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再功驚的目瞪口呆,能攻破淩閻王的營盤?那這位落雁公主豈不是攻無不克?


    不,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乙室部竟然如此強大?


    若是得到乙室部的支持,那不是比巴結勢單力薄的五殿下更有利?


    肖再功飛快的盤算了一下,衝耶律元施禮道:“多謝王爺美言撮合,可事關重大,小人不敢替壽王殿下做主,這就回去稟報壽王殿下。”


    “肖先生慢走!”耶律元笑吟吟的回了半禮,目送肖再功出去。


    肖再功一走,烏達急道:“小王爺,您這是什麽意思?若乙室部真的將落雁公主嫁給南朝,五殿下怎麽辦?沒有乙室部的助力,五殿下還怎麽爭奪太子之位?”


    耶律元嗬聲一笑,娶了落雁就能得到整個乙室部的支持?真是笑話!


    再者,落雁現在落在淩閻王手上,按照契丹的規矩,父親就該親自帶兵把人搶回來。可惜,父親不擅戰。這將是他這輩子都無法洗刷的汙點,有這樣的汙點存在,他還想當皇太子?八部首領能服?


    與其這樣,還不如把落雁送給南朝。讓乙室部成為其他七部共同的敵人!


    到時候,所有人都隻記著乙室部的背叛,誰還會記著父親懦弱不敢戰?


    “你派人盯著肖再功,讓他和乙室部的人搭上線。而且要讓乙室部的各位長老相信,我為了得到南朝的助力,正想盡一切辦法讓安雅嫁給壽王。若是我成功了,我會開互市用鹽和鐵掠奪他們的牛羊馬匹,得到無數的族人和領地,這樣的話就算落雁將來嫁給我父親,乙室部也得不到什麽好處。


    另外再讓其他七部知道,落雁不是被淩閻王俘獲的,而是代表乙室部在跟淩閻王講條件。若落雁成功了,淩閻王將隻殺戮其他七部的勇士,卻不動乙室部的一根寒毛。這場仗打完,乙室部會更加強大,其他七部分越發弱小。他們的草場、族人都會被乙室部奪走,即便我祖父出麵也約束不了。”


    烏達聽的毛骨悚然,“小王爺,這樣一來,我們軍心渙散,會輸的!”


    耶律元唇角一勾,輸?未必!


    肖再功風塵仆仆的回京城,來不及洗漱更主就直奔壽王的書房。“殿下大喜,小人給殿下賀喜了!”


    壽王一把推開懷裏的歌姬,把人打發下去這才笑道:“事情成了?”


    肖再功諂媚的笑道:“殿下文武雙全又是一表人材,肯娶那些茹毛飲血的蠻夷之女做正妻,那是他們幾世修來的福份。高興還來不及,又怎麽敢拒絕?”


    壽王放聲大笑,“那五殿下可提了什麽條件?何時送來和親文書?”


    “回殿下,五殿下雖是北遼皇帝嫡子,可生性軟弱文不成武不就,不得遼帝喜歡在八部中也毫無威望。他自已的部眾加起來不足兩萬人,還多是老弱病殘,上馬能衝殺人的不足千人。若殿下跟他結親,隻怕弊大於利。”


    壽王一驚,“即然如此,你還跟他提什麽親?”


    “殿下別急,小人還沒說完。八部中乙室部最強大,恰好乙室部最得寵的落雁公主貌美如花,百且傾慕殿下已久,小人親眼瞧見乙室部兵強馬壯,這還不算,他們的領地內還有一座金礦兩座銀礦,十幾個出產東珠的大湖,您瞧,這就是他們的出產!”肖再功從懷裏掏出一個錦囊,雙手捧給壽王。


    壽王抽開係口的繩帶,往桌案上一倒。嘩啦一聲,一塊狗頭金幾塊散碎的粗銀餅並十幾顆大珠滾到桌案上。壽王眼睛一亮,“這都是他們領地內出產的?”


    “正是,遼人蠢笨不懂冶煉,隨便煆一下就有這等成色,若是拿到殿下手上豈不是坐擁天下?”


    壽王聽的心花怒放,“你的意思是讓本王求娶那位落雁公主?乙室部能同意嗎?”


    肖再功笑的見牙不見眼,“這正是小人要回的,小人跟乙室部諸位長老詳說利弊,他們已經同意將落雁公主許配給殿下,而且隻有一個條件,在他們的領地開一處榷場,他們用金沙、大珠、馬匹牛羊跟殿下換鹽、鐵、藥材布匹和茶葉。”


    這比壽王求娶安雅公主的條件低的不知多少倍,簡直可以說是無本起利,金山銀山等著他去搬啊!


    肖再功瞥著壽王眼中的驚喜,又笑道:“除此之外,乙室部還要拿二百匹上等好馬,五百張上好皮貨,大珠五百顆,外加金沙十鬥做為落雁公主的陪嫁!而且乙室部的長老們還說,日後成了一家人,乙室部的弓馬勇士憑由殿下差遣!”


    啥?


    壽王眼都直了,雖然落雁的嫁妝驚人,但還沒有最後一句承諾來的震撼。


    這豈不是說,娶了落雁,大半個契丹就在他的掌控之下?


    有了這樣的助力,太子還拿什麽跟他爭?父皇還拿什麽挾製他?這天下,遲早都是他的啊!


    “好、太好了!你這差事辦的實在是太好了,本王重重有賞!”壽王仰天大笑,“等會去帳房領五百兩,不、領一千兩銀子。”


    “小人謝殿下賞!”肖再功趕緊趴地上磕頭謝賞。


    壽王激動的來回直轉圈,半晌才想起來問道:“那他們什麽時候遞國書求親?”


    若是由他出麵求親,承平帝那關就過不了。而且也會名聲掃地,被天下人戳斷脊梁骨。


    換做是遼人求親那就不同了,畏懼遼人聲勢,承平帝就不敢拒絕。而太子剛剛訂了親,他點頭應古這門親事,非但不會背負罵名,反倒成了忍辱負重,替君父分憂。


    名利雙收!


    “回殿下,乙室部的使臣已經隨小人一同進京了,求親文書就在他們身上。隻要殿下點頭,明日他們就上殿麵君。為表誠意,落雁公主已到了兩國交界處,隨時都可以起程進京!”


    壽王眉頭一蹙,“乙室部如此心急,會不會有詐?”


    “殿下放心,乙室部是怕走漏消息,引得遼帝和其他各部不滿。隻要生米煮成熟飯,遼帝想攔也攔不住。”


    壽王這才把心放回肚子,也對,遼人雖說號稱一國,可八部各有領地兵成。八部承認遼帝,遼帝便是一國之群。八部要是不認,嗬嗬,遼帝就是個笑話。


    等他娶了落雁之後,扶持一個乙室部的娃娃做遼帝,也不是不可能!


    壽王誌得意滿,又是一陣大笑。


    肖再功趁機道:“殿下,乙室部還有一個小小的要求,他們想讓淩閻王護送落雁公主進京。事關重大,他們怕有人在進京路上暗害落雁公主,阻撓乙室部和殿下結盟。”


    壽王的笑聲戛然而止,調回路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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