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那隊伍也變得越來越短,陸奇雖然在最後一名,但也快要排到他了。


    大約過了一刻鍾的時間,所有報名的學員盡皆完成了選拔,整個隊伍就隻剩下他和林婉兒二人。


    那白衣考官望了望陸奇,平靜的道:“這位學員,該你上場了。”


    “好的,”陸奇點點頭,直接走到那測試珠的跟前,伸出右手放在了上麵。


    片刻之後,測試珠開始有著一排數字滾動:


    年齡76歲,分神中期!


    望著那數字,陸奇喃喃道:“原來我都是七十多歲的人啦。”


    說完,他忽然想起自己在那芥子空間修行了幾十年,再加上這些年在外奔波的話,確實是七十多歲。


    見此一幕,周圍的人皆是發出了一聲驚呼,這其中有學員還有那幾位白衣考官。


    其中一名白衣考官較為淡定,開口問道:“這位學員,你既然有著如此高的修為,為何還要來我們學府參加選拔?”


    陸奇道:“實不相瞞,在下的修為遇到了瓶頸,想要進入學府來尋求境界上的突破。”


    “這個…此事牽扯重大,容我進去通傳一聲。”白衣考官說完,其身軀旋即消失在了原地…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他的身軀緩緩浮現,與此同時,他的身邊還出現了一名老者。


    但見那老者須發皆白,麵若嬰兒,頭戴紫雲冠,腳踏黑布履,穿一身灰色道袍,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陸奇細細打量了一番老者的修為,居然發現看不透,由此證明老者的修為定然在合體期以上,甚至可能會更高,這讓他不免慎重起來,且暗暗為東大陸學府的實力而震驚。


    此時,白衣考官伸手指著那老者介紹道:“這是家師紫陽道長。”


    聞言,陸奇趕緊對著那老者抱拳道:“在下陸奇見過紫陽前輩。”


    “不必拘禮,”紫陽道長看到陸奇頗有禮數,便滿意的點點頭,同時用那雙銳利的眸子掃視了一下陸奇,開口問道:“你年紀輕輕,且修為不俗,為何一定來我東大陸學府呢?”


    陸奇沉思片刻,說道:“東大陸學府人才輩出,且修真功法完善,我隻有加入學府才能讓我的修為更上一層樓。”


    聞言,那紫陽道長問道:“你真的是這麽想的?”


    陸奇點點頭,正色道:“在下並無半句虛言,前輩若是不信的話,盡可以對在下施展觀心之法。”


    “不必了,我相信你,”紫陽道長擺擺手道:“我之所以有此一問,實則是怕你對我學府有著不軌之心,如今通過視察之後,發現你性格堅韌,心性純良,並非是奸詐之徒,再說了,憑你這真皇境的修為,即便有一絲的歹意,也會被我學府的高層給抹殺在萌芽狀態,所以我現在決定,你可以進去我們學府之內,至於擔任什麽職務,就由學府的府主親自為你安排吧。”


    說完,他的麵上盡是傲然之色,仿佛淩駕於眾生之上一般,不過這也可以理解,畢竟他的修為可是在合體期以上,因此也有這個資本。


    聞言,陸奇趕緊裝作一副高興的神色,抱拳道:“多謝紫陽前輩的抬愛,在下定會銘記於心。”


    “嗯,”紫陽道長點點頭,對著身旁的白衣考官道:“帶他去見府主。”


    說完,他的身軀旋即消失在了原地……


    “弟子遵命,”那白衣考官抱拳說完,便對著陸奇道:“陸奇學員,跟我來吧。”


    “請稍等片刻,”陸奇道:“由於我和妹妹一同來此報名,所以我想看一下她的成績。”


    “可以,”那考官點點頭,便對著一臉茫然的林婉兒道:“這位學員該你上場了。”


    “好嘞,”林婉兒麵帶微笑走到跟前,伸出玉手放在了測試珠之上,便有一排數字展現出來:


    年齡17


    歲,元嬰初期!


    那幾名考官見狀,麵上盡是震驚之色,且半天沒人言語。


    林婉兒終於忍不住的問道:“考官大人,我究竟是有沒有通過,總得給句話吧?”


