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這些錢,我知道。”即便她拒絕,牧聖歌也知道她現在有多需要錢。生活的開支,方若卿穩定情緒的藥物,還有戒毒的高額費用,都是此刻的林歡顏承受不起的。


    她遲疑了,的確,她需要很多錢。


    “就當是我這個朋友先借你的。”這樣說,她總該接受了吧。


    林歡顏微微一怔,朋友……她還以為,從上次的事情結束後,兩人不會再有交集了。真的,能做朋友麽?手有些發顫地接過卡,咬唇回道:


    “謝謝,我會還給你的。”


    丫頭,你知不知道,現在的你好像一隻刺蝟。即便是感謝的話,都那麽生疏,讓人不敢接近。


    林歡顏握緊手中的卡,死死咬唇。他就這麽幫她,還以為會質問她,選擇了顧言琛,現在後不後悔?


    她輕笑,怎麽忘了,牧聖歌從來不是那種人。無論林歡顏做什麽,選擇什麽,他都會支持。歌,你又知不知道,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會對你更內疚。


    “你也注意休息,不要讓自己太累。”他說完,深深凝了眼她,轉身欲離開。


    她的一聲輕喚,久違,真的久違了。牧聖歌止住腳步,就聽到她說:


    “你能,請我吃一個冰淇淋麽?”


    他回首,看著月光下,她淡淡的笑靨。好看的薄唇,勾起微微的弧度。


    今年的冬天好像不是很冷,還是現在就流行在冬天裏吃冰淇淋?排隊的人很多,還是以前兩人最愛來得那家店,他們像曾經那樣等待著。


    “兩位很久沒來了!”那店主看到了熟客,這對小情侶以前很喜歡來這裏吃冰淇淋。


    “嗯。”牧聖歌隻是淡笑,身旁的林歡顏沒有說話。


    安靜的小路,淡淡的霓虹燈下。


    她乖巧地舔著那熟悉的味道,很奇怪,卻再也吃不出曾經的甜味了。蹙眉,深深擰起眉。


    “吃不出以前的味道了。”


    牧聖歌眸底一顫,而後了然輕笑。因為人已經不在心裏了,味道自然也就消失了。


    就好像他和她,回不到以前,也不想回去了。她累,他也累了。


    這樣,也好。就這樣守著她,看著她。她開心時,為她高興;她失落時,他陪著她;她的幸福來找她時,他祝福。


    “以前,很希望你每天都能陪我來這兒。可你忙,也不高興。偶爾來一次,我都覺得好滿足。”林歡顏笑了,像是在回憶以前和他在一起那兩年的點滴。


    “不過還有一件事沒有實現,一直都很失落。”


    “是什麽事?”


    “就是那最美最有冒險的十個地方,我們還沒有去。”


    林歡顏的話,讓牧聖歌想起了那一年,她拿著一堆照片放在他麵前。都是世界上最具挑戰性的最美之地,經過兩人的挑選,選出了最想去的十個地方。


    那些地方,是世界之最。也許會不小心為了美景而喪命,也許見一次就是一輩子不忘的美。


    所以,約定好了,以後每年去一個地方。可是,都沒來得及。


    牧聖歌涼薄而笑,的確是,遺憾。


    “所以啊,等你以後找到可以陪你去的人,記得把最美的瞬間拍下來,給我這位前度看一看!”她笑著,心底卻苦意湧上。能陪她去的人,沒有了。可是牧聖歌,還會遇到的。


    隻是林歡顏不知道,就是現在,此刻的一句玩笑話。幾年後的他就置身於大洋彼岸,用生命為她留下那最美瞬間。


    “我要見費南爵。”沐挽清被別墅外的人攔下,


    “爵少不在,你請回吧。”


    攔下她人的男人並不認識沐挽清,自然是以為是想攀附爵少的女人,就一律往外趕。


    “我是沐挽清,他會見我的。你讓我走,他一定會要你的命。”


    那人一寒,這女人說話……怔了怔,還是進去通傳。


    索裏推開書房的門,畢恭畢敬道:


    “爵少,沐挽清在門外。”


    男人陰鷙的眸染上一抹妖冶,掀唇開口:


    “去找個幹淨的女人來。”


    沐挽清等了很久,夜色正濃,就聽到有人請她進屋。


    “爵少在樓上房間等你。”


    上了樓,在這具有歐洲藝術的走廊止住步。房間外站著的索裏,朝她走近,聲音中沒有一絲溫度。


    “爵少讓你進去。”


    當沐挽清走進那屋子時,就聽到女人的聲音傳來……


    “爵少,嗯……爵少……”


    “幹淨的女人,我很喜歡。”


    言下之意,是在說誰不幹淨,誰髒的讓他不願碰?


    沐挽清看著這一幕,沒有後退,隻是抿緊唇瓣,捏緊拳,心髒的位置,好疼。


    “爵少,我是初次……你能溫柔一點麽?”那女人嬌嗔問著,卻是那疼痛襲來,她感到深深的滿足。


    男女的魚水之了歡,在沐挽清麵前上演著。她知道,這是他想讓她看的。那她如他所願,看完這一場表演真人秀。隻是明明以為,不會有感覺的。可為什麽,她覺得心痛不是因為病,而是別的。


    “爵少,爵少……”


    最終,那女人好像體力不支暈死過去了。


    滿足的男人厭惡地看了眼上的人,隨意套上睡衣下來。慢慢走近不遠處冷眼觀看的女人,昏暗的燈光下,她的臉好像沒有多少氣色。怎麽,顧言琛不要她了,就以淚洗麵?


