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夏純呆愣的坐在沙發上時,我就知道夏純曾經一定發生過什麽。


    “你還要繼續嗎?”岑辭走到了夏純麵前。


    夏純看了看岑辭,又看了看金準,臉色蒼白如紙,原本的活力也消失殆盡。


    “我要考慮一下。”夏純無力道。


    “怎麽了?”我坐在夏純身邊,握住了她的手。


    夏純不說話,“江寧,我們走吧。”


    夏純突然站了起來,然後走到我麵前,拽著我想要離開這裏。


    我詫異的看著夏純,她不是一心要追求金準嗎?怎麽又放棄了?


    我再去看金準的臉色,煞白煞白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夏純不停的催促著,我走到小韓詞麵前蹲下了身體。


    “詞詞,咱們回家了。”


    小韓詞緊緊握著抒恩的手,舍不得鬆開。


    “他叫什麽?”突然一道冷冽的男聲闖入我的耳中。


    “韓詞,詩詞歌賦的詞。”我循聲望去,看著岑辭,突然想到了當初我和韓逸給小韓詞取名時的狀況。


    韓逸說到了一個重名的人,難道是岑辭?


    我瞪大了眼睛盯著眼前的岑辭,總覺得哪裏有關係。


    我從岑辭的眼中看到了一絲失落。


    稍縱即逝罷了,他看到我這張臉的時候,又變得冷冰冰的。


    我牽過小韓詞,小韓詞直接拽著抒恩一起走了。


    “哥哥不和我們走。”


    平時很乖巧的孩子,突然之間卻耍起了脾氣。


    “不要!哇~”小韓詞突然哭鬧了起來。


    我看小韓詞哭得臉色漲紅的,有些心疼的抱了起來,但是他還是不肯鬆開抒恩。


    抒恩看著小韓詞哭,也難過的拽了拽岑辭的褲管,“爸爸,我能不能……”


    “哇……”小韓詞越哭越鬧騰。


    不論我怎麽安撫小韓詞,他都止不住哭。


    原本隻是來幫夏純解決問題的,沒想到小韓詞一鬧,關鍵事情沒有解決,還要先想辦法安撫孩子。


    “是不是不舒服?”金準走了上來,查看孩子。


    誰知道小韓詞一下子甩開了金準的手,不要他碰。


    “昨天晚上有點發熱,早上退燒了,不知道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我不該帶他出來的。”我自責的開口。


    “我讓酒店的人送個體溫計上來測一下。”金準依舊溫柔的開口,然後他看了看夏純,“夏小姐,先坐下來吧,既然你認識杜清雅,我大概知道原因了,很抱歉。”


    夏純很別扭,嘟囔了一句,“算了,當時也沒你什麽事。”


    夏純扶著我坐下,一直都在轉移小韓詞的注意力。


    小韓詞哭著看了看岑辭,對他伸出手,在半空抓了抓。


    我很納悶,壓下了小韓詞的手。


    岑辭卻走到了我麵前,冷淡的氣息稍稍收斂一些,對著小韓詞伸出手。


    小韓詞抓著他的手,讓他抱了起來。


    “你……”我都來不及阻止。


    小韓詞被岑辭抱在懷中,趴在他的肩頭,紅著眼睛哼哼唧唧的。


    我看小韓詞的眼淚都把岑辭昂貴的西裝弄髒了,想要把他抱回來,岑辭卻避開了我。


    這是我兒子呀。


    酒店的員工很快就把耳溫計送了上來,一看三十八度,還是燒了。


    “去醫院吧。”岑辭摸了摸孩子的額頭。


    “謝謝關心,我現在就帶著我的孩子去醫院,請岑先生你鬆開好嗎?”我伸出手。


    岑辭不理會,“你抱,他會繼續哭。”


    “不會。”我略顯氣憤。


    夏純拉了拉我的手,然後道,“別吵,先送孩子去醫院再說。”


    我隻能忍著,然後坐上了金準的車,看著岑辭抱著我的兒子,牽著他的兒子,去了醫院。


    一路上我都在想,這該死的畫麵還挺和諧的。


    晃了晃腦袋後,我才拉了拉身邊的夏純,“夏大小姐,能不能告訴我現在到底算怎麽回事?”


