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依瑤的緋聞是我特意送給她的大禮。


    在當天晚餐的時候,我回到家裏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請了鄭之霜,宋一和蔣鴿來用餐。


    一邊吃,一邊刷出了鋪天蓋地的新聞。


    宋一笑道,“要不是我知道整件事的過程,我都相信馮依瑤和這個男人在熱戀期,我就不信她還能搞什麽花樣出來。”


    “你們這也太冒險了,要是馮依瑤不上當,這可怎麽辦好?”蔣鴿還提心吊膽的。


    “這件事以後,我們做什麽馮依瑤的確會考量一番,但是這件事之前她對我們幾個就是太輕敵,所以才會覺得她占上風。”我解釋著。


    我說完就看了看岑辭。


    今天心情好,岑辭拿了一點酒出來給大家都倒了一點,此時他端著酒杯,隻是看著也不喝,像是在思考什麽。


    “你在想什麽?”我詢問岑辭。


    岑辭望向了我,“沒什麽。”


    我原本高興的心情突然一頓,與岑辭對視了三秒。


    吃過飯後,送走其他人,我去收拾碗筷,岑辭已經卷起了袖管接下了我手裏的活。


    “岑辭,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我撐著桌麵,小心的看著他。


    岑辭低著頭收拾桌上的碗筷,動作舒緩,要是背後看還以為他在瀟灑的作畫,實在是看不出他也會做這些事情。


    我見岑辭不說話,扯了扯他腰間的衣裳,仰著頭盯著他,希望他能說點什麽。


    岑辭放下手裏的動作,拉了一張椅子坐在我麵前。


    “我覺得或許我真的做錯了,你是個人,有自己想法。”岑辭淡淡道。


    我費解的看著他,手從他的衣裳上轉到了他的手上。


    他卻一躲。


    “我手上油,別把你手也弄油了。”


    我還是抓住了他的手,“岑辭,我沒有變,你不要亂想。”


    岑辭卻笑了笑,抬手就捏了捏我的耳垂,癢癢的,我閃躲了一下。


    “人家懷孕不是都會變傻,你怎麽好像還變聰明了?看來我一直低估你了。”


    聽到岑辭開玩笑,我的心情才放鬆下來。


    我不怕別人說,我最想得到的就是岑辭的認可。


    讓岑辭覺得我也是不一樣的。


    隔天早上,我和岑辭向往常一樣起床吃早餐,然後送抒恩去幼兒園,再去公司上班。


    一切都恢複了正常,在去公司的路上我還特意翻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推送消息。


    馮依瑤到底還是不敢亂來,但是她也沒有承認自己的戀情,隻是模棱兩可的解釋了一下自己和岑辭的關係,算是撇清了和岑辭的關係。


    我也總算是放心下了。


    我和岑辭說著話進了電梯,發現裏麵多了三個人。


    季白,馮依瑤,還有昨天已經辭職的鄭之霜。


    鄭之霜看到我的時候,刻意的撇過了臉頰,我隱約看到了鄭之霜臉上的傷口,想衝上去,卻被岑辭拉住了。


    岑辭冷淡有禮的打招呼,“季總,早。”


    “岑總,現在一身輕鬆了,心情看上去也不錯。”季白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


    岑辭臨危不亂,淺淡的一笑,“托誰的福?”


    季白神色突變,咬牙不言。


    整部電梯氣壓都很低,我都快有些喘不過起來。


    等離開了電梯,我還是有些不放心的看著裏麵的鄭之霜。


    她不是辭職準備離開了,為什麽還會出現在這裏?


    “別看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我不讓你上前是擔心你越是幫她,她受傷越重。”岑辭拉著我繼續往裏麵走。


    我心被擰緊,時刻擔心著鄭之霜。


    坐下後我立即發了信息給鄭之霜,但是一直都沒有回答。


    不過我倒是在中午的時候,在鄭之霜的朋友圈看到了一張圖片,應該是辦公桌上的照片,還挺規整的。


    但是配的文字卻很奇怪。


    人在做天在看。


    不知道為什麽這句話太滲人。


    我在看考試資料的時候,做了幾套試卷,翻了一些上課的視頻,中途還替岑辭複印了幾份文件。


    但是就是沒有等到鄭之霜的消息。


    我實在忍不住,想著就當自己問問她手臂上的傷口如何了,所以打了電話給鄭之霜,居然是關機狀態。


    作為季白的助理,鄭之霜是不可能關機的,這樣會影響自己的工作效率。


    我盯著手機發呆的時候,看到魏雨匆匆的走過來。


    魏雨現在已經快能獨當一麵了,岑辭不願去岑氏,全是魏雨在那打理,岑辭還專門去給她找了一個秘書。


    一個男秘書。


    我還是第一回看到男秘書,是個很清秀的男人,看上去也就大學畢業的年紀,介於成熟和稚嫩之間。


    “如塵姐,岑總忙不忙?”魏雨問道。


    “不忙,你現在進去正合適。”我蓋上手裏的筆,抬頭看了看魏雨。


    魏雨風風火火,現在做了領導發髻倒是梳高了,更加把自己顯得老氣了一些,脾氣一點沒變。


    “你怎麽把頭發梳這麽緊,不難受啊?”我看了都替她心疼。


    “就這個梳法最簡單了,還不容易散,這麽忙誰有空去搭理這個?我都想是不是要去剪個短發了。”魏雨揉了揉太陽穴。


    “你進去吧。”我指了指門。


    魏雨身後的男人小心的向我打招呼,“岑太太,我是魏經理現在的秘書,沈清。”


    我聞聲一愣,頭一回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這麽軟。


    “沈秘書,你不用這麽客氣,在公司,我也是員工。”我收回目光。


    “沈清,讓你準備的東西呢?給我。”魏雨皺眉回頭看了看沈清,嘴裏還念叨著,“剛才急死我了,等個電梯等那麽久,結果出來一個大箱子,也不知道誰這麽缺德一直占用客梯運東西。”


    魏雨在我麵前大大咧咧慣了,反倒是她身後的沈清悶悶的盯著魏雨好一會兒。


    我忍著沒敢笑,扯了扯魏雨,“你不是回去相親了?相中了嗎?你媽媽該著急了吧?”


    “她急她的,一天到晚給我找一些沒文化還以為自己挺豪氣的土大款,我最不喜歡這種財大氣粗的,我……”魏雨頓了頓。


    “那你喜歡什麽樣的?”我試探的問道,“我給你也注意一下,現在公司和你年紀相仿的不少,你要是喜歡大一點也有。”


    魏雨和我沒有隔閡,還真的認真的想了想,“我自己沒好好讀書,怎麽也要找個比我讀書多一點吧?人要斯文一點,跟我擺闊真沒意思,長相嘛,起碼得和沈清差不多吧,就是他太小了。”


    “我二十三,你才二十六,我到底多小?”沈清低聲反駁,耳垂都染紅了。


    我噗一聲笑了出來,也不點破,“好了,我不問了。”


    魏雨往辦公室裏,沈清跟在身後,臉色都發紅。


    沈清從我麵前走過去,又退了回來。


    “這裏有人裝修嗎?用紅油漆的。”沈清疑惑問道。


    “你怎麽這麽問?”


    “魏經理性子急,摁了好久電梯,原本不停的電梯也開了門,裏麵有個箱子,口子上沾了點紅,我還以為是樓上誰裝修,但是也沒在電梯裏看到裝修告示。”沈清說完,頓了頓道,“要報警嗎?不是油漆那就是血了。”


    我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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