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主驚慌,伸手抓住他衣袖,“世子,我真的沒有惡意,我當日帶你走,也是想要救你。”


    “你以為本世子會信?”風錦聲音清冷,用力抽出衣袖。他已經調查得很清楚,當日救他之人,是碎金的北冥兄妹,要不是五公主自作聰明,他怎麽會失蹤那麽久!


    “我說的都是真的,世子,你一定要信我。如果我對你懷有二心,我早就……”


    見她像被人掐死般突然頓住,風錦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你早就什麽?”


    “我……”彩玉死死咬住下唇,不打算回答。


    “說還是不說?”風錦嘴角現出一抹獰笑,“若是你不說,我就毀了你的嗓子,讓你這輩子隻能當個啞巴!”


    彩玉身子一抖,“我……我真的從來沒想過要害你,世子,你為什麽就是不肯信我?”


    彩玉神情哀傷,卻透露著不甘。


    她隻是好喜歡好喜歡風錦,很想很想嫁給他,才想用那個法子,讓他愛上她。


    她真的錯了嗎?


    “風錦……”她的心微微輕顫,這個日思夜想的名字,她第一次當著他的麵,正大光明的喊出來,卻已淚流滿麵。


    “就憑你,也配喊本世子的名字?”風錦嫌棄的收手。


    “世子,你是不打算娶彩玉了嗎?”彩玉淚眼婆娑,哀求的看向他。這個時候,如果婚禮取消,她這輩子的名聲就算是沒了。


    “那你以為,本世子還能娶你?”風錦不屑。


    “不行,你不能不要我,”彩玉起身,向風錦撲來,卻撲了個空。她哭道,“世子,所有人都知道我去大周找過你,才和你結緣,如今你不想要我,我還有什麽臉活在這世上?”


    她的名聲已經毀了,要是再失去心愛之人,就真的生無可戀。


    “風錦,你和我成親好不好?”她哭得壓抑,生怕被外麵的人聽到。


    風錦麵無表情,冷笑道,“你明知道前麵等著你的是火炕,你也要跳?”


    “隻要給我時間,你一定會喜歡上我,世子,我根本就不是壞人!”


    風錦望了眼窗外,透過薄紗的窗子,能夠看到外麵忙碌的下人。


    他譏諷的開口,“你還有一天時間考慮,黃昏時我再來見你。”


    彩玉公主本來失望的臉,忽然掠上一絲欣喜,她衝到房間門口,把門打開。對著外麵道,“我身子不舒服,婚禮按正常時間舉行。”


    本來,不管皇室還是民間,隻要是成親,都是上午接親,晚上拜堂,但因為風錦是大周世子,北極無為了打壓他,故意把拜堂的環節安排在了上午。


    外麵的宮女一愣,趕緊應下。


    風錦沒再停留,轉頭向外走。


    “世子,你不留下來嗎?”彩玉眼中帶著期盼,希望風錦可以留在公主府。


    哪怕不拜堂,她也會心安。


    風錦回頭,目色幽暗,分辨不出情緒。彩玉一滯,看著他大步出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風錦走後,就再沒回來過。倒是彩玉,一直雙目無神的端坐在床上。期間,北極無曾經遣人來問話,問她為何擅自改了成親時間。


    她推脫自己想要一個完美的婚禮,希望父皇成全。


    北極無雖然震怒,卻也無可奈何。


    唏兒帶著赤焰,早早的就在公主府外徘徊。她親眼看著風錦進去,又看到他出來。


    “小姐,婚事怕是有變。”赤焰道。


    “若是世子想要悔婚,怕是會激怒北極無!”唏兒在心裏掂量,一旦雙方有了衝突,她和風錦要如何全身而退。


    既然風錦走了,他們也沒必要留下。


    她對著赤焰一使眼色,想要暗中跟著風錦,看看他有什麽計劃。


    他們在跟了一條街之後,忽然被人攔住。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三皇子明非楚。


    “這種地方,不是你們該來的,沒事的話,你們兩人還是速速離開。”


    “你……你是誰?”唏兒假裝震驚,“難道你也看上了公主府?不如我們合夥,盜來的東西,我們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


    明非嵐有些失望,原來是兩個偷兒!


    “我是誰不重要,你們隻要記住,我不會害你們就是。”要不是見她眼神清澈,很像那個女子,他才不會出麵確認。


    “既然公子不是同道中人,那就不要擋了我們的財路。”唏兒不滿的看了眼明非楚,帶著赤焰走了。


    明非楚望著她的背影,眉心都皺成了山丘。


    是他疏忽了,以為唏兒離開赤墨皇城,就一定會回大周去。結果,他的人傳來消息說,三小姐在路上就沒了蹤跡。他一分析便知道,那個女子肯定沒走!


    所以,他密切關注著風錦的動向,隻要唏兒還在赤墨,就一定會參加他的婚禮。


    今天上午,他隻看到了這兩個可疑之人,可是這兩個人,真的是翻牆入室的盜賊嗎?


    ……


    茶樓。


    茶香嫋嫋,香氣四溢。


    唏兒和赤焰點了一壺碧螺春,卻一直沒喝。唏兒低頭看著自己手指,“赤焰,我有一種預感,這幾天,我們可能還會遇到長河宮的人。”


    “長河宮?小姐為何如此說?”赤焰不喜長河宮的囂張做法。


    哪有人一見麵,就出手抓人的?再說小姐認識他嗎?真是行事乖張暴戾,惹人厭惡。


    “你不會是忘了吧?那天我們遇到他們時,那個人好像一早就知道我是女子!他可能一直在暗中監視著我們,隻是我不知道他是誰罷了!”


    偏偏她對長河宮一無所知,她討厭這種自己在明,對方在暗的感覺。


    赤焰回憶了一下,自責道,“好像是屬下的錯,屬下當時一緊張,就喊了一聲小姐。”


    唏兒搖頭,“與你無關,那個人明顯是為我而來,肯定一早就摸清了我的底細。”


    若隻是聽了赤焰的稱呼,在知道她是女子後,肯定會吃驚才對,可是那個人的表情卻沒什麽變化。


    “小姐,你在這裏等著,我出去打探一下。”赤焰見小姐不說話,站了起來。


    唏兒點頭,叮囑他注意安全。


    赤焰走後,唏兒便盯著茶盞發呆。


    一名店裏的夥計在旁邊經過時,不小心撞到了唏兒的桌子,茶水灑了一地。


    “對不起,對不起,客官。”不等唏兒說話,小二就不停的道歉。


    唏兒擺了擺手,讓他收拾一下。


    小二手腳麻利的收拾幹淨,在轉身之際,往唏兒手裏塞了張字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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