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女人一生最重要的就是一場獨一無二的婚禮,如果沒有婚禮,就進顧家,那我們女兒成什麽人了!”方若卿見老爺子開口,自己也仗著有老爺子撐腰說道。


    倒是林歡顏,麵對這三人的一言一語,沒敢出聲。


    女人一生最重要的就是一場獨一無二的婚禮,但她逃了一次,還會再有麽?


    “我不同意!”


    顧家,秦蘭聽了兒子所說的話後拍桌而起,神態嚴厲強勢。


    “我決不允許那個丫頭再嫁進顧家!”


    她都不知道顧言琛究竟在想什麽,還想繼續娶那個女人?


    “她都鬧出這麽大的笑話了,讓顧家在媒體麵前,在t市所有人眼裏丟盡臉麵!你怎麽還妄想我允許她進門!”


    顧言琛冷眼看著婦人的大動肝火,視為不見。冷冽開口……


    “我沒有要你同意。”


    言下之意,他是在通知她這件事,而不是征求?


    秦蘭譏諷冷笑,看不出一絲皺紋的眼角緊皺,眼睛裏閃過冷光。


    “我是你的母親,我說……不準娶林歡顏。”


    強勢的態度,絲毫不減。


    “母親?”顧言琛低笑一聲,笑聲中帶著深深地諷刺。


    “嗬……我還真是沒聽說過,生下孩子一走了之二十年的母親。”唇線輕抿,下巴微揚,冰冷刺骨的目光看著她。


    秦蘭被他那寒凜的眸光弄得無地自容,就當是她這個做母親的從小虧欠了他,但現在與婚姻的是不能混為一談。


    啟唇,淡漠開口:


    “在法律上,她已經是我的妻子了。”


    “你!”秦蘭一口氣沒提上來,手緊握,指甲扣入掌心的肉中。這就是那個她那死去的丈夫教出來的兒子,真是夠“孝順”的。


    “好!我可以答應她做顧家的媳婦,但是婚禮,不再辦。”


    再辦一次婚禮,她丟不起這個人!這也正好,讓林歡顏提前認知到自己的地位。不是總說,做了錯事就是勇於擔當麽。這隻是,給她個小教訓,林家不會教,以後就由她這個婆婆來教媳婦!


    顧言琛臉上看不出變色,依舊冷漠著,但正因為這樣漠然,秦蘭就知道他是答應了。


    “什麽,不辦婚禮!”方若卿聽到消息後,第一時間就不甘起來,


    “這顧家不是欺負人麽!”


    “媽,其實我覺得,結婚是兩個人的事。我也不想太張揚,兩家的人在一起吃一頓飯就好了。”林歡顏勉強擠出笑容,勸解著。這都怪她,毀了一場盛大的婚宴,雖然不能穿婚紗,但也沒多大難過。畢竟,又不是心甘情願,嫁的也不是愛的人。


    “歡顏,這對你不公平。”


    “哼……顧家還肯要她這個媳婦已經夠給我們家留臉麵了!”林正龍冷斥著,方若卿聽了,就不敢再多說,但心中始終為女兒感到委屈。這還沒進門就這樣,以後她的寶貝女兒指不定要受多少欺負呢!


    “丫頭,你也別覺得委屈了。”林老爺子輕聲慰問著,他也明白,他這孫女在想什麽。


    “畢竟你已經嫁給他了,婚禮也不過是個形式。我這老頭子倒覺得低調點好!”


    “恩,爺爺我明白。”


    是夜,林歡顏回到房間,無精打采的倒在床上,想著這兩天發生的種種,兜兜轉轉,她還是又回來了。看著手腕上那人送的手鏈,四葉草在明亮中晃動著,她一陣苦笑。


    牧聖歌,你知道你帶給我的傷害有多深麽?


    不,你怎麽會知道呢。從頭到尾,你心裏愛的,隻有夏菲兒是麽?我不過是你在被她傷害後填補的空位,除此之外,什麽都不是。


    “嗬……真傻。”自嘲著,將手腕上精致的手鏈取下。


    以後再見,隻當陌路人。


    有人說,最美不過初見,最好不過遇見。


    但這一刻,惟願,從未相識。


    婚禮很倉促,其實說白了就是兩方的人吃了一席晚宴,但讓林歡顏苦悶的是,即便是一頓晚飯,她的婆婆,秦蘭依舊缺席。


    沒有婚紗,方若卿依然把女兒打扮地很美,好玉無需雕刻,仍是精品。


    而“婚宴”上,顧家的親戚臉色也都不大好,隻有顧言琛一人,唇角一直帶笑,紳士有禮。但林歡顏知道,這不過是隻老狐狸在偽裝罷了,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雖然沒有婚禮,但卻有蜜月旅行。在聽到顧言琛說去法國時,她整個人都震驚了。


    為什麽這個男人總是扇她一耳光,再給她一顆糖?好壞轉變地也太快了吧。


    但不管是婚禮,還是蜜月,林歡顏最終還是嫁給了顧言琛。


    直到已在飛往法國蜜月的她,思緒還滯留在沒有遇見顧言琛之前。才多長時間啊,他們就從相見到結婚,雖然這短暫的時間讓她每天度日如年。


    “為什麽,要去法國?”


