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小韓詞回到了家裏,看到韓逸拿著車鑰匙準備出門的樣子。


    “你怎麽一個人回來了?”韓逸上來接過了我手裏的小韓詞。


    我搖了搖頭,不敢看韓逸,怕讓他看出我的異樣。


    韓逸眉頭皺了一下,卻沒有點破。


    “先進去吧。”韓逸拉著我進了房子。


    我裝得若無其事,帶著小韓詞準備去洗澡睡覺。


    韓逸阻止道,“我來吧,你現在坐在這裏歇一會兒。”


    我沒有拒絕,因為我現在手還在發抖,腦子裏也很混亂。


    一個小時後,韓逸躡手躡腳的從小韓詞的房間走了出來,他走到我麵前坐了下來。


    “需要談談嗎?”韓逸傷神道。


    “我不知道,我現在什麽都不能確定。”我雙手插入發間,用力的拉扯著頭發。


    “對不起。”韓逸看著我,拉過了我的手,“是我讓你這麽為難了。”


    “和你又有什麽關係?”我不明白的看著韓逸。


    韓逸隻是鄭重的看著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想留住你,我相信你會作出選擇的。”


    “你真的沒有事情瞞著我嗎?”我也開始懷疑了。


    確切說我開始害怕了,因為不知道自己所麵對的到底是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


    就連在我麵前的韓逸,我都無法完全信任。


    “沒有什麽瞞著你。”韓逸避開了我的話。


    “好,我知道了,你讓我冷靜一下。”我抽走了自己的手,然後回了房間。


    我和韓逸好不容易跨出了第一步,但是突然之間像是被打回了原形,甚至連信任都受到了質疑。


    這難道是天意嗎?


    我回到房間以後,倒在床上,手小心的撫摸著自己的唇瓣。


    自己已經擦了三遍,但是岑辭的氣息還殘留在我的唇瓣上。


    那麽炙熱,好像從心底燒起的一團火焰一樣。


    我拉過被子將自己掩藏起來,眼睛一閉上還是岑辭的臉,感覺快要魔怔了一樣。


    但是這一天的折騰很快讓我閉上了眼睛,我又夢到了那一場大火,隻是這次比以前感覺都要明顯,我甚至感覺到了煙霧嗆鼻。


    我抬了抬手,覺得懷裏有什麽東西在滑落,我立即將懷中的東西抱緊。


    我緩緩低下頭,發現自己懷裏抱著的居然是個孩子,但是孩子的臉卻是模糊的。


    我頓時覺得自己好像被濃煙嗆得無法呼吸,一抬頭就看到一個火人衝撞著窗戶。


    她大叫著,還讓我滾。


    我很難受,像是恨,又像是不甘心。


    複雜的情緒讓我從夢中驚醒了過來,我才發現是被子蓋住了臉才讓我有種窒息的感覺。


    我坐了起來,全身都是汗,去洗了一個澡,從浴室出來,就發現手機一直在吵。


    這麽晚了誰會給我打電話?


    我看了一下號碼。


    “岑辭?”


    我猶豫著要不要接電話,盯著屏幕許久才拿起了電話。


    “江阿姨,你快來幫幫我!”


    是抒恩的聲音。


    “怎麽了?”我緊張的詢問道,“你爸爸呢?”


    “爸爸他不舒服,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江阿姨你來幫幫我好嗎?”抒恩帶著哭腔開口道。


    抒恩還小,他什麽都不懂,又在異國他鄉,肯定很無助。


    “好,我馬上來,你等我,別擔心。”我安慰著抒恩。


    抒恩嘟嘟囔囔的開口,“好,你快一點好不好?”


    我知道抒恩很著急,所以隨便的套了一件衣服就衝出了家門,連韓逸都沒有說明白。


    好不容易在街道上找了一輛出租車,然後到了酒店。


    抒恩一打開門就撲進了我懷中。


    我抱著抒恩,“沒事了,我來了,不會出事的。”


    抒恩指了指岑辭的房間,我打開門後,發現岑辭的房間裏充斥著酒味。


    不知道我離開後,岑辭到底喝了多少酒。


    “你爸爸不是不能喝酒嗎?”我直接開口。


    抒恩仰著頭看著我,點點頭,“江阿姨,你怎麽知道的?”


