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奇望著這一幕,有些吃驚:‘想不到淑雅姐姐平日裏溫文爾雅,居然也有如此潑辣的一麵,興許是單身太久,在加上被夫君所拋棄的緣故吧,不過這侍女如此說她的壞話,任誰也不會忍氣吞聲的,更何況淑雅姐姐的身份尊貴,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趙淑雅打完之後,怒斥道:“記住這次的教訓,以後休要在背後嚼舌根,否則,你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那侍女‘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奴婢知錯,下次再也不敢了。”


    聞言,趙淑雅冷哼一聲,便轉頭走了過去,又恢複了剛才的嫵媚之相。


    緊跟著,後方奔來一個年約四旬左右的虯髯大漢,厲喝道:“狗東西真是沒規矩,居然衝撞貴賓,立刻去死!”


    “死”字剛說完,那虯髯大漢眉心射出一道利劍狀的靈技,瞬間穿透了侍女的胸口,那侍女悶哼一聲,口中鮮血狂吐不止,登時斃命。


    緊接著,那虯髯大漢走到趙淑雅的麵前,抱拳道:“在下是藥王穀執法隊長,剛才穀內的下人衝撞了您,已被在下處死,希望您不必介懷。”


    趙淑雅有些不忍的看著那侍女的屍體,說道:“我已經掌摑她了,沒必要傷其性命吧?”


    虯髯大漢道:“她這是犯了死罪,必須處死,還請您體諒。”


    “好吧,”趙淑雅美眸微閉,輕歎一聲默默地走了過去。


    陸奇原本想要出手阻攔,可終是止住了行動,畢竟這是人家藥王穀門內之事,他不好幹涉,再加上趙淑雅對他不薄,他若要救這侍女的話,那麽就是公然與趙淑雅作對,那樣豈不是屬於好壞不分嗎?


    可卻沒想到趙淑雅竟然也不忍看那侍女慘死,不過這些人命對於陸奇來說也如螻蟻一般,況且那侍女口出狂言,本就該死,這也許就是她的壽限已到。


    這時,那趙淑雅拿出一件木盒,遞給了巫泰河,嫩唇輕啟道:“巫老,奴家這裏有三顆凝實丹奉上,希望大小姐能夠快速踏入金丹期。”


    那巫泰河笑嗬嗬的接過木盒,說道:“黑主有心了,請速速入殿參加晚宴吧。”


    趙淑雅微笑著點點頭,便轉身進入了大殿。


    隨後那巫泰河便朗聲道:“黑市之主送來凝實丹三顆!”


    聞得此言,陸奇心道:‘這凝實丹隨便一顆都是極為昂貴,這趙淑雅竟然一次性送了三顆,果然是財大氣粗。’


    想到這裏,他轉頭問道:“凝芙,丹陽族的兩位族長相繼身死,這煉丹一事已經被擱淺,那麽這修真界的丹藥供應從何而來?”


    陽凝芙道:“閣主您有所不知,整個修真界的丹藥供應,光憑我丹陽族是根本不行的,猶如杯水車薪,其實還有那‘歸元丹宗’等一些煉丹宗門,不但煉製的丹藥品質極高,並且價格也很實惠,就是離我們這邊太過遙遠。”


    陸奇默默聽完之後,頓覺好奇萬分,急忙問道:“有多遙遠?他們在哪裏?”


    陽凝芙沉思片刻,說道:“在南照城附近,那邊的勢力也有好多。”


    “南照城?”陸奇忽然想起在飛天修真院首次與那韓斌衝突之時,好像聽到韓斌曾說過邀請‘南照修真院’一起舉行精英對決,這次又聽到南照一詞。


    陸奇問道:“南照城是否在獅駝國的南部?”


    “是的,”陽凝芙點點頭道:“那邊不止有煉丹宗門,還有煉器、馴獸宗門等等,我們映月城周邊勢力的丹藥及法器有很多都是從那邊采購的。”


    “原來如此,”陸奇沉吟道。


    不多時,前來參加宴會的各大宗門幾乎都送出了禮物,接著陸陸續續進入了大殿,坐等晚宴開始。


    隻剩陸奇一家宗門並未送禮,而此時,那官展鵬從遠處走了過來,穿一身褐色道袍,頭戴藍羽冠,腳踏黑赤履,身材魁梧,當真是英姿煥發。


    其身旁並肩而行的是官百合,但見她臉蛋白嫩,氣色極佳,著一身紅色刺繡鑲邊雙福長裙,整個人顯得白璧無暇清秀絕俗。


    官展鵬走過之後,兩邊的侍女及仆人全都躬身行禮,一副恭敬的神色,陸奇也被這道景色吸引了過去,目不轉睛的觀看。


    當官展鵬走到陸奇身旁之時,望著陸奇點頭示意,而陸奇也懂得禮數,抱拳道:“見過官穀主。”


    他此時也是一方霸主,與那官展鵬平起平坐,所以也隻是淺薄的行了一禮。


    官展鵬同樣抱拳道:“陸閣主還請進殿用餐。”


    陸奇點頭道:“我這就去。”


    這時,那官百合發現陸奇之後,笑靨如花,甜甜的說道:“奇哥哥,一起進去吧。”


    陸奇笑著回道:“好的。”


    而此時,後方一道森冷的目光注視這陸奇,把陸奇看的打了一個寒顫,於是,陸奇向後方望去,發現官展鵬的身後跟著一名年約三十歲左右的方臉儒士。


    但見那儒士麵無表情,一副冷傲之意,並且最重要的是,陸奇竟然看不透其修為,便知此人定在元嬰期。


    儒士與陸奇對望片刻,一個箭步奔過來,抱拳道:“見過陸閣主。”


    說完,他的眉心一凝,便有一道細若絲線的‘魂印’射向陸奇的靈魂深處!


