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價錢談好,柳風便往前走一步,伸手便說道:“好,那就打吧。”說著便邁開架勢,心裏在想這人既然敢上前挑戰,那估摸著也不是一個沒輕沒重的家夥,沒幾把刷子是肯定不會的,於是防備之心更甚一重。


    而那人也邁開架勢,上來一個大鵬展翅,接著就是一個懶驢打滾,朝著柳風就拉近距離,柳風趕緊一閃身,卻沒想到那人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行進路線,還是朝著柳風剛才的位置撲去,柳風一見無奈的搖搖頭,就這點本事還來和自己鬥,上前一邁步,朝著那人的後心窩便撲了過去。


    此時那人感覺背後有勁風襲來,感覺回手就是一掌,掌風倒是淩厲,而且一看功力也不弱,隻是那速度在柳風眼裏稍顯慢了一點,柳風所學的探花摘骨手,就是借力打力抓住要害,那人這一掌剛好把自己的要害全部展現在柳風的麵前,此時不拆更待何時?


    柳風拇指和食指一捏,就捏到了那人的小拇指,手輕輕往下一按,就聽到嘎達一聲,此時那人的小拇指就在柳風這一按之下折了,頓時那人慘聲大叫,叫的讓人瘮得慌。


    柳風眉頭一皺,算了給他接回去吧,於是把手一抬,一拉一推,又是嘎啦一聲,接著一聲慘叫又從那人的嘴裏發了出來,柳風皺皺眉:“還打嗎?”


    此時那人感覺甩著手,嘴裏不住的叫道:“打,打。”


    “好。”


    柳風說著往前一撲,那人感覺往後一退,這一下指骨脫臼的滋味讓他心有餘悸,簡直不敢和柳風接觸,柳風是什麽速度,和張揚一場打下來體內還有三分之二的真氣沒用完,此時速度不減反而比剛才還快,嗖的一聲已經抄道那人的身後,伸手在那人肩膀上就拍了一下。


    那人一驚,趕緊一手反扇過來,虎口關節剛好落在柳風的手掌之上,柳風兩指一並朝著那人的虎口就掐了過來,剛好這是人身體上一個薄弱的位置,這一掐那人便慘叫起來,柳風一手撐著那人的肩膀,一手按在那人的虎口之上,怒道:“老子還沒用力呢,叫什麽叫。”


    那人一聽趕緊住嘴,可柳風卻沒有停手,手指一拉一推,食指狠狠的彈在那人的虎口位置,緊接著那人的拇指就脫臼了,再次一聲慘叫,柳風趕緊住手,立馬說道:“別叫,別叫,我這就給你接上。”此時那人哪裏肯給柳風接呀,一手握著另一隻手趕緊就躲,柳風湊一步,他逃一步。


    直到把那人逼到了角落裏,柳風好心的說道:“別叫,別叫,我給你接上還不行嗎?”


    可那人趕緊往地上一跪,倒頭就拜:“大俠,小的有眼識泰山,求大俠別打了,別打了,這太痛苦了,你拆人骨頭連筋一起拆呀,太他媽痛苦了。”


    柳風立在那裏,彎著腰,感覺就好像自己在欺負一個小孩子一般,而那人趕緊從懷裏掏出銀票,一股腦的塞給柳風並求饒道:“大俠放了我,放了我,錢都給你,都給你,求你放了我。”


    柳風沒有接那些銀票而是好心的說道:“我給你接上吧。”


    沒想到這句話一開口那人哇的一聲哭了:“大俠我知道錯了,求你了,求你了,你接骨比他媽的拆骨頭還疼啊。求你饒了我吧。”柳風哦了一聲,撿起地上的銀票然後看看那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是說好的哦,你找我打是二百兩哦。”


    那人趕緊點頭,頭點的和磕頭一般:“二百兩,二百兩,拿去快拿去,我要找大夫,我要找大夫。”說著用腿撐起自己,然後佝僂著要往台下走,柳風正數著銀票心裏美滋滋,數著數著便朝那人叫道:“哎。”他這一叫可把那人給嚇壞了,一臉哭像轉身就要跪了:“大俠還不肯放過我嗎?”


    柳風拿起一張銀票遞過去:“你給多了。”


    此時那人的眼淚都出來了,一臉苦相:“我不要了還不成嗎?求你讓我去看大夫,這太他媽疼了!”但柳風還是把多的一張銀票塞給他,可那人並不領情,連一聲謝字都沒有,朝著那門口就衝了過去。


    此時看台上的人都沒走,本來一片嘩然,沒想到這一下頃刻安靜了下來,再沒有一句喧嘩的聲音,柳風掃視了一周自顧自的走了下去,走到椒娥的身邊,將手一伸:“二十兩。”


