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證明誰更懂得道法,付三通和柳含煙差點掐了起來,柳風趕緊全解到:“兩位前輩,你們學識廣博,各有千秋,何必在這點小問題上爭執呢,若是我們有您二老這般的學識,那也是此生無憾了,二位前輩息怒,息怒。”


    聽柳風這麽說,柳含煙才稍微平靜了些,指了指柳風對著付三通說道:“你看看人家,人家多會說話,哪像你,什麽都要和我比個高低,你比得了嗎?”


    “有什麽比不了的,等哪天小丫頭回來了,我們請她來裁判裁判,看誰比不過誰?”


    柳風一臉的苦笑,此時周墨和段浪卻竊竊私語,柳風大體聽個明白,就是這柳含煙和付三通吵了大半輩子了,也沒見該,勸還不如不勸,柳風聽後也是一臉的黑線。


    他趕緊轉移話題:“二位前輩,剛才那巨大的人,此時不知道怎麽樣了。”


    此時付三通和柳含煙卻同時說道:“那是神,在道法之中那就是神。”


    柳風趕緊點頭:“好好,是神,我知道了是神。”


    此時付三通說道:“你這話要是讓小丫頭知道了,她不打死你。你這是對神不敬知道嗎?”


    柳風聽他們口口聲聲說道那個小丫頭,於是奇怪的問道:“付前輩,你們所說的小丫頭是誰呀?”


    此時付三通眉頭一挑似乎有一種眉飛色舞的感覺對著柳風說道:“那小丫頭可是個神人呀,出生在巫鹹世家楊家,這楊家可不得了,祖祖輩輩都是巫鹹,能測算,能推演,能知天下大事,能驅六丁六甲,各種神通無所不用其極,她若測算,甚至能算到你肚子裏麵有幾條蛔蟲。


    但是楊家落敗,舉族搬遷,這些巫鹹已經隱遁於世間,在數百年前曾有人得機緣救了一個楊家之人,曾經問過天下演變,那人所說無所不應驗。


    可是楊家有個特殊的法門,那就是會升起五裏霧,在我們淩雲峰下麵的濃霧就是那小丫頭升起來的,若我們想要隱遁,這五裏霧便會升起,五裏之間濃霧彌漫,不見花草,不見人。無人不迷路的。若是我們想見之人,這五裏霧便會消散。


    但我們淩雲峰下的五裏霧並不是最厲害的,由於小丫頭已經多年沒給這五裏霧做法,已經有消散之勢,而楊家全族外麵的五裏霧是何其的厲害,不是有緣人根本找不到。


    但這小丫頭卻是我們先祖定下的變天君,所以她雖不在楊家,但也讓我們見識到了什麽才是真正的巫鹹之法,那道術,哪裏是我和這個老家夥能夠比的呀。”


    “哦,真有這麽厲害?那變天君全名叫什麽呀?”柳風像是聽書一般的很是驚奇,都說著九天君各有所長,沒想到他們當中還有如此奇人。


    此時付三通微笑道:“這就對了,我們九天君,不管哪一世都是一個名字,未曾改過,變天君這小丫頭,我依稀記得叫筱筱,好像就叫楊筱筱。”


    “楊筱筱?”問話的不是柳風,而是楚河,因為筱筱這個名字她在熟悉不過了,在幻音閣一直跟著她的那個小女孩就叫筱筱,可是她是不是姓楊,那楚河還從沒問過,好像她到幻音閣就沒有人在乎她姓什麽,而且那筱筱修為極差,不管拘靈師太如何強逼,她就是學不會。


    但也蹊蹺的是,幻音閣裏麵隨時都有危險,那筱筱卻一次次的挺了過來,即使是出去執行任務,她也能做到,隻是回來之時渾身是傷,或者就奄奄一息罷了,最後拘靈師太也放棄了,不再派任務給她,索性就當個閑人來養罷了,畢竟幻音閣裏麵閑人還是有的。


    不然誰打掃院落,誰給拘靈師太端茶倒水呢,不過這筱筱卻異常的乖巧,在幻音閣,大家都喜歡她,即使是那氣焰乖張的未卜程前也莫名其妙的對筱筱格外的照顧。


    而楚河這樣疑惑,柳風不是不知道於是說道:“世間事,不會這麽巧吧。”楚河搖搖頭:“你說的也是,筱筱自小在我們幻音閣長大,並未曾有過對道法精通的跡象,何況她才那麽一點大,怎麽會和幾位前輩一般,是個活了百年之人呢?”


    聽他們說話,那付三通趕緊湊過來問道:“你們說的筱筱,是不是一個孩童,而且多年不見,依然是個孩童模樣?”


