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也不是讓楚河去冒險,而我一個堂堂男人在這坐享其成的理由,柳前輩,這一次還望你老高抬貴手,若是我像個縮頭烏龜一般,豈不讓天下人笑話?”


    柳含煙卻搖搖頭:“柳令主,這一仗我們已經準備萬全,楚河令主之能,或許你不清楚但我們清楚,夜慕門中堪當此等大任的非楚河令主不能,而作為夜慕門的宗主,江湖風雲令的令主,柳令主,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在楚河令主歸來之時,你要修煉到四百年的功力,不然接下來的戰爭,或許無人能夠幫你。”


    柳含煙說完再也沒有多話,柳風雖然不忍讓楚河去麵對如此挑戰,但也是無奈,三個號稱天君的老者攔著他,讓他根本出不了這棟閣樓,而楚河經過這次誓師之後,便已經祭起出發。


    一麵上麵寫著一個巨大的夜字的帥旗下,楚河穿著金色鎧甲,威風凜凜的出發了,數萬的軍隊猶如一條長龍直接通向遠方,遠方的山峰後麵是一片大海,沿著海邊行徑,很快他們就到了此次要去的地方。


    在山穀中間,有一片巨大的空地,這塊盆地之上已經聲勢浩大的站滿了軍隊,雖然那軍隊都是些江湖中人,但也可以看出,這不是普通的一群江湖草莽,而是集結了溟州剩下數十個門派的所有江湖中人。


    沒想到溟州不大,但人卻不少,對方的軍隊也有數萬之眾,人數絕對在夜慕門的大軍之上,烏泱泱的一片,一時難查到底有多少人。


    在對方的部隊之前,一個將領身後豎著一麵大旗,那旗幟上寫著一個盟字,可以看出這個將領帶領的是溟州這些門派的結盟部隊,那為首的人騎著高大的馬,身上穿著的黑色鎧甲,一看就不是普通之物。


    手裏拿著的是一柄劍,那劍也是奇特,銀白色的劍芒,猶如寒霜,劍指之處,甚至能看到晶瑩的雪花在飄,雪花在陽光底下閃閃發光,如此天氣,不過人間九月天,竟然一把劍的寒氣有如此之盛,那可見是一件寶物。楚河對著身邊的付三通問道:“付前輩,那人是何人?”


    付三通歎了一口氣:“原來是他,沒想到在這裏竟然能夠遇到。”


    楚河一看付三通的神色就知道那人不簡單,於是轉頭看著付三通,付三通長歎一口氣說道:“楚令主,你看他手中的那把劍,如果段浪在這肯定會大驚的,那把劍不出意外就是段浪親手鑄造的淩霜劍的天敵,號稱冰雪統帥的北邙。”


    “北邙劍?你是說他手中拿著的是北邙劍?”楚河也是意外的很。


    付三通接著說道:“不出意外,正是,前誅天君鑄造了三把劍,各有千秋,而正是這把北邙劍消失之後再無音訊,沒想到在他手上,這倒也是作為一身寒氣修為的他,用這把北邙劍在合適不過了。”


    楚河問道:“那,他是誰?”


    付三通立刻說出四個字:“慕容雪寒。”


    楚河點點頭:“慕容雪寒,我倒是沒聽說過,有何來曆嗎?”


    付三通也沒有賣關子隻是神色上不無擔心的說道:“這說來話長,在很久之前,江湖上有一個高手,這個高手師承蕭人鳳,練就一身寒氣功法,那功法可是凶險之極,能徒手化氣為寒霜,六月飛雪不在話下,而那個人此生隻收了一個弟子,就是慕容雪寒。


    自打江湖動亂,我等中蠱之後,這慕容雪寒也在江湖上消失了,這麽多年也未曾有過消息,但江湖風雲錄上有過記載,在三十年前的南蠻株洲,梁國三萬大軍活活凍死在嶺南,就是這慕容雪寒的手筆。”


    楚河也是震驚:“那我們又該如何?”


    付三通長歎:“狹路相逢勇者勝,既然此戰在所難免,那我們也得一戰。”


    楚河點頭,立刻吩咐道:“前將軍付三通帶領伍仟之眾在左路布兵,後將軍夜風在右路布兵,我們一戰。”雖然這一戰二字楚河說出來尤為沉重,但所有人都知道,這一戰避無可避。


    楚河立在山頭之上,俯瞰著下麵盆地上不足百米之遙的慕容雪寒,眉頭深鎖,她知道對方無論在厲害,自己隻有一個選擇,打敗他,隻有打敗他,這一趟才能稱得上真正的不虛此行。


    對方也看了看楚河,卻大笑道:“聲勢浩大的夜慕門,難道沒人嗎?派一個姑娘家來和我交戰,是看不起我雪寒嗎?女人就該回家嫁人奶孩子,在這戰場上炫耀個什麽勁?回去吧,回去吧,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楚河雙拳緊握,怒道:“放肆,今日我既然來了,我就不會空著手回去,既然你大言不慚做了盟軍統帥,那你也應該知道這個位置就是為了赴死準備的,你想好怎麽個死法了嗎?”


