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你妺的規矩!


    你一個病號還敢跟主治大夫叫板,反了你了!


    薑悅哐當把洗腳盆摞地上,“要立也是我給你立規矩!”


    路淩挑眉道:“你有什麽規矩,說來聽聽!”


    薑悅咬牙道:“跟我在一起一不能納妾、二不能養外室、不能賭不能嫖不能留私房。賺的銀子還必須全數給我。你能做到嗎?”


    快發脾氣、快讓我滾!快說你做不到!


    又貪財又嫉妒,這種惡妻您必須拒絕。


    薑悅已經做好奪門而逃的準備,誰知路大很平靜的‘嗯’了一聲,“好!還有嗎?”


    完全接受的樣子。


    薑悅傻了,她這話基本上已經動了大寧朝所有男人的奶酪,觸了大寧朝所有男人的逆鱗。


    路大爺居然不生氣?居然不、生、氣?


    “我剛說的話你聽清楚了嗎?”薑悅忐忑不安,路大爺是不是受刺激太大,傻了?


    “聽清楚了也記牢了!”路淩鄭重點頭,“你放心我會照辦!還有別的規矩嗎?”


    薑悅瞬間抓狂,你他喵的什麽時候這麽好說話了?


    “沒了?那我說說我的規矩!”路淩笑道:“我的規矩也很簡單,就一條……”


    薑悅端起洗腳水就走,你愛幾條幾條!


    我不聽!


    跟我沒關係!


    然而剛走兩步,坐在床沿上的路淩猿臂一伸,輕輕一拉,她就不受控製地“投懷送抱”了。


    “你幹什麽?”薑悅手上一晃,一盆髒水差點扣自已身上。


    “妞妞,我可以寵著你,可以縱著你,唯有一條,想要離開我,絕不輕饒。”路淩緊緊摟著她。


    “你怎麽個不饒法?”薑悅氣極反笑,把那盆洗腳水往起舉了舉,“你還想打我不成?”


    你要敢說是,我就把水扣你腦袋上。


    “小懲大戒,未為不可!”路淩伏在她耳邊輕笑。


    “你……”薑悅氣結,冼腳水舉了又舉,舉了又舉,到了也沒潑出去。


    算了,虐待病號這種事兒,她幹不出來。


    她使勁掙著,路淩順勢鬆手。


    薑悅端著盆子快步出門,再呆一會兒,她非被這貨活活氣死。


    路淩看著她氣哼哼的背影,眼底布滿笑意。


    傻妞妞,我以為我會孤老終生,可是,老天爺開恩,讓我遇到了你。你讓我感到溫暖,看到希望。


    無論如何,我絕不會放手。你是老天爺對我的補償,也是對我的恩賜。


    錯過你,我會生不如死!


    薑悅坐在廚房灶台前,望著灶膛裏漸漸灰下去的餘燼發呆。


    路大爺給予的深情,她不是不感動,不是不向往,可是她不敢信。


    就算此時是真的,又能持續多久?


    心給出去,就收不回來了,她沒有自已想像的那麽堅強。


    信錯人的代價,她付不起。


    “哼!說說而已,腿治好以後巴不得讓我把名份讓出來呢。那麽多名門閨秀等著他去挑,他得腦殘成什麽樣一個都看不上,非守著我過?早點治好,早點滾蛋,一定得把房子給我留下!”


    薑悅自言自語,強迫自已不再去想這件事,舀了水就躲在廚房洗漱。


    再回屋的時候,她神情平靜,假裝剛才的事情沒發生過。不然,還能怎樣?


    路淩笑了笑也沒再提。妞妞愛鑽牛角尖,總得給她一點時間想明白。


    雖然路大爺那副賊兮兮的表情,讓薑悅覺的很欠抽,好歹沒揪著那個話題繼續,薑悅鬆了口氣,上床躺好。冰冷的被窩讓她瞬間蜷縮成一團,小腹更疼了。


    路淩的手突然伸進她被窩,薑悅身體一下繃的緊緊的。


    “肚子還疼嗎?”路淩的手微頓卻沒停,慢慢放到她小腹上。“這樣可好些?”


    薑悅鼻子有點酸,嗯了一聲,沒說話。


    熱量源源不斷的自他掌心傳來,冰冷的身體一點點變暖。心底某種堅硬的東西也像被漸漸融化。


    “妞妞!”路淩低低的叫了她一聲,帶著一點試探的味道,摟著她的手臂一點點收緊,一點點將她壓向懷中。


    理智告訴她應該拒絕,應該推開。可這樣冰冷的夜裏,這樣的溫暖,讓人無法抗拒。


    薑悅突然很想放縱自已一下,就一下,就今夜。


    她挽住他胳膊,隔著被子緊緊貼在他胸前,漸漸睡著,愉悅而安穩。


    路淩笑了,在她額角輕輕親了一下,摟的越發緊了。


    薑悅這一覺的睡的特別踏實,路淩醒時,她還在沉睡,睡顏甜美,像個孩子。


    屋外寒風料峭,路淩卻覺的現世靜好,仿佛世間一切的美好此時都呈現在麵前。


    路淩心軟成一汪水,俯身親了親她額角,不該碰的,碰了就想要更多。


    眉眼……臉頰……然後,他盯著女人粉潤的嘴唇,開始糾結猶豫。


    弄醒了怎麽辦?


    算了,妞妞會生氣的。


    不行,義父說過該出手時就出手,我不能不孝,我得聽義父的!


    對,孝字大過天……他俯身飛快的啄了一口……


    柔軟甜美的味道,差一點讓他控製不住,不,他已經控製不住了。


    他心猿意馬,又俯身……


    哎喲,要了命了,那該死的房子什麽時候能修好?


    薑悅醒時太陽已老高,渾然不知自已被人當早點嚐了,隻覺著頭重腳輕,鼻子也塞塞的。


    一定是昨晚在廚房洗漱時涼著了。


    真是禍不單行!


    怎麽連嘴巴也腫了?


    薑悅嘟囔著穿戴好,發現路淩不在,桌上留了張字條。‘我去工地,飯在鍋裏’


    沒有筆墨,字是用炭條寫在帕子上的。依舊鐵勾銀劃,大氣磅礴。


    嘖、還有這本事呢。


    薑悅相形見絀,又找到一條自已配不上路大爺的證據。


    留在鍋裏的早飯一看就被人攪和過,像是吃剩的。


    薑悅瞬間沒了胃口,老馬氏婆媳在醫館守著柳金山,肯定是柳月兒幹的。


    路大爺做事很講究,留飯肯定會在吃之前撥出來,不會把吃剩下的給她。


    薑悅氣的把飯倒進豬食桶,轉身放碗時,一陣頭暈。


    該死的低血糖。


    上輩子就總給她找事兒,居然還跟到這了。


    薑悅眼前發黑,下意識伸手想抓住什麽,身後突然伸出一雙手牢牢的抱住她。


    然後她聽見柳逢春又驚又急的聲音,“你怎麽了?哪不舒服?”


    薑悅這時已緩過那陣頭暈,忙掙著想自已站起來。


    軟軟的身子緊貼在自已懷裏,柳逢春心頭狂顫,下意識抱緊她不肯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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