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奇細細打量著對麵的袁飛,其人也算是幹淨整潔,落落大方,洗的發白的道袍,一雙小眼睛,鷹鉤鼻,配上一副猴子臉,身材略微發福,顯得格外的老練。


    袁飛一雙小小的老鼠眼注視著陸奇,道了一聲:“得罪了,”旋即眉心的天目睜開了,天地靈氣瞬間凝聚了一個大氣團,道了一聲‘去’!


    大氣團呼嘯著向陸奇飛了過來,陸奇也想試試築基初期的基礎法門如何,用天目隨意凝聚了一個氣團,比袁飛的氣團小了很多,因為袁飛在築基初期許久的緣故,再加上陸奇剛剛升到築基期,經脈又是雜脈,同級別下,比對方的靈力醇厚度遜色不少。


    ‘去’陸奇的氣團與袁飛的氣團撞在了一起,袁飛的氣團隱隱占了上風,兩兩相抵,所剩一些小氣團打在了陸奇的身上,被其周身的土黃色光暈給擋在了外麵。


    這一幕被袁飛看在眼裏,心裏暗暗地竊喜,以靈力的精純來看,應該勝他很多。


    袁飛在外門院呆的時間不短了,屬於那種成熟老練之人,並不會為了剛才所占得小便宜而驕傲自滿,而是繼續的再發大氣團,飛向了陸奇。


    陸奇呢,還是一副不急不躁的樣子,袁飛的每一個大氣團飛過來,陸奇都是用自己的靈氣團去抵擋,卻反而總是留下一些的小氣團打在自己身上,被陸奇周身包圍的土牆給格擋在外麵。


    袁飛連發十幾個大氣團,卻依然不能夠打傷陸奇,這樣子僵持也不是辦法,所幸心一橫,其天目在傾刻間凝聚了一個血紅色的爪子。


    ‘下品血隱爪’


    血紅色的爪子以雷霆之勢飛了過來,連帶著劃出了一條長虹,轉瞬之間就到了陸奇的麵前。


    ‘下品矛槍技’


    陸奇用眉心處凝聚一個巨大的矛槍,對著血紅色的爪子紮了上去,想不到詭異的一幕出現了,血紅色爪子居然有腐蝕之力,巨大的矛槍竟然被爪子給腐蝕成了血紅色,最後消失的無影無蹤,而爪子隻是略微的變小了一些,竟又飛向了陸奇。


    眾人無不驚愕,心想這下子陸奇估計生還的可能性不大了,像陸奇這種初出茅廬的新手,每年不知道有多少喪生在這武鬥台上。


    夏瑩已經嚇得閉上了眼睛,眼淚不停地在流,心道,‘如果今天陸奇就此喪生,那麽我絕不獨活!’


    而隻有院長司徒郝卻是一臉的平靜之色:‘我倒要看看你小子的五行術法,到底有何神奇之處,與我們所修行的運用天地靈氣之法,哪個才更厲害。’


    司徒芊俞對陸奇一直是充滿了好奇之色,一個男人吸引住女人,主要是因為那個男人身上有許多的神秘感,而司徒芊俞就是想一探究竟,這種感覺也說不出是為何,隻是想要探尋的更為深入一點,此時看到陸奇的靈技不堪一擊,也為陸奇捏了一把汗,同時嬌豔欲滴的紅唇噘起,埋怨道:‘叫你把我送的玄靈龜甲討好別的女孩,現在慌了吧,活該!’


    袁飛看著自己的血爪如此的霸道,嘴角一抹微笑,成竹在胸。


    ‘土之屏障!’


    麵對著有腐朽之力的血爪,陸奇不敢大意,抬手就召喚出來土牆,擋住了血爪的攻勢;


    血紅色的爪印抓在了土牆之上,卻是深深地嵌在上麵,不能動彈,過了一個呼吸的時間,血爪消散於無形,而反觀土牆,卻還是巍峨的立在那裏,無法撼動分毫。


    土牆在陸奇進入築基初期之後,變得更為強大,土牆的厚度、透明度、防禦度都有了質的提升。


    ‘果然,這五行術法,的確是這世間最厲害的術法,遠在修真法門之上,這麽強大的血爪靈技,居然沒有破開那個土之屏障一絲的防禦,真是讓老夫大開眼界!老夫如果當年在這築基初期之時對抗這個血爪靈技,也不會這般從容。’院長司徒郝心底一聲驚呼,輕捋胡須,滿意的點點頭。


    夏瑩雖然害怕看到結果,但是還是忍不住的睜開了雙目,看到陸奇若無其事的站在那裏,頓時高興萬分,‘看來他沒騙我,陸師弟真是有著一些厲害的手段。’


    ‘這不是那天用來抵擋韓斌的防禦靈技嗎,這陸奇又使出來了,我差點忘了,他能接連使出十幾個呢,現在那個血隱爪連一個都攻不破,更別說再有十幾個了’司徒芊俞突然覺得對陸奇的擔心有些多餘,就憑他那天所展現的手段,同境界之下應該沒人能攻破他的防禦,想到這裏,俏臉一紅,微笑注視著場上陸奇那偉岸的身姿。


    麵色有些虛脫的袁飛看到自己辛苦幾年淬煉的血隱爪竟然不能奏效,被格擋了下來,不禁得有些沮喪,畢竟這幾年為了淬煉這個下品靈技,可是用‘氣之血’淬煉的,每一滴都來之不易。


