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辭不理解自己的心思,一邊恨著許如塵,一邊卻又忍不住的出手相助。


    內心的矛盾,讓他上課都開始走神。


    “岑辭,岑辭,這個題目你來回答。”老師喊了兩遍岑辭的名字。


    岑辭起身掃了一眼題目,快速解答後,回到座位。


    老師本來還想挑錯,最後隻能笑著點頭。


    岑辭便說道,“我有點不舒服,想去一趟醫務室。”


    “去吧。”老師溫柔道。


    岑辭起身在別人羨慕中離開了教室。


    他沒有往醫務室走,而是朝著許如塵的班級走去。


    還有十分鍾下課,必須最快的速度找到許如塵,讓她今天就回岑家。


    這種念頭一直困擾了他一節課,隻有許如塵在他眼皮下麵,他才會覺得平靜一點。


    他的狗,也隻能他欺負,誰也不能碰!


    誰知道走到一半,許如塵也從教室走了出來,剛走到樓梯她就暈了過去。


    岑辭沒有多想,將許如塵抱了起來。


    這麽一抱才發覺許如塵比想象中輕太多了,難怪每次都像是在摸一把骨頭。


    他低頭看了看懷裏的許如塵,掀開的劉海露出了她蒼白的臉頰。


    他微微低頭能夠感覺到她虛弱的呼吸,這種感覺很奇怪。


    仿佛呼吸聲無限在放大,連風聲都被蓋過,連他自己的目光都不由得被許如塵的臉吸引住。


    聽到樓上有腳步聲,岑辭才回神,抱著許如塵去了醫務室。


    醫務室的老師說許如塵發燒了便沒有再多說什麽。


    岑辭坐在旁邊盯著床上的許如塵,看老師要去解開她的襯衣扣子,他立即上前。


    “我來。”


    “也好,你們現在青春期了,估計也忌諱這些,先物理降溫。”


    老師遞了酒精棉然後就離開了,岑辭解開了許如塵的衣服,看到包裹的身體,不由得呼吸一窒。


    他隻是擦了擦她的肩頭,卻隱約看到了一些傷口。


    當他想將許如塵翻身的時候,許如塵的手動了動,很抗拒別人碰她。


    岑辭便迅速的將她的衣服扣好,按照之前的樣子給她塞好。


    然後離開醫務室喊了老師進去。


    老師叮囑許如塵吃了藥,然後就走了。


    岑辭這才走進去,他挺拔的站在門口,將房門鎖上,盯著許如塵的目光幽幽加深。


    “打算繼續躲在你大姨家?你以為這樣就能逃避你犯下的錯誤了?”


    “我,我沒有。”


    “想彌補就聽話。”岑辭麵無表情的走近許如塵,目光裏都是危險的氣息。


    許如塵是害怕他的,但是又急於的彌補他。


    “我聽話,我一定聽話。”


    “脫衣服。”岑辭命令道。


    許如塵猶豫了很久,視死如歸的脫下了自己的襯衣。


    岑辭看到她背上的傷口後,一把扣住了她的肩頭,手指都快掐進她的骨頭裏。


    看著她背上密密麻麻的傷痕,比之前遠遠看著都要可怖。


    疼嗎?


    岑辭差一點就脫口而出,他咬著牙,一張口卻是那些不堪入耳的詞句。


    她是活該,活該!


    “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今天放學就給我回岑家!”


    許如塵似乎不太情願,艱難的點頭。


    難道她寧願回去給林天欺負嗎?


    果然是賤骨頭。


    岑辭生氣的離開,許如塵趴在床上喘息。


    岑辭不知道,許如塵從醫務室老師嘴裏知道是他送她來醫務室時,有多麽吃驚和感激,甚至覺得或許岑辭沒有那麽壞。


    岑辭離開醫務室準備回教室的時候,正好遇到了趕來了杜清雅。


    杜清雅著急的看著岑辭,“岑辭,錢程說你在醫務室,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我們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岑辭煩悶,隨口道,“沒事。”


    杜清雅一愣,有些不自在,“岑辭,你怎麽了?”


