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塵在眾人的鼓勵下參加了唱歌比賽,為了保護好許如塵這個重點培養對象,蔣鴿整天忙得不亦樂乎的。


    少了蔣鴿在耳邊叨念,岑辭也落得清閑。


    “岑辭,我覺得許如塵真的應該去參加更大的唱歌比賽,弄不好她還能出道,真的很少見這麽好的苗子,我自己都自愧不如。”


    “嗯。”岑辭翻閱了書籍,輕輕應了一聲。


    “喲,難得看你沒唱反調,但是你這語氣也太不友善了,你是沒有聽過,我給你聽聽,最近她排練的歌都在這裏,你聽聽。”


    岑辭看了蔣鴿一眼,覺得蔣鴿有點吵,顯得不耐煩。


    蔣鴿撇嘴,“行,我不打擾你這大學霸了,上了大學還這麽用功,真的是少見。東西我拿走好了。”


    蔣鴿準備拿走放在桌上的播放器時,岑辭的手指突然一動摁住了播放器。


    “放著。”


    “你要聽啊?”蔣鴿忍笑問道。


    “不是,我想買個一樣,先看看好不好用。”岑辭一本正經解釋道。


    “切。”


    蔣鴿放下了東西離開了宿舍,然後走出去幾步後,又偷偷的跑了回來,湊在門口,看著岑辭把耳機塞進了耳朵了。


    一分鍾後,岑辭入神放下了手裏的書本,入定了一樣。


    蔣鴿笑了笑,就知道岑辭就是嘴硬而已。


    岑辭聽到的聲音雖然有別人的雜音,但是許如塵的聲音十分的清晰。


    空靈的感覺,好像伴奏都是多餘的。


    岑辭聽完一首後,左右看了看確定宿舍沒有人,便打開了自己的電腦,然後把這些歌都放入了一個隱藏的文件夾裏麵。


    之後再假裝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繼續看自己的書聽歌。


    等到了許如塵參加比賽的那一天,岑辭站在下麵,手心裏都是汗,表麵卻和平時無意。


    冷漠。


    許如塵上台的時候,岑辭的雙眼就像是聚光燈一樣盯著許如塵,隻是他一直都很克製自己的表情,讓自己看上去十分的淡然。


    許如塵看上去很緊張,整個人都拘謹的站在那裏,好像隨時隨地都會斷氣一樣。


    蘇遇大喊了一聲,“許如塵,看這裏。”


    岑辭也順勢看了過去,發現蘇遇看許如塵的眼神明顯很不一樣。


    岑辭的目光也暗了下來。


    許如塵唱完以後,前排的人錄了影。


    “這個人是誰?長得這麽好看居然是個男生,我還以為是個女的,害得我錄了這麽久的影。”


    “大一的吧,看上去確實不一樣,要是個女孩子就好了。”


    兩個人討論著,從岑辭的身邊走了過去。


    岑辭立即追上去,“等一下,你們剛才錄影了?”


    “嗯,做第一排,十分的清楚。”


    “能傳給我嗎?”岑辭問道。


    “啊?你要?”


    “我是音樂社的,蔣鴿叫我錄影,我忘記了。”岑辭禮貌道。


    “那我給你吧。”


    同學並沒有為難岑辭,直接將視頻傳給了岑辭。


    岑辭看了一遍,覺得沒有缺失便道了一句謝謝。


    他準備離開的時候,蔣鴿找到了他。


    “岑辭,你在這裏啊。”


    “我回去了。”岑辭道。


    “那你走吧,我們準備送如塵去醫院,她也不知道怎麽就發燒了。”


    蔣鴿就這麽解釋了一句,然後就往後台跑去。


    岑辭朝著宿舍的方向走了幾步,閉眼咒罵了一句,立即回頭朝著後台走去。


    許如塵不會讓別人送去醫院的,因為去醫院的話,她的性別就會曝光。


    所以她隻能硬抗了。


    岑辭快步跟上蔣鴿的腳步。


    蔣鴿剛對許如塵說要送她去醫院。


    岑辭就開口,“我送。”


    蔣鴿聽到身後的聲音,回頭一看,怎麽岑辭又回來了?


