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陳霸先這麽說,柳風愣了一下,而此時影宗的那些人已經在陳霸先的指揮下形成了一個奇特的陣法,由於對陣法的不了解,柳風一時插不上手,隻好退了出來,但此時他已經看到了這個陣法的;厲害之處,那些中間分隔陣法的人快速跑動。


    他們兩人一排,各自拿著手中的鋼刀,迅速的朝著一個固定的方向奔跑,凡是他們經過的地方,鋼刀便會切割那些還手足無措的人,刀劃過那些腰間,便留下了一地的血,那陣法就好像絞肉機一般,沒有多大功夫,那些不知名的人馬已經倒地一片,可陣法依然在轉動。


    那些在陣法外圍的人趕緊逃竄,這一下柳風有事情可做了,他隻要將那些人打入陣法,他們便不再有活命的機會,加上此時柳風的身法奇快,做這個事情他倒是遊刃有餘,可就在他打入陣法第十幾個人的時候,他的手卻停住了。


    他的手掌離那個人隻有一寸遠,可柳風卻愣在那裏,疑惑和驚訝的問道:“二寶?怎麽會是你?”


    此時那人已經回過神了,對著柳風就吼道:“柳風,我要殺了你。”說著舉起手中的武器朝著柳風便刺了過來,可他哪裏是柳風的對手,上前一刀還未落地,便被柳風抓住了手腕,柳風再次問道:“二寶,你瘋了嗎?”


    可對方卻已經處於極度憤怒的狀態,雖然知道這一刀根本劈不到柳風,卻依然使勁的往柳風的頭頂上砍,然而柳風將手一揮,便把陳二寶的刀打落在地上,柳風再次問道:“我是柳風,你風哥,你難道連我都要殺嗎?”


    說著柳風將陳二寶一推,陳二寶一個踉蹌,便站了起來,對著柳風怒吼:“我殺的就是你?”


    然而陳二寶功力不濟,對柳風形成不了任何的威脅,可柳風卻不忍心傷害他,小的時候,自己實在餓得不行了,就到陳二寶那裏,自然有好酒好菜招呼著,這份恩情,柳風不會忘,也不敢忘,隻是他不明白,如今的陳二寶為何要對自己拔刀相向。


    柳風一隻追問,可陳二寶隻字不提,隻是一次次的朝著柳風揮拳,柳風一次一次的推開陳二寶,然而陳二寶就像著了魔一般。


    不過好在此時陳霸先已經占據了上風,陳二寶帶過來的人已經所剩無幾,柳風陡然大喝道:“二寶,你在胡攪蠻纏,你這些人都將因你而死。”


    陳二寶一驚,看著地上的屍體,也清醒了過來,這時柳風把手一揮,陳霸先便停止了陣法,這時柳風對著陳二寶吼道:“帶著你的人趕緊滾。”


    說到這陳二寶恨恨的看了柳風一眼,他也知道,此時他若硬要和影宗為敵的話,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全軍覆沒,雖然他可以不顧及自己的性命,但那些人也不能就這麽白白的送死,於是陳二寶氣憤難當的把手一揮,那些人便和他一起如潮水般的退了出去。


    看著陳二寶的身影,陳霸先已經問道:“你認識?”


    “陳二寶,我自小的兄弟。”


    陳霸先仰起頭嗬嗬嗬嗬的就笑了:“兄弟,真是好兄弟,背後捅你一刀的正是你兄弟,沒想到這世界上最靠不住的竟然是兄弟。”


    柳風瞥了他一眼:“當日你和未卜程前不也稱兄道弟嗎?”


    陳霸先一聽,趕緊搖頭:“不不不,我們隻是利益來往,不像你,他想要的是摘星樓,我想要的是讓我桃花苑管轄的百姓活下去,我們各取所需。”


    柳風一愣,便怒道:“你不讓百姓種地,他們怎麽活下去?真是笑話,我覺得是你才想要摘星樓吧。”


    哪知道柳風這麽一說陳霸先卻笑了:“種地,你真是單純,我桃花苑三年大旱,是三年呐,三年之間滴雨未落,你說種地還怎麽種?可是百姓要吃的,要活著,那我需要什麽?糧食呀,未卜程前給了我糧食,我給他蓋個樓算什麽?倒是你,一點不客氣,自以為拿到了宗主令,把我的糧食全部搶光了,一粒都沒給我留下,現在好了,樓也不蓋了,老百姓繼續餓肚子就是了。”


    柳風一聽有些愣神,這件事好像是自己的不對一般,柳風幽幽的問道:“那未卜程前好好的要蓋樓幹嘛?”


    此時陳霸先還是那娘裏娘氣的說道:“我哪知道,你知道未卜程前是個什麽人,自詡為大師,能未卜先知,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說什麽測得天機,所以喏,你要想知道答案,要麽去問未卜程前要麽還有一個辦法。”


    “什麽辦法?”


