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曼青其實早在蔣語薇到來之時已經發現了,但她不敢直接道出,因為自己在這牢房關押太久,對於外界所發生之事並不知曉,還有陸奇被誣陷之事她也不曾得知。


    同時卓曼青還怕蔣語薇與陸奇有些過節,自己再給陸奇添亂,可她卻沒想到蔣語薇竟然直接出手,頓時讓她大惑不解 ,再說蔣語薇身為金蠶穀的副穀主,為人特別的高傲,目空一切,所以她也不敢與之相認。


    聞言,蔣語薇望了過去,驚奇道:“卓護法,原來你還活著?”


    “我原本就沒死呀,”卓曼青一頭霧水,忙說道。


    “沒死就好,看來是我們收取的信息有誤,”蔣語薇剛才還冷傲的神情,即刻轉為喜色,輕聲道。


    說完,她默默地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方娜,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卓曼青覺得此中必有隱情,急忙向著方娜問道。


    “姐姐,你有所不知,”方娜說著,便附在卓曼青的耳朵之上,把這一切告訴了她。


    最主要的就是她們這波參加壽誕之人,全被陽苑博對外宣稱已經死去,並且還是被陸奇所殺,如此栽贓陷害,導致陸奇成為了眾矢之的,還有那修真同盟討伐陸奇等等事跡。


    卓曼青聽完,粉拳緊握,滿麵怒容,心想,‘原來都是陽苑博這個畜生所為,竟然還把此事嫁禍給陸奇,真是卑鄙無恥。’


    這一切,被蔣語薇看在眼裏,發現本門的方娜和卓曼青竟然在一起,內心大定,但神情卻是滿臉的疑惑。


    而後,蔣語薇道:“原來那陸奇並未擊殺你們,而是把你們囚禁,但就算是這樣,也對我金蠶穀是奇恥大辱,等我找出那個小畜生,定把他挫骨揚灰!”


    她說完之後心想,‘怪不得那小子一見我就趕緊溜走呢,原來是做賊心虛啊。’


    蔣語薇說著,眼神又森冷起來,同時運用神念掃射四周,想要尋出陸奇的蹤跡。


    卓曼青聽聞之後,發現誤會更深,她急於為陸奇洗脫罪責,慌忙起身行禮,道:“語薇姐姐,這其中有些誤會,我們之所以這段時間會失蹤,完全是因為那陽苑博在壽誕之時,對我們所有人下了蠱毒,導致我們精血喪失,最後被他囚於牢房,直到今日,才被陸奇救出,那陸奇非但沒有加害於我,相反還對我等有著救命之恩。”


    “哦?”那蔣語薇突然被此話驚醒,心中躊躇不定。


    片刻之後,蔣語薇道:“卓妹妹,對於此事本座定會查個水落石出,還你一個公道,若是那陽苑博真的如你所說如此歹毒,那麽本座定不輕饒!”


    說完,她一雙目光向著陽苑博看了過去,殺意騰騰。


    此時,陽苑博正被困在牢籠之內,由於陸奇的突然消失,讓牢籠有些鬆弛,漸漸地終於被他們三人協力破開。


    陽苑博剛出牢籠,慌忙抱拳道:“蔣穀主,切不可聽信卓護法的一麵之詞,她可能是被那陸奇給暫時蒙騙心智,所以才如此道來,據我所知,陸奇把這些人囚禁之後,已經控製了他們的神魂,這些人的所作所為全都由陸奇一人所掌控!”


    蔣語薇默默地觀察著陽苑博的神情,且以元嬰期的強大神念,認真端詳之後,便冷聲道:“你說的可是實情?若有欺瞞,本座定會血洗你丹陽族!”


    那陽苑博被盯得有些惶恐,這畢竟是他臨時編造的謊言,經不起推敲,可大敵當前,若不把這個蔣語薇拉到自己的陣營,那麽今日之事恐怕會全部泡湯,並且還會危及到自己乃至整個丹陽族的性命,所以他不得不再次栽贓嫁禍。


    於是,陽苑博正色道:“陽某句句屬實,請蔣穀主明察!”


    方娜聽聞之後,杏目圓睜,怒道:“你說謊!我明明發現姐姐被囚禁在丹陽族的地下囚牢,還是由我和陸奇一同去救出的,現在怎麽成了陸奇所為?”


