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影把事情弄得亂七八糟後,卻像個沒事人一樣離開了。


    留下一公司的人的看著我,像是想從我嘴裏得到準確的答案。


    我看了一眼白景,又看了一眼岑辭。


    轉身對著其他人道,“去工作吧。”


    大家麵麵相覷隻能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


    我還平靜的去叫了清潔阿姨來把油漆清理掉。


    白景看我一直不說話,便走了上來,“江經理,我很抱歉,但是我隻是不想讓他們一直誤會你,所以才這麽說的,我……”


    “我知道了,你不用說這麽多,你先去工作吧。”我打發了白景。


    白景似乎有些出乎意料,他盯著我看了一會兒,才離開我的麵前。


    我不顧岑辭,直接走回了辦公室。


    岑辭似乎察覺到了我的怒氣,跟在了我身後進了辦公室,他將辦公室門關上,隔絕了外麵的一切。


    我轉身看著岑辭,“朱影說的是真的嗎?”


    岑辭沉默了。


    “朱影他們手裏有我的照片,什麽照片?你應該是知道的對吧?所以你才不讓我和朱影吵。”


    “對,我知道。”岑辭無可奈何的看著我,“我怕你心裏會有陰影。”


    “是那天的照片嗎?”我幾乎絕望的看著岑辭,已經猜到了發生了什麽事情。


    岑辭點頭,“是,雖然時間不夠朱振對你做什麽,但是拍了這些照片就足夠威脅我了。”


    “許如塵拿照片威脅你了?所以你才和她和好的?”


    一下子,我就理順了所有的事情,我以為隻要證明我自己沒有和朱振有什麽不正當關係就可以了。


    沒想到許如塵和朱振還留了一手。


    那些照片即便是我沒看到,也知道一定十分的不堪入目。


    我當時醉成那樣,完全是任人擺布。


    他們兩個人真的是太可恨了。


    “沒有別的辦法了對嗎?”我看著岑辭。


    岑辭走到玻璃窗前,將百葉窗都合上,讓外麵看不見裏麵的一切。


    他又把辦公室的門鎖了起來。


    然後才走到我麵前,岑辭將我擁入懷中,抱得很緊,像是在安慰我,又害怕失去我一樣。


    “那個女人威脅的對象是我,不是你。隻要我穩住她,就有時間找出他們的把柄,我不告訴你,就是怕看到現在的你。”


    岑辭低沉的訴說著,手掌輕撫著我的後背。


    “我是不是不該回來?”我開始質疑我自己的決定了。


    最近發生的事情比我一年麵對的麻煩時都要複雜,我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有這個能力麵對。


    宋一受傷,我被人威脅,身邊還有監視者。


    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在警告我一樣。


    聽到我的質疑聲,岑辭將我摟得更緊。


    我抬手擁住了他,安慰道,“我沒事,隻是發發牢騷而已,我知道你比我還著急的。”


    我不該把這麽多情緒帶給岑辭的。


    岑辭拉著我坐在沙發上,迅速的恢複冷靜。


    “我們先來解決一下眼前的問題,照片是那個女人唯一能控製我的東西,她如果真的交給朱影公諸於世,那她同時會失去很多。”


    我也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我和岑辭都明白,吵鬧是解決不了眼前的問題的。


    “她除了威脅你和她和好之外,是不是還有別的事情?”


    “有,外婆的遺囑,外婆對如塵有虧欠,所以在生前改了遺囑,將趙氏的股份分了一些出來給如塵,如果如塵出事,便由抒恩繼承,她想要這些,因為她很明白她快要控製不了我了,所以想要一些實際的東西。”


    岑辭鎮定的訴說著自己和許如塵之間的談判。


    他又道,“那個女人現在還控製著朱振,一定是朱振有把柄在她手裏,她要是得到了趙氏的股份,那她就更加無法無天了,到時候即便是脫離我,她也有足夠的本事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聽聞我突然覺得這個女人真的好可怕。


    她居然憑一個人的本事,威脅了兩個男人。


    “她到底想幹什麽?”我始終想不明白許如塵要的是什麽。


    岑辭淡淡的看著我,“她已經在退而求次了,岑太太這個名諱能給她很多東西,你知道她下一步想幹什麽嗎?”


