“怎麽樣?你到時真的小看我夜慕門呀,既然你說我們是邪教,那就邪教吧。”


    說著他將手一揮,那些黑衣人便紛紛倒地,沒想到他們就這麽被凍死在當場,這一下可把鳳羽翎給嚇壞了,天下功法千奇百怪,但是擁有如此寒氣,且下手如此毒辣之人可是不多,當年江湖上有一個讓江湖中人為之駭然的人,也是一身寒氣,尤其是那寒冰訣,讓人無從對抗。


    就連遠古宗派也不得不遠遁深山,而這個也有如此寒氣之人卻就在他們麵前,就連一些宗門之主,也不禁退後幾步,而慕容雪寒卻笑了笑:“鳳長老,你看今夜雪景不錯,難得大家好興致,難不成是想到此欣賞一番?”


    鳳羽翎連退數步,氣勢上卻絲毫不弱對著慕容雪寒冷冷說道:“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


    慕容雪寒微微笑著,不緊不慢的說道:“隨時恭候。”


    就在鳳羽翎即將要走的時候,在那些宗主長老當中竟然出現一人,對著慕容雪寒上前拱手,這個人出現著實讓所有人驚訝,因為他不是別人,正是天機門的天禪子,他對著慕容雪寒拱手說道:“這位英雄,如果我所言不差,你應該和蕭人鳳前輩有所瓜葛。”


    慕容雪寒也是拱手說道:“在下慕容雪寒。”


    天禪子笑笑:“果真?”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這位長老難道不信?”


    天禪子拱拱手:“久仰大名,幸會幸會,我天機門不是惹是生非的門派,英雄若是不棄,可來我天機門一敘,隨時恭候。”說著他一拱手竟然帶著天機門的人率先離開了。


    柳風不解,對著慕容雪寒小聲問道:“慕容大哥,他這是何意?”


    慕容雪寒笑笑:“宗主你且記下,江湖中人多半欺軟怕硬,挑軟柿子捏的大有人在,你可不能做一個軟柿子。”


    柳風領會,剛才慕容雪寒這一招絕對高明,瞬間凍死十來餘人,不可謂不冷酷,而且自報與蕭人鳳有所瓜葛,那自然讓人忌憚,當年三人可謂是橫掃江湖,這些宗主長老自然記憶猶新。


    等天機門的人撤了之後,上來的是百花門的門主,一個風韻猶存的中年女人,長相極好,若是年輕幾歲,和楚河倒是能有一拚,身穿一件粉紅羅裙,外加一件狐球披風倒是像個富家闊太一般。


    她上前卻對著楚河說話:“這位姑娘,白日你那一套劍法著實驚豔,讓本門主也是神往三分,我百花門一向女子眾多,但能和姑娘相比的估摸著也不超三人,尤其你那一套劍法,更是讓我認識到劍招竟然如此唯美,若是配上絲竹之音,那就連宮廷華舞也難以比擬,姑娘若是不棄,我百花門的大門隨時想你敞開。”


    柳風摸摸下巴心說:“這人幾個意思,難不成是拉攏不成?”但這白花門主說完便已經離開,後續依次是玄機們,仙鶴門,禦獸門等等,相繼和他們打完招呼便離開了。


    圍著他們的額人越來越少,隻剩幾個門派的人沒有離開了,而這些門派卻沒有上來打招呼,也沒有走,估計是看著鳳羽翎如何收場吧。此時鳳羽翎指了指柳風說道:“算你狠。”便轉身走了。


    等她一走,其他人也不在看熱鬧了,自顧自的離開,此時慕容雪寒見柳風想要去掀那些被凍成冰棍的那些人的麵紗,卻一揚手,那些冰棍卻猶如碎裂的冰晶一般裂開,隻有殘碎的肢體,已不見完整的人了,柳風問道:“為何?”


    慕容雪寒搖搖頭,卻不說話,直到湊到了楚河的房間當中,他才小聲說道:“柳宗主大意了,那些人還沒走完,你若嫌棄他們的麵紗,就等於你和他們結仇了,你可知道?”


    “還沒走完?”柳風一驚,按照他的修為,身邊是否有人,他還能不知道?慕容雪寒卻小聲說道:“就在離你約二十米的位置,有一雙眼睛一直盯著我們。”


    “那不可能,二十米的距離,我怎麽會沒有感應?難道你是說,那人的修為奇高,一驚超越了我的感應能力?”