    “看樣子你過的很不好啊。”


    他冷諷,沐挽清卻以同樣的口氣回他,


    “勞爵少關心了。”


    屋子裏那惡心的味道,她受不了。眸底那漣漪,他看在眼裏。


    “怎麽,看到剛才的事讓你不舒服了?”


    “的確是不舒服,”她抬首,與他黑色的瞳相對視。


    “畢竟這種事情看多了,會長針眼。而且爵少你好像,不怎麽樣啊……”


    “晚晚,你來找我,是為了你的舊情?”之所以說舊,是因為顧言琛現在可是不再需要沐挽清了。他連林歡顏都不要了,更何況沐挽清這個替身呢!


    “不是。”沐挽清冷聲回道,隨後手挽上他的頸,嫵媚笑言,


    “你都說了是舊情,那我還為他做什麽?爵,我現在想回到你身邊。”


    回到他身邊?嗬……費南爵褻玩輕笑,說的真好聽,但沒說完,回到他身邊,找到想要東西,替林歡顏翻身是不是?


    “如你所說的那樣,我是個愛錢的女人。所以,現在誰可以讓我衣食無憂,享盡榮華,我就跟誰。以前你是窮小子,我跟了有錢的顧言琛;現在你可是赫赫有名的凱奇家族的公子,跟著你,才是我最好的選擇不是麽?”


    好像說的,是很有道理。男人聽了像是很滿意聽到的,沐挽清的謊話,總是讓他這麽喜歡。


    “為了錢,願意重新回到我身邊,哪怕……我是你仇人的兒子?”


    沐挽清眸光一顫,想到那個男人,就是掩飾不了的恨意。但現在的情況,她隻能忍。


    真是為了顧言琛什麽都願意做啊!費南爵輕笑,卻是笑意中滿是冷厲。按住女人的身子壓在牆麵上,彼此的氣息交融。


    “真是夠賤!現在,就讓我看看,你的誠意有多少。”


    誠意……她知道是指什麽,但是她真的無法做到,他剛從另一個女人身上下來,那味道,讓她惡心。


    “怎麽,隻說不做?莫非,是另有目的,騙我?”


    她,是在嫌他髒?


    她有什麽資格!


    “對不起,我……”她的話還沒說完,那駭人的眸,似乎要把她吞噬了。


    “沐挽清,你有種!”


    敢在他麵前惡心,她真是找死!


    這間屋子很黑,他把她仍在裏麵,就從外把門鎖上。


    沐挽清想去找燈,卻發現這好像是個密閉空間。沒有窗子,也沒有床,更沒有燈。


    唯一的出口,就是被他鎖上的門。


    他想做什麽?把她囚在像監獄一樣的地方麽?


    林雨蓓進到辦公室時就見男人在看著文件,好像對於昨天林歡顏來找他的事沒有改變。看樣子,他是無動於衷,不會再理那女人了。


    “言琛。”林雨蓓輕呼出聲。


    聽到聲音,顧言琛眉心輕皺,口吻極為的平淡:“有事?”


    林雨蓓抿住了唇角,原本早就醞釀好的話,在此刻,竟然不知該如何開口,更不敢對上顧言琛那冷厲深邃的視線。


    顧言琛見她不說話,也懶的問了,低頭繼續處理著文件,審閱了一會,卻是有些力不從心。他抬起手,輕撚著眉角,而這小動作,卻剛好落入了林雨蓓的眼眸裏,她掐了掐手心,邁著步子走到了顧言琛的身邊,放緩著聲音:“你最近肯定是太累了,我給你捶捶吧。”


    話音剛剛落下,就被顧言琛給接了過去,語氣照舊:“我還有文件需要處理,如果你有事的話,等下我處理完了再說。”


    林雨蓓心尖一顫,掐住了自己的掌心,伸手環住了顧言琛的脖子,挑明態度:“言琛,我在這裏,不會打擾你的,還可以幫到你。”


    語氣甚至是還有些委屈。


    顧言琛把她的手拿開,薄唇冷冷一勾:“還有事情要忙,這是公司。”


    她現在已經不是他的秘書,而是林氏的董事。


    一句話,卻是表明了所有的態度。


    林雨蓓咬了咬下唇,語氣強硬:“言琛,伯母希望我們能快點結婚。”


    搬出秦蘭,就見男人眸色一沉。


    不喜歡這種冷漠的對待,林雨蓓再次的伸手環住了顧言琛的脖子,這次抱的很緊,不肯鬆開。


    都透著生生的冷厲,這樣的顧言琛,她不喜。


    “才接手林氏,就這樣不稱職,不好。”


    他說的話,聽上去是為她好,但林雨蓓卻明白裏麵的冷意,不敢再糾纏了,看了顧言琛好幾眼,這才依依不舍的走出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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