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悅熱騰騰的身子被路淩浸著寒氣的外袍激的一顫,路大爺瞬間心疼,伸手想推開她,反被她抱的更緊。臉貼在他懷裏,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落。


    路淩回手抱緊她,心中明明有千言萬語,此刻卻一句也說不出來,隻緊緊擁著她,深情的吻著她發心。


    世上最幸福的一件事,就是當你擁抱一個你愛的人時,她竟然把你抱得更緊。


    四天三夜不眠不休的瘋狂趕路,所有辛苦與疲憊便在這一瞬間全部消散,幾乎凍僵的身體也開始發熱滾燙。


    薑悅也說不出話,眼淚婆娑的抱緊這具日思夜念的身體,生怕是在夢中。


    “爹!爹!石頭也要抱、石頭也要抱!”


    “娘,你別霸占爹不放,給我分一點,爹,石頭也想你了!”


    石頭沒撈著抱,攀著路淩的大腿往上爬。一聲疊一聲的喊‘爹’,破壞了深情繾綣的氣氛。


    路大爺恨的磨牙,薑悅臉上一紅,趕緊從路大爺懷中掙出來,抱起石頭塞給路淩。


    路大爺這會兒哪有心思父子情深啊,象征性的抱了一下,轉身把石頭拎到門外,‘呯’房門緊閉。


    石頭反應了一下,才知道自已讓爹給扔出來了,淚圈一紅,恨恨的就去拍門。“開門,你們開門。”


    臭爹、壞爹,早知你是這樣的爹,我就不盼著你回來了。


    回來也不抱我,還跟我搶娘……哼!


    我不要你了,你走!


    聞聲而來的白岩一把抱住他,捂著他小嘴轉身就往自已屋走。邊走邊吭吭偷笑,你爹這會兒哪能放你進去!


    房內,薑悅剛想說你這樣多傷孩子心,嘴還沒張開被路大爺一把拖進懷裏,俯身深深的吻下來。


    強烈的男人氣息沿著唇齒,一路衝進心底,薑悅‘嚶’了一聲,人便軟成一汪水。


    路大爺瞬間瘋了,往起一帶,順勢將她抵在牆上。


    ‘嗤啦’月白小衣被扯掉,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路大爺輕咬著……薑悅隻覺著自已像著火了,從裏燒到外,腦子早就混沌一片……


    “好妞妞,幫幫我!再幫我一回!”


    路淩低聲嘶吼著,健碩的胸肌起伏著,恨不得把懷中這個柔軟嬌嫩的小人,揉進胸膛,吞吃入腹。


    嗚嗚嗚……我真的盡力了!


    大爺,求放過!


    許久,薑悅伏在炕上,徹底明白了什麽叫軟成一灘泥。


    這還沒動真格的呢,這要動真格的……畫麵太美好,不敢想像。


    路大爺泡在浴桶裏,低低的笑道:“好妞妞,過來伺候相公沐浴?”


    薑悅捂耳朵,我沒聽見!


    雙腿已經活動自如的路大爺會放任她裝鵪鶉?


    他長腿一邁,就那麽毫無遮掩的從浴間出來,撈起薑悅直接扔進浴桶。


    你不幫我洗,那我幫你洗好了。


    洗刷刷、洗刷刷……憋了二十來天的路大爺就是這麽樂於助人。


    被幫助了的某鵪鶉想撞牆,我他喵的到底有什麽想不開的,買這麽大的浴桶?


    路大爺終於折騰夠了,躺在鬆軟熱乎的被窩裏,眼眸半眯心滿意足。伸手在薑悅小腹上輕輕摩挲著,漸漸睡著。


    薑悅小心移開他的手,起身把燭火剔亮,掀開被子,從頭到腳細細的打量路大爺。


    皮膚光潔緊致,微深的麥色透著一種強悍而野性的美,然而緊實勻稱的身體上卻疤痕縱橫。


    刀傷、槍傷、箭傷……重疊猙獰,薑悅眼淚一點點湧出來。他身上每道傷疤都是一枚勳章,代表著他浴血奮戰的功績。可這樣的功績,太沉重、太痛苦。如果可以重來,她寧願路大爺沒有這樣的功績,她隻求他平安。


    “別哭,都是舊傷,早就不疼了。”路大爺不知怎麽醒了,伸手把她壓進懷裏,一點點吻掉她的眼淚。


    事情又往不可描述的方向發展,薑悅趕緊從他懷裏掙出來,拍著他腰道:“轉過來,我看看後麵!”


    “後麵有什麽好看的,要不給你看中間?”路大爺一臉賊笑,說著竟真的伸手要脫褻褲。


    薑悅瞬間警鈴大作,使勁推他道:“快點翻過來!”


    路大爺繼續賊笑,“你真的不看?”


    “路淩!”薑悅一巴掌拍他腰上,“少糊弄我,傷成什麽樣?給我看看!”


    “真沒什麽!”路淩知道瞞不過,隻好側身把後背露給她看。


    左肩處有一處新的箭傷,傷口不深處理的也好,基本上快愈合了。饒是如此,薑悅還是心疼的想哭,“大騙子,你不說沒危險嗎?沒危險怎麽又受傷了?”


    “意外而已!我保證下回絕不會受傷!”路淩回手抱住她,“你別哭,你一哭比砍我一刀都疼。”


    “大過年的別說這種話,不吉利!”薑悅抹了把眼睛,“把腿給我看看!”


    路大爺這回很配合,兩條筆直的大長腿一下搭到她身上,眉眼微挑,“隨便看,摸也行!中間那個看不看?”


    滾!


    薑悅臉一紅,以前怎麽沒發現路大爺這麽不要臉呢?


    順著筋脈仔細檢查了一遍,路大爺兩條腿徹底康複。薑悅激動不已,然而看著他腿上深深的水腫,心裏又像被貓抓了一把似的,“你是不是傻?幾天幾夜不下馬,家裏又沒著火,這麽拚命的趕做什麽?”


    路淩幽幽的看著她,“我怕我娘子給我兒子找新爹!”


    薑悅,“……”


    我就不能皮,一皮準出事兒!


    從頭到腳,正麵反麵,仔細檢查了一遍,確認路大爺隻有後背那一處新傷,薑悅這才放心。


    離天亮還早,倆人又都沒了睡意,所以她伏在路大爺懷裏,碎碎叨叨的說著他走以後的雞毛蒜皮。


    袁慎來襲、崔氏鬧和離這些事兒過幾天再說,大過年的,別給路大爺添堵!


    路大爺手探在她小衣中,輕撫著她光滑的腰身,有一下沒一下的聽著,心中眼中俱是暖暖的歡喜。


    家的感覺,多少金銀珠寶也買不來,妞妞就是他的家!


    滿室柔情,此刻,縣衙後院的柴房中傳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周誠,你這個畜生!你還我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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