    “對呀,陸奇先把他們囚禁之後,在設法把他們救出,從而讓這些人對他感激涕零,這就是他安撫眾人的一種手段,小姑娘,你太年輕啦。”陽苑博說著,哈哈大笑起來。


    “你放屁,陸奇絕對不是那樣的人!”方娜由於憤怒,麵色紅到了耳根,怒罵道。


    她本就是個正直之人,如今被陽苑博這奸詐之輩給說的無言以對,且歪曲事實,讓她惱羞成怒,忍不住爆了粗口。


    況且她和陸奇一路走來,對於陸奇的所作所為甚是了解,從充滿敵意到化為好感,現在已經深深地被陸奇所吸引,在她心中陸奇不但是正人君子,而且還是個大英雄,所以方娜才會如此憤怒。


    此時,蔣語薇也有些手足無措,一邊是她的門內之人,一邊又是修真同盟的兄弟,讓她十分為難,雖然她用神念觀測出陽苑博所說之話有些疑點,但她也不能妄自定論。


    此刻,隻有賈勇軍和兩具傀儡還在奮力搏鬥,他有些疲憊,被這倆傀儡纏鬥的無法抽身,本以為蔣語薇的到來會讓戰局扭轉,從而改變現狀,獲得勝利;可沒想到事態居然轉變成了如此矛盾的一麵,至於參加壽誕的這些人被囚禁乃至失蹤一事,他也毫不知情,隻聽說全被陸奇一人所殺,當時他還有所懷疑,如今看來,定是陽苑博的一麵之詞。


    現在經過對質之後,那陽苑博的陰謀即刻被戳穿,賈勇軍雖說也有些憤怒,但自己已經和丹陽族等人綁在一起,此時決不能添亂,想到這裏他已經心生退意,‘趁著現在真相未明之前,趕緊逃離,若是等會把那陽苑博的陰謀戳穿,那麽自己恐怕想逃也為時已晚。’


    於是,賈勇軍急忙施展一波大範圍靈技,而後把金屍收進儲物戒,說道:“老夫有事先行一步,你們慢慢聊!”


    緊接著他施展了一個瞬移,即刻遁走,轉眼消失在天際……


    陽平和洪天緊跟著施展瞬移追捕,突然被陸奇發來指令,叫它們停在原地待命,傀儡們便沒再去追趕。


    那元嬰中期的賈勇軍想要逃離的話,陸奇自問還沒辦法阻攔,所以才不予追趕,若是任由傀儡們前去,那麽自己的安危便也沒了保障,目前對敵元嬰期修士,隻有傀儡才是他最大的依仗。


    陸奇雖然在地下三丈處,但地麵上發生的一切事情,他通過土術的感知都了如指掌,雖說心裏有些氣憤,但此刻決不能露麵,特別是在真相未明之前。


    眾人看著那強大如斯的屍陰宗主都被擊退,終於輕舒一口氣,如釋重負,特別是趙天祿和李興昌等人,皆是內心安定下來,同時又為陸奇的非凡手段而驚歎。


    而陽苑博原本還有些底氣,如今看到賈勇軍都已逃離,其臉色瞬間化為鐵青之色,蒼老的臉頰又升起了些許的皺紋。


    在他旁邊站立的陽苑銘和鬱成化,此刻也有些疲乏,看到這般情形,便所幸盤膝坐下恢複體力,對於外界所發生之事,不再關注,至於逃跑還是算了吧,眼前可是站立著三名元嬰期修士,不管是人類還是傀儡,對他們來說都是仰望的存在,根本不敢有一絲的僥幸心理。


    隨著賈勇軍的遁走,陸奇發現場麵已經恢複主動,況且陽平和洪天兩具傀儡也調了過來,即便是那元嬰期的蔣語薇突然發難,也奈何他不得,於是他便從土中緩緩浮了上來,轉眼間就站在眾人的麵前。


    陸奇的突然出現,讓趙天祿等人欣喜萬分,他已經是這些修士的主心骨,任何時候,隻要陸奇在此,那麽他們的性命就可無憂。


    卓曼青看到消失的陸奇突然出現,且安然無恙,內心頗為驚喜,但麵上的關切之意猶在,便柔聲道:“陸奇,你還好吧?”


    “卓師姐,請放心,我並無大礙。”陸奇對著卓曼青點點頭,道。


    “那就好,”卓曼青溫柔的注視著陸奇:“你快給蔣穀主解釋一下,我們被囚禁並不是你所為。”


    陸奇對著卓曼青點了點頭,叫她放心,那卓曼青也是個聰慧之人,即刻會意。


    而蔣語薇此刻發現陸奇到來後,態度也緩和了許多,說道:“你便是陸奇?”


    “正是在下,”陸奇回道。


    蔣語薇是第一次正視陸奇,這個被修真界傳的沸沸揚揚的傳奇人物,她又細細察看了陸奇的修為,確定是金丹中期無疑,‘此人的身旁竟然有著兩具元嬰期的傀儡,真是讓人匪夷所思,他到底是什麽來曆,又或者是來自一些古老宗門,這都讓人捉摸不透。’


    她雖是想到這些,但並未道破,而是一副居高臨下的表情,問道:“你速度給本座解釋一下,究竟是怎麽回事?”


    “在下行得正坐得直,根本無須解釋,要打便打。”陸奇麵無表情,冷冷喝到。


    陸奇最討厭這種繁瑣的對質,現如今他已經完全無懼此女,所以才故意傲慢起來,‘哼,你以為自己修為高就了不起,老子不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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