    一整晚沒說話,她終於憋不住,小聲問著旁邊辦公的男人。這都在飛往蜜月的飛機上了,男人還不忘工作,難道顧氏賺的錢還不多麽?


    “額……”沒有回應,就好像林歡顏是在對空氣說話,討厭這種高貴的私人機,安靜地厲害。


    閉上眼睛,頭往後靠著,也選擇漠視某男,漸漸睡去。


    幾分鍾後,顧言琛才將手中的文件放下,垂眼看著女孩熟睡的容顏。


    小顧子,我算了算時間。如果我二十歲要嫁給你的話,那我還有五年的時間學習法語。


    你連英語都學不好。


    不一樣嘛!你想想,結婚後我們去法國蜜月旅行,那裏的人幾乎都說法語的。因為他們覺得,沒有別的語言會比法語更浪漫。


    林歡顏,我說你腦子裏能不能不去想這些遙遠的事情?


    不嘛不嘛……有希望才有動力!


    誰與誰的曾經,如今隻變成一場獨角戲。缺失了你,要找回來,還來得及麽?


    第二天,t市的頭條仍是兩人已結婚的消息。雖然極為低調,但畢竟是t市最有權勢的顧氏總裁,引起轟動是必然的。


    fiona為夏菲兒辦了出院手續,從早上看到新聞那一刻開始,她心中的大石,終於完全放下。


    “這林氏的千金真不知好歹,放著這麽好的男人不要竟然逃婚。不過,最後還是嫁入了顧家。”夏菲兒說著,絲毫沒注意到為她倒水的男子的手一止,牧聖歌涼薄笑了笑,將苦澀掩去。


    接過水杯,夏菲兒全身滿是暖意。雖然她不是林氏千金,嫁不了那麽有權有勢的男人,但她追回了牧聖歌,也滿足了。


    “沐楓,我們去美國還是加拿大?”


    “沐楓?”


    牧聖歌回神,在女人的疑惑中點頭,隨和笑道:


    “你喜歡,就都去。”


    到達法國已是晚上,從機場到酒店的路上,林歡顏看著車外繁華的夜景,彌漫著浪漫的氣息,真美。


    從入住酒店開始,之前被巴黎夜景所吸引的她開始不安起來。一間總統套房,兩個人。她再愚鈍也知道是什麽意思了。


    所以,躲了這麽久的新婚夜,還是要發生了麽?之前拒絕的理由振振有詞,但現在他和她結婚了。


    進了房間,林歡顏就開始手慌腳亂,站也不是,坐也不敢。身子僵硬地站在套房的窗前看著外麵的景色,小鹿慌張的目光時不時瞄了眼男子。


    “恩,早點休息,注意身子,有需要就找方旭。”


    這樣講話的口氣,那般溫柔,倒是很少見。他在和誰通電話?


    是那個,在酒店看到的女人麽?


    想得出神,沒有察覺到男子已掛斷電話,平淡如水的看著她。


    “想什麽?”


    “呃……沒什麽。”支吾一聲,反應過來。眼珠子轉了轉,小聲問道:


    “那個,我們能不能……”能不能不睡一個房,話還沒說完,就被他冰冷的兩個字拒絕……


    “不能。”


    回答那麽快,你又知道我想問什麽?哼……也沒好氣地撇嘴,想了想,心中還是很抵觸要發生的那種事情。


    “我真的,還沒有準備好。”


    看著他的目光中都是滿滿的膽怯與懇求。顧言琛冷笑,林歡顏,你是吃準了我一定會心軟麽?


    起身,慢慢走近她。


    在距離她不到半米處止步,林歡顏就這麽驚慌地盯著他,不敢有動作。


    看來,真是把他當禽獸看了。顧言琛深黑色的銳眼如同深夜一樣的深邃不見底,他看著女孩,聲音中帶著冷漠,但讓林歡顏聽了,不知所措……


    “從現在開始,做足準備。明晚,我要你。”


    什……什麽!做足什麽準備?明晚!


    在她的震驚之餘,男人已離開、房間,整個套房中,隻剩下讓林歡顏畏懼的寒冷。


    都說身心是一體的,她的心早已開始死去,那麽,守著這沒有靈魂的身又有什麽用?隻是,這一切發生的真的太快了。結婚,卻是這麽現實。


    也對,林歡顏你還在希望什麽嗎?從那個男人沒來帶你走那一刻起,你的人生,隻剩下接受與順從。


    一夜無眠,屬於法國的第一抹陽光透入房間,在光滑的地麵上折射出金黃色。


    正式成為顧太太的第一天,看著鏡中的自己,很奇怪,總覺得什麽地方改變了。但仔細看,和以前也沒什麽區別。


    新的生活,就要開始。


    就在林歡顏開始打算著怎麽過顧太太的生活時,顧言琛已帶她來到了……


    教堂?


    林歡顏怎麽也沒想到,蜜月之旅的第一個地方竟是來了巴黎的教堂。對於教堂,她是抱有恐懼的。但原因,還真是說不上來,總覺得在失去的那段記憶中,一定在教堂裏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以至於她到現在還很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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