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二小姐的心意。”蘭草不悅。


    吳姨娘繞過她向屋裏走,蘭草跟在旁邊向著裏麵喊道,“二小姐,吳姨娘來了。”


    赫連如水放下毛筆,抬頭正好看到吳姨娘進來。她一身豔色衣裙,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赫連如水隻看一眼,就覺得厭惡,“吳姨娘找我,可是有事?”


    “二小姐這話說的,你姨娘出了事,我自然要過來看看你。我聽說人是死在了三小姐府上?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她害的?”吳姨娘一臉的探究。


    她打著自己的小算盤,要是能證明人是三小姐所害,他就可以到老爺麵前邀功了。


    “吳姨娘誤會了,我姨娘是落水而死。”赫連如水說得麵無表情。


    “落水?這怎麽可能?二小姐你不會是想包庇三小姐吧?我們禦史府也有荷花池,你說說這些年淹死過幾個人?”吳姨娘說完,又道,“就算是老夫人死在那裏,那也是大小姐害的。我才不信你姨娘無緣無故,自己會掉下去!”


    赫連如水激動起來,“我姨娘是怎麽死的,我會不知道嗎?如果吳姨娘你沒事,就請你離開,別耽誤我為姨娘抄寫經文。”


    吳姨娘沒想到她會突然翻臉,冷笑了幾聲,“你神氣什麽?府上的幾位小姐,去掉死去的大小姐,就數你最沒出息。給二皇子當妾你還覺得委屈,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麽身份?要不是看在老爺的麵子上,你以為二皇子會要你?”


    “我將來怎麽樣,都是我自己的事。吳姨娘是不是管太寬了,還是你以為自己是這府上的女主人?”赫連如水指著門口,“麻煩你出去!”


    “你敢趕我?”吳姨娘的聲音尖銳起來。


    赫連如水騰地站了起來,氣勢逼人的看向她。


    “吳姨娘是覺得我這個二小姐說不得你?還是說你一個婢妾比我還要高貴?”


    吳姨娘怒哼了一聲,作勢向赫連如水走來,似乎想要動手,蘭草趕緊攔住她,“吳姨娘,你還是回去吧!我家小姐心情不好。”


    吳姨娘停下來,抬手就扇了蘭草一耳光。


    “賤人!”罵完之後抬腳就走。


    赫連如水驚呼一聲,“蘭草?”


    蘭草被打得眼眶含淚,對著她搖頭,讓她息事寧人。


    赫連如水幾步就竄向吳姨娘,從後麵伸手揪住了她的頭發,“誰準許你到我這裏來撕野的?你是不是以為我沒了姨娘,就誰都可以欺負?”


    “啊!你放開我。”吳姨娘大吃一驚,要是以前的二小姐,絕對會忍氣吞聲。


    頭發被赫連如水扯住,她隻好被動的回頭,哪知道才一偏頭,臉上就挨了重重的一耳光。


    “你罵誰是賤人?”赫連如水瘋了一樣,又扇了一下。然後用力將吳姨娘推倒,“我就是再沒出息,再被人看不起,也輪不到你來罵我賤人!”


    吳姨娘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 ,指著赫連如水怒吼,“你給我等著,你竟敢打我,你個小賤人,你看老爺怎麽收拾你!老爺還把你送給皇家送妾,要我說就你這樣的貨色,就該送進青樓,讓萬人蹂躪!”


    “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赫連子榮的聲音忽然響起。剛才誰都沒注意,他什麽時候來的。


    赫連如水站在那裏,微微行禮,木然的叫了聲,“父親。”


    吳姨娘一聽到老爺的聲音,立刻嚇得魂不附體,她剛才罵的話太歹毒了,怎麽能被老爺聽到!她趕緊向赫連子榮撲去,抱住他撒嬌道,“老爺,我好意來看二小姐,可她卻罵我。”


    “她罵你什麽了?難道也說要將你送去青樓?”赫連子榮滿臉憤怒。


    此時一看到吳姨娘這副嘴臉,再加上自己要娶繼室被拒,心裏的火氣刹時都勾了起來。她看著吳姨娘,怨懟的道,“你這個喪門星,你要是敢害了我的女兒,我第一個把你送進青樓!”


    “不不,老爺饒命,老爺饒命……”吳姨娘抱著他不放手。


    “你給我放手。”赫連子榮踢了她一腳,把她踹開。


    又回頭對著赫連如水道,“你替你姨娘抄幾天經書,然後我有事和你商量。”


    如果三小姐那邊,不能替如水謀劃,那他就按原定計劃,把她送給二皇子。要是討了二皇子歡心,還能為自己換來點好處。


    “是,父親。”赫連如水的心一沉,還是應道。


    赫連子榮見吳姨娘還站在旁邊,不滿的道,“你這副樣子,真是惡毒。等新夫人入府之後,啟運就交給她照顧吧!”


    新夫人?


    赫連如水和吳姨娘齊齊一愣,她們可是一點消息都沒聽說。


    “老爺,你看中了哪一家的小姐?”吳姨娘跟在赫連子榮身後,想要打探一下。


    “不關你的事。”赫連子榮有些惱怒。他剛才隻是隨口一說,戶部侍郎根本沒看上他,怎麽可能會把女兒許給他。


    這事,一想就窩火!


    京城一座廢棄的宅子裏,明非火正一臉惱火的看著張紫嫣。


    “這下你滿意了?你看看你的這蠢樣,竟然帶人進密室去找我。現在我不是太子了,你以為你還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張紫嫣,你個賤人!”


    明非火氣不過,扯過張紫嫣就往臉上扇去。


    張紫嫣被打,不喊也不叫,隻是痛恨的盯著明非火,半天才絕望的笑出聲,“我再賤,還有殿下你賤嗎?你自己摸著良心說說,自從我和你成親之後,我管過你玩女人嗎?是你自己不知足,才有今日之禍。”


    明非火鐵青著臉,上下牙咬得咯咯響。


    “你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你知不知道你壞了我的大事!”


    “你玩個女人,能有什麽大事?”張紫嫣冷笑,“難道你還想讓那個狐狸精,給你生孩子不成!”


    “你給我閉嘴!我跟你說,隻要我伺候好了那個女人,我就能代替父皇。”明非火眼睛發紅,怒不可遏。


    張紫嫣笑起來,“殿下真能做美夢,那個女人已經被關進大牢了,用不了幾日就會問斬,你竟然被她迷成了這樣,到這時候了,還在為她說話!”


    “你懂個屁!”明非火氣極,“她是唐門的人,我敢打包票,她絕不會死。要是讓父皇知道了她的身份,都得跪到地上給她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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