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睿聰望著韓斌的背影,暗自搖了搖頭,歎道:“你的資質雖然優秀,但就是太過狂傲,且目中無人,須知過硬必折的道理,若是你這次非要一意孤行的話,恐怕為師也救不了你了。”


    說完,他緩緩閉上了雙眼,開始進入了修煉之狀…


    卻說陸奇回到洞府之後,與周琮簡單聊了幾句,二人便開始打坐調息,設法讓自己進入最佳的狀態。


    天色漸漸迎來了黑暗,陸奇緩緩睜開雙眼,拉上周琮向著楊睿聰的洞府掠去,兩人剛到那裏,就發現楊睿聰的府門之前早已站立了十幾個人,這些人有男有女,且修為有高有低,有元嬰初期的,有元嬰後期的,而最低的都在金丹後期,比周琮的修為高了不少,而這些人陸奇大都不認識,隻有前排的幾人陸奇看著較為麵熟,其中還有那趙弘光、風高陽和婁淩薇三人在前方一字排開。


    而那趙弘光看到陸奇之後,笑吟吟的道:“陸奇兄弟,來我這邊。”


    陸奇微笑著點點頭,走到了趙弘光的身側,而周琮則是默默地跟在陸奇的身後,麵色較為緊張,也許他一直都是外門弟子,從未與這些核心弟子有過近距離接觸,而這次讓他與之貼麵而站,立馬感覺極不適應,但因陸奇在旁為他保駕護航,他也漸漸的寬心了許多。


    陸奇站好之後,便扭頭向著後方看去,其目光不停地在人群裏搜索,試圖找到司徒芊俞的蹤影,可他找了半天,仍是一無所獲,這讓他內心裏升起了一絲失落之感,且暗自猜疑起來:‘司徒師姐既然接受了我的密匙,為何不見人影呢?可她明明是一副歡喜的樣子,並未流露出一絲不悅啊!’


    陸奇左思右想,仍是想不出一絲頭緒。


    就在這時,天空飛了一個倩影,那倩影一身紫裙,清麗脫俗,緩緩地落在了地上,正是那司徒芊俞。


    此女一經出現,立馬引得眾男修為之側目,更有甚的嘴角還溢出了口水,估計是為其傾慕所致。


    而女修們則是看的羨慕無比,忍不住的低下了頭,或許是被司徒芊俞的美貌氣質所擊潰,暗自覺的慚愧無比。


    但見那司徒芊俞用一雙美眸掃視了一下四周,終於把目光定格在陸奇的身上,隨後,她莞爾一笑,向著陸奇走了過來,眾人都是不明所以,當看到司徒芊俞終於在陸奇的身側停下之後,眾人便瞬間明白過來,其中有羨慕的目光,有嫉妒的目光,有恨意的目光,而這恨意最強之人,便是後方的韓斌所發出的。


    隻見那韓斌的一雙俊目盡是怨毒之色,牙齒咬的格格響,且拳頭緊緊握住,腦中閃過無數的念頭,那都是報仇!


    這時,那司徒芊俞與陸奇貼的最近,兩人隻有一拳之隔,陸奇都能聞見此女的體香,那是來自處子的香味,或許是芳草之香,或許是水果之香,反正各種香味參雜在其中,讓人流連忘返陶醉其中,而陸奇正沉浸在這香味之內,根本無法自拔……


    離司徒芊俞較近的男修,也被這香味給吸引了過去,一個個閉目凝


    神,似乎很是享受一般……


    殊不知,這是司徒芊俞通過研究那生命之道以後,其身體又發出了一絲微妙的變化,不但整體氣質有所增強,而且連體香都參雜著植物的天然香味,這讓此女又增加了數倍的吸引力。


    而司徒芊俞卻是一副淡然之色,整個人默默地站在原地,對於外界的一切都渾然無視,隻把眼睛放在陸奇的身上,仿佛這世間隻有陸奇一人似的。


    陸奇扭頭微微笑道:“你來啦,為何會這麽久呢?”


    司徒芊俞朱唇輕啟,柔聲道:“今天有點事耽擱了。”


    “哦,”陸奇忍不住的多看了司徒芊俞一眼,立馬被其秋水般的眸子所吸引,整個人陷入了短暫的呆滯。


    而司徒芊俞卻被盯得麵上一紅,暗自低下了頭,由於兩人如此甜蜜的互動,立馬引得那些男修嫉妒萬分,特別是韓斌看到這一切之後,眼中似要噴出火來。


    站在旁邊的婁淩薇看到此景,其心底升起一絲莫名其妙的失落之感,那感覺就像是自己看到了一個蘋果,準備要摘取之時,卻比別人搶先了一步,但她由於是個女子,且身份高貴,很快便恢複了常態,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這看似平靜祥和的核心院,因為司徒芊俞的到來,立馬變得暗流湧動,暗懷心思,可見此女的魅力是何等巨大!


