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開口道:“聽說最近人族又殺回來了,不但接連收複了很多失地,連那烏雞國也慘遭淪陷。”


    男的說道:“的確如此,最近陛下正為此事憂心忡忡,由於我國與烏雞國相鄰,而人族下一個進攻的就會是我國。”


    女子聞言頗驚:“若是人族殺到這裏的話,我們該怎麽辦呢?”


    男的安慰道:“夫人不必驚慌,若人族真要殺到皇城這邊的話,我能確保你的安全,因為你不要忘了,我可是人族的一員。”


    此話一出,那女子內心稍安,疑惑道:“你都這麽久沒露麵了,那人族的首領能放過你嗎?”


    男的沉思道:“應該能吧,畢竟我們都是同族,他們不會對同族下殺手的,況且這次的首領乃是司徒郝,以我對此人的了解,他不像是那種濫殺同族之人。”


    女子說道:“既然如此的話,我想求你一件事。”


    男的說道:“夫人但說無妨。”


    “我想讓你把父王也救了。”女子默默說道。


    聞言,那男的麵上有些為難,說道:“這個……恐怕不太容易啊,畢竟父王的本體乃是妖獸,以那司徒郝嫉惡如仇的性格,斷不會對妖獸手下留情的,即便是我求情也沒有用。”


    此話一出,那女子麵色有些不悅,撒嬌道:“我不管,反正你必須把父王給救下。”


    說完,她蓮足清抬,一屁股坐在了床頭之上,似乎是有些生氣……


    那男的見狀大急,連忙解釋起來:“我還是……盡力而為吧。”


    女子小嘴一撅,嗔道:“反正你到時要救不了我父王的話,我也……不活了!”


    說完,她居然嗚嗚的哭了起來……


    見此一幕,那男的終於妥協了,說道:“好好好,我一定會不遺餘力救陛下的。”


    聞言,那女子頓時破涕為笑,一副人畜無害天的模樣。


    男的見狀走到床頭,一把抱住此女,同時伸手拭去了她麵上的眼痕,開始溫存起來。


    忽然,外麵傳來一聲高呼:“駙馬大人聽令,陛下有旨!”


    聞得此言,陸奇把土術延伸出去,發現一位宦官站在院子裏,手裏捧著一塊黃色的絹布。


    那名為駙馬的男子一個箭步衝了出去,對著宦官跪地磕頭不止。


    隻聽那宦官開口道:“陛下命你今晚即刻覲見,不得拖延!”


    說完,他走了過來,把那卷紙遞給了駙馬,笑吟吟的道:“駙馬接旨吧。”


    駙馬恭敬的接過絹紙,伏地磕頭道:“微臣領旨。”


    “嘻嘻!”那宦官見狀,嘴角一抹笑意,便轉身離開了此地……


    駙馬起身之後,其麵上盡是憂色,緩緩的進入了房間。


    女子焦急的問道:“陛下這麽急召你所為何事?”


    駙馬回道:“也許是人族已經打過來了吧。”


    “那你覺得與人族對戰可有獲勝的把握?”女子問道。


    駙馬搖搖頭,歎道:“幾乎


    沒有,據可靠消息,這次烏雞國在一夜之間被滅,根本沒有一絲反抗的能力,而此國的整體實力並不弱與我國,試想一下,我國能抵擋得住嗎?”


    聞得此言,那女子頓時花容失色,直接後退了兩步,說道:“那怎麽辦?”


    駙馬平靜的道:“等我見了陛下再說吧,至於人族有沒有打過來還尚未可知。”


    女子道:“那你要快去快回啊!”


    駙馬一臉的篤定,說道:“放心吧夫人,我知道該怎麽做。”


    說完,他的身軀旋即消失在原地,轉眼就沒了蹤影……


    女子望著他消失的背影,一臉的茫然,不知所措……


    而陸奇沒有停留,在地下循著駙馬的蹤跡,緊緊地跟在了他的身後。


    隻見那駙馬穿過一條小道,直奔皇宮而去,不一會就到了宮殿門前,被兩個小太監引進了宮內。


    繼而駙馬進入了大殿,陸奇用土術查看了一番,發現那大殿的左右兩旁皆是站滿了人,正中央的龍椅上坐著一個中年人,那中年人身材魁梧,劍眉淩目,舉手投足盡是一副久居高位的氣度,陸奇不用猜便知此人定是獅駝國王。


    駙馬直接對著那國王屈膝下跪,磕頭道:“微臣參見陛下,祝陛下萬歲萬萬歲!”


