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辭關了房間的燈,隻留了陽台上一盞小小的暖燈。


    外麵是目光所及的星空,而眼前的人是心口一直捂著的人。


    岑辭對著我笑了笑。


    莫名我也跟著他笑了笑,可自己明明是被鎖住的人。


    岑辭雙臂撐在我腦袋左右,讓自己的身體騰空在我的上方。


    他是怕傷了我和孩子。


    但是他落下的吻就沒有那麽溫柔了,是許久不曾有的霸道。


    不禁讓我想起了以前那個不許我這樣,不許我那樣,還喜歡叫我滾的岑辭。


    那個時候岑辭眼底都是悲涼。


    而如今,與我相伴的少年,眼中含著星辰和溫柔。


    我抬首主動回應著岑辭的吻,想要感受此刻他的真實感。


    這一夜的感覺很奇怪,有幾分霸道,有幾分克製,又有綿綿的愛意。


    讓人筋骨舒展,又讓人心身歡愉。


    最後岑辭鬆開了我的手,將我摟緊了懷中,他的吻落在了我的額頭,伴著我安然入睡。


    第二天早上,我先岑辭一步起床,帶著抒恩洗漱,然後才進房間喊岑辭。


    岑辭卻已經起床了,他在換衣間穿衣服的時候翻了翻自己準備的資料,看得出來他其實很看重這次和曹總的合作。


    我的目光飄到了床頭那副粉色的手銬,眼珠子一轉。


    我拿著粉色的手銬,然後趁著岑辭在認真翻閱資料的時候,將手銬銬住了他的手,然後另一端連著我的手。


    “這下被我抓住了吧?”我笑意滿滿。


    岑辭卻輕鬆的將我的手臂壓倒了背後,然後將我提了起來,額頭抵著我微微一蹭。


    “還沒玩夠?晚上陪你。”


    “才不是。”我推了他一下,“放我下來,我不玩了。”


    岑辭淡淡一笑,將我放了下來,然後抬了抬被鎖住的手,“這麽舍不得我?”


    我本來還想捉弄一下他,結果反過來被他說得臉紅心跳的。


    我摸出鑰匙準備打開手銬,結果叮一聲,鑰匙斷在了裏麵?


    “啊!”我不由得驚叫一聲,“鑰匙斷了。”


    岑辭被我的叫聲嚇得愣了一下,然後看了看鑰匙孔,真的斷在裏麵了。


    “我去試試撬開。”岑辭拉著我找到了工具箱,但是撬了半天,鎖孔倒是越來越畸形,可是這手銬一點都不動。


    這不是情趣手銬嗎?


    為什麽要這麽牢固?


    岑辭盯著我們倆被鎖在一起的手,平靜道,“來不及了,送了抒恩,我還要去機場,你和我一起去。”


    “我也去?”我心裏不由得緊張起來。


    “你也學這一行的,難道還怕嗎?”岑辭摸了摸我的手。


    隨即抒恩跑過來看著我們倆。


    “塵塵,爸爸,你們在玩什麽?我也要玩。”


    我心驚肉跳的拉著岑辭的手躲了一下,怕抒恩亂想。


    結果匆匆吃了早餐,費了好大的勁,才上了車。


    岑辭放慢了速度開車才把抒恩送到了幼兒園,又帶著我去了機場。


    蔣鴿已經在場外等候了,一看到我和岑辭如膠似漆的樣子,上來就一通損。


    “這都什麽時候了?還手拉手的,我都快火燒眉毛,你們倆還在我麵前調情?給我分開。”


    “分不開。”我小聲道。


    “怎麽就分……不開?”蔣鴿拉開我和岑辭的手,這一看,他腦門上直接爆了青筋,“你們倆玩得夠野,也不分場合是不是?”


    “鑰匙斷了。”岑辭一本正經的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說了什麽正兒八經的話題。


    “這很值得炫耀嗎?”蔣鴿瞪大眼睛。


    岑辭將西裝搭在我和他被鎖住的手上,然後拉著我繼續往裏麵走。


    蔣鴿急得滿頭大汗,“你真的要這樣進去?”


    “不用擔心,我自有分寸。”岑辭顯得十分的鎮定。


    看到他這樣,我都多了幾分自信。


    走近vip休息室的時候,我看到曹總的秘書,竟然和淩零的扮相十分的貼近,說話十分的客觀得體。


    “岑總,很抱歉,這樣與你見麵,主要是曹總的行程比較滿,所以請見諒。”


    曹總的秘書顯得很謙虛。


    “是你們百忙之中抽出時間見我,是我的榮幸。”岑辭也彬彬有禮。


    我靜靜的站在岑辭身邊,讓自己看上去像是透明人。


    岑辭卻主動的介紹了我,“這位是我的太太,她現在懷孕了,我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家裏,所以將她帶了過來,也請你見諒,我太太也是這個專業的,很多問題都是我們一起討論出來的。”


    我吃驚片刻,其實我沒有參與岑辭的任何方案。


    曹總的秘書垂眸看著我和岑辭交握的手,“兩位看上去很恩愛。”