    這麽強大的靈技幾乎比肩中品靈技,袁飛有些氣餒,不過隨即又摸了一下儲物袋,拿出了一個閃閃發光的下品法器‘星天錐’。


    而陸奇此時用過矛槍技之後,也稍微有些虛弱,憑自己靈氣的濃厚度,想要再使用一次下品靈技,有些牽強,不由得心想:‘這雜脈體質還真是垃圾,即使升到築基期,使用靈技還是這麽的耗費,如果像司徒師姐的神脈體質,應該是能使用很多次吧,丹田也不會空乏。’


    周琮看出陸奇不但會攻擊靈技,並且還會防禦靈技,輕輕鬆鬆的擋住了血隱爪的攻擊,對陸奇的看法又上升了一個台階,更加感覺自己的選擇是對的,同時又想想自己的血海深仇,內心暗暗的祈禱,‘願陸奇能夠為他報得此仇,讓他家人的在天之靈能夠安息,’眼中微微有些濕潤。


    袁飛把靈氣注入‘下品星天錐’之後,法器全身布滿星鬥,一雙小眼睛滿意的看著這件下品法器,瞬間就飛了過去,速度極快,這時距離陸奇有兩丈左右的距離。


    陸奇輕笑一聲,“法器是吧,這個我也有,”摸了一下儲物戒,從裏麵拿出了他從山穀得到的‘上品星雲鏈’。


    台下觀看的弟子又是一陣驚呼,對於陸奇層出不窮的手段頗為震驚,以為攻擊靈技、防禦靈技、已經是他的極限了,想不到竟然還有及其稀有的上品法器,一個默默無聞的外門弟子,竟然身懷諸多寶物,更可氣的是,居然擁有金丹期才能持有的儲物戒,眾弟子無一不是一臉的羨慕之色。


    “看來他的確還有上品法器,怪不得有恃無恐呢,我有些多慮了。”夏瑩此刻的心情一片大好,感覺陸奇完全是勝券在握。


    司徒芊俞對於陸奇的手段以及擁有的寶物已經見怪不怪了,並且極為放心,反正他也沒事,就看他如何的戰鬥吧。


    院長司徒郝注視著陸奇的儲物戒以及又拿出的上品法器,沉思道:‘這小子明明是來自一個小山村的,沒什麽背景,怎麽會有這麽多寶物,儲物戒又是哪裏弄得,我這學院規定非金丹期不可擁有儲物戒,並且以金丹期以下所持有的財富,是不可能買的起的,想必他是從進學院之前就已經擁有了,這小子所經曆之奇遇,真是讓人羨慕啊,比之老夫年輕之時,簡直好了太多。’


    周琮看著陸奇拿出了一件上品法器,就更加的坐實了夏瑩的法器乃是陸奇所贈,‘怪不得他拒絕我的‘金光琉璃傘’呢,原來是有更好的,根本不需要我的中品法器,’想到這裏,周琮有一些的慚愧之色,並且有點班門弄斧之感。


    ‘上品星雲鏈’被注入靈力之後被陸奇祭了出去,一個粗大的鏈條泛著光芒,‘轟隆’一聲,碰到了疾馳而來的‘下品星天錐’,兩者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法器,‘上品星雲鏈’隻是輕微的晃動一下,鏈條的尾巴就把‘下品星天錐’擊落下來,而速度隻是稍微頓了頓,繼續的攻向了袁飛。


    袁飛看著自己引以為傲的‘下品星天錐’如此的不堪一擊,大驚失色,趕緊在身前立起了一道靈氣罩護體,可是麵對著強大的攻擊法器,靈氣罩如紙糊的一樣,瞬間被‘上品星雲鏈’貫穿,深深地纏繞在袁飛的軀體之上,從頭到腳包裹的水泄不通,鎖鏈越收越緊,袁飛的皮肉從鎖鏈的縫隙裏麵擠了出來,鮮血流的滿地都是。


    袁飛的呼吸越來越微弱,眼看就要活不成了,心有不甘地求饒道:“求陸師弟饒命,我袁飛以後必會報答今日之恩。”


    陸奇臉部沒有一絲的憐憫之色,冷漠的說道:“既然走上了這個武鬥台,況且生死狀還是你要求簽的,你應該想過會有這般下場,所以說你不可饒恕,去死吧。”


    ‘死’字剛說完,陸奇眉心處又發出一個靈氣團,以電掣之速打在了袁飛的胸口,袁飛整個內髒全被震碎,死的不能再死,倒在了武鬥台,陸奇抬手收了星雲鏈,並且又去撿地上的‘星天錐’。


    “ 陸師弟不可,死者為大,他的物品千萬不可妄動,這是武鬥台的規矩!”周琮趕緊阻止道。


    陸奇聽到周琮的話語,手剛觸碰到星天錐,又收了回來,轉頭笑著對周琮說:“我就是看一下此物,好奇而已,好奇而已”趕緊對自己的行為解釋了起來。


    眾人有的偷笑有的唏噓,一片議論聲。


    “連這個規矩都不懂,殺了人還要撿人家的東西,不怕晚上做噩夢嗎?”台下一個女弟子說道。


    陸奇向說話的人看過去,原來是那位長相平庸的女弟子,唯一的築基後期修為。


    “ 明明是自己貪圖小便宜,還說的那麽冠冕堂皇,自己身懷高階上品法器,還去撿人家死者低階的遺物,真是恬不知恥!”這個築基後期的女子說了頭一句,見陸奇沒反應,竟然又譏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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