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逸替我走出去後,我躲在了牆角看著外麵的狀況。


    原本得意的馮依瑤在看到韓逸的時候明顯的僵硬了一下,似乎根本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韓逸。


    而韓逸表現的很熱情,熱情得讓馮依瑤招架不住。


    我站在暗處立即明白了韓逸是為了去搗亂的,打亂馮依瑤讓人拍我們倆的照片亂說的計劃。


    我很感激韓逸,但是這些事情完全已經超出了他的義務。


    看著韓逸勉為其難的擺出熱情的樣子,我真的覺得自己很對不起他。


    馮依瑤左右都在找我的身影,確定我沒有出現,她氣憤的起身離開了餐廳。


    韓逸喝了一杯水,擦了擦手才走到我麵前。


    “換個地方再聊吧。”


    這個地方一換變成了去韓逸的辦公室。


    上車之後,韓逸變魔術一樣從後備箱拿出了自己的帽子和外套。


    “以防萬一有人盯著,你穿我的衣服,把帽子戴上。”


    全副武裝之後,韓逸才帶著我去了他的辦公室。


    我微微喘了一口氣,總算是覺得輕鬆了一些。


    “許小姐……”


    “你都幫我幫成這樣了,就不要這麽見外了,喊我如塵就行了。”我打斷了韓逸。


    韓逸倒了一杯水給我,然後坐在我麵前,“你……你還好嗎?”


    突然被人這麽小心翼翼的顧及著,讓我有些不好意思,隻能苦笑一聲。


    “這次又要謝謝你了。”我開口道。


    在我說的話的時候,我發現韓逸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水,那杯子正是我送給他的。


    或許是我的目光讓他注意到了,他立即轉移了我的目光,開口道,“和岑總在鬧別扭嗎?”


    我搖搖頭,“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不過剛才和馮依瑤說完之後,我又覺得好像心裏舒服一些了。”


    “是嗎?”韓逸反問我。


    我抿唇,“不舒服,一點也不舒服,尤其是看到……”


    看到那些照片以後,我就想起了岑辭那天回來的樣子,難怪他不讓我碰,也不願意麵對我睡。


    我覺得馮依瑤的出現無形之中阻隔在了我和岑辭之間。


    馮依瑤質問我的時候,我真的很想告訴她,我是因為愛情才留在岑辭身邊的,可是我說了又能怎麽樣?


    依舊比不上馮依瑤的步步為營。


    “如塵,既然明知道是個圈套,你為什麽還要為難自己?你現在越難受,其實岑總也不好受,但是即便如此,他還是盡量不讓你牽扯其中,我覺得你不應該躲起來。”韓逸放低聲音勸說道。


    我看著韓逸,“我也知道岑辭難受,可是我也難受,我不知道該怎麽接受,他什麽都不讓我知道,我也什麽都不知道,總是出事後才被人藏起來,甚至我隻能躲起來。”


    “你有沒有想過,其實是你不問?”韓逸看向我,“你看岑總的眼神是無比信任的,你總是太小心的顧及岑總,覺得他不說你不問,是對他的好,卻又是在為難自己,或許他也覺得你不問,他不說是為了你好,讓你少操心。”


    突然停韓逸這麽說,我有些轉不過彎來,似乎一直以來我都是這麽想的,覺得自己不問才是身為一個妻子的信任。


    我卻埋怨岑辭不說,也埋怨自己的手足無措。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懷孕,情緒波動實在是太大了,我突然在韓逸的麵前默默的流淚。


    韓逸看著我遞上了紙巾,“擦擦吧,你越是這樣你就越上了馮依瑤的當,她利用的都是人的弱點,季白對她妹妹的喜歡,岑辭對她妹妹的虧欠,還有你對岑辭的愛,她互相牽連,形成了一張網,讓你們被她在線的另一頭牽扯擺布著,越是這個時候,你越是要明確一件事。”


    “什麽事?”我略有崇拜的看著韓逸,覺得他真的懂很多,也是唯一一個不被馮依瑤擺布的人。


    “你愛岑辭是你的弱點,還是你的勇氣。”


    我的眼淚掛在眼角,眼眸一晃。


    韓逸挪動了身體,坐得離我近了一些,他抬起手頓住想放下又抬了起來,手裏捏著紙巾替我擦了擦眼淚。


    “回去吧,別躲著了。”他輕聲道。


    我咽了咽堵住的那口氣,點了點頭。


    “可是我……”


    “馮依瑤今天找你弄這一出是想要在明天慈善晚會前弄一個大新聞,這樣她就能站住絕對的焦點,加上她手裏都岑辭的把柄,很好控製你們,越是這樣你越不能退縮。”韓逸解釋道。


    “韓逸,你今天被馮依瑤看到了,如果我明天出現,她會不會遷怒於你?”我擔憂道。


    “我不傻,我手裏也有季白灰色地帶的把柄,她還要依靠季白來離間你和岑辭,她不敢動我。”韓逸淡笑。


    我這才點了點頭。


    韓逸讓我在辦公室平複了一下心情,然後送我回到了鄭之霜的家裏。


    鄭之霜已經急得團團轉了,看到我回來立即戒備的看著韓逸,“怎麽是你?”