    “自己猜咯。”


    看著陳霸先柳風好不來火:“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陳霸先繼續笑道:“看樣子,你還有急事?”


    柳風眉頭皺了一下:“血影幫主怎麽還沒來?”


    此時陳霸先也意識到了,他卻說道:“宗主的意思是我們先撤,他老人家修為高深,不用擔心的。”


    而柳風卻已經朝著那悠悠穀走了過去,陳霸先在他的身後喊道:“喂,你幹嘛,你去起不到作用的,喂,你可不能死呀,你還欠我錢呢。”


    可柳風沒有理會,身形早已消失在眾人的目光中,等柳風趕到的時候,他發現天雷陣已經被破掉了,血影幫主的戰馬也被一柄血淋淋的劍穿過了脖子,而血影幫主一手杵著劍,半跪在地上,身上的金色鎧甲被血影幫主的喘息催動的忽上忽下。


    組成天雷陣的那些影宗幫眾,也沒有一個活口,死的時候還躺在自己固定的位置上,再看對方,拘靈師太也受傷極重,被雨攙扶著,手中的浮塵上沾滿了血,垂在地麵,未卜程前和許雙龍站在不遠處,看樣子情況也不太好。


    而此時站在他們前麵的卻是蕭淩楓,蕭淩楓似乎是後麵趕來的,他沒有受傷,手中的劍直指血影幫主,嘴裏冷冷的說道:“沒想到吧,今天,你將會死在我手上,當年你們找到我的時候,是什麽樣子的?如今你們找到了柳風就把我當成一個棄子一般不管不問。


    影宗有又怎麽樣?劍宗又怎麽樣?你知道我這二十年來是怎麽活下來的嗎?每日都在修煉,不停的修煉,我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修煉上,結果呢?結果換來的是你們的漠不關心,是你們的不聞不問。”


    從他的話裏麵,柳風聽到的全是恨,那幽怨的猶如來自地獄般的憤恨讓柳風聽的膽寒,此時蕭淩楓已經舉起手中的劍朝著血影幫主就揮了過來。


    柳風兩眼瞳孔陡然放大,此時的血影幫主再無還手之力,若是自己慢一步,那自己能做的便隻是給血影幫主收屍了,好在柳風的身法奇快,手中的淩霜劍朝著蕭淩楓手中的劍就砍了過去。


    頓時叮當一聲,蕭淩楓的劍被柳風攔腰砍斷,他怔怔的往後退了一步,看著柳風驚駭的問道:“你逃出來了?”


    此時拘靈師太轉眼看著雨,上去就是一巴掌,啪的一聲甩在雨的臉頰上,她的臉頰頓時出現了一道鮮紅的血印,此時拘靈師太怒問到:“廢物,讓你看個人都做不到,為師白養你這麽大。”


    雨委屈的低下頭,眼中噙著淚,卻倔強的不讓眼淚落下,那模樣很是可憐,然而此時柳風要麵對的卻是蕭淩楓,他擋在血影幫主的身前,對著蕭淩楓說道:“二哥,我不知道你和我到底有什麽恩怨,但是我自問沒有什麽地方對不起你。”


    可蕭淩楓一聽就好像瘋了一般,用斷劍指著柳風,冷喝道:“對得起,好一個對得起,都是你,要不是你,我就是他們共同培養的人,我將得到劍宗的天地一劍和淩霜寶劍,我也能得到影宗的幻影分身,更能得到天禪宗的寂滅神功。我將成為世上除了江湖三尊之後唯一能夠結丹的人,甚至我能打開鬼影城,拿到江湖風雲令,成為世間唯一的武林盟主。


    可這一切都是你,都是你的出現,你搶走了一切,搶走了本屬於我的一切,是你讓他們對我不聞不問,是你讓他們不再傳授給我功法,是你讓我一直懷揣的夢突然破碎,柳風你必須死。”


    說著揮起手中的斷劍直奔柳風,可他哪裏是柳風的對手,剛撲上來便被柳風一劍給彈開,此時柳風仍是不解,看著蕭淩楓倒退的身影怒問到:“這就是你要的全部嗎?這就是你或者的意義嗎?雪兒慘死,義父慘死,蕭家被滅門,你不思報仇,竟然和他們同流合汙,你還是人嗎?”


    蕭淩楓聽後兩眼赤紅的看著柳風也順便看著天空,冷冷的笑道:“義父,雪兒,蕭家?哈哈哈哈,你到現在還被蒙在鼓裏是嗎?區區蕭家算什麽?對於整個江湖,那一切的一切都是犧牲品,都是墊腳石,都是讓你變強的工具,而你隻不過是個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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