    楚河想了想:“這道也是,筱筱多年是沒有什麽變化,好像到幻音閣的時候她就那麽大,上次到我們夜慕門來的時候,好像還是那麽大,我和她有快三年沒見了,也沒見她長高。”


    “這就對了。”付三通趕緊說道:“這巫鹹泄露天機太多,所以難免有疾,或眼不視物,或耳不能聞,或身體有疾,或終身侏儒。而我們的這位變天君就是一個侏儒。”


    “你才侏儒。”柳含煙聽付三通這麽形容楊筱筱,不禁為她鳴不平。


    付三通一聽也知道自己用詞不當,笑笑:“這不找不到詞形容嗎,那小丫頭確實長不高,長不高行了吧。”


    付三通這麽解釋,柳含煙沒說什麽,但柳風卻聽到了重點,對著他們說道:“既然如此,那不管這筱筱,是不是你們所說的楊筱筱,我們也應該找到她,萬一我們能解決她身上的蠱蟲,或許這變天君就算被我們找到了。”


    柳含煙捋捋胡子:“說的也是,自從這幾個老家夥重聚之後,我倒是很是想她,哪像這個老家夥,著實讓人討厭的很。”他說著還用手指了指付三通。


    付三通也是無語,原本在以前,這楊筱筱在淩雲峰和自己關係最為親近,此時柳含煙卻來搶了彩頭,他心裏多少有些不爽,見柳含煙說他和楊筱筱關係好,付三通也沒理會而是岔開話題對著柳含煙說道:“現在已經過了些時辰了,你請來的神,現在怎麽樣了,也不看看嗎?”


    他的話倒是提醒了柳含煙,他哦了一聲,趕緊在身上摸索,但摸索了半天卻什麽也沒掏出來,此時他才想起自己身上本身就沒有,於是一把抓住付三通在他的懷裏一通好找,付三通幾次推開他,但奈何柳含煙力氣大,硬是在他的身上搜出一個黃色的布包。


    柳含煙打笑道:“喲,還帶著呢。”說完也不管付三通,在布包裏麵掏出一張符,他把符紙一捏,往前一拋口中說道:“水鏡現。”


    此時符紙陡然化為一道火光,火光之後果然在眾人麵前出現了一麵如水麵般的鏡子,這鏡子裏麵緩緩的出現了人影,那人影不是別人正是慕容雪寒。


    此時慕容雪寒已經置身在熊熊的烈焰之中,那烈焰在煆燒著他的身體,但烈焰畢竟是幻術,並沒有燃燒掉他的衣衫,而在他麵前的火焰中卻出現了一道光幕,那光幕似乎和他們麵前的水鏡很相似,在那光幕中出現了一個場景。


    場景裏麵是一間小茅屋,按照建築風格應該是江南,茅屋的前麵站著一個極其美豔的女人,那女人一看模樣就是一個江南女子,江南女子那特有的小家碧玉般的溫柔一眼就能分辨,女子懷中正抱著一個嗷嗷待哺的小孩。


    她對著自己麵前背著弓箭的一個獵戶溫柔的說道:“相公,家中還有餘糧,你就不要太辛苦了。”


    那獵戶看模樣就是慕容雪寒,但那時候的慕容雪寒卻顯得尤為的年輕,和柳風的年歲相差不大,身上穿著獸皮縫製的衣服,麵色俊朗,而且長相極好,甚至能和柳風一拚,那年輕的慕容雪寒也溫情的撫著那婦人懷中的孩子,溫柔的說道:“阿玉,孩子一天天長大了,我們要湊點錢給他上個私塾,到時候請人保舉,說不定能混個官職什麽的。


    就不用想我們這樣日日受苦,還被別人看不起了。最近山中貂皮格外珍貴,一隻貂尾都能賣上四五兩銀錢,這個機會我們不能錯過呀,隔山的老張頭寅時不到就上山了,我也不能落了他不是?”


    此時那婦人伸手輕撫年輕的慕容雪寒的麵頰:“我隻是不想讓你太辛苦了,畢竟我們現在有吃有住的,也不太缺這些。”


    年輕的慕容雪寒笑了笑,笑的很滿足:“阿玉,我都已經讓你跟著我受苦了,哪能在讓咱們的孩子受苦呀。”


    年輕的慕容雪寒說完,微笑著轉過身,很有勁力的一個跳躍,上了門前的一個小土坡,那小茅屋一看就不是富貴人家,但那女子,那年輕的慕容雪寒卻顯得很滿足。


    但就在慕容雪寒走後不到一刻鍾的時間,突然從那茅屋的背後衝出來幾個大漢,那大漢頭上包裹著紅色的頭巾,身上穿著黑色的衣衫,胸口露出一大塊,個個胸毛茂密,一看就是山匪模樣。


    他們衝進茅屋,接下來就聽見女子的慘叫和孩子的哭鬧,此時一個凶殘的聲音傳來:“這娃娃太吵了,兄弟們,弄死他。”


    此時柳風心裏一揪,可接下來就不在聽到那孩子的哭泣,可換來的卻是女人悲天嗆地的哭鬧聲,和掙紮的聲音,那聲音讓柳風聽到了一個字,慘,簡直是太慘了,此時那隻是幻境,若是真實的柳風都恨不得衝上去,可更慘的還在後麵,那些大漢肆無忌憚的狂笑,和女人絕望的哭泣慢慢的變成了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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