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此話何意?”


    拘靈師太冷冷的笑道:“柳風柳宗主,江湖險惡,你一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又能懂多少?實不相瞞作為一宗之主,你也聽說過江湖上有個神秘之人,所有人都叫他那個人,你又知道那個人又是誰嗎?”


    “難道那個人就是未卜程前?”柳風驚愕。


    拘靈師太搖搖頭:“當然不是,但我不妨告訴你,在整個江湖之上,知道那個人的人就是未卜程前,那你明白了嗎?”


    “我懂,未卜程前知道那個人是誰,那就是說,若是殺了未卜程前,那麽江湖上就沒人知道那個人是誰了。”


    “屁,未卜程前是那個人的代理人,你懂嗎?”說完拘靈師太歎了口氣,柳風總算知道為什麽未卜程前總會出現在一些不該出現的場合了,而且有未卜程前的地方,肯定是不簡單的地方。


    拘靈師太說完這些卻已經對著楚河微微的伸出手,她輕輕的拉著楚河的手說道:“孩子,如果我知道你是蕭鎮遠的女兒,我當初就不會那麽對你了,你恨我嗎?”


    可楚河在聽拘靈師太說話的時候,卻感覺到她再用手指劃著她的手心,而這幾次劃拉,楚河清楚清楚的指導拘靈師太是在寫字,而寫的是兩個字,小心。


    楚河不解,她自然知道這裏一次比武大會絕不簡單,但就連拘靈師太也讓她小心,這又是什麽意思呢?不過他們說話的時候,那蜀山劍派的已經接見夜慕門的了。


    牛十分上前拉了一下柳風,他們也隻好就此和拘靈師太分離,進了蜀山劍派的住所,這裏果然是不一般,要比蒼梧派給其他幾個宗門準備的寬敞的多了。


    等到了這裏,柳風看到有五個人坐在位置上,連動都沒動,而牛十分早已經探知了這些人的身份,便對著柳風說道:“宗主,那為首坐著的便是蜀山劍派的長老薄禪,左邊的那個青年就是司馬奇文,司馬奇文的旁邊的是司馬奇文的師妹,叫做王子喚。


    而薄禪右邊的是蜀山劍派的大弟子也張之成,張之成的身側是蜀山劍派的白如微。薄禪就不細說,這張之成手中一套青雲劍法爐火純青,可以說是江湖之上劍法之尊,而白如微所練習的烈火劍也是相當了得。


    而他二人的劍法皆比不上司馬文奇的絕塵劍法,但若是真要說蜀山劍派最為厲害的卻是這個叫做王子喚的飛花落葉劍。傳聞這飛花落葉劍,是蜀山百裏塵所創,隻有女子方可習的,但殺傷力巨大。”


    柳風疑惑:“怎麽蜀山劍派,每人學習一套劍法,難道就不是統統都雪嗎?”


    牛十分說道:“宗主,蜀山劍派的宗旨是因材施教,按照每個人的用劍習慣,和自身修為去學習相應的劍法,他們不求劍法廣博,但求劍法精通,所以這也是蜀山劍派的厲害之處。


    柳風點點頭,但不否認蜀山劍派的這種教導方式確實有可取之處。此時薄禪已經微微的抬起眼睛,看著柳風他們進來,便正了正身子,對著柳風他們一拱手,便說道:“是夜慕門的兄弟吧,幸會,幸會。”


    此時慕容雪寒小聲嘀咕:“架子還真大。”


    柳風回頭看了他一眼,慕容雪寒便把話咽了回去,可更讓人來氣的是,這裏竟然沒有其他座位,偌大的一個廳,別說再擺五把椅子,就是五十把也有的是地方,可他們就是不擺。


    柳風掃視一周,臉上也不是很好看,他對著薄禪拱拱手:“薄禪長老,幸會。”


    薄禪微微的抬起眼,卻垂著眼皮說道:“現在中原武林都是年輕人的天下了嗎?修煉需要的是時間的積累,你這小小年紀便成為了繼中原三宗七派十二門之後的第二十三個門派,看樣子這中原武林式微呀。”


    柳風自然知道這薄禪的話裏麵是什麽意思,但蜀山劍派名聲在外,他自然不好就這麽得罪他們,於是客氣的說道:“薄禪長老教訓的是,小輩自然不敢在前輩麵前班門弄斧,但我夜慕門有幸得到貴派邀請,我也是榮幸之至,不敢不前來拜訪。”


    “那是下麵人不會辦事。”薄禪的語氣相當的冷。


    這一下誰的麵子掛的住,柳風是一忍再忍,沒想到薄禪如此咄咄逼人,他雖然是個小輩但也受不了被人如此淩辱,但柳風也不失禮數的對著薄禪一拱手:“再會。”


    說完柳風轉身便要離開,此時司馬奇文卻趕緊站了起來,卻是對著楚河說道:“等等等等,這位姑娘是?”


