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的精神雖然萎靡不振,但是頭腦卻很清晰,並沒有任何的呆滯之狀,所以陸奇分析,這些人應該是並沒有被吸取精血,隻是受一些皮肉之苦,性命暫時無礙。


    陸奇足足尋找了兩遍,這些青年裏麵,可依然還是沒有哥哥的身影,‘看來哥哥應該在其他的院落,’他心道。


    陸奇簡單的和那管家客套了幾句,便抱拳告辭,離開了別院,而管家還是笑臉相送,一副奴才之相。


    當這位管家目送陸奇離開之後,剛才還笑意濃濃的臉上,立馬變成了一副陰沉之色,口中喃喃道:“執法隊的從來不過問這裏,今日是怎麽了,”他說完之後,就慢慢的關上了大門,並且還上了鎖。


    陸奇帶著劉英博用這樣的方法,尋了四處院落,被那些管家送了好幾袋靈石,這麽找下去靈石卻是收了不少,卻是沒有找到哥哥的下路,此時陸奇有些憂心忡忡,這丹陽族這麽大,一個一個找,真如大海撈針一般,太過艱難,他有些喪氣了。


    劉英博畢竟是一介散修,接連收了這麽多的靈石,內心也是一陣狂喜,當他看到陸奇憂心的樣子之後,也是有些擔憂,但他又不能幫到什麽,隻能默默地安慰陸奇:“或許還有別的院落,主上先別灰心,也許下一個就是了。”


    兩人並排著在小道上穿梭,到處左顧右盼,尋找著尚未發現的別院……


    前方是一處較大的院落,周圍被一排的柳樹包圍,院牆的高度居然比樹木還要高,並且裏麵遠遠地就聽到了一陣陣的鞭撻和辱罵之聲,非常的刺耳。


    陸奇尋著聲音走到了院落的門口,大聲拍打著院門,大約持續了片刻的功夫,大門才慢慢地打開,從裏麵探出一位滿臉胡須的壯漢,看其身材非常魁梧,並且脖頸處有一條刀疤,眉毛略粗,雙眼注視著他二人,當看到兩人的著裝之後,態度緩和的說道:“二位來到雜役院有何要事?”


    陸奇把手中刻有執法隊的令牌拿了出來,口中喝道:“我們是奉族長之命前來搜查的,你速速把門打開,配合搜查,不可怠慢,”


    當這位壯漢看到令牌之後,神色立馬變得極為恭敬,並且躬身應道:“二位爺請進,”說完之後趕緊打開了院門,把他倆放了進去。


    陸奇進入之後,開啟天目掃射了一圈,發現裏麵的設施和其它的院落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這裏的奴役數量卻多了一倍,並且他們背部的鞭打之痕更加的清晰,可見這裏的懲罰最為嚴重,他趕緊用神念掃視了一遍奴役們,卻還是沒有發現哥哥的蹤影,頓時,一種絕望之感湧上心頭。


    陸奇微微有些怒意,冷聲對著壯漢喝道:“你就是這裏的監工?”


    那凶惡的壯漢點頭回道:“正是在下,”他可能是不太懂規矩吧,又或許是認為自己是大長老指派的,所以並沒有給陸奇二人送靈石。


    “這些奴役背部的鞭痕是怎麽回事?”陸奇問道。


    “這些鞭痕是由於他們無故偷懶,在下懲罰他們所致,”壯漢低頭應道,但是態度及其傲慢。


    陸奇對這個監工的態度極為的不滿,但他也不是很在意,畢竟自己又不是真的執法隊,來此隻是為了尋找哥哥的下落而已,至於眼前的這位監工送不送靈石都無所謂。


    這時,從裏屋出來一位年約二十歲左右的奴役,身材消瘦,走路跌跌撞撞,看其體質極為虛弱,上半身赤裸,並且血痕累累,滿臉的膿瘡,蓬頭垢麵,散發著一股臭味,緩緩地走了過來。


    由於這人被頭發遮住了麵部,陸奇略微用神念查看了一下,卻是沒有任何的可疑之處,雖是有些憐憫這個奴役的狀況,但此人跟陸奇沒有任何關係,陸奇也不是那種濟世救人的菩薩,所以也並不在意。


    隻聽得‘啪’的一聲,凶惡壯漢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鞭子,狠狠地抽打在這位奴役身上,口中罵道:“你麻痹的辦個事總是慢吞吞的,沒看到兩位爺在這搜查嗎?速度給我站好!”


    奴役的前胸登時泛起了一條青色的血痕,片刻之後,慢慢的滲出了血珠,他那黑青色的臉頰現出了極為痛苦的表情,並且抬頭用一雙怨毒的眸子注視著監工,牙齒輕咬。


    ‘啪!”監工又是一鞭子抽打在了他那裸露的肌膚之上,口中惡狠狠的罵道:“你還不服氣?狗奴才,想死是吧!”


    隻見那奴役的前胸又多了一條長長的血痕,其形狀慘不忍睹。


    “這眼神為何如此熟悉,”陸奇疑惑道,他趕緊走到奴役的身前,輕輕地撥開了被頭發遮住的臉龐,這時才發現,眼前的奴役正是自己日盼夜盼的哥哥陸傳。


    “哥哥,”陸奇輕喚道,看到曾經意氣風發的哥哥,如今被折磨的不成人樣,他心如刀絞。


    陸傳聽到一聲熟悉的呼喚,便用一雙臃腫的雙目看了過來,眼前這位黑瘦青年的相貌雖和奇弟完全不同,可是聲音卻及其相似,他有些躊躇不定,這時,劉英博抬手在陸奇的臉上撤去了幻術,並且陸奇趕緊拿掉了所帶麵具,讓陸傳看了之後,便又戴了上去。


    陸傳那不可置信的眼神盯著陸奇說道:“奇弟,真的是你嗎,我這是不是在做夢?你那日跌入山崖之後是如何出來的?你真的沒死!”他看到親弟弟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麵前,滿臉的興奮之色,並沒有為自己的處境而擔憂,整個人卻是一副欣喜地表情。


    陸奇看到哥哥的遭遇,潸然淚下,哽咽的說道:“哥哥,你不是做夢,此事說來話長,等我帶你出去之後,在慢慢給你道來……真的是我,終於找到你了,哥哥你受苦了……”,以前多麽強壯的哥哥,如今變得骨瘦如柴,弱不禁風,他的內心一陣後怕。


    陸奇不禁想到如果再有遲緩的的話,恐怕哥哥的性命已經不保,在這種如地獄般的折磨之下,任誰都不能生存下去,況且哥哥還是被特殊對待的,此時他火冒三丈,並且出手如電,從儲物戒裏摸出了‘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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