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川看到許曜如此氣盛,不怒反喜:“許醫生果然年少氣盛!果然不是尋常人能夠請得動的,我一會就回去致電我的老友,請他親自來此一趟。”


    許曜點了點頭,能夠尊重自己的人,才會得到自己的尊重,不卑不亢才是他的性格。


    趙清川坐下來後看了一眼棋局,然後對黃正平說道:“老黃該你下子了,怎麽想了那麽久還沒破解出來嗎?”


    聽他那麽一勸,黃正平麵露苦色的又坐回到了椅子上。


    許曜隻是站在了一邊,圍觀著這一場棋局。


    這時黃正平突然將目光轉向了許曜,問道:“許醫生難道你也懂棋藝嗎?”


    “大概是懂一點的吧。”許曜漫不經心的回答道。


    “哦?”聽聞此言趙清川也特別的感興趣。


    黃正平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要不許醫生來破一破此局?”


    許曜愣了一會撓了撓頭:“我就懂個規則而已,其實我不太會下棋。大概這樣的話就算贏了。”


    許曜看了一眼棋局後,拿出一顆黑子放入棋盤之中。


    這一子落地,黃正平和趙清川臉色都不由得一變。


    他們從來就沒有見過如此詭異的步伐 而且從許曜那句已經贏了的語氣上看,這一子必定是一個殺招!


    此刻輪到趙清川皺起了眉頭,他完全看不透這棋的路數。他完全不知道許曜為什麽會將這個子落入此中,弄不清楚對手的玄虛,他就更加不敢下手。


    黃正平也是看著這盤棋局,忍不住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他也沒有看出許曜這步到底是什麽意思,對於他而言許曜這步棋法可以說是雜亂無章,但是冥冥之中似乎又跟其他棋子有著特殊的聯係。


    完全不明白一下棋路數,也完全不明白該怎麽走。


    一旁的黃詩秋看到自己的父親和趙清川居然同時陷入了苦思冥想之際,暗暗的看了許曜一眼。隻見此刻的許曜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負手而立麵中含笑看似大局已定。


    趙清川看了半天實在是看不出許曜的門道,也不知道該怎麽下才能輸得更體麵一些,不知不覺中擦汗的紙都已經堆滿了垃圾桶。


    “我……我未能看出許醫生的門道,看來這場棋局是我輸了。”最後經不住折磨的趙清川既然選擇了投降!


    黃正平看了之後也哈哈大笑,連忙拍著趙清川說道:“老趙,看來你這是真的算是棋逢對手啊!沒想到也有你棄子投降的一天!”


    趙清川也是一臉複雜,十分欣慰的站了起來:“我們都已經老了,這天下是年輕人的天下了!”


    “沒想到許醫生居然對棋局如此精通,就連老趙這種參與過省級比賽的老棋手,都會甘拜下風。”黃正平雖然最後沒有能夠看破許曜這一步的意圖,但僅是從他對趙清川的壓製力來看,就能夠看出許曜的棋藝極強!


    許曜看到趙清川已經放棄了棋局,也就笑了笑收回了手:“我也僅僅是小露一手而已歪打正著的贏了,並不算得什麽真本事。”


    “許醫生你就別謙虛了,要是你真的能歪打正著就贏,那這張老臉該往哪放啊?”


    聽到他們那麽一說許曜也就不再出聲,他看了一下自己手上的傷,雖然已經做過了緊急處理,但現在也該是時候換藥了。


    “如果沒有什麽事的話我就先去休息了,今後有什麽打算,再告訴我。”


    許曜流下了這句話後便離開了客廳,而黃詩秋也因為擔心許曜身上的傷,猶豫了一瞬後也跟了上去。


    “許曜沒想到你居然還會下圍棋。”黃詩秋邊走邊說道:“在我的記憶裏趙叔叔的文學技巧非常的高超,我爸每次對上趙叔叔都是輸多勝少。”


    誰知許曜腳步卻是突然一頓:“圍棋?他們是在打圍棋嗎?我還以為他們在打五子棋?”


    “……”


    許曜看到黃詩秋一臉無語的樣子,也隻能尷尬的笑了笑。


    一路走著,許曜回到自己的客房,轉身一看時才注意到,黃詩秋居然也跟著他走了進來,不覺問道:“你有什麽東西落在我房間嗎?”


    “不……隻是看你傷勢挺重的,想著要不要過來幫忙……”黃詩秋有些不好意思的輕咬了一下自己的唇瓣。


    許曜調笑道:“沒想到黃大小姐居然還會照顧病號?可別笨手笨腳的,萬一把我的傷勢又弄重了一些,可就難辦了。”


    “你好囉嗦!到底要不要我幫忙!”黃詩秋聽他那麽一說,以為許曜輕視自己,便更是一副要上前幫忙的樣子。


    “好好好,能讓大小姐為我服務,樂意至極。”許曜坐在了凳子上,開始解開自己手上的繃帶。


    “隻是看到你為我那麽努力,想要給你一些補償而已,不要就算!”黃詩秋一副生氣了的樣子,卻是看到許曜的傷口後,心疼得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


    因為許曜之前中了蠱毒,所以他的手臂上已經被蠱蟲給啃食大半。就如同劈開一樁有著許多蛀蟲的樹木,看到裏邊有著密密麻麻的洞口,甚至可以看到帶血的骨頭以及血肉模糊的溝槽。


    即使黃詩秋在之前傭兵的襲擊裏,已經見識過了許多血腥的場麵,但是在看到許曜這條手臂的時候,還是捂住了自己的嘴,強忍著惡心的感覺。


    沒想到許曜的傷勢已經那麽嚴重了,一路走過來還是一副談笑風生的樣子,仿佛沒事的人,臉上完全看不到傷痛。


    許曜注意到了黃詩秋的動作,低聲說道:“不用勉強自己的,這種事情我可以自己來。”


    黃詩秋搖了搖頭,開始跟著許曜一起解開醫療繃帶。


    這時許曜從自己的手中拿出了一瓶藥劑放在台上,黃詩秋看到後就知道許曜所要更換的是這一種傷藥。


    “會疼嗎?”黃詩秋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傷口。


    許曜點了點頭。


    黃詩秋有些心疼的看了看,隨後如同將藥灑在自己傷口上一般的,將藥灑在了許曜的手上。


    許曜仍舊帶著笑容,仿佛沒有任何知覺。


    “會縫針嗎?”許曜突然問道。


    黃詩秋點了點頭,她確實有學過一些。


    許曜又拿出了醫用的針線:“幫我把傷口縫合起來吧。”


    黃詩秋有些顫抖的拿過了針線,強迫自己的手穩下來,然後看著許曜那傷痕累累的手,湊了上去開始用針線穿過他的血肉。


    “嘖……還真的有點疼呢。”直到這時許曜也終於是有些忍不住的,發出了輕微的吃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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