    “之霜,我沒事了,我有事想和你說。”我拉著鄭之霜坐下。


    鄭之霜也禮貌的請了韓逸進門。


    我說明了一下今天見馮依瑤的狀況,鄭之霜立馬氣得站了起來。


    “如塵,不是我說,你居然敢單獨見馮依瑤?這次還好有人幫了你。”


    我很歉意的看著鄭之霜,繼續道,“我明天想參加慈善晚會,我作為岑辭的妻子應該也是在受邀之列的。”


    “你肯定在受邀之列,但是你去難道不怕……”鄭之霜皺眉看著我。


    “我想親自去問問岑辭,也不願意讓馮依瑤占盡風頭。而且我很想抒恩。”我收拾好這兩天複雜的心情,打算直麵這種狗血的出軌戲碼。


    我和岑辭一路都走過來了,雖然我心裏很難過看到照片上的畫麵,但是我還是想聽岑辭親口說清楚。


    “那你需要禮服,你家有嗎?”鄭之霜打量著我,“我知道馮依瑤的品味,我可以幫你避免與她相撞。”


    “我可以借。”我想到了趙冪,打算打電話問她借禮服。


    鄭之霜拉著我的手點了點頭,“以後千萬不要單獨見馮依瑤。”


    我點頭,但是我去參加慈善晚會的事情,我連岑辭都沒有通知。


    打電話給趙冪的時候,趙冪已經忍不住問了好多最近的新聞上的事情,我略微的解釋了一下。


    趙冪應該是怕我難過所以沒有多問,隻是交代我去她家裏拿衣服就好了。


    隔天鄭之霜帶著我去了趙家,趙媽媽陪著抒恩出來見我。


    抒恩看到我很興奮也很小心,突然之間變乖了一樣,我知道是因為我離開的這兩天,讓他以為我疏遠了他。


    “抒恩,對不起,媽媽隻是去照顧鄭阿姨了,以後媽媽不會這樣了。”我向抒恩道歉。


    抒恩立即笑了出來,“塵塵,你以後不要丟下我和爸爸好不好?爸爸很難過。”


    “不會了,媽媽現在就去幫你把爸爸帶回來。”


    “真的?”抒恩開心的拍手,摟著我不撒手。


    趙媽媽怕抒恩看出什麽,歎了一口氣,讓我小心一點。


    我去換上衣服後,鄭之霜又替我化了妝,還給我弄了頭發。


    “之霜,你手都受傷了還要替我弄這些,實在是抱歉了。”我泯了一下擦過口紅的唇瓣。


    鄭之霜把她最喜歡的手包拿了出來,看上去實在是太昂貴我都不敢用。


    “我知道我很難去忘記季白,但是我總是要學會丟掉一些他曾經對我的好,這是他讓我第一次陪他參加酒會送給我的,或許他早就不記得,那我何必記得呢?用完就記得幫我扔了吧。”鄭之霜一笑,明顯的不舍。


    我捏著手裏鑲滿鑽的手包,貝殼形狀,捏在上手很有設計感。


    穿得是趙冪買了一次都沒有穿過的衣服,杏色的紗一層一層,像是人的另一層皮膚,讓肌膚若隱若現,盤起的頭發,露出了纖細的頸子。


    這一身麵料柔柔的帶著光澤,讓我我看上去很溫婉,很適合這種比較莊重的場合。


    有些不適合的地方,鄭之霜也替我手動改了一下,說是結束拆了也不會看出痕跡來。


    這麽好的一個女人,因為開始一念之差就被季白一直記恨到現在。


    “去吧。”鄭之霜指了指外麵的台階。


    我下車後,對鄭之霜道,“之霜,手包我會拿回來給你的,等你看著它也沒有波瀾的時候,才是真的放下,而不是眼不見為淨的催眠自己。”


    鄭之霜盯著我手裏的包,再也笑不出來。


    我走到酒店的宴會廳外,簽到台前工作人員忙碌著。


    “請問……”


    “我是岑辭的太太,我先生應該已經進去了,你們可以問一下。”我平靜的回答。


    工作人員交頭接耳,然後才示意門口站著的兩個人。


    我走到門口,深吸一口氣。


    宴會廳的門打開後,我看到了所有人都注視著我,也不缺乏看戲的人。


    但是人群裏,我的目光依舊能第一個搜尋到岑辭的身影。


    我筆直的向岑辭走去,看到他的刹那,不由得笑了。


    岑辭臉色冷峻,眼神也十分的黯淡,但是看我笑了,他的臉上終於有了一些神采,腳下一亂向我走來。


    我在折磨自己的同時,也折磨著岑辭,這不是我們解決問題的辦法。


    所以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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