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斌發現了陸奇的胸牌,是個外門弟子,就居高臨下的說道:


    “你趕緊滾,渾身臭不可聞,一個掃廁所的來這湊什麽熱鬧?”


    “我連這學院的廁所都不知道在哪,何來打掃一說,再說你一個跑腿送信的,有資格管我嗎?”陸奇看著韓斌,一字一句的說道,在美人麵前,我可不能弱了氣勢,這是男人固有的尊嚴。


    “小雜種,還敢頂嘴,螻蟻一般的垃圾,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韓斌怒不可揭輕喝道。平時這些外門弟子看見韓斌都是畢恭畢敬的,一口一個前輩叫著,而今天這個弟子,對他一點都不客氣,讓他顏麵盡失,特別是在心上人的麵前。


    韓斌自從看到司徒芊俞的第一眼就被其美貌所折服,於是就主動地向其示好,特別是在知道司徒芊俞乃是院長之女,身份尊貴,便更加的想要得到此女,況且集美貌和尊貴於一身的完美女人誰不想占為己有。韓斌自問在學院裏也屬於佼佼者,算是排在前幾名的人物,可是司徒芊俞硬是從來沒把自己當回事,或許是追求此女的人數太多,又或許是此女還沒遇到心動之人,反正隻要是司徒芊俞棲息的地方,韓斌自會跟來,哪怕是見一麵或者說上一句話,都會讓他魂不守舍好多天,每次在睡夢中夢到司徒芊俞的時候都不願意醒來,渴望在夢境裏多呆一會,這就是韓斌對司徒芊俞的感情。


    陸奇看不出韓斌的修為,但也不是魯莽之人,他深知學院裏麵嚴禁打鬥,所以才無所顧忌,但是像長老打學員的那些巴掌,卻是沒有辦法,這畢竟是高階修士對低階修士的一些懲罰,如果你能躲得過,那麽就另當別論了。


    陸奇唯恐韓斌會不顧一切的出手,畢竟在美女麵前誰都想表現的強勢一些,以引起美女的關注,所以陸奇毫不猶豫的運起了土黃色光暈護體,並且又在身前立起了三道半透明的土牆。陸奇看不出韓斌的修為,已經斷定此人至少是在金丹期左右,由於金丹期的修士會自行利用金丹鍛體,從物理攻擊上麵來看,如果韓斌運用身體的優勢此刻出手毆打陸奇,陸奇是絲毫抵擋不過的。


    還真如陸奇所料,韓斌一個箭步就衝過來,掌摑陸奇,巴掌攜帶者風聲,誰知道‘咚’的一聲,一頭撞向了土牆,額頭頓時起了一些暈紅,韓斌痛的摸著額頭,一下子醜態百出,不由得惱羞成怒。


    “狗東西,在學院你敢使用靈技?這是違例!”韓斌怒氣衝天,本來是想給這小子一個下馬威,想不到,偷雞不成蝕把米,頭部被撞紅了,要不是自己金丹鍛體過,額頭必然會形成一個大包,此刻韓斌覺得無地自容,用眼偷瞧了一下美人,竟然發現美人忍不住捂嘴偷笑。


    韓斌在司徒芊俞麵前連放個屁都要憋住,生怕美人會生氣,而此刻卻囧態百出。


    “你小子找死!”隻見韓斌眉心的第三隻眼睜開了,血紅血紅的,一刹那的時間凝聚了一個巨大的刀刃。


    “開山斬”


    開山斬為中品靈技,韓斌對於築基期的小子也沒使用多大的手段。


    “去”


    巨大的刀刃呼嘯而去,半透明土牆瞬間被劈成兩半,緊接著第二道第三道全都被劈開,陸奇大驚,不停地掐訣召喚土牆,可是土牆接連被刀刃砍破,眼看距離陸奇隻有一丈的距離。


    “土牆再立,”自從陸奇升到築基初期之後,覺得控土的能力更加的得心應手了,在一瞬間陸奇又在身前立起了十幾道土牆,可是畢竟是金丹期的中品靈技,土牆全部分崩瓦解,十幾道土牆全部支離破碎。


    韓斌看著自己的刀刃砍碎了十幾道土牆,心中也大為震驚,這小子居然能夠接連使出如此多的防禦靈技,看來不可小覷。


    而司徒芊俞看到陸奇一個又一個的靈技接二連三的使出來,也是頗為震驚,對陸奇不免又增加了幾分的凝重,本來是想看看陸奇的身手到底如何,想不到還真是有一些手段。


    司徒芊俞怎會看著陸奇在自己麵前血濺當場,畢竟學院的規矩是禁止爭鬥的,況且自己乃是院長之女,有些時候也要遵守學院的紀律,為父親作出表率。


    “青冥玄天盾”


    司徒芊俞眉心的天目此刻也睜開了,天目之前凝聚了一個巨大的盾牌,盾牌上麵有一些符文在滴溜溜的旋轉。


    “去”


    司徒芊俞一聲嬌喝,盾牌呼嘯著飛了過去,擋住了刀刃的攻擊,刀刃碰到了盾牌,發出“咚”的一聲巨響,聲音震耳欲聾,響徹整個修真院。


    刀刃和盾牌都是靈氣所化,紛紛消散於無形,竟然是不分上下,原因是刀刃經過土牆的消耗變得縮小了許多。


    韓斌以金丹後期的修為施展的刀刃紮進盾牌,居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對司徒芊俞金丹中期所施展的盾牌靈技也是極為讚賞,對其愛慕之情又增加了幾分。


