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高看著自己發出的‘下品至金錘’和繡芒針齊出,大錘在空中長驅直入,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想到即將要獲得勝利,其臉上也是無比的興奮。


    隻聽到‘轟隆’、‘叮當’,兩種響聲,牛高的臉色瞬間僵化,變為驚愕當場,‘下品至金錘’和繡芒針如同飛蛾撲火一樣撞到了龜甲之上,隻是造成了龜甲的一絲顫抖,卻又恢複原樣。


    而剛使用過靈技的牛高,臉色有一些蒼白,但是並不甘心。


    夏瑩看到這龜甲如此的堅不可摧,此刻心中甚為得意:‘這麽強大的攻擊,這龜甲隻是顫抖了一下,果然如他所說,我晉級前五還真有可能。’不由得對陸奇又崇拜起來。


    牛高控製著繡芒針飛回了手心,已經看出今日不可能獲勝,所幸也不再攻擊,便想要認輸,可是轉念又想,‘她又沒什麽攻擊手段,就靠個龜甲,能耐我何?大不了最後換個平手也算可以,’想到這裏之後,也不出手,和夏瑩相隔十丈的距離麵對著。


    陸奇看著站立的牛高暗暗心想:‘這牛高不但心思縝密,還臉皮奇厚,發現攻不破對方的防禦,就在這跟一個女孩耗著,他似乎猜到夏瑩沒有攻擊手段,想想也是,夏瑩從始至終可是不會一丁點兒的靈技,就算夏瑩用靈技也是難以取勝’看著此時陷入焦灼的局麵,陸奇也是焦急萬分。


    夏瑩此時也是有些急躁,‘這牛高也不攻擊,我也拿他沒有辦法,用靈氣團?算了吧,自取其辱,還沒人家的氣團大,靈技我又不會,’突然,白淨的杏仁小臉兩個酒窩顯現,俏皮的笑了起來,靈機一動,玉手摸向了腰間的紫色儲物袋。


    夏瑩拿出了一個長劍,再注入靈力之後,長劍‘嗡嗡’作響,這正是陸奇給她的另外一件上品法器‘飛鴻劍’。


    周琮看到這一幕之時,心道:‘這小妮子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怎麽又拿出一把上品法器,這肯定又是陸奇給她的,一件又一件的上品法器,這個陸奇還真是深不可測。’想到這裏,暗暗慶幸自己眼光卓絕,找到陸奇報仇還真是選對了人。


    而在台下觀看的弟子,眼中多半泛起羨慕的目光,同時流露出一片震驚之色。


    ‘下品飛鴻劍’去,


    夏瑩嬌喝一聲,飛鴻劍變為一丈左右大小,呼嘯著向牛高飛了過來。


    牛高正在暗自得意,以為這樣僵持,最終可能會落個平分秋色,也算是好的結果,可想不到對麵竟然又拿出一件珍貴的的上品攻擊法器,本來就布滿黑氣的臉頰,瞬間變成黑紫烏青之色,看著就像是潰爛的葡萄一樣。


    牛高深知上品法器的厲害,不敢大意,趕緊強提剩餘的靈力,發出了一記‘下品至金錘’,同時又在在麵前凝聚了一個靈氣牆用來阻擋上品法器的攻勢。


    ‘上品飛鴻劍’碰到‘下品靈技至金錘’之時,劍尖把靈氣所化的至金錘直接粉碎成了渣滓,緊接著巨大長劍又紮在了靈氣牆之上,同樣的結果,靈氣牆依然是不堪一擊,破碎消散。


    ‘靈氣罩’凝,


    牛高那烏青的臉頰變得沒有一絲血色,蒼白如紙,不愧是老謀深算之人,竟然又用最後一絲靈力在其周圍凝聚了靈氣罩,為的就是保命。


    不可一世的飛鴻劍瞬間就穿透了薄薄的靈氣罩,深深地插在了牛高的胸膛,由於內髒被穿透,牛高‘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倒地不起。