    “我……我猜的。”我回答不上來,隻能隨意的糊弄了一下抒恩。


    我走入房間後,發現岑辭蜷縮在床上,十分痛苦的樣子。


    我走近岑辭,摸了摸岑辭的額頭,有點發燒,看他捂著胃的樣子,應該是空胃喝了太多酒,所以有點胃痛。


    “岑辭,岑辭,你醒醒,你還有哪裏不舒服嗎?”我俯下身體詢問道。


    岑辭突然睜開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然後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將我拉進了他的懷中。


    因為抒恩還在,我不想讓抒恩想歪了,立即推開了岑辭。


    抒恩卻沒有什麽異樣,隻是怔怔的看著我,“江阿姨,爸爸沒事吧?”


    “沒事,我去問酒店要一些藥,然後再來照顧你爸爸好嗎?”我站了起來,岑辭卻不讓我離開這裏。


    就連抒恩都很害怕的看著我,“你走了以後還會回來嗎?”


    怎麽父子兩個都患得患失的?


    我的腰被岑辭勒得很緊,他真的很害怕我消失一樣。


    我很無奈,隻能拿起了床頭的電話,撥通了前台的號碼,然後告訴他們準備什麽藥。


    奇怪的是,我竟然知道岑辭哪些藥可以吃,哪些藥不能吃。


    說完以後,我舉著電話,看著半夢半醒的岑辭。


    這一刻,我在想,或許我和岑辭之間有什麽聯係。


    酒店的工作人員來了以後,我給岑辭吃了藥。


    過了一會兒岑辭便平靜了下來,抒恩在我旁邊一直拽著我的裙擺不肯鬆開。


    我去倒了一些熱水,放在了岑辭的床頭,看他衣裳都貼在了身上,便去洗手間擰了毛巾。


    期間,抒恩就像我的小尾巴一樣,我走到哪裏,他跟到哪裏。


    “抒恩,幫你爸爸把衣服脫了。”我覺得我去脫岑辭的衣服,要是被岑辭知道了,他必然又要為難我。


    抒恩站在床邊,很自覺道,“我搬不動。”


    我覺得自己的確是為難一個小孩子了,不就是個病人嗎?怕什麽?


    我扶起岑辭快速脫了他的衣服,然後用毛巾擦了擦他的身體,卻發現他手臂上有好多細小的傷口,像是火燒的。


    看著這些不易察覺的傷口,我心裏有些難受,手不由得停頓了一下,輕撫著傷口。


    他的體溫比我想象中高很多,我楞了一下,回神就看到他半眯著眼看著我。


    我立即鬆開手,替他換上了幹淨的衣服。


    下麵我不敢碰,隻是撩起他的褲管稍微擦了一下能擦的地方。


    就這麽一套做下來,我都累死了,坐在床邊直喘氣。


    而岑辭因為藥效好像已經睡著了,我試著拽開他放在我腰間的手,竟然紋絲不動。


    “你鬆開,現在已經很晚了,抒恩也該睡覺了。”我拍了一下岑辭的手。


    岑辭的手突然一鬆。


    我轉身瞪著岑辭,覺得他根本就是裝睡,或許根本就沒有病,但是額頭卻又冒著汗珠。


    我蹲下身體對抒恩道,“抒恩,你爸爸沒事了,我帶你去睡覺好嗎?”


    “不好,我想在這裏陪爸爸,爸爸就一個人,生病了會很難受的。”抒恩懂事的開口。


    “那你要和你媽媽聯係一下嗎?”我詢問道。


    抒恩又搖頭,“不要。”


    這一家子怎麽回事呀?


    我隻能帶著抒恩去洗了一個澡,然後抱著抒恩上了岑辭的床,抒恩麵向岑辭,很快就睡著了。


    我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岑辭輕輕握住了我的手。


    “別走。”


    溫潤的聲音,讓我全身像是過電一樣,連指尖都跟著輕輕的顫抖著。


    我想甩開岑辭的手,岑辭卻張開五指,扣住了我的手。


    我看著他,低聲道,“你瘋了嗎?”


    “你可以不來的。”岑辭輕聲道。


    我回答不上來。


    岑辭緩緩起身,雙腳剛沾地,就將我圈住。


    我開不及反抗就被他抱了起來,他直接將我抱進了浴室。


    我從來不知道一個生病加上醉酒的男人力氣居然這麽大。


    我的身體被岑辭頂住了門,手還沒來得及時掙脫開,他就又不分場合不分輕重的吻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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