    楚河的臉色自然不太好,但也不敢給柳風製造麻煩,她趕緊對著司馬奇文下了下腰:“小女子楚河見過司馬公子。”


    司馬奇文卻已經走到楚河身邊,嘴巴裏麵讚到:“楚河,好美的名字呀,楚地之河,姑娘是中原人士?”


    楚河微微點頭:“司馬公子聰慧,小女子家住藏鋒城。”


    “呀呀呀,藏鋒城,那不是快要接近江南了嗎,都說江南女子如何美麗,今日一見果然不凡,雖然蜀中美女如雲,而像姑娘這般出塵絕豔的倒是極少,不知姑娘可有閑暇,本公主願陪姑娘一同遊覽這蒼梧派大好的山水如何?”


    柳風微微回頭看著司馬文奇那臉上那貪婪的模樣,心中很是憎恨,可此時不便發作,但更可惡的卻是司馬奇文已經伸出了手,想要去抓楚河的手。


    楚河自然是一躲,但司馬奇文的臉上瞬間露出不悅之色:“姑娘不願意?”


    楚河微微笑笑,笑的很是勉強:“司馬公子,小女子和公子隻有一麵之緣,公子厚愛,小女子領會,但公子事務繁多,小女子便不多打擾了。”


    司馬奇文臉色一寒:“怎麽,你這是不給我麵子?”


    “不敢。”楚河微微的退了退。


    那司馬奇文便上前一步,身體便欺近了一些:“小姑娘,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吧,我是司馬奇文,我所說的話,還沒有人敢不聽的,我讓你陪我去遊覽山水,你還敢拒絕?”


    楚河的臉色一寒,但卻不敢多說,這種仗勢欺人的人楚河不是沒見過,而是見過太多,但一般情況下楚河都會忍讓,因為她是出身幻音閣,她的性格是沒有十足的把握絕不出手。而現在她不但沒把握,還不敢卻得罪對方。


    似乎司馬奇文對這個道理非常的懂,他的身子再次往前欺近,似乎要壓在楚河身上一般,嘴角也抽了抽用一種氣勢淩人的語氣說道:“我說讓你陪我去遊覽山水,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不答應。”柳風突然說道。


    他的話讓在場的人都一驚,沒想到一個小宗門的宗主,竟然敢在蜀山劍派麵前說出這三個字,他的話一出口,司馬奇文便直了直身子,對著柳風怒道:“你算個什麽東西?”


    柳風微微回頭:“楚河是我夜慕門的人,而且是副宗主,還望司馬公子自重。”


    “切,夜慕門,好大的門派呀,聽說你們煉丹不錯,已經掌控了中原門派丹藥的生意,了不起的很呀,不過你別忘了,在我蜀山劍派麵前,你們夜慕門連屁都不是。”


    柳風這下怒了:“司馬公子,我夜慕門好歹也是一個中原門派,手低有九萬之眾,難道你真要與我夜慕門為敵?”


    此時司馬奇文用手指戳了戳柳風的胸口,非常的放肆的說道:“喲喲喲,九萬之眾,好大的門派呀,你是不是把你夜慕門的乞丐都算上了吧。和你夜慕門為敵,切你們也配。”


    “你想怎麽樣?”


    司馬奇文聽柳風這麽說,轉臉看著楚河,卻對柳風說道:“這個小娘子,我看上了,我給你兩條路,第一條,把這個姑娘交給我,你們滾你們的蛋,從此我們井水不犯河水,第二條,你們現在就滾,但這次比武大會上我會讓你們夜慕門身敗名裂,從此成為江湖上的一個笑話。”


    柳風是一忍再忍,沒想到他們如此狂妄,但是也實在無奈,拉著楚河便朝著外麵走,而司馬奇文卻指著柳風的後背說道:“小子,老子遲早要讓你知道老子的厲害,你這個賤民。”


    柳風已經走出了這裏,但是他的心裏卻是惴惴不安,正走路見,段浪卻繞開眾人對著柳風的肩膀拍了拍:“柳令主,你不用擔心,他們沒什麽了不起的。”


    柳風苦笑:“前輩,對於你來說他們確實什麽都不是,可是對我來說他們可不像你想象的那麽簡單。”


    “你怕他們?”


    “不,我擔心的是蜀山劍派。”


    段浪搖搖頭:“哎,宗門就是麻煩,想當年老夫仗劍天涯的時候,江湖中有幾人敢與我為敵,哪像你小小年紀就如此患得患失。”


    柳風無奈的笑笑:“畢竟我夜慕門有九萬之眾,看今日幾人都非善類,若他們真想對夜慕門動手,也就一句話的事情,江湖上門派眾多,若是以我夜慕門為墊腳石,便能巴結到蜀山劍派,我想天底下沒有幾個宗門不願意吧。”


    段浪長歎一口氣:“江湖險惡,柳令主此言非虛,但我們是江湖兒女,活就活個自在,快意恩仇何其爽利,何須像朝廷一般,畏首畏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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