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大約有幾百個毒蟲飛了過來,陸奇輕蔑的瞥了一眼,低喝一聲:“死!”


    死字剛說完,便從陸奇的周身湧出了大片的火焰,瞬間把毒蟲給全部燒光,一個也沒逃掉!


    至此,陸奇終於找出了殺害夏瑩的凶手,於是他也不再留手,旋即催動土術;


    土之牢籠!


    忽見一圈土黃色牆壁把朱林給困在其內。


    隨後陸奇又催動火術,大手在虛空一抓,召喚火靈!


    那朱林正望著四周的牆壁有些困惑,其身旁又突然冒出一個火焰巨人,那火人高大威猛,四肢粗壯,全由火焰組成,登時把他給烤的滿身是汗,且體內的水分也開始迅速流失!


    火人一個箭步衝了過去,如電掣一般向著朱林撲去,朱林大驚,慌忙從儲物戒中拿出一隻護盾擋在身前,隻聽哢擦一聲悶響,護盾瞬間爆裂,他便也沒了保障,而那火人的身軀向著朱林撞了過去!


    朱林此刻感到了深深的恐懼,剛才的囂張氣焰早已蕩然無存,整個人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四處亂竄,繼而他的身旁又出現一具火人,緊跟著第二個第三個……最後整整出現五個之多,而這牆壁似乎也在漸漸縮小,他根本退無可退,徹底絕望!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朱林大叫一聲:“長老救我!”


    陸奇聞言,內心一陣竊喜,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其實他可以瞬間秒殺朱林,之所以拖到現在,就是為了逼出那幕後主使,因為今日若是直接殺了朱林的話,這線索就會徹底被雪藏,想要再次揪出幕後黑手的話,將會難上加難。


    想到這裏,陸奇趕緊向著台下的三位長老看去,試圖從他們的神情上看出一絲線索……


    那劉長青卻突然怒喝一聲:“哼!你不知道這是生死戰嗎?還妄想生存,真是愚昧無知!失敗了就難逃一死,認命吧!”


    而楊睿聰卻是麵無表情,仿佛朱林的性命如螻蟻一般,生死根本無關緊要,也不知他是假裝如此還是另有原因。


    隻有那閻英韶暗自搖頭歎息,似乎對朱林的性命較為關心。


    通過分析,陸奇看出了大概,便也不再留手,神念催動五個火人一起向著朱林壓了過去!


    “啊……”那朱林發出一聲慘叫,其身軀瞬間被燒成了灰燼,隨著土之牢籠緩緩撤去之後,朱林的死狀盡收眼底。


    長老們望著朱林變成了一地的灰燼,忍不住一陣唏噓,而後這灰燼被微風吹散,便徹底消失在天地間,至此,殺害夏瑩的凶手終於得到了應有的懲罰,至於那幕後黑手,陸奇還需進一步的查證,才能逐漸的牽出那隻大魚!


    台上隻剩一隻暗無光澤的儲物戒在那安靜的躺著,對於此物,陸奇深知學院的規矩,便也沒有去撿。


    那閻英韶起身說道:“恭喜陸奇獲勝!”


    陸奇直接從台上飛身而下,向著插孔處走去。


    那劉長青和楊睿聰看到戰鬥結束,便也相繼飛走,不消片刻,整個場地隻剩下陸奇和閻英韶二人。


    陸奇望著插孔處的功勞值數字一直往上遞增,直到出現127896才停了下來,但他看到這些數字之後,麵上表現的極為平靜,雖然這數字很是龐大,但他由於經曆過數次比賽,已經沒有當初那種興奮的感覺了。


    這次比賽是最冷清的一次,沒有夏瑩在台下助威,更沒有司徒芊俞的觀摩,讓他的內心一片淒涼,同時,他的腦海忍不住的想起了之前的比賽,那是多麽的澎湃和激動人心,甚至讓他一次次的回味。


    至此他才明白,人在這世上活著,需由親人和愛人的關心才最值得,若是失去這些東西,那麽一個人就如行屍走肉一般,即便是活著也沒有意義!


