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風眉頭挑了挑,然後看向楚河,從楚河的側身出,他看到一道黑影快速閃過,柳風眉頭一擰,就想追過去,可楚河卻說道:“別追,那人已經跟了我們好久了。”


    “為什麽?”柳風問道。


    楚河卻搖搖頭,並沒有回答,而是上了馬車,柳風見楚河如此神情,便沒有細問,而是上了馬車嗎,慢慢的往前走,走過這段密林,柳風便感覺有一隻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柳風立刻就會意了,給馬兒狠狠的一鞭子,那那馬車陡然加速。


    馬車朝著前方的小道就衝了過去,可柳風和楚河他們卻已經閃身到了一邊的樹叢裏麵,看著飛速前進的馬車。


    沒多時便看到那馬兒身子一沉,掉入一個窟窿裏麵,數萬箭矢如雨點一般,轉眼在那個馬兒跌落的地方就出現一片白羽。柳風皺著眉頭:“這些人還真下得了手。”


    小公子卻拍了柳風的肩膀,然後說道:“走吧。”說著沿著麵前不大的小山坡繞了過去,他們行動的異常小心,哪怕走起路來都是提著腳的,不讓自己的腳踩到枯枝,發出一絲聲響。


    走了一段時間,他們便繞過了那個小山坡,此時柳風他們重新回到官道上,剛往官道上一站,他便看到麵前一個三十來歲,消瘦身材的男人,懷裏抱著刀,擋在他們前方。


    柳風眼睛一瞪,怒問到:“何人?”


    那人頭抵著,沒有說話,將手一揮,刀便出鞘,對著柳風就衝了過來,朝著柳風橫掃一刀,柳風趕緊把劍便迎了過來,可刀和劍即將相撞的時候,那個男子卻把刀一轉,從淩霜劍上劃過,直奔柳風的脖頸。


    柳風將頭一偏,已經閃身,手中的劍已經舞出了一陣劍花,那個男子見一刀未中,緊接著雙腳跳起,揮著手中的刀往柳風的頭頂砍了過去。


    柳風趕緊揮劍就迎,刀快速的落下,一記刀鋒吹的柳風的頭發都動了一下,可他卻像是知道淩霜劍的厲害一般,在刀和劍快要碰撞的時候,陡然收刀,身子一個翻轉,兩腳朝著柳風的胸口就踢了過來。


    柳風左手一掌朝著那男子的腳上就是一掌,這一掌便把那男子推開,男子身子猛然朝前射出,趕緊一個滑步,便穩住身形,柳風把劍朝著那男子一指:“你是何人?報上名來。”


    那男子一聽嗬嗬冷笑,手中刀早已經被他雙手抓住,朝著柳風的腰間就砍了過來,柳風是左躲右閃,可每次刀和劍快要相撞的時候那男子便快速閃開。


    柳風眉頭緊皺,這人的刀法果然淩厲,而且出手刁鑽,每次都是直奔自己的要害,雖然柳風躲過,但好像每一次躲避都有一種掉入陷阱的感覺。


    沒多時柳風就意識到自己的猜測是對的,那男子的刀不是胡亂砍的,在他刀砍過的地方,都留下一道暗勁,那暗勁能在空氣中持續數秒,而這些留下的暗勁便形成了一個陷阱把柳風的前後左右都封鎖了。


    原來那男子要做的並不是傷到柳風,而是封鎖住他的退路,好在現在的柳風目力過人,看著那若有若無的暗勁,他不禁眉頭一皺,瞅著那男子便直接衝了過去,淩霜劍揮舞,把擋在前麵的暗勁彈開身子已經臨近。


    此時那男子見柳風如此這般打法,便已經知道自己的招式被柳風給看破了,不禁眉頭一皺,臨空揮舞出數刀,那每一刀都帶著暗勁朝著柳風撲了過來。


    柳風提著淩霜劍,直接朝前撲去,可就在那暗勁將要接觸到柳風的身體的時候,柳風卻陡然變換腳步,從暗勁的一側躲了過去,此時那個男子才說出了第一句話:“躲開了嗎?”


    柳風冷冷的說道:“就憑你。”


    說罷也已經刺出數劍,不得不說,這個男子在這短短的幾招之內教會了柳風一種很厲害的打法,能讓暗勁凝聚在空氣中,這並不是什麽高深的學問,隻是一種招式罷了。


    柳風很快就知道了,那男子是怎麽做到的,於是揮劍之間,那男子便發現柳風揮劍之後在他的四周也留下了和自己一模一樣的暗勁,隻是柳風的暗勁呈黑色,所以更容易看清。


    男子的神色已經不像剛才那麽鎮定自若了,可柳風卻一臉的不削,揮著劍使出了和那男子一模一樣的招式,此時男子便感覺到自己已經不是和柳風在作戰了,而是在和自己在作戰。


    自己和自己打,或許是世界上最為難纏的打法,他的每個招式都被柳風給使了出來,雖然對自己沒有什麽傷害,但他想打到柳風卻變得異常的難。


    難男子冷冷的說道:“想這樣就能逃得掉嗎?”