    陸奇的腦海忽然被一道‘魂印’攻入,頓覺一陣恍惚,緊跟著一陣疼痛襲來。


    隻見五行珠之內發射一道光芒,瞬間把那魂印給消滅,陸奇的疼痛之感立刻消失,眼中恢複了清明。


    隨後他的腦海傳來五行老人的怒喝:‘這個儒士還挺陰險,竟然用魂技偷襲與你,不過在老夫麵前他還是嫩了點!’


    ‘何謂魂技?’陸奇初次聽到魂技一詞,頗感好奇。


    五行老人道:‘魂技就是運用靈魂攻擊的技能,極為稀有,就連為師我也不曾習過這種逆天的技能,不過這魂技對於施法者的要求極為苛刻,那就是施法者本身必須有極強的靈魂力量才行。’


    陸奇認真聽完之後,暗道:‘好險,這個儒士幹嘛無緣無故的對我下手?’


    五行老人嬉笑道:‘估計又是情敵。’


    ‘啊?’陸奇被師父說的一頭霧水,便也從腦海中回過神來。


    這一段內心的對話,外界肯定渾然不知,眾人還以為陸奇被那官百合給迷住了呢。


    那儒士的嘴角起初還有一抹獰笑之意,隨著其魂印被消滅之後,他的麵色又變成了震驚之色:‘這陸奇表麵上隻有金丹期大圓滿的修為,竟然能夠抵擋我的魂印,果真是不可小覷。’


    而官百合望著陸奇在那呆怔,關切的問道:“奇哥哥,你怎麽了?”


    說著,她竟然走過來,用那纖纖玉手去觸摸陸奇的額頭,口中說道:“不會是發燒了吧?”


    陸奇忽覺一陣香風襲來,緊跟著額頭一片溫熱之感,且濕漉漉的,原來是官百合由於焦急而引起的手心出汗,導致這些香汗全都抹在了陸奇的額頭。


    隻因他跟官百合的感情深厚,更是有過數次房事,便知此女並無惡意,所以才並未設防,任由她隨意撫摸。


    同時,陸奇內心感覺有些好笑:‘這傻姑娘,我是修士怎麽會發燒?真是笨的可以,正所謂關心則亂,她可能是太過關心我吧,’


    想到這裏,陸奇的內心有著微微的感動。


    但在這眾目睽睽之下,被一個女孩撫摸,饒是陸奇臉皮奇厚,也有些羞澀,其嘴上卻是淡淡一笑:“你放心吧,我隻是對你這身裝扮有些著迷而已。”


    聽聞之後,官百合的內心甚是甜蜜,整個人默默地低下了頭。


    而那儒士看到官百合不但撫摸陸奇,而且兩人還如此甜蜜的對話,內心的怒意更甚,眼中似要噴出火來。


    剛才短暫的交鋒,隻有官展鵬一人發覺,他看到陸奇雖有金丹大圓滿的修為,但卻迅速的化解了一次靈魂攻擊,內心有些驚色,同時對陸奇又增加了些許的欣賞。


    這一幕,官展鵬即便是再笨,也能看出其中的火藥之味,趕緊救場:“陸閣主,我跟你們介紹一下,這位乃是我的嫡傳弟子,名為江永新,也是明日代表我藥王穀出戰之人。”


    聞言,陸奇心中雖是有些微怒,但嘴上還是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平靜的道:“幸會幸會。”


    而那儒士也抱拳回了一禮,隨後緩緩地走上前去,拿出了一隻閃閃發光的金釵,遞給了巫泰河,說道:“巫老,這是我送給官師妹的生日禮物,名為‘雲鵠靈釵’,此釵是一件極品攻擊法器,但還有一個輔助作用,那就是它可以迅速的凝聚靈氣,增加其修煉速度。”


    那巫泰河笑吟吟的接過金釵,說道:“永新有心了。”


    說完,那巫泰河運轉靈力高聲喊道:“藥王穀嫡傳弟子江永新,送攻擊兼具輔助的極品法器‘雲鵠靈釵’一件!”


    也許這巫泰河與江永新同是藥王穀的門人,所以連喊聲都比之前的大上數倍,聲音幾乎響徹整個山穀。


    要知道,法器一般都是單一屬性的,可這件法器竟是雙屬性的,屬於及其稀有之物,這一次,那江永新聽到播報之後,嘴角露出一抹譏諷的笑意,同時回頭望了望陸奇,轉而進入了大殿。


    這意思暗含挑釁,陸奇根本不以為然,隻能暗自搖搖頭,想到自己無緣無故竟然被人如此嫉妒,也是感覺有些好笑。


    那官展鵬拉上官百合,對著陸奇拱手道:“陸閣主,我等就先進去了。”


    官百合道:“奇哥哥,你快點啊,等會還有歌舞晚會呢。”


    說完,她給陸奇眨了眨眼睛,便跟著官展鵬進入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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