    蔣鴿想做個好人,直接道,“這樣最好,你別對如塵太凶,他實在太辛苦了。”


    岑辭一言不發的看著許如塵,示意許如塵跟上。


    許如塵欲言又止跟上岑辭的腳步後,突然喊住了岑辭。


    “對不起,我求你給我一次解釋的機會,可以嗎?”


    許如塵的聲音雖然不大,卻像是在歇斯底裏的叫喊著什麽。


    岑辭隻是靜靜的看著她,他知道她要說什麽,卻還是想聽聽她想怎麽解釋。


    “那條短信真的不是我發的……”


    許如塵大喊著,恨不得將心都掏出來。


    岑辭知道她說的是真的,可是又能怎麽樣?


    他不是也什麽都沒有做過?卻要承受這麽多。


    “受著吧,你有資格反抗嗎?”


    他也沒有資格,因為杜清雅的的確確因為他們受到了傷害。


    所有人都應該受到懲罰。


    許如塵最後還是因為精疲力盡暈了過去。


    岑辭帶著她去了酒店,讓她在床上安靜的睡著。


    他看著許如塵的睡顏,想著發生的一切。


    竟然有些怪罪自己對許如塵太苛刻了。


    岑辭替許如塵換了額頭的毛巾,然後替她擦了擦臉頰和脖子上的汗水。


    “睡吧。”


    “岑辭。”許如塵突然喊出了他的名字。


    “我在。”岑辭低聲回答。


    要是沒有那麽多仇恨,你是你,我是我,就好了。


    許如塵依舊低聲的喊著岑辭的名字。


    岑辭聽著雖然覺得很開心,可是心裏卻煎熬著。


    尤其是想到蘇遇看許如塵的樣子,即便是沒有蘇遇,以後還會有別人,總有一天許如塵會屬於別人的。


    岑辭越想越無法平靜。


    許如塵發汗醒來後,岑辭看了看她,讓她趕緊去洗澡,不然的話她還是會生病。


    許如塵虛弱的去了洗手間,岑辭看著她的樣子,剛才的憤怒化為了占有。


    明知道她可能承受不住,卻還是想要她明白,她應該屬於誰。


    第二天許如塵醒來還以為岑辭像以前一樣離開了。


    她失落的坐在房間裏,卻看到岑辭帶著早餐回來了。


    兩個人平靜的吃著早餐。


    岑辭突然忍不住道,“許如塵,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蘇遇?”


    “不喜歡。”


    很好,一點遲疑都沒有。


    岑辭雖然滿意她這樣的態度,可是接下去說的話卻沒有那麽好聽。


    岑辭知道自己不可能護著她一輩子,他已經把自己搭了進去,如果她不知道反抗許琴,不知道自己生活,她的下場隻會更悲慘。


    他用最凶狠的言語訓斥著毫無還擊之力的許如塵。


    許如塵隻會不停的道歉。


    “我聽你的,我聽。”


    “隨你。”


    岑辭甩開許如塵,直接離開了。


    希望許如塵能說到做到。


    許如塵的確有了改變,雖然很好。


    在許琴再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侮辱許如塵的時候,許如塵的確是反抗了,也沒有哭泣。


    可是這些哪裏夠?


    許琴是個不知羞恥的人,她想要的就不會放棄,根本不會管在哪裏,或者對象是誰。


    許如塵要走的路還很遠。


    岑辭看著趴在地上的許如塵,還是忍不住的出手了。


    岑辭望了望被許琴砸過的攤販,便主動上前要求賠償,他知道許如塵根本沒有能償還,真要還了,她可能連飯都吃不上。


    “別說是我。”岑辭叮囑了一聲,然後付了錢走開了。


    岑辭看到其他人都跑向許如塵,確定她沒事,岑辭才離開這裏。


    岑辭隔天去學生會的時候,正好主任在說關於助學貸款的事情,岑辭看著手裏的表格。


    很自然的幫許如塵填寫好了,雖然不知道什麽時候知道了許如塵這麽多事情,但是這些條款寫下來,岑辭一點都沒有遲疑。


    “把這個送去給他們老師。”


    “嗯?你怎麽都填好了?不讓本人填嗎?你不怕寫錯了?”


    “不會錯。”


    許如塵的事情,他都知道。


    “岑辭,你真的好奇怪啊,難得見你對一個學生這麽好,是你什麽人啊?”


    岑辭看了一眼問問題的人,那人發現自討沒趣就沒敢繼續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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