    椒娥微微的笑著,那笑容好甜,但柳風卻沒有理她,椒娥笑著說:“沒想到小哥竟然是個高手呀,以後你要常來哦。”那聲音就像某個院裏麵的某個鴇送客一般。


    但椒娥卻沒賴賬,拿出二十兩銀子塞給柳風,還緊緊的握著柳風的手好一頓誇讚,再好一通央求,柳風好不容易把手從椒娥的手裏抽出來,然後朝著外麵走去。


    外麵就是個小酒館,一般這武鬥館散場以後,那些看客都來這裏打個牙祭,吃個夜宵什麽的,柳風看了看也走了進去,這還是他第一次走進這樣的小酒館,以前都是站在門口不敢進的,不過現在他有錢了,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消費了,這難免有些興奮。


    柳風找了張桌子坐下,招呼道:“哎,小二,來兩斤上好的肉,在來盤花生豆。”說著就坐在桌子旁發呆,此時小酒館裏麵的人越來越多,那些人正在一起竊竊私語,柳風能依稀聽見他們說什麽:“哎,你知道嗎,今晚那個上台的可不簡單,一開始我們全被他給糊弄了,說不定是哪個大宗門下山曆練的弟子呢!”


    柳風笑了笑,沒理他,忽然他桌子前麵坐了一個人,當然人多拚桌子也是正常的,那人二十來歲,長相不算俊美的富家公子,他坐到柳風麵前問道:“兄弟也是來看鬥的?”


    柳風笑了笑,然後搖搖頭,此時那人的興致來了:“哎,兄弟我和你說啊,今天這場鬥可精彩了,那上來了一個新人,叫柳風,那家夥可不簡單,傳說是天禪宗的人,那手法,那功力在我們小鎮上沒人是他的對手。”


    瞧麵前那公子說的玄乎,柳風心裏想笑,開始還不都吵著是黑幕嗎?這些人變化怎麽那麽快,見柳風笑了,他麵前的人趕緊說道:“嗨,你還別不信,你知道他今天把誰給打了嗎?”


    “誰呀?”柳風也好奇,這才出門傳聞就傳的這麽玄乎。


    那公子趕緊說道:“張揚呀,黑熊張揚呀,那可是一個了不得的人呀。”


    “張揚,很厲害嗎?”柳風眉頭皺了皺,他確實不覺得張揚多厲害。


    這時那公子眉頭挑了挑:“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張揚出場七次,無一敗績,一身罡勁能開山劈石啊,而被柳風打的愣是沒能出手,你說厲害吧?”


    柳風此時真想找個地方大笑幾聲,心想那是自己剛好克張揚,誰讓他速度不練上來呢?要是真跟張揚硬碰硬,自己還真沒把握能贏。


    不過見柳風這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樣,那公子急了,一隻腳往板凳上一架用手指了指柳風:“你認為這還不厲害呀,那我告訴你,他還把竹苑的六長老給打了你知道嗎?”


    “六長老很厲害嗎?”柳風一副白癡的樣子。


    那公子立刻顯擺起來:“厲害,那是相當的厲害,他可是方圓三十裏數一數二的高手呀,曾經和許家老爺子大戰三百回合硬是沒分出勝負,你知道許家老爺子是誰嗎?那可是藏鋒城裏麵的高手呀,傳聞有六百年的功力,你說厲害吧,迄今為止也就竹苑的六長老和他交過手。”


    “哦。”柳風平淡的哦了一聲。


    那公子眉頭一挑:“你別不信呀,你知道那柳風厲害到什麽程度嗎?就兩招,兩招就把人家竹苑的六長老打哭了,哈哈哈哈哈,硬是在那麽多人麵前哭了,哎你知道那六長老慫成什麽樣子嗎?大俠我給你錢,別打了,求你別打了,他把家底都掏給那柳風了,足足六千兩呢!”


    本來就是二百兩,怎麽一出門漲價漲的這麽多?這真是人言可畏呀,柳風有些懊悔,早知道用假名字就好了,不過還好像他這樣的名字在這個小鎮一抓一大把,誰知道是哪個柳風呀,這不人坐在自己麵前愣是沒把自己給認出了,想到這柳風稍微安心了點。


    而自己對麵的那個公子越說越玄乎,可柳風卻聽到隔壁桌子上的人說的更玄乎,隱約間聽到:“哎,你可別小瞧那柳風呀,我問過那些會武功的,他們說柳風那腳法有講究呢,那是大理段氏的淩波微步呢,今天是沒展示,台子太小,那淩波微步一使出來能上天入地,甚至能飛呢!”


    “真的呀?”


    “當然是真的,我還能騙你嗎?你聽過傳聞大理段氏的老皇帝羽化成仙了嗎?他就是修煉的淩波微步,知道吧?哎...”


    “哎,那他怎麽不姓段呢?”


    “瞧你沒見識,你以為他不姓段,他能用真名呀?”


    “那是,那是.....”


    柳風一聽,這真是三人成虎,愣是把自己的姓都給改了,怎麽不說自己是皇宮裏麵來的大內高手呢?


    可此時無巧不巧,一個喝多了的人一隻腳站在板凳啊,身體傾著對麵前的幾個人說道:“你還別說,那柳風就是從皇宮出來私訪的大內高手,絕...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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