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岑辭說的那一番話,讓我突然有了信心。


    但是這份信心並沒有維持太久,夏純就打了電話過來,說有人不知怎麽透露了他們的行蹤,追債的居然跑到了家裏去了。


    夏純還說金準為了保護她,被人砸破了腦袋。


    一聽到消息,我們四個人就匆匆忙忙的趕了回去。


    一下車周圍就圍滿了人,花園裏被踩的亂七八糟的,客廳的玻璃門都被人砸碎了。


    裏裏外外大概擠了十幾個人。


    “就是她!她是公司的那個負責人!”有個男人突然指著我,一群人朝著我圍了過來。


    岑辭立即將我護在了身後。


    我都來不及去思考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我隻是擔心還在裏麵的夏純。


    “你們到底想幹什麽?”宋一擺出架勢,讓人往後退了一步。


    別人一看宋一的樣子就知道是個練家子,誰也不敢冒頭招惹宋一。


    “我們不是來惹事的,就是想要把你們那個合作者把錢還回來,他不還,你還。”男人指著我。


    我納悶的看著他,“我們從來沒有來過這裏,你怎麽認識我的?”


    男人一愣,“我管你,你給錢就對了。”


    “對!還錢!誰都知道那塊地毀了,你們就是合起火來騙錢的!”


    “還錢!”


    這些人大喊了起來。


    “江寧!江寧,你回來了,我想送金醫生去醫院,可是他們不讓我走。”夏純急得都哭了起來。


    我隻能抬高聲音,“我替她留在這裏,先讓患者去醫院,如果患者出事了,你們就別想好過!”


    金望捂著腦袋出現了眾人麵前,手帕上麵都是血,也不能判斷到底嚴不嚴重。


    這些人思考了一下,便讓出了道路給金準走出來。


    我安慰夏純,“你們先去醫院,這裏有我們,別擔心。”


    “江寧,對不起。”夏純嚇得不輕,但是因為金準受傷她不敢逗留,所以隻能扶著金準先上了車。


    我看了看周圍的人,似乎都在聽一個很胖的男人發話,我就走到了胖男人的麵前。


    “怎麽稱呼?既然帶著人都上門鬧騰了,不會沒個名號吧?”


    我一看就知道他就是這次阻止鬧事的頭頭,剛才說話最衝的就是他了。


    他拍拍自己的肚子,“老子姓馬,他們都叫我一聲馬老板。”


    “馬老板是吧,既然說得上話,那就跟我進來談,不需要這麽勞師動眾的毀壞家裏的東西。”我平靜的開口。


    “老子不跟女人談,你找說得上話的人來。”馬老板看看我旁邊的岑辭。


    對於他這種輕視女人的態度,我很反感。


    岑辭斯文的開口道,“我不在公司,一般都聽我妻子的話。”


    “哈哈,沒想到岑總居然是個吃軟飯,還怕女人!”馬老板帶著眾人大笑了起來。


    岑辭抓住我的手冷冷一笑,並不在意,“至少,我不會人多勢眾的對付女人。”


    馬老板笑聲戛然而止,深吸一口氣瞪著我和岑辭。


    我笑道,“那進不進來就看馬老板的了。”


    馬老板挺著肚子跟著我走進了房子。


    剛坐下來,馬老板氣勢不減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


    “我告訴你們,今天你們必須把拿走我們的錢吐出來,不然我們不會走的。”


    “好。”岑辭爽快的答應了下來,“不過,你們需要做一件事。”


    “什麽事?”馬老板大概沒想到事情會發展這麽順利。


    “告訴我,是誰通知你們我們在這裏的。”岑辭詢問道。


    馬老板的神色一慌張,似乎不太好回答。


    “既然你們不答應,那我就隻能把這件事拖到警察來了,畢竟我們也是受害者。”岑辭平靜的坐在沙發上,沒有一絲的慌亂。


    岑辭想要問的也是我想知道的,我們不過來這裏一天而已。


    居然這麽多人都知道了,這很奇怪。


    除非有什麽人在身後幫助他們。


    馬老板顯然不想說,但是他身後的人卻很著急,他們急於要拿到錢。


    所以直接把馬老板出賣了,“我知道,我可看到過馬老板和一個年輕人見過麵。”