    楚河身後的眾將士頓時狂笑,他們為楚河的口才感到振奮,這一笑讓盟軍感到無比的羞辱,慕容雪寒也是冷著臉,將手中的劍一指楚河怒道:“小小黃毛丫頭,竟然如此囂張,可惡至極,有膽量者上前一戰。”


    楚河將手一握抓住淩霜劍,早已有了一戰的念頭,此時她更是不能放過這個機會,見兩邊布兵已經完成,她將胯下馬一提韁繩,那馬兒飛速的躥下她所站立的山頭。


    朝著盆地直衝而去,在身後留下一道道煙塵,那慕容雪寒也不含糊,單槍匹馬殺上前來,一把淩霜劍和一把北邙劍的交戰就此開始。


    楚河提著劍,朝著慕容雪寒就刺了過來,經過楚河之手,她和淩霜劍有著非同一般的默契,淩霜劍上光芒大盛,她握著的好像不是一般劍,而是一團火,這熊熊的烈火,像是要把對方吞噬一般。


    但慕容雪寒也不是一般的低手,他的修為之高,絕對在楚河之上,尤其是手中的北邙劍更是和他的功法融為一體,胯下馬所踏過的土地都留下了一道道冰淩,一條雪花鋪就的大路猶如一條異樣的紅毯。


    轉息之間兩人已經一個照麵,楚河揮舞著淩霜劍朝著慕容雪寒就劈了過去,對方也早有準備,揮舞著北邙劍和她來了一個正麵相迎。


    倉啷一聲,兩把劍撞擊在一起,一陣火花和一陣雪花在空中彌散,兩道氣浪在兩把劍相撞的地方傳出,各自所騎的馬都往後一翻,差點栽倒在地,可見這兩把劍相撞的力量是何其的大,而正是這股巨大的力量,讓他們互相錯開,雖然楚河修為不如慕容雪寒,但她和淩霜劍的配合也讓她的修為提升若幹。


    而慕容雪寒做夢也沒想到,這拿著一把冒火的寶劍的一個年輕丫頭,竟然有此等武力,自己修煉多年,所持有的寒氣之力,早已登峰造極,自打師父仙逝之後,天下若論寒氣,估計無人能敵,但這全力一劍竟然未傷到對方分毫。


    楚河錯馬一蹬地,扭轉馬頭再次襲來,手中的劍直指地麵,那紅色的光如烈焰一般,慕容雪寒也是真氣外放,他的周邊寒風陣陣,地麵都出現了雪花,在一劍,又一劍。


    兩把劍在空中飛舞,火焰和寒冰相撞,在空中留下了異樣的色彩,五招十招,隨著他們的打鬥漸漸的進入了白熱化,那空中帶著火的冰淩慢慢的落在地麵上,形成了潮濕的水潭。


    小水潭星星點點的錯落在地麵之上,地上的雜草有被凍結的,又被燒焦的,在嵌上無數的馬蹄印猶如是一幅畫一般,這不是普通的畫,而是用武力,用雪與火繪製而成的話。


    慕容雪寒收劍驚歎:“好厲害。”


    楚河秀眉一挑:“不過如此。”


    慕容雪寒不在多話,猛的將手中的長劍對著天空一指,頓時在他手中的劍的劍鋒之上冒出白色的光,白色的光猶如千條萬縷的絲線,在空氣中攪動,那攪動的絲線將空氣中的水分凝結,凝結成了霜落在地上,形成了雪,結成了冰。而隨著霜雪麵積的增大,楚河能感覺到冷,一股氣人心脾,能把人的血液凍僵的冷。


    而楚河也緊接著揮舞著淩霜劍,劍上的火光形成了火團直接撲向慕容雪寒,火光之後,一股熱浪鋪麵而來,那燥熱的浪,如同地獄的火,火所到之處,雪霜必然融化,尤其是那燥熱的浪讓人處於一種被烈火炙烤般的感覺。


    楚河冷冷的說道:“北邙劍嗎?寒氣雖盛但也敵不過這九月的天吧?”


    “那你等著瞧。”慕容雪寒怒道,忽然不在躲閃楚河淩霜劍上所散發的熱浪,而是將手中北邙劍一揮,劍鋒之上陡然冒出耀眼的白光,那白光之盛猶如千瓦的燈泡一般格外的耀眼,而白光不僅僅是劍上麵發出來的,還有慕容雪寒的身體。


    他的身體也跟著冒出白色的光,那光越是強烈,周邊的空氣便異常的寒冷,寒冷的光,讓周邊一切能凍結的水分跟著凍結,凍結的水分落在地麵之上地麵陡然出現一片白。


    而慕容雪寒身上的光卻越來越強烈,強烈到直衝天際,半空中白光猶如一個巨大的磁場,將天空中的雲朝著自己的白光吸引而來,吸引過來的雲迅速的凝結。


    凝結成一片烏雲,烏雲滾滾之中,漫天的雪花從這些人的頭頂上紛紛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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