    夏瑩一揚手,飛鴻劍滴溜溜的飛到了她手心,被收進了儲物袋,看著倒地的牛高,怔在當場,不知所措,心髒砰砰直跳,這畢竟是她第一次殺人,嚇得有些花容失色。


    此時牛高的胸膛出現一個血窟窿,鮮血流的滿地都是,可能是被上品法器所傷,其傷口竟然不能凝固,依然流血不止,等到周琮走到其麵前之時,已經斷氣。


    眾人看到這樣的死狀也是心有餘悸,對於生活在一起的同門,深感同情,雖然說牛高此人生平外表看似憨厚,實則內心卻是及其歹毒之輩,可畢竟是同門,頗有兔死狗烹之感。


    對於沒有簽訂生死狀的,一般來說是不能擊殺對方的,否則,則視為違例,那麽後果將會不堪設想。因為昨天有過這樣的決斷,對手也是被誤殺,所以並不屬於故意殺人,張春成高聲說道:“你且退下吧,此事並不怪你。”


    周琮連忙宣布道:“夏瑩勝!”


    夏瑩聽到結果之後,才回過神來,怯生生的走下了比賽場地,隻見其道袍貼著冰肌玉骨,整個後背都濕透了,額頭布滿香汗,玉手有些顫抖,慢慢的坐在了陸奇的身旁。


    陸奇用一雙憐愛的的雙眼注視著夏瑩,對她點點頭,叫她不要驚慌。


    此時的陸奇是夏瑩唯一的精神寄托,並且還是她堅實的後盾,所有的擔驚受怕和提心吊膽,在看到麵前的男人之後,都煙消雲散,對於一個孤零零的女孩來說,從小到大所經曆的都是孤苦伶仃,無依無靠;所有的事都是靠自己一個人去麵對,根本沒有一個幫助她的人,哪怕是一個動物也沒有。


    雖然夏瑩表麵上是一副堅強的外表,或許自己有些倔強,其實內心則是脆弱不堪;第一次親手殺人,如同噩夢一般,根本受不了這種血腥的場麵,整個人都是虛弱之極,隻能選擇默默地坐在她這一生最信任的男人麵前,這個偉岸的身姿如燦爛的陽光一樣,溫暖的照射在自己的嬌軀之上,掃除內心的一切陰霾。


    陸奇似乎是看出了麵前玉人內心的恐懼之色,並且有無數的掙紮,以至於對生活的無限向往,心道,‘如果我收了夏瑩這個單純的女孩,那麽此生絕對不能負她,要不然以她的性格,可能會為我而死。’想到這裏,有一種觸目驚心的感覺。


    周琮招呼了兩個外門弟子去抬牛高的屍體,陸奇似乎想起了什麽,有些好奇的問道:“那個牛高的物品怎麽辦,也要埋在地下?”


    “死者的遺物當然是要歸學院所有,畢竟是學院培養了他,塵歸塵土歸土。”張春成可能是因為院長司徒郝在旁邊,趕緊搶著回答,目的是為了讓司徒郝聽到,間接地又拍了一次馬屁。


    院長司徒郝對張春成的回答十分的滿意,笑著點了點頭,同時又用餘光看了一下陸奇,卻沒說什麽,但是心道:‘臭小子,你來管這個學院試試,這麽大的開支,如果不細心打理,早晚會入不敷出,虧空一切的。’


    ‘怪不得不讓撿遺物呢,原來是學院想占為己有,嗬嗬,這學院還真是霸道的很,連生死鬥的戰利品都要強占,別人是用生死換來的,而你這學院卻坐收漁利;勝者拚死卻隻能獲得最微不足道的功勞值,’陸奇對學院的自私行為感到有些厭惡,轉而又想,‘這麽大的學院消耗肯定巨大,有這樣的摳門之事,也情有可原。’


