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市第三醫院第十六號手術室中。


    許曜帶著白色的手套看著躺在自己麵前的病人,是一位中年男子,四十七歲卻有著七十多歲的模樣,身體單瘦臉上也布滿了皺紋,皮膚上出現了多處的褶皺。


    在許曜的上方,則是一個大型的觀察室,觀察室就在手術室的上方,用著透明的玻璃分隔開。在上方站著剛剛的吳銘醫生,以及江陵市第一醫院的院長,第三醫院的院長,華夏醫學協會的各種精英級別的醫生,其中陸漸也在上方。


    就在許曜接下吳醫生的挑戰後羿,吳醫生立刻就調出了江陵市所有病人的病曆。醫學協會有這一個羅網係統,可以得到醫院裏大部分病人的病情信息,並且將他們的病症和狀況設定了治療難度。


    而許曜麵前的病人,則是一位病症治療難度等級為s,相當於無限接近於死亡的病人。在這世界上能夠成功解決s級別難度的醫生屈指可數,大部分都是醫學協會的元老級人物。


    之前許曜一個人,在沒有任何設備的手術室裏成功的救活了梁老,這件事情在醫學協會上已經引起了不小的轟動,這部分的人都認為這是謠言!而現在許曜出現在他們的麵前,再次施展之前的手法,其他醫生當然十分感興趣。


    “這個醫生居然那麽年輕,聽他的口氣是挺狂妄的。居然說能夠治好這種病人,而且還是在這種條件下。”


    “之前梁老病應該是誤診吧,不然怎麽可能會讓這小子治好。”


    “聽說這個醫生才剛剛得到資格證不到半個月,你們相信他能夠治好嗎?即使他在學校裏成績優異,那也缺少臨床實踐經驗吧。”


    “許曜是我的同學,他曾經跟我說過他是中醫世家。我相信他有這個能力可以做得到,我也親眼看到了他治好了梁老的病。”麵對種種的質疑聲,隻有陸漸開口為許曜辯護。


    “你懂什麽?你知道這種手術的難度有多高嗎?我們都是專業人士,我們來這裏是為了鑒定的,閑雜人等就不要隨便發話。”


    “你現在還太嫩了,等你再多工作幾年就知道了。這個手術想要做成根本不可能,除非讓我們協會的會長出手才有一線生機。”


    他們隻是看了一眼陸漸胸口上的牌子,也就都搖了搖頭將她的話權當做是笑話來聽。畢竟陸漸是跟許曜一同畢業的,她拿到資格證的時間也短短不到半年。


    一個工作不到半年的醫生和這些醫學界的精英站在一起,當然沒有任何的話語權。


    這時醫院的走廊外傳出了一陣傲氣的聲音:“我的女兒隻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而已,難道你們仗著經驗比她多所以就欺負她嘛?”


    一位同樣穿著白大褂,卻穿著紅色的高跟鞋的女人走了進來,她身材高挑精神奕奕,一雙眼睛十分銳利地掃過了在場的所有醫生。


    僅是一個眼神就將自己身上獨有的氣場發揮了出來,瀟灑的步伐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止住了嘴。如果不看她胸前的身份牌,可能以為她隻有30多歲,其實在身份牌上標注的年齡為六十四歲!


    “蘇……蘇部長?”


    在場的所有人都齊刷刷的將目光落在了這個女人的身上,而這個名字叫做蘇菲的女人正是醫學協會外科部門的部長,就算是在全國都是十分權威的存在,醫學界人稱“觀音手”行醫40多年裏做過了千萬把手術,成功率高達90%以上。


    她走到了陸漸的身邊,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女兒啊,剛剛這些人在欺負你?”


    蘇菲這一發話,就如同一個消音器,一般全場寂靜得甚至可以聽到呼吸聲。


    “沒有的啦。媽,你快看,這就是我前些天給你說的同學,就連我爸都給他取了個外號,鬼手醫生許曜!”


    “我今天專程從國外趕回來,就是為了看看一個人到底要怎麽做才能同時進行兩場手術,而且還是中醫和西醫同時進行。”蘇菲頗感興趣的看著台下,許曜已經開始為病人解開衣服準備動手。


    “你們啊……嘖嘖嘖,居然拿病人來打賭,難道你們將醫生的職責給忘了嗎?”蘇菲看著空無一物的手術室,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吳銘有些尷尬的摸摸鼻子:“是這樣的這個病人的病是慢性的,所以就算是做手術的過程中突發什麽情況,我們也可以立刻終止手術。”


    “那也不能用患者來做賭注!要知道你們的職責,你們是醫生!”


    “但是……這其實是協會的要求,他們說用一個患者去試探出許曜的工作,是十分值得的……”


    聽到這個消息蘇菲皺了皺眉,沒有繼續說下去。既然是協會的要求,那麽她作為學會了一份子就應該尊重。


    “媽,如果是你動手的話,有多大幾率可以救活這個病人?”陸漸有些擔心的看著許曜,如果手術失敗了那麽許曜就要背負著罵名滾出整個醫學界了。


    “我嗎?”蘇菲低頭看著自己下邊的病人,觀察了半晌搖了搖頭說道:“我大概隻有四成把握,因為這個病人同時有三大疾病隱藏在體內。神經元衰竭,心脈血管枯萎……最重要的,他肝腸處的癌,已經快要擴散到整個腹部了,算得上是半個癌症晚期的患者。”


    “天啊……癌症晚期……那豈不是死定了嗎?許曜該怎麽呢?”聽到事情如此嚴重陸漸已經慌了起來。


    蘇菲看到自己的女兒居然在為一個男人擔心,也將目光投向了許曜:“在病人的生命特征還沒有完全消失之前,作為醫生可不能說死定了這種話。”


    此時許曜已經拿出了銀針,迅速的插入了患者腦部的幾大穴道,而剛剛還有些緊張的病人,現在已經完全放鬆下來進入了夢境之中。


    “沒想到居然還有這種手法,僅靠銀針就能進行全身麻醉,實在是太絕了,原本我還以為中醫都是騙子呢。”


    許曜僅是開始前露出了一手,就足夠台上的醫生震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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