    忽然,那正前方出現一個虛影,那虛影漸漸凝實,正是核心院管事長老楊睿聰。


    那楊睿聰用那雙洞察一切的眸子掃視了一遍眾人,朗聲道:“諸位既然都已到齊,我們這就準備出發,由於我修真院樹敵太多,此去真極秘境還有一段的距離,所以在途中有可能會遭到伏擊,若大家在麵對敵人之時,最高能做到齊心協力共同抗敵,切記不可存有私心,不知諸位可有異議?”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默不作聲,而隻有那韓斌張口說道:“我有異議!”


    楊睿聰麵上閃過一絲不悅,道:“講!”


    韓斌伸出右手,指了指周琮,道:“此人早已被我學院逐出,現在卻混在我們隊伍裏,還妄想去參加那真極秘境,弟子懷疑他是個奸細!”


    眾人聞言,皆是一片嘩然,而那周琮聽到之後,麵上頓時蒼白異常,他原本想要出言爭辯,可突然被陸奇給按了下來,終是沒有作聲。


    楊睿聰說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周琮的確是被逐出了學院,但在昨日他剛剛晉升為金丹期真人,便又被修真院重新啟用,如今乃是修真院的內門弟子。”


    聞言,陸奇給楊睿聰投去了感激的目光,想不到此人雖是韓斌的師父,但在此事上卻是大公無私,並無任何的偏袒,這讓陸奇對其印象又好了幾分。


    隻聽那韓斌繼續辯解道:“就因為這樣,弟子才懷疑這個周琮有可能是敵方派來的奸細,最怕的就是此人暗中聯絡外敵,伺機伏擊我等,還望長老明察。”


    眾人聞言,紛紛覺得韓斌說的不無道理,而那楊睿聰


    也不好反駁,畢竟這關乎到所有弟子的安危,若是萬一有個閃失,任誰也承擔不起,更何況學院正處在危難之際,容不得半點閃失。


    但楊睿聰畢竟是個聰慧之人,他深知周琮的背後可是陸奇,而陸奇可是有著化神期的好友,如此深厚的實力,他還不願得罪陸奇,這就叫做一環套一環,他通過左思右想,便隻能把這個難題拋給了陸奇。


    於是,楊睿聰對著陸奇說道:“陸奇弟子,這事你怎麽看?”


    “我覺得韓師兄說的很有道理,畢竟周琮曾被逐出了學院,在此期間也不知發生了什麽,”陸奇默默地說道。


    此話一出,那周琮一臉茫然地看著陸奇,盡是不可思議。


    而陸奇接著又道:“但是,周琮被逐出學院這段期間,從未離開過學院半步,而是一直呆在外門弟子院內,而且還是呆在我的房間,這個我可以為大家作證。”


    風高陽一臉儒雅的氣質,輕聲道:“憑陸奇師弟的人品,絕不會說謊的。”


    旁邊的婁淩薇也跟著點點頭,並未言語。


    韓斌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說道:“就憑你一個人的證言,似乎代表不了什麽吧。”


    那趙弘光聞言,怒道:“韓斌,你不要太過分了。”


    韓斌望著他的凶相,雖是有些懼怕,但其師父就在身前,他便也有恃無恐。


    此時,司徒芊俞那柔美的嗓音響起:“此事我也可以為陸奇作證,就在前段時間,我曾去過那外門院找過陸奇,但卻發現陸奇沒在房間,隻有周琮一人在房間裏麵潛心修煉。”


    陸奇聞言,內心頗為感激,且暗暗心道:‘此女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說自己私底下去找我,可見她心中有我。’


    這一次,韓斌再也無法反駁,狡辯道:“雖然有這兩人作證,但周琮在這期間有沒有外出還不一定呢!”


    陸奇沒有理會韓斌的話語,而是對著眾弟子說道:“大家擔心的無非就是怕敵方偷襲,至於此事我可以向大家保證,若真有敵方偷襲,那麽全由我一人出麵阻攔,並且把敵方全部擊退,這樣可好?”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一片驚呼,由於趙弘光等人比較了解陸奇,所以他們還不算驚訝,而那些不了解陸奇的人都是滿臉的不可思議。


    韓斌卻是笑嘻嘻的道:“陸奇師弟的大話未免吹得太過響亮了吧,在座的各位都是修真院的翹楚,比你資格深厚的數不勝數,憑你這元嬰期的修為如何能夠擊退強敵!”


    陸奇冷聲道:“這個你就不用管了,到時咱們一試便知!”


    韓斌止住了笑意,冷冰冰的說道:“要我相信你也可以,你必須立下軍令狀!”


    聞言,陸奇一臉的疑惑,問道:“何謂軍令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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