    慕容雪寒點點頭:“來者不善呀。”


    此時段浪已經推門而入,坐到柳風的麵前:“確實來者不善,我看那人沒有八百年修為,也有六百餘年。可他卻過於囂張了點,忘了我夜慕門當中有我這把老骨頭在。”


    此時在蜀山劍派他們也沒有休息,幾人湊在燭火之前,一個身影帶著傷從門口進來,其他人趕緊站起身扶住他,薄禪趕緊問道:“如微,你這是怎麽了?”


    進來的人是白如微,他一手按住自己受傷的胳膊一邊神色凝重的說道:“那夜慕門果然不好對付,他們當中竟然有如此高人。”


    “高人?有多高?”司馬奇文也問道。


    此時王子喚已經在給他包紮傷口,白如微喝了一口熱茶說道:“此人修為絕不在長老之下。”


    “比我還要高?”薄禪一聽,臉色也不平靜。


    白如微點點頭:“若是我沒猜錯,此人已經化境。”


    “化境?那不可能,今日偶然我曾經試探過他們,那紅衣姑娘自然不用多說,其修為斷然沒有你們幾個強,就連那柳風也不過肆佰年的修為,他們當中的那個牛長老更不可能,兩百年修為都達不到,難道你是說那個壯漢?”


    司馬奇文搖搖頭:“不可能,那個壯漢一身寒氣了得,但也沒有多高的修為,約莫和我相比還差不多。”


    “那就是那個中年人。”張之成說道。


    薄禪卻搖搖頭:“不可能,那個中年人雖然沒見他出手,但其修為我也試探過,和柳風相差不遠,似乎還不如柳風,難道他能隱藏修為?”


    “隱藏修為?”其他幾人皆驚慌。


    薄禪點點頭:“若是他能隱藏修為那就麻煩了,能把修為隱藏到這種程度,那麽他少說也得有一千五百年修為才成,我的修為已經過千年,那他不超過我一半以上,我是看得出來的,不過你看他那麽年輕,像是有如此修為的人嗎?”


    幾個弟子皆搖搖頭:“難不成他們當中還有隱藏高手,未曾出麵?”


    薄禪點點頭:“有這可能,不過我認為最好去試探試探才好,如微,今日到場的有那些人?”


    白如微回憶了一下說道:“七派十二門的人幾乎到齊了。”


    “幾乎?還有誰沒到?”


    “三宗一人未見,其他門派的就幻音閣和鎮遠鏢局的人未到了。”


    薄禪捋了捋胡須:“三宗的人未到倒是說的清楚,這幻音閣的人未到就奇怪了,我曾聽聞他們和夜慕門的柳風過節很深,有如此機會他們難道不願意湊個熱鬧?那鎮遠鏢局我們就不說了,畢竟是行走四方的門派,估計他們也不想在溟州給自己添麻煩。這麽說那個高人又會是誰呢?難不成真是夜慕門的人?”


    司馬奇文說道:“要不弟子去試探一下?”


    薄禪一把按住他的手:“我去。”說著已經提起自己的劍走出門外。


    雪影飄飄,銀裝素裹,倒是給這夜增添了一絲白色,也增添了些許亮光,薄禪踏著雪麵,卻未曾留下一個腳印,等他到了夜慕門的駐地之時,段浪已經從楚河的房間出來,一個人站在院落的門口,準備走往自己的住所。此時薄禪就立在他的麵前。


    段浪一看麵前有人微微的笑了笑,此時薄禪倒是光明磊落,沒有暗下殺手,對著段浪問道:“你到底是何人?”


    “夜慕門的人。”


    “就這麽簡單?”薄禪顯然對這種答案不滿意。


    段浪笑笑:“難不成我還要成為你蜀山劍派的人不成?”


    “那你也得有這個資格。”薄禪說道,已經出劍,指著段浪說道:“老夫一向是個劍癡,我看閣下雖未出手,但劍法一定精通,不如就此雪景,雖老夫過上幾招如何?”


    段浪笑笑:“好哇。”


    好哇,這回答相當輕鬆,薄禪是誰,他段浪能不知道?沒想到他竟然如此輕鬆的就答應了,那薄禪倒是一驚,但很快他就平複了下來,說道:“那你就出劍。”


    段浪笑笑:“好哇。”說完之後將手一揮,薄禪卻發現他手上並未有劍,可此時柳風剛準備起身卻發現自己的寶劍竟然在動,像是有了靈魂一般,楚河的劍也在動,慕容雪寒的劍也在動,就連百花門門人的劍也在動,蜀山劍派那些人拿的劍也跟著動。


    一時之間,整個蒼梧派,隻要是劍都在動,其中包括薄禪手中所握之間,也跟著在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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