    考官聽聞之後,總算是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說道:“當然通過了,跟我走吧。”


    “好的,”林婉兒樂嗬嗬的奔了過來,正好與陸奇並排站立。


    那考官笑嗬嗬的道:“陸奇學員,現在你可以跟我走了吧?”


    “走吧,”陸奇說完,便拉上林婉兒跟在了那名考官的身後。


    三人穿過學府的大門之後,眼前出現了一條由鵝卵石鋪設的道路,在那道路的兩旁皆是種植著各種奇花異草,把整個學府點綴的格外芬芳。


    陸奇在那考官的身後緊緊跟隨,同時用餘光向著兩旁望去,發現那四周的建築林立,各種房屋及樓閣頗多,且最低的都有著三層左右,而林婉兒則是緊緊挨著陸奇,不停的左顧右盼,似乎對任何景致都充滿了好奇之色,陸奇看到她如此的天真,便也沒有打擾。


    三人穿過了許多樓閣,進入了一片宮殿群,那宮殿群卻是蓋的極為大氣,每一棟都有著百丈之高,甚至有些宮殿的頂端都在雲中穿插著,看起來頗為壯觀。


    途中,陸奇與那白衣考官簡單聊了幾句,便知曉了一些大致的情況。


    這考官的名字叫做佟二堡,乃是學府的接引長老,專門負責接待客人及學員的選拔事宜,而整個學府共有四名接引長老,算上門口的那三位白衣男子,正好是他們四人。


    這學府每年都會對外招收一批學員,為的就是在學府裏麵注入一些新鮮的血液,從而壯大學府的整體實力,也正因為如此,引得東大陸各國人士前來報名參加,甚至一些妖獸也都慕名而來,但學府是有教無類,不論什麽出身,隻要是符合條件的,哪怕是異類或是動植物,學府也照樣錄取,對此陸奇大為好奇,甚至還問佟二堡那些妖獸進入學府的動向,但是佟二堡告訴陸奇,妖獸大部分都是化形期才來學府報名的,至於是哪些人,他也不甚清楚,因為妖獸化形以後,便和人類毫無區別,除非境界比妖獸高出太多或是擁有法眼通之人,才能看清楚妖獸的本體。


    這一通說辭,聽得陸奇是一頭霧水,最後陸奇隻能停止了再次追問。


    繼而,那佟二堡告訴陸奇,明日還會開啟選拔事宜,而且這種選拔會持續三天才結束,至於那些沒有趕來參加選拔的修士,就隻有等到明年開春之後再來。


    在此期間,陸奇又向他打聽了司徒郝的下落,他卻是一臉的茫然之色,並告訴陸奇從未聽到過這號人物,於是陸奇便也不再追問,且心中暗自斟酌:‘莫非院長大人根本沒來學府,或是輾轉去了別的地方?’


    想到這裏,陸奇便有了打算,那就是等見到府主之後,親自向府主打探一番司徒郝的下落,畢竟以府主那高深的修為,肯定知道司徒郝有沒有來過學府之內。


    三人沿著那道路行了一柱香的時間,陸奇終於不耐煩了,便催促道:“二堡兄,咱們不如飛行吧,這麽走著到底什麽時候能到啊!”


    那佟二堡聞言,搖頭如撥浪鼓:“千萬不可,這是府主新定的規矩,那便是府內的任何人嚴禁飛行,否則就會受到律法處置。”


    林婉兒撅嘴淬道:“這也太不近人情了吧,如此遙遠的距離還不讓人飛行,真是浪費時間。”


    噓!


    那佟二堡趕緊把食指放在嘴上,做了一個閉嘴的動作,且一陣左顧右盼之後,說道:“小點聲,若是傳到府主的耳朵裏,我們就死定了!而且府主曾說過,隻有這樣才能磨練修真之人的耐性,從而獲得無上大道。”


    聞言,陸奇也很是讚同,便頷首道:“這話卻有幾分道理,咱們修真之人就得有耐心,不可操之過急,否則終究會一事無成。”


    那佟二堡聞言驚道:“府主也這麽說過,想不到陸


    奇學員的見解如此獨到,居然和府主想到一塊去了,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哪。”