    “年輕人?男的女的?”我追問道。


    “幹什麽?說的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馬老板立即道。


    “馬老板,錢都能拿了,這不是咱們的目的嗎?還糾結什麽?”那人趕緊催促道。


    馬老板臉色一白,“是一個很年輕的男人,他其實看著和岑總有點神似,但是看得出來應該是有人派他來的,他說完了就走了,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我和岑辭相視一眼,聽了馬老板的話,立即明白了告訴馬老板我們到這裏的人是白景。


    白景是馮依瑤的人,這麽說馮依瑤也知道了我和夏純公司有危機?


    前後不過發生一天而已,馮依瑤怎麽可能知道這麽快?


    我發愣的時候,岑辭已經簽了支票。


    “這裏是一半的錢,剩下的我會安排財務給你們,我不想再看到你們了。”


    我盯著支票上的數字,一半的錢已經讓我無力承擔了。


    再加上另一半,岑辭該要付出多少。


    我想阻止岑辭,但是岑辭已經把錢給了別人。


    馬老板拿了錢立即站了起來,警告似的看著我,“剩下的錢最好三天之內全部到賬,不然的話我們不會放過你的。”


    “到賬後,我需要所有人的書麵解約書,也就是說你們和這次的工程沒有任何的關係。”岑辭繼續道。


    “早知道是那個破工程,我早就不會投資。”馬老板拿著錢帶著人立即離開了。


    等人離開後,宋一立即站了起來。


    “岑辭,你怎麽給了他們那麽多錢?你瘋了啊,又不是我們騙他們錢的。”


    “如果真的有人盯著我們,很快我們去寺廟的事情就會傳出去,以馮依瑤的心思不可能猜不到我們想做什麽。”岑辭擔憂道。


    我立即明白了岑辭的用意,“你擔心他們知道我們起死回生就賴上我?”


    “嗯,所以幹脆這樣,我把他們的錢負擔掉,然後算作這是我們公司和夏純的合作。”岑辭早就想好了下一步。


    我盯著岑辭,其實心裏知道他是為了幫助我,才擔下這個爛攤子。


    “岑辭,你不用這樣的。”我勸說道。


    “在商言商,這對我而言也是一個機會,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們完全可以擔下來,這點錢對於我而言並不要緊。”岑辭說的很輕鬆。


    岑辭看了一眼蔣鴿,蔣鴿立即附和岑辭的話。


    “對,岑辭壓根不在乎這些錢,但是如果這次我們的想法成立了,那麽賺到的錢就不止這些錢了。”蔣鴿分析道。


    我欣慰的看著岑辭,握住了他的手,“這次要是沒有你,我真的想不到什麽辦法處理。”


    “你們還忽略了一件事,白景到底知道多少事?”宋一一下子摟著自己的肩膀,“突然之間白景讓我覺得陰森森的。”


    被宋一說了,我也覺得很可怕,白景似乎總能隱藏的很好,這個人身上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白景既然在這裏,我擔心的是馮依瑤也在這裏。”蔣鴿問道。


    “不可能,馮依瑤不允許出市裏,她現在在風口浪尖上,怎麽可能偷跑出來?”我立即反駁道。


    岑辭也點了點頭,“如果隻有白景在這裏,說明他不能拿主意。”


    我們正激烈的討論著,夏純扶著金準回來了。


    夏純說金準的傷勢並不嚴重,已經沒事了。


    “剛才你們說的我都聽到了,我不能讓岑辭墊錢,哪怕是砸鍋賣鐵我都會把錢還給岑辭的。”夏純發誓道。


    “不用,我來還。”金準確定道。


    我笑了笑,“好了,你們也不想想那到底是多少錢,就聽到一半,問清楚了再說話。”


    夏純納悶道,“難道還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話嗎?”


    “一個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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