    另外一邊的戰鬥也結束了,費勳的靈力醇厚無比,並且靈技還在孫百合之上,隨著周琮宣布費勳勝利之後,孫百合隻是受了一些小傷,打坐恢複了一會,有點虛弱的走下了武鬥台,頭也不回的回到了住處。


    到現在為止,一共參加了八個人,還剩陸奇在內四個人,其實不用宣布,都知道是他們幾個,但是不知道周隊長會怎麽安排。


    “最後一輪由戴英卓對陣章建柏,陸奇對陣孔繞然,你們要不要簽訂生死狀或者賭鬥功勞值的?”周琮朗聲道。


    陸奇正在低著頭沉思,被周琮一下子叫住了他的名字,有些不知所措,但還是慢慢的站立起來,走到了台上。


    “等等,我要簽訂生死狀,”孔繞然上次是和陸奇同一組比賽的,但沒有在一起交手,所以對於陸奇的手段還不太清楚,隻是聽聞陸奇剛剛升到築基期不久,並且還知道陸奇昨日可是贏了不少的功勞值。


    ‘修真在於拚搏進取,一味的逆來順受,何時能夠大成?更別說離開這個鬼地方了,’孔繞然咬牙暗想。


    “什麽,又一個生死挑戰?”陸奇被驚到了,兩天竟然有三個跟他挑戰生死的,‘我就這麽招人厭惡嗎?’畢竟都是在外門弟子院,屬於同病相憐,可是這規矩又不能拒絕,於是隻好點頭道:“我接受。”說完又默默地走下台把胸牌給摘下來交給了周琮。


    孔繞然看著對手低著頭沉默不語,更加的有信心了,趾高氣揚的把胸牌交給了周琮,轉身上了武鬥台。


    可是剩餘觀看的的弟子以及長老卻都是一副憐憫之色,昨天見過陸奇的手段之後,大部分都認為孔繞然這是找死的行為。


    周琮雖然知道結果,可卻不點破,用一種看待將死之人的眼神看了看有些傲慢的孔繞然,大聲說道:“比賽開始!”


    司徒芊俞一雙秀目一眨不眨的盯著登場的陸奇,雖然知道他基本上穩操勝算,但是還是想看看他的戰鬥,況且就是衝著他來的。


    陸奇對著十丈之外的孔繞然抱拳道:“請出手吧,”


    畢竟是生死鬥,孔繞然還是比較謹慎,也不客氣,印堂之處的第三隻眼,瞬間凝聚了一個靈氣團,向著陸奇飛了過來,速度極快,主要是想試試陸奇的真正實力。


    ‘土之屏障’


    陸奇心中清楚,如果發出靈氣團肯定不敵對方,也不再墨跡;抬手就是一道土牆,立在身前三丈之處,靈氣團撞在土牆之上,瞬間泯滅,而泛著黃色幾乎透明的土牆隻是顫抖了一下,卻又巍峨的挺在那裏。


    孔繞然原以為陸奇會用靈氣團回擊,想不到一出手竟然是用靈技,頓時心花怒放,‘這小子還真是個新手,連靈技耗費靈力的常識都不知道,居然用強大的靈技來對抗我的基礎攻擊,真是愚蠢之極。’


    ‘看我先把你的靈力給耗光,在收拾你,’孔繞然似乎看到了勝利的曙光,滿滿的功勞值就在眼前,並且還聽說這小子昨日可是贏了不少的功勞值,今天可都歸我了。’想到這裏,嘴角有一絲得意之色。


    ‘靈氣團,去’


    孔繞然控製著眉心處的靈氣團又飛了過來,以追風逐電的速度,一頭碰在了土牆之上,土牆還是屹立不倒,甚至這次連顫抖都是更加的輕微。


    孔繞然又連續發出了十幾個靈氣團,土牆紋絲不動,可依然還是這般結果,這時候他已經感到有些詭異了。


    “你的攻擊完了,該我了!”陸奇森冷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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