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池春水氤氳著輕紗般的霧氣,映著月色波光瀲灩。


    粼粼碎芒中,飄著大朵大朵的牡丹花,花間散著無數盞精致玲瓏的小河燈。


    斑斕靡麗的光彩將薑悅玉脂般的肌膚染上一層旖旎,所有的美好皆若隱若現,路大爺低吼一聲,將她禁*錮在池邊,唇齒纏綿,吮吸著掠奪著,恨不得將她化成一灘水融在這片暖意當中。


    ‘唔……’薑悅腦海中一片空白,朦朧的嚶嚀著,不知今夕是何夕……


    水浪翻騰,花影簸蕩,許久……池麵漸漸安靜。


    薑悅軟軟的伏在那具寬厚而結實的懷抱中,一動也不想動。


    路大爺饜足的摟著她,輕輕吻著她眉眼,手指在她滑嫩如玉的肌膚上慢慢遊移著,漸漸的,氣息又有些急促。


    薑悅瞬間警覺,一下從他懷裏掙出來,嘩啦一聲躥的遠遠的,活像一尾白魚。


    “妞妞!”路大爺最喜歡吃魚了,應聲撲過來,順勢又把她按在池邊。


    “別、大爺饒我了吧,真不成了!”


    薑悅立馬求饒,可軟綿綿的聲音裹著水氣,格外嬌*媚*誘*人,路大爺瞬間狼化,想饒也饒不了!


    又是一番狠狠的蹂*躪,薑悅哭唧唧的軟到他懷裏,再動彈不得。


    路大爺咬著她耳垂低笑,“這就不行了?大爺我還沒動真格的呢……”


    薑悅捂臉……沒他喵的活路了!


    倆人鬧夠了,薑悅這才想起來道:“舅祖母讓咱們想辦法從靖國公府分出來單過,還讓我把路冗、路塵帶在身邊教養,你怎麽想的?”


    路淩顯然早就知道了似的,並無任何意外,輕輕吻著她發心,柔聲道:“往後要辛苦你了。”


    傻瓜!


    這有什麽可辛苦的?本就是我應該做的!


    即便如此,聽見他這麽說,薑悅心裏還是湧出濃濃的歡喜。


    付出不可怕,辛苦也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所做的一切,得不到該有的認同與理解。


    家長裏短,柴米油鹽,都是細碎的不能再細碎的小事,想處理好,卻不那麽容易,也不那麽簡單。更何況,還要教養兩個未成年的弟妺,再加上石頭,薑悅真心覺的自已肩上的擔子很重。萬幸路大爺明白事理,不像上輩子那種鋼鐵直男,認為女人打理好家中的一切是天經地義的。


    在鋼鐵直男眼中,屋子永遠要幹幹淨淨,飯菜永遠要豐盛可口,孩子永遠要活潑可愛,但凡有一絲瑕疵,便是女人沒盡心,沒本事。做的好,那也是應該的,也沒什麽值得讚美和感謝的。天天在家呆著,連這點兒瑣事兒都幹不好,你還能幹什麽?


    仿佛他們每月按時交點養家糊口的銀子,就成了救世主,人格和地位就高出一等,有了指責和苛求的權利。從來不會換位思考,若做是他,他能做的更好嗎?


    薑悅抬手描畫著路大爺棱角分明的五官,心裏眼裏都滿滿的,她知道那種又軟又甜的感覺叫幸福。


    路大爺渾然不知自已無意中討了這麽大的好,隻覺的懷中女人望向他的目光繾綣纏綿,帶著無盡的深情意。忍不住俯身,深深的吻下去。


    薑悅哪敢回應他,趕緊笑著躲開,拿話岔開他的注意力。


    “你打算什麽時候回京?又打算怎麽個分法,我該做些什麽?要不要先找好落腳的地方?”


    “暫時先不急,我還要安排一下!”路大爺到底啄了兩口才放過她。


    也就是說,您還要下個套唄?


    薑悅聽出他的未盡之意,但也沒追問。


    不管怎麽說,算計自家人也不是啥光彩事兒,她得給路大爺留點麵子,不說就不說吧!


    第二天一大早,早膳剛擺上桌,沈浪就姹紫嫣紅的晃著一身法器進來了。


    哎喲我去!


    薑悅立刻閉眼,今天這一身……能直接晃瞎誰。


    沈浪一反常態,沒嬉皮笑臉更沒廢話連篇,衝倆人拱手施禮,神情嚴肅而鄭重的直奔主題。


    “表哥表嫂,我現在就陪祖母回京,你們多多保重,咱們後會有期!有事兒就讓人給我送信兒,我再沒出息,多少也能幫上點忙。”


    路淩拍了拍他肩膀,沒說什麽,一切盡在不言中。


    薑悅鼻子一酸,老太太這是不想親眼看著兒子被攆出去啊!


    她吸了口氣壓住淚意,“舅祖母上車了嗎?麻煩你帶我去跟她老家人辭行!”


    “不必了!祖母特意讓我轉告表嫂,她很好,不用您記掛也不用做這些虛禮。隻要您把自已的日子過好,把表哥照顧好,就是對她老人家最大的孝心。”沈浪說著從袖袋裏掏出厚厚一封書信交給薑悅。


    “這是舅祖母寫給我的?”薑悅趕緊接過來,心裏微微發慌。寫了這麽多,不知道老太太要交待什麽?


    “不是,這是喂養耀豔的一些注意事項,我怕說了您記不住,連夜寫出來,您照辦就行!”


    薑悅,“……”


    你能帶著那敗家鳥,一起滾嗎?還妖豔,知不知道這名字是罵人的。


    大長公主一走,薑悅也不想呆了,立刻催著路大爺回家。


    馬車剛進臥虎村,就聽見石頭激動的歡呼聲,“我娘回來了!我娘回來了!”


    秦楠也扯開嗓門大叫,“表嫂你去哪兒浪了,才回來?我都想你了!”


    煙兒也跟著叫道:“少奶奶回來了!煙兒正好給您留了牛乳!”


    薑悅心裏暖融融的,趕緊推開車窗衝著奔過來的一大兩小招手,“我回來了,我也給你們帶好東西了!”


    一大兩小瞬間歡呼,笑聲又清脆又爽朗,幹淨極了。


    薑悅對長公主的惦念和擔憂立刻被這笑聲衝散,身心俱輕。


    路大爺卻冷哼一聲,臉色黑了又黑。就沒一個人盼著他回來?


    這幫養不熟的白眼狼,個頂個的沒良心!


    然而白眼狼們根本沒有彌補的意思,一直到他下了車進了家門,都沒人主動過來跟他打招呼,噓寒問暖。


    不過,這也不能怪那一大兩小不懂事,誰讓路大爺沒那隻紅嘴綠毛的傲嬌精招人稀罕呢?


    薑悅把鳥籠子擺到堂屋正中的方桌上,一大兩小立刻圍著鳥籠子大呼小叫。


    傲嬌精嚇的直哆嗦,腦袋往翅膀裏一紮,硬是不敢吭聲。


    薑悅看的好笑,這個欺軟怕硬的東西!


    領著孩子們逗了一會兒鳥,薑悅突然覺的不對勁。


    崔氏和壽昌伯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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