    由於聲音太大,引來多數人圍觀,外門弟子離得最近,好多都跑出來了。


    “那不是陸奇嗎,他怎會在橋上,這個小雜種!”鄭蒼剛幹完活回來,全身髒兮兮的,喘著氣罵道,這些天隊長周琮叫了多次門叫不出陸奇,把怒火全部發泄在鄭蒼身上,每日吩咐鄭蒼打掃廁所,放哨,守城,做飯,洗衣,反正沒有一刻閑著。累的半死的鄭蒼把怒火全都記在陸奇身上,這時看到陸奇出來了,怒的咬牙切齒,恨不得食其肉啃其骨。


    “那個女子真美,此女要是能對我笑一次,我此生就算是死也值了。”鄭蒼身旁的弟子一臉向往的說道。


    此動靜也引得一些長老出洞府觀看,學院的規定必須是金丹期才能擔任長老,有些學員由於修為停滯不前,就所幸做起了長老也樂得清閑,金丹期的天目隻能感知周圍和內視自身,卻不能遙視。


    眾弟子看到一些穿著長老服飾,腰間係一個灰色牌子的,都畢恭畢敬起來,趕緊讓開。


    飛天修真院對於弟子和長老的區分是用服裝來證明,弟子的衣服背麵繡著‘飛天修真院’五個字,前胸繡著‘弟子’二字,而長老是前胸繡著‘長老’二字,後麵的‘飛天修真院’五個字都一樣。


    至於等級的劃分是用牌子來證明,弟子的胸牌分為灰色、銀色、金色分別代表外門弟子、內門弟子、核心弟子,長老是腰牌同樣分為黑色、銀色、金色分別代表外門長老、內門長老、核心長老,核心長老再上麵是‘古長老’,由於古長老隻會潛心修煉,所以一般都見不到,除非遇到強大的外敵來襲,或者大事件,否則古長老根本不會出來。


    “韓師兄快快住手,不要壞了規矩!”司徒芊俞神色慌張的嬌喝道。


    韓斌聽到司徒芊俞一聲柔美的帶有一絲責備的聲音之後,立馬清醒了許多:‘對呀,這院內可是嚴禁爭鬥的,我莫要壞了規矩,再說芊俞還是院長之女,叫院長的麵子往哪放。’


    韓斌此刻怔在那裏,沒有繼續出手,陸奇被剛才的一幕嚇到了,深深地感覺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他自己的一些手段完全不夠看,‘以後還是要低調點,這些高階修士的發怒,弄不好可是要死人的,’陸奇不禁在想。


    陸奇也不說話,扭頭便走,誰知道剛踏出一步就無法移動了。


    “爾等竟然膽敢在學院動手,無視本院律法,該當何罪?”


    陸奇扭頭一看,天空中出現一個虛影,一身青袍,白須白眉,又是這個院長,不由的心裏一緊,這院長手段可是毒辣之級。


    而外麵圍觀的外門弟子都是親眼目睹過院長切斷女孩手臂的場景,殘酷無情,紛紛嚇得腿腳打顫,不知所措。


    而圍觀的長老全部都抱拳對著天空行禮道:“恭迎院長!”一個個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韓斌和司徒芊俞也趕緊抱拳:“恭迎院長”


    陸奇也急忙抱拳:“恭迎院長”


    眾弟子看到長老都抱拳行禮,也紛紛效仿長老,抬頭對著天空中的虛影抱拳道:“恭迎院長!”臉上洋溢出一副虔誠之色。


    天空中的虛影似乎很享受這種被人尊崇的感覺,閉目輕捋胡須,口中以一種王者的霸氣說道:“諸位免禮,速速退下,不要在此圍觀。”


    “遵命,院長”張管事抱拳說道。張春成管事也被打鬥聲吸引了過來,誰知剛來觀看,就發現院長出現了,頓時嚇得一身冷汗,後背都濕透了。


    眾弟子以及長老們聽到院長的話都趕緊作鳥獸散,場中瞬間變得空無一人。


    韓斌深知院長的手段毒辣,所以趕緊抱拳解釋道:“這個外門弟子企圖猥褻芊俞師妹,被我發現,出手教訓一番,想不到此人修為低劣,不堪一擊,所以司徒師妹才出手製止。”


    “嗬嗬嗬,你當本院是傻子嗎,你都說了他修為低劣,不堪一擊,怎可能猥褻你芊俞師妹?難道你師妹的修為還打不過那個築基期的小子?休要在本院麵前巧言令色!”司徒郝說完又打量了一下陸奇,想不到這小子幾日不見,竟然到了築基期,難道是本院看走眼了?


    韓斌被院長喝斥的一愣,已經看出再狡辯也是徒勞,突然話鋒一轉,接著道:“弟子乃是去捎信給南照和映月兩個修真院參加精英對決,時間緊迫,一時衝動,請院長諒解。”


    司徒郝一雙慈愛的目光看著司徒芊俞,心道:‘我這女兒真是惹禍精,又是一起因為她爭風吃醋的事件,之前已經告誡過她不要隨便出來走動,就是不聽。看來今日必須震懾一下在場的所有人,要不然,全都無視本院律法,本院該如何管理,如何服眾?’


    陸奇從容不迫的說道:“時間緊迫還停下來找事?弟子因為渾身太髒想清洗一下,找個水塘,這位師兄一言不合就出手傷我,幸虧這位美女姐姐及時解救,要不然我就命喪當場。請院長大人為弟子做主。”陸奇看出院長很愛溜須拍馬之人,就對著天空深深地鞠了一躬。


    陸奇這般舉動,卻很受用,院長滿意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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