    可正在使出和他一模一樣的招式的柳風卻身形一閃,變得隱隱綽綽,隻有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逃,笑話。”


    此時那男子便感覺有一把冰涼的劍架在自己的頸子上,他剛想動,那一柄劍便朝著他的頸子貼近了幾分,這時他已經意識到了,自己遇到了一個強悍的對手。


    不過那男子還算有骨氣,他兩眼一閉:“我輸了,要殺便殺,要剮便剮。”


    柳風好不容易抓到一個活口,哪有這麽容易放過他,上前就是一掌,擊打在他的後心窩,一下子便讓那個男子失去了戰鬥力,男子身子一傾,差點栽倒,而柳風上前一步就踩住他的胸口,冷聲問道:“你是何人?”


    難男子看著柳風卻露出了一種奇怪的表情,那表情是笑,隻是笑的格外難看罷了,不知何時楚河就已經到了柳風的身邊,隻見她已經蹲下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巴掌,這一巴掌可叫一個厲害呀,那男子被這一巴掌拍的臉上的肉都是一抖,一顆帶著血的牙齒被楚河一巴掌給扇了出去。


    他嘴巴一張,從嘴裏帶著唾沫的血沾了他一下巴,此時楚河說話了:“都什麽年代了,還把毒藥藏在牙齒後麵。”柳風一聽朝著那男子牙齒掉落的地方一看,果然那跳出來的牙齒已經發黑。


    而楚河卻不管他,上前就抓住那人的嘴巴,將那人的嘴巴一捏,便冷冷的說道:“我不管你回不回答我的問題,但是我要先告訴你,我來自幻音閣,人稱在世閻王,你若不信我可以先告訴你我這名頭是怎麽得來的。”


    說罷,她已經抽出了自己的匕首,對著那個男人瞪大的眼睛就刺了下去,那男子嚇的大聲尖叫:“我說,我什麽都說,姑娘饒命呀。”


    楚河的手立刻止住,此時她手中的匕首離那個男子的眼球隻有一絲的距離,哪怕她的手抖一下,那男子的眼中便會立刻迸出鮮血。


    楚河的手並未往後撤一絲一毫,而是冷冷的說道:“你是何人?”


    “趙三刀。”


    楚河此時把捏著那男子嘴巴的右手一撤朝著那男子的嘴巴上就是一巴掌,並怒道:“你也配。”


    那男子一愣,並不知道自己到底說錯了什麽?然後愣愣的看著楚河,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楚河接著問道:“誰派你來的?”


    “天禪宗,是天禪宗。”那男子簡直要用吼的和楚河說話。


    啪,又是一巴掌,這一次楚河把那個男子的鼻血都抽出來了,然後用更冷的語氣說道:“撒謊。”


    “沒,我沒撒謊,我說的句句屬實。”男子趕緊說道,這次他說話的語氣近乎於哀求。


    “有何目的?”楚河用不帶任何感情的語氣說道。就在那男子就要張口的時候,忽然楚河和柳風都聽到一記破風聲,他們趕緊往後一閃身,而還躺在地上的男子卻瞪大了眼睛,歪著頭躺在那裏,一動不動,在他的脖子上麵一枚流星鏢已經紮破了他的大動脈。


    楚河上前一步,趕緊查看,此時這男子已經沒有了氣息,柳風有些惱怒:“媽的,到嘴的鴨子飛走了。”


    楚河搖搖頭,已經拔出了那一枚流星鏢,將那枚流星鏢放在眼前,仔細的端詳著:“不一定。”


    柳風愣了一下問道:“難道還有其他的線索?”


    此時楚河已經將那枚流星鏢遞給柳風並且說道:“你看看。”


    柳風接了過來,仔細的看著卻沒有看出什麽門道來,他怎麽看都是一枚流星鏢,此時柳風剛要開口,那小公子便把這枚流星鏢給搶了過去,他也看了一陣,眉頭皺了皺,卻對著楚河說道:“你是說?”


    “嗯,是的。”


    柳風很納悶:“你們到底是在說什麽呀?”


    小公子對著柳風便嘲笑到:“笨蛋,你想想這枚流星鏢從那麽遠的地方射了過來,卻這麽精準的打中這個人,這說明了什麽?說明我們附近還有高手,而且這個高手的修為絕對不低,就憑我們三個都不一定是對手,那麽他如果真想出暗器傷人,我們三個斷然落不到什麽好果子吃,你說是不是?”


    柳風點點頭:“好像不假,可這和我們又有什麽關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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