    “我……我解釋不清楚,非常複雜,金準和我八成沒戲了,我對他能有好感,但是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對她女兒有好感,她媽媽當初把我綁架,還讓人強暴我,為了救我,我兩個朋友都受傷住院,其中一個就是岑辭的妻子,還有一個是岑辭妹妹的丈夫,我……我惹不起。”


    夏純緊張兮兮的開口,身體都蜷縮了。


    我聽完後都嚇住了,腦海裏猛地衝出年紀稍小的夏純哭叫的樣子,然後是滿目的血跡。


    我定神看著眼前的夏純,揉了揉頭,我怎麽會想到這麽具體的場麵?


    “江寧,你怎麽了?”夏純看出了我的異樣。


    “沒事。我頭疼,昨天晚上沒睡好。”


    夏純便不再多問了。


    到了醫院,填寫了信息。


    岑辭抱著小韓詞就站在我旁邊,他突然皺眉。


    “這是他的生日?”


    “嗯,早產,因為……”我幹嘛和他解釋這麽多,我側首看了他一眼,立即閉嘴。


    “血型是什麽?”岑辭繼續問道。


    “岑先生,你關心過頭了。我孩子當然和我一個血型。”我快速填好信息,然後抱過孩子。


    現在孩子沒什麽力氣,隻能趴在我的懷裏,但是他的眼睛卻是盯著岑辭的。


    我說完後,岑辭沉默不語。


    他蹙眉的樣子,清淺的眼眸都蒙上了一層灰,像是孤零零又疲倦的遊人,尋找著什麽,又一次一次的失望。


    我盯著他手指上的戒指,有些挪不開眼睛,本能的低頭看自己的戒指,我才發現舊的戒指被我換下來了。


    岑辭摸了摸小韓詞的臉頰,然後牽著抒恩準備離開。


    我咬住唇瓣,怕有些話脫口而出,但是我還是沒能忍住。


    “岑辭……”我瘋了。


    岑辭和抒恩同時停步,同時轉身,同時望著我。


    “謝,謝謝。”我憋了半天就說了這麽一句話。


    他們父子兩人又同時垂眸,然後離開。


    我帶著孩子去看病,然後對夏純道,“孩子又不能選擇出生,你也不是把罪過牽連到一個小孩身上的人,去和金醫生說清楚,如果真的介懷那就連開始都不要,如果你覺得可惜,就不要放棄。”


    說完,我就去了診室。


    小韓詞的病又折騰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是周末,我都有些不想去參加傑西卡的訂婚了。


    但是一想到傑西卡那張高傲的臉,我就知道我不能認輸。


    和保姆確定了小韓詞沒事了,才去換衣服,化妝。


    照鏡子的時候,我看著手指上的戒指,想起了岑辭手指上的戒指,鬼使神差的換回了以前的戒指。


    走出房間,韓逸已經在等我了。


    “很漂亮。”韓逸並沒有發現我換了戒指,誇讚了我一句,然後讓我挽著他去了傑西卡的訂婚宴。


    像傑西卡這樣喜歡炫耀的人,訂婚宴自然也比別人的盛大一些。


    看來傑西卡未婚夫的地位在公司不低,這次的競爭又是一場惡戰了。


    我淡笑著走向傑西卡。


    傑西卡拉著她的朋友迅速跑到我麵前。


    “寧,你真的來了,我還以為……”


    “恭喜。”我禮貌的遞上了禮物。


    傑西卡嫌棄的打開盒子,但是看到裏麵的一條古藝的鑽石項鏈,原本掛在嘴邊諷刺的話硬生生吞了回去。


    “謝了。”傑西卡咬牙道。


    我依舊笑著,介紹韓逸,“這是我丈夫。”


    傑西卡上下瞟了一眼韓逸,有些羨慕,隨意道,“那邊是我丈夫。”


    我順勢望去,看到了一個四十幾歲,大腹便便的男人,不由得一笑。


    我對傑西卡道,“嗯,與你很般配。”


    “你!”傑西卡不滿的看著我,拉過身邊的人大聲道,“你們看寧的臉是不是很漂亮?現在的整容技術就是發達,看來整容醫院都要找寧做代言了,就是不知道保質期多久。”


    “她是整容的?”傑西卡的朋友盯著我。


    我就知道她會拿這件事說事,這個賤人離開公司的時候去我辦公室翻了我的東西,發現了我整容過,逢人就拿出來說事。


    還好我現在也不怕她。


    “誰是整容的?”


    陰冷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我明顯感覺到身邊的韓逸都身子都不由得繃直。


    我轉身,看著眼前的岑辭。


    岑辭的目光從我的臉上緩緩下落,最後定格在我的手指上。


    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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