    岑辭這才發現自己和杜清雅說話口氣不太好,便推了一下眼鏡,重新整理了一下思緒。


    “沒事,隻是有點累,沒有睡好。”


    “是不是家裏的事,你要是覺得心裏不開心,可以和我說說。”杜清雅善解人意道。


    “嗯。”岑辭還是提不起勁來。


    但是看到杜清雅這麽溫柔的對待自己,似乎心裏也平靜了不少。


    眼前這個女生才是真正對自己好的女生,他必須要明白一點,他現在被許如塵的占據了太多想法了。


    “走吧。”岑辭嘴角一鬆,拉著杜清雅往回走。


    岑辭希望眼前的杜清雅能永遠這樣下去,可是沒想到杜清雅會認識許如塵。


    一切都發生了改變。


    杜清雅對許如塵太好了,好的像是她弟弟一樣。


    杜清雅似乎骨子裏就有一種幫助別人的韌勁,無論誰有難,她都想幫一把。


    可是許如塵是個危險的人。


    岑辭不想杜清雅接近許如塵,所以隻能威脅許如塵。


    但是杜清雅根本就不聽他的話,對許如塵一心一意的好。


    岑辭有些擔憂,害怕杜清雅因為自己也受到傷害。


    岑辭隻能去警告許如塵,讓許如塵遠離杜清雅,杜清雅倒是反過來說他對許如塵太苛刻了。


    怎麽可能不苛刻?許如塵是他的仇人。


    許如塵每次看到岑辭都會顯得特別的害怕,岑辭說什麽就是什麽,似乎沒有一點主見。


    岑辭讓她遠離杜清雅,許如塵就離得遠遠的。


    但是他們兩個都低估了杜清雅的性格,她又是那副非要拯救許如塵的模樣,對許如塵一如既往的好。


    連吃個蛋糕都要惦記著許如塵。


    “岑辭,如塵很喜歡吃蛋糕,我們要不然也買一點給她嚐嚐。”


    岑辭不說話。


    他盯著櫥窗裏的蛋糕,想起了許如塵第一次吃蛋糕的樣子,眼神裏的驚喜,嘴角的笑容。


    她不能笑,她的笑容讓岑辭覺得諷刺,好像在嘲笑他。


    他過得已經夠苦了,他自私的覺得許如塵應該也像他這樣,從此再也沒有笑容。


    而且,許如塵的笑容配上她的臉,實在是太紮眼。


    年少的岑辭還明白這種感覺是什麽,隻是不喜歡許如塵對任何一個人笑,包括自己。


    “岑辭,你在想什麽你呢?”杜清雅推了推身側的岑辭,“你發呆了。你要是不喜歡我吃這麽多甜食就算了。”


    岑辭搖頭,打開櫥櫃,拿了很多的甜食,鬼使神差的去付了錢。


    他知道杜清雅根本就吃不完這麽多,她的性格一定會拿過去給許如塵的。


    “岑辭,你對我也太好了,給我買這多,我根本吃不掉。”


    “吃不掉,那就扔掉。”岑辭嘴硬道。


    “扔掉太可惜了,我知道該怎麽辦了。”杜清雅眼前一亮。


    “嗯。”


    岑辭默認了杜清雅的做法,走出甜品店又開始煩惱自己的多事。


    他發現自己對待許如塵總是那麽的矛盾。


    甚至不知不覺變成了現在的兩麵派。


    岑辭陪著杜清雅回到了學校,杜清雅迫不及待的去找許如塵,卻發現許琴來學校找許如塵。


    許如塵那副逆來順受的樣子,讓岑辭不屑和鄙夷。


    從而讓岑辭更加堅信,如果杜清雅再靠近許如塵,隻會受傷。


    岑辭看向被許琴揪著的許如塵,兩人互相看了一眼。


    許如塵的軟弱讓她低下了頭,甚至連一個反抗的眼神都不敢表現出來。


    岑辭看著她低頭任由許琴打罵,放在口袋的雙手不由得緊緊握住,隨即轉身帶著杜清雅離開。


    岑辭再一次阻止杜清雅去靠近許如塵,隱隱的怒氣讓他有些不想看到那樣的許如塵。


    不然他連自己的怒氣怎麽來的都不知道,這樣的感覺太奇怪了。


    而許如塵也變得很奇怪,不論是在學校,還是在岑家,都開始躲著他,見到他也跟見到了鬼一樣。


    一連幾次後,那種別扭又排斥的感覺充盈著岑辭的腦子,讓他有種怒氣上頭的感覺。


    他開始不明白為什麽人可以變得這麽矛盾。


    岑辭找到了躲在房間的許如塵,在她受傷的手臂上,又狠狠的傷了一次,讓她那隻手臂再也提不起什麽重物。


    “疼,我真的疼,放開我,我的手好疼。”許如塵哀求著。


    岑辭以為她是在反抗,便更加用力,直到聽到骨頭的聲音,岑辭微微一怔,鬆開她想要發泄的時候,卻看到她的手臂無力的垂了下去。


    站在身後的岑辭皺眉,用力關上門離開了。


    她的手臂好像真的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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