    “嗬嗬,佟兄就別在誇我了,”陸奇被讚的麵上一紅,謙遜道。


    三人邊走邊聊,很快便穿過了很多建築物,途中也遇到了不少的弟子,那些弟子們皆是對著佟二堡躬身行禮,且態度極為恭敬,可見此人在學府裏麵的地位極高,不過有一點被陸奇給忽略了,那就是這個佟二堡的修為在分神期,單憑如此修為也能受到學員們的尊敬。


    終於,前方出現了一座高塔,正是陸奇在學府的外麵看到的那座高塔,陸奇抬頭望去,發現那高塔的塔頂直插雲霄,四處皆是霧蒙蒙的一片,與外界一樣,根本看不出任何概貌。


    那佟二堡指著高塔說道:“這座高塔就是府主的居所,而且曆任府主皆是住在這高塔裏麵。”


    聞言,陸奇好奇的問道:“曆任府主?你們這府主一共換了幾任?”


    佟二堡沉思片刻,說道:“具體幾任我也不清楚,但有一點就是,每一任府主都會身穿‘混天金甲’,且這個金甲也是府主的身份象征,隻要有人穿著此甲那便是府主本人了,所以你呆會看到身穿金甲之人就趕緊參拜,保準不會錯的。”


    “知道了,”陸奇默默的記在心裏,問道:“一定要參拜嗎?”


    佟二堡道:“那是當然,府主特別在意這些禮節,聽說上次一名學員見到府主沒有參拜,就被府主當場給斬去了一臂!”


    “嘶,”陸奇聞言倒抽一口涼氣,且暗自心道:‘這位府主的做法倒是和院長司徒郝極為相似,但比起司徒郝來卻更加過分,那司徒郝隻是訓斥一番,而這個府主居然把人斬去一臂,這也太毒辣了。’


    想到這裏,陸奇開始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準備見到府主好好的拍馬一番,俗話說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隻要拍了這個府主的馬屁,那麽他即便是說錯了話或是做錯了事,想必這個府主應該不會責罰於他,至於對抗府主之事陸奇連想都不敢想,因為剛才那個紫陽道長提起府主都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可見這個府主的修為還在紫陽之上,早知道那紫陽的修為可是在合體期之上,而陸奇如今的修為還沒有能力與合體期的修士抗衡,即便他身兼兩具合體期的傀儡,但也沒有絲毫的把握與真正的合體期修士一戰。


    畢竟傀儡還是傀儡,不是他自身的能力,那些合體期的修士可是能夠撕裂空間來去自如,他若正麵遇見是一點勝算都沒有,這就是他升至化神期以後,很少使用傀儡的原因。


    那林婉兒則是在一旁嬉笑道:“府主的心胸也太狹隘了,隻是沒有參拜與他,他竟然如此懲罰別人。”


    陸奇否認道:“婉兒妹妹你還是想的太簡單了些,府主之所以這麽做,為的就是讓學員們分清楚尊卑,並非是單純的為了懲罰。”


    “陸奇學員說的沒錯,我想府主就是這個意思,”佟二堡說完,對著那林婉兒道:“隻是姑娘你說話切莫再口無遮攔了,這裏畢竟是府主的居所,你在背後嚼他老人家的舌根,若是被府主聽到的話,你就是有一千條命也不夠他殺的。”


    此話一出,那林婉兒登時被嚇的臉色發白,道:“我知錯了。”


    望著林婉兒的神色,陸奇伏在她的耳邊安慰道:“知錯就好,咱們出門在外,凡事要以小心為上,畢竟哥哥我的修為還沒到那種一手遮天的地步,若是遇到那些強大之人,我也是打不過的。”


    也許是此女從小在望風坡長大,養成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所以陸奇趕緊趁著此次機會敲打她一番,讓她知道一些做人的道理。


    林婉兒聞聽此言,使勁的點了點頭:“奇哥哥我聽你的。”


    “這才乖嘛,”陸奇說完,伸手輕拂了林婉兒的秀發,以做安慰。


    此刻,那林婉兒猶如那溫潤的綿羊一般,徹底被陸奇所降伏…


    隨後,佟二堡踏前一步說道:“走吧,咱們該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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