    突然,陸奇的道心有些鬆動,甚至那好久沒有出現變化的丹壁竟也開始變得稀薄起來,甚至陸奇有種預感,那就是即刻打坐修煉,若是把握好時機的話,定能踏入元嬰期!


    陸奇默默地取下胸牌,望著前方的武鬥台,陷入了沉思……


    “陸奇學員,老夫告辭了!”隻見那閻英韶笑眯眯的說道。


    “等等,我有事問您,”陸奇忽然想起幕後主使之人,慌忙問道。


    “哦,你說吧,”閻英韶止住了腳步,說道。


    陸奇試探性的問道:“請問一下,這朱林此前挑戰外門弟子之時,您知道嗎?”


    閻英韶道:“這個我倒是聽說過一些,不過此人的做法老夫有些看不慣,這朱林身為金丹期的真人,卻不知羞恥去挑戰那些低階的弟子,這不是恃強淩弱嗎?”


    在此期間,陸奇一直觀查著閻英韶的表情,發現他說的極為誠懇,且還有些嫉惡如仇,這讓陸奇愈發懷疑起來。


    陸奇點頭道:“長老說的極是,這種挑戰雙方的等級相差太過懸殊,根本就是一邊倒的屠殺,那些領導層都不管嗎?”


    閻英韶歎道:“現在的領導層分成了兩派,一邊是支持院長司徒郝的人,一邊又是反對院長的人,所以他們整日爭論不休,哪有時間管理這些瑣碎之事?甚至他們還妄想著爭當院長一職,要不是害怕司徒郝會隨時回來,他們早就打起來了!”


    陸奇點頭應道:“原來是這樣啊,多謝長老告訴弟子這些。”


    說完,他又從儲物戒中摸出了一袋靈石,遞過去說道:“這是一點小意思,請您笑納。”


    閻英韶擺了擺手說道:“這太不好意思了,你還是收回去吧。”


    “長老您就不要推辭了,再說這裏沒人看見,您就放心的收了吧,況且弟子日後還有很多事情仰仗您呢!”陸奇說著又把袋子遞了過去,且態度極為誠懇。


    “那好吧,”閻英韶接過了袋子,粗略的數了一番,頓時心花怒放,笑吟吟的說道:“陸奇兄弟真是慷慨,讓我有些慚愧,你放心吧,老夫日後定會照顧你一二的。”


    他收了一大袋子靈石,就連稱呼也變成了兄弟,這就是錢的魅力,無論到哪都是一樣的。


    “那就多謝長老了,”陸奇抱拳道。


    “告辭!”閻英韶說完,便向著內門院飛去……


    陸奇望著天空的身影,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雖然他送出了一千顆靈石,但卻是頗為值得。


    因為這是陸奇拉攏的第一位長老,而這個長老不但修為在元嬰期以上,並且還管理著整個內門院,如此手握重權之人隻要能收買就算是賺了,同時也為他在學院站住腳跟做好了鋪墊。


    遠處的西方出現了一抹夕陽,太陽很快就要落山,而天色也開始轉入黑暗,陸奇不再停留,迅速回到了洞府,旋即開始盤膝打坐,因為剛才他的道心再一次釋然,似乎是快要突破金丹期的避障,若是此次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就能踏入那讓人夢寐以求的元嬰之境!


    此時,陸奇內視其身體,發現那金丹外殼出現了絲絲的裂紋,其內的嬰孩栩栩如生,幾乎和他的相貌一模一樣,但就是有些虛幻,不知為何,陸奇有種預感,那就是自己若強行碎丹,恐怕這嬰孩將會即刻消散,不但無法踏入元嬰期,甚至還會讓他跌落修為。


    陸奇終於知道為何那些金丹期的真人遍地都是,而元嬰期高人卻是極少,這其中的因素就是元嬰期太難踏入,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複,讓人身死道消!


    陸奇入定之後,便也忘卻了一切,在這種修煉中整整持續了兩日的時間,最後,他隻能從入定中醒來,也不知是他的運氣不好,還是他的天賦和資質太差,反正他根本不可能踏入元嬰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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