    我搖了搖頭。


    岑辭突然麵色變得冷峻起來,“她在毀了我的如塵。她如果真的順利得到趙氏的股份,又有朱振幫她,她下一步一定是去找方瑜和岑舒桐母女,因為如塵是岑氏真正的繼承人,雖然如塵當初選擇了放棄,但是那個女人的手段很高,得到這些後,她已經可以和我們平起平坐了。”


    “她……她是岑家的人?外麵說你們是兄妹,你們真的是?不,不可能,你們要是兄妹,抒恩和詞詞……”


    我已經很自覺的把自己和小韓詞帶入了角色,又很快否定了這些關係。


    “不是。你知道就好了,我不在乎別人的看法,而且……”岑辭突然一笑,“你好像說了什麽。”


    “我說了什麽?我就說抒恩和詞詞……好,我說了。”我別扭的開口。


    岑辭挪動了一下位置,挨得我更近了一些,他伸出手將我攬了過去。


    “我們會度過的,我每次快要過不下去了,也是這麽告訴自己的,我不能留你一個人在這個世上。”岑辭低聲說道。


    我的心也跟著他的聲音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我感覺岑辭不是說情話的人,但是他現在每次開口,說出來的話都讓人臉紅心跳的。


    要是二十歲出頭說這樣的話,以他的外貌和身家,完全能吸引很多女生。


    怎麽我覺得他好像根本就不熱衷其他女人一樣。


    有種恨也是我,愛也是我的錯覺。


    我靠著岑辭,已經習慣了這份親密和平靜。


    “但是今天的事情一定有問題,朱影來撒潑,話裏提到了照片的事情,你不知道照片,那就是來警告我的,那個女人應該知道我在你公司。”岑辭肅然道。


    我也覺得今天發生的很奇怪,“朱影鬧了一通,似乎越鬧越不清楚,反倒是讓白景站了出來,我還想著該怎麽解釋。早上先是出了和白景的報道,下午就讓白景承認了身份,總覺得哪裏說不出的古怪。”


    我和岑辭相視一眼,兩人的感覺是一樣。


    突然辦公室的門被敲響,我立即坐直了身體。


    岑辭起身去拉開門,白景就站在門外。


    白景的臉色有些陰沉,有種說不出的難看。


    “夏總說要開會。”白景刻意維持著聲音的平靜。


    連我都聽出了白景的異樣,我看了看岑辭,岑辭對我點了點頭。


    我起身向外走去,白景便跟了上來。


    岑辭轉身看著白景,冷漠道,“白助理,你留在這裏就行了。”


    “岑總,我是江經理的助理,應該要跟著江經理的,倒是岑總,如果隻能帶來麻煩,難道不應該保持一定距離嗎?難道江經理被你害的還不夠嗎?”


    白景突然替我打抱不平起來。


    我走到兩人麵前,“吵什麽?還嫌我麻煩事不多嗎?”


    “我隻是盡職而已。”白景掃了一眼岑辭,依舊跟在我身邊。


    岑辭冷冷的盯著白景,“盡職不是為了一己之私。”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的話都含著兩層意思。


    我察覺到周圍有目光投來,直接把兩個人甩在身後先離開了。


    夏純說是開會,其實也是為了我去警告別人今天發生的事情都不允許說出去。


    夏純借機會也幫我撇清了和白景的關係。


    “這次我尤其要表揚一下白景,要不是白景急中生智說自己是江寧的男朋友,擺脫了朱影的糾纏,我們公司門口恐怕油漆都快被潑滿,但是這種話以後還是不要亂說為好,一來是為了你們自己,而來也是為了江寧的清譽。”


    “夏總,我其實就是……”白景急於解釋。


    “我知道,你是想幫江寧嘛,咱們公司雖然小,但是一向大家都和平共處的,江寧什麽樣子,我們也了解,所以外麵那些話,我們都不應該相信,咱們一定要堅守住自己的信念才好。”


    我看夏純在台上口若懸河,說得十分盡興。


    我卻有些好奇,夏純什麽時候這麽能說會道了?


    我猜想這些話一定是岑辭教的。


    我偷偷的掏出手機發送消息給岑辭,“你教的?”


    “嗯。”岑辭直接了當的承認了。


    他還真的是一點機會都不給白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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