    “駙馬平身吧,”獅駝國王大手一揮,說道。


    “謝陛下,”駙馬說完,便緩緩地起身,退到了左側站立。


    獅駝國王用那雙敏銳的眼睛掃視了一番眾人,道:“諸位每日稱寡人為萬歲,這其實也合乎情理,因為寡人的確能活一萬歲之久,但是若要再往上去,就隻能看造化了。”


    眾臣子們聞言,皆是一起恭維道:“陛下的修為精湛,何止會局限在一萬歲呢?照我們說呀,陛下能活百萬歲甚至千萬歲也有可能。”


    獅駝國王聞言,嘴角一抹淡淡的笑意,說道:“眾位愛卿的心意寡人領了,隻是眼下人族已經卷土重來,諸位可有應對之策?”


    此話一出,眾臣皆是默不作聲。


    此時,整個大殿頗為安靜,似乎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


    見此一幕,那獅駝國王麵上有些不悅,叱道:“怎麽都不說話了?平日裏一個個吹得神乎其神的,遇到困難都像個縮頭烏龜似得,連個屁都不敢放!”


    話落之後,眾臣們仍是垂著頭顱,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


    無奈之下,獅駝國王再次說道:“駙馬爺,你是本國的大將軍,不知你可有應對之策?”


    駙馬聞言,深思片刻說道:“陛下,微臣並無任何應對之策,眼下人族應經逼近,我們隻能傾盡全力與之交戰,別無他法。”


    獅駝國王點點頭道:“愛卿言之有理,敵方都兵臨城下了,我們除了與之交戰別無他法。”


    說完,他的目光放在了一位華服老者的身上,問道:“丞相以為如何?”


    那華服老者開口道:“微臣以為不妥。”


    獅駝國王道:“有何不妥?”


    華府老者道:“如今人族的實


    力極強,根本不是我獅駝國能夠抗衡的,若是我們執意與之交戰,那麽肯定會敗得一塌糊塗,倒不如……”


    獅駝國王追問道:“倒不如什麽,丞相不妨直說。”


    “倒不如請和或是直接投降,興許人族還會對我們網開一麵,而我們也能保全了性命。”那華府老者道。


    此話一出,整個大殿傳來一陣騷動,且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是啊,我們的修為都來之不易,若是就此被滅的話,那就太過可惜了。”一名身穿黑色勁裝的道人說。


    “人族的實力太過恐怖,即便那強大的烏雞國在一夜之間都被剿滅,而我們與烏雞國不相上下,哪裏會是人族的對手?一名身穿豹紋的儒生說道。


    “我聽說人族的首領司徒郝已經突破了以往的修為,升至了渡劫期。”


    “那個司徒郝在合體期的時候就有著越級挑戰的能力,如今到了渡劫期,還有誰能挫其鋒芒?”


    “是啊,此人的手段神通廣大,根本不是常人所能應付的。”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似乎對司徒郝都很忌憚,而陸奇在地下聽到了司徒郝如此凶名赫赫,也是頗為佩服。


    “諸位肅靜!”獅駝國王厲喝一聲。


    這一聲厲喝,頓時讓大殿陷入了寂靜,再也沒人敢發出聲音。


    獅駝國王道:“既然諸位都各持己見,那麽是戰是和,就以讚成的人數來定論吧。”


    說完,他抬手一揮,便發出了一道氣劍,在那地麵上劃出了一條長長的直線。


    這一切弄完之後,他開口道:“寡人以此線區分,讚成戰鬥的站在左邊,讚成求和的站在右邊。”


    話落之後,眾臣便開始選擇站隊了。


    片刻之後,大部分人都站在了右邊,隻有極少數人站在了左邊。


    而站在左邊的臣子們還在徘徊不定,經過一番思索之後,皆是去了右邊,而此時的右邊,居然隻剩下駙馬一人了。


    那獅駝國王看著如此結果,雖是有些不悅,但也無可奈何,這畢竟是眾臣的選擇,他也不能強人所難。


    在獅駝國王的心中,還是希望能夠戰上一番的,即便是失敗或是戰死也頗為值得,至於求和或是投降,對於他這個國王根本沒有一絲好處,而對於這些臣子們,卻是有著無盡的好處,因為臣子們很多都是人類,即便被人族攻入城中,這些臣子們也能苟活,但他就不一樣了,他的本體乃是妖獸,幾乎是必死無疑。


    但人族的司徒郝他又頗為忌憚,且每逢提起司徒郝這個大名,都讓他瑟瑟發抖,這是因為他當年曾敗於司徒郝之手,就這還是司徒郝網開一麵,饒了他一命,若是司徒郝痛下殺手的話,恐怕他這個國王早已不在人世了。


    所以說,不管是戰鬥還是求和,都讓獅駝國王極為頭疼,他甚至都想一走了之,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但這張龍椅又徹底吸引住了他,即便他豁出性命也不舍放棄皇位。


    於是,獅駝國王陷入了兩難的境地,默默地望著台下的眾臣,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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