    “謝謝,接下來請容許我和我太太共同說明這些的方案。”岑辭看了我一眼。


    我深吸一口氣,點點頭,“秘書先生,我也很榮幸能夠與我的丈夫並肩闡述方案,也感謝你們給我們這個機會,不管能不能合作,對我們夫妻而言都是不一樣的經曆。”


    曹總的助理頷首,示意我們可以開始了。


    我和岑辭配合很默契,一唱一和,很快速的理清楚了整套方案的走向。


    說完後,我整個人都鬆了一口氣,不管成不成我都盡力了。


    曹總的助理連連點頭,最後看著我們道,“你們稍等片刻。”


    他起身向裏麵走去。


    我湊近岑辭,擔憂道,“我們是不是做的不夠好?”


    “沒事,反正也不是說給他聽得,曹總都在裏麵聽著了。”岑辭輕聲道。


    “你早就知道了?”我詫異的看著岑辭。


    岑辭點點頭,正襟危坐,絲毫沒有擔憂的神色。


    很快曹總的助理走了出來,神色比較輕鬆,讓我感覺這件事還真的有戲。


    “岑總,讓你久等了,原本這次合作已經談了一個人,但是因為遲遲不簽約,所以曹總有些不滿,曹總對你的方案更加滿意,我已經聯係過對方公司,因為沒有人回複,所以曹總願意和岑總合作,如果可以的話,這是合約,還有十分鍾,曹總就要上飛機了,岑總請過目。”


    十分鍾?


    這哪裏夠看完這份合同,曹總明顯是逼岑辭簽合約。


    但是岑辭絲毫不亂的快速的翻閱合同,他有條不紊的指出了重點。


    “這些不合理,如果曹總覺得我做生意隻是巴結人,很抱歉,我需要的是一個戰友,而不是祖宗。”


    岑辭將合同遞給了曹總的助理。


    曹總的秘書含笑,“岑總很有自己的想法,曹總需要的也是這樣的人才。我曾經傳了一份相同的合同給馮經理,明明有不合理的地方,但是馮經理並沒有指出,我們都是商人,利益最大化,不點破是最好的,但是岑總的魄力和能力,曹總很欣賞。”


    秘書又遞了一份合同,岑辭並沒有看,直接簽下了名字,這是他對曹總的信任。


    秘書點點頭,然後對岑辭道,“祝兩位幸福,曹總還要趕飛機,就不見見客了,後續我會和兩位接洽,再見。”


    “一路順風。”岑辭有禮道。


    秘書指了指岑辭和我露出的手銬邊緣,掩嘴笑了笑,然後離開了。


    我看沒人了,立即拍了拍胸口,“你怎麽知道曹總在裏麵聽著?”


    “進來的時候,秘書看了裏麵兩眼,他想見我,也是為了找個可以替換的下家而已,互惠互利。”岑辭並不介意自己作為備胎。


    “還好我們和鄭之霜通過氣,真正的曹總聯係不上季白也是因為鄭之霜在擋著,也不知道淩零那裏怎麽樣了。”我多少有點擔心。


    “沒有消息就說明沒有出事,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把手銬解開。”岑辭晃了晃手,手銬發出叮當的聲音。


    旁邊的蔣鴿擦了把冷汗,“這種東西不都有售後嗎?你們看看上麵有沒有店名,直接去店裏。”


    “你讓我和岑辭去情趣店?”我想都不敢想。


    “那你們怎麽敢用的?”蔣鴿捏了捏鼻子,想笑都笑不出來。


    我難為情不敢看蔣鴿。


    隻能讓蔣鴿開車送我們去了手銬上的情趣店。


    我和岑辭一進去,滿頭紅發的女生就接待了我們,她看岑辭的時候整整打量了三遍才開口。


    “兩位是想要哪方麵的?額……我們應有盡有。”


    我很無奈的亮出了我們倆手上的手銬,“鑰匙斷了。”


    “哎呀,實在抱歉,你們是第三個說鑰匙容易斷裂的客戶了,我們一定會負責到底的,跟我道裏麵來,我給你們弄開。”


    女生抱歉的開口,目光還是掃了一眼岑辭,好像不相信岑辭這樣的人會用這些,然後她又看了看我,又是一臉疑惑。


    好不容易恢複我們兩人的自由,女人又喊住了我們。


    “既然是我們家的東西,這批次不太好,自然是要補償的,同一係一列的你們選一樣吧,要是喜歡束縛的話,可以選一下腳烤和十字扣,都是新來的貨,保證你們滿意。”


    我像是被人強迫性打開了一道新世界,連連搖頭。


    “不,不要。”


    岑辭黑著臉,掃視了一下女人介紹的東西,眉頭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我和岑辭拘謹的站在店裏,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向外走去。


    女人故意似的,往我們倆手裏塞了個盒子,然後嘿嘿的眨眨眼。


    “喜歡再來啊。”


    不可能再來!


    我再也不會作死的相信這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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