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之霜脫下助理的專業皮囊,其實她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


    她可能是一個人生活慣了,做什麽事情都怕自己麻煩別人。


    但是她很喜歡抒恩,連著兩天都是周末,她一直都在陪抒恩玩,好像在彌補自己什麽缺失。


    可能是她無意間提到的那個無緣的孩子吧。


    之後因為傷勢的緣故,鄭之霜打了電話給季白請假,沒想到季白爽快了答應了。


    鄭之霜聽聞後卻舉著手機好一會兒都沒有回過神來。


    “怎麽了?”我詢問鄭之霜。


    鄭之霜立即皺了皺眉眉頭,“季總很少同意我請假,現在這個時機,他怎麽會同意我請假的?”


    “會不會是看在你受傷的份上?”我反問道。


    鄭之霜卻搖了搖頭,“不會這麽簡單的,季總不是一個善解人意的人,可以說他甚至是一個很難相處的人,周圍很少有人捉摸透他的脾氣。”


    我發現鄭之霜神色凝重,似乎在思考什麽不易察覺的事情。


    “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你現在手也不方便,不用客氣的。”我小心的對鄭之霜開口道。


    鄭之霜卻像是沒有聽到一樣陷入了沉思。


    “之霜,你……”


    “等一下。”鄭之霜打斷了我的話,然後對著電話摁下一個號碼,“小張,我向季總請假幾天,你把季總的行程發給我,我有些事情要交代你一下。”


    我不知道鄭之霜在和誰說話,但是看她的神色好像十分的緊急。


    片刻之後,鄭之霜的手機亮了,應該是季白的行程發過來了。


    鄭之霜快速的翻閱了行程表,最後停留在了今晚的一個安排的方框上。


    我納悶的湊近看了一眼,覺得有點眼熟。


    “這不是……”


    “我記得剛才岑總打電話給你,說是今天晚上有應酬對吧?”鄭之霜詢問道。


    我突然之間也緊張了起來,點了點頭。


    “岑辭和蔣鴿在一起,應該不會出問題的。”我解釋著,同時也安慰自己。


    鄭之霜搖頭,“你太低估馮依瑤了。”


    “什麽意思?”怎麽又和馮依瑤扯上關係了?


    “你趕緊打個電話給岑總,因為今天季總的行程也有一個和岑總同一個地方的應酬,我懷疑這不是巧合。現在馮依瑤也回來了,她不會這麽輕易的放過岑總的。”鄭之霜提醒著我。


    我被鄭之霜一說,心頭莫名的紮了一下,總覺得會發生什麽事情一樣。


    我立即拿出手機撥打岑辭的手機,但是一直都沒有人接通。


    我知道岑辭在應酬的時候為了尊重對方會把手機調到靜音震動上,就算是他不接我電話,也會找個時間回我消息。


    但是我掛了電話五分鍾之後,還是沒有收到岑辭發來消息。


    我又開始撥打岑辭的電話,一遍兩遍,三遍之後還是無人接聽。


    心頭便有種不祥的預感開始萌芽,瞬間我就想到了還有蔣鴿這個人。


    我雙手都開始顫抖的撥通了蔣鴿的電話,結果也是沒有人接聽。


    最後我隻能想到宋一。


    宋一接電話很快,“如塵,怎麽了?這個點打電話來?”


    “蔣鴿回去了嗎?”我立即詢問道。


    “沒有啊,不是陪岑辭去應酬去了嗎?現在才八點多,起碼也要九點半吧?”宋一已經習慣了,所以並沒有覺得不妥。


    但是我很著急,我看了看鄭之霜,然後對宋一解釋了一下最近發生的事情。


    宋一那頭讓我等一下,然後我聽到了關房門的聲音,應該是剛照顧完小孩睡覺。


    “如塵,你怎麽現在才告訴我?我們倆現在分別打電話給岑辭和蔣鴿,看看到底什麽情況,會不會隻是喝多了?不對,他們兩個很有分寸,不會喝多了……”


    宋一自己說著說著也開始擔心了起來,立即掛了我的電話。


    我反複的撥打岑辭的電弧啊,卻依舊是無人接聽的狀態,我不由得開始擔心起岑辭。


    鄭之霜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異樣,“如塵,你沒事吧?先不要著急。”


    “我聯係不上岑辭,難道他出事了?”我局促不安的在客廳裏來回的走動著。


    鄭之霜立即起身拉住了我的手,“去看看吧,我知道在哪裏。”


    鄭之霜剛說完這話,那一頭宋一也按耐不住了,直接打電話讓我去酒店匯合。


    我將抒恩送到了前麵趙媽媽的身邊,隨便找了一個借口,免得趙媽媽擔心。


    然後鄭之霜開著車子帶著我去了酒店,一停下我就看到宋一在衝著我招手。


    宋一急急忙忙的走到我麵前,“怎麽回事?電話也打不通,兩個人都跟消失了一樣,這也太反常了。”


    我根本顧不上和宋一解釋,朝著門裏走去。


    鄭之霜指著裏麵道,“這裏我來過,你們跟我來。”


    “她是誰?”宋一不解的問道。


    “現在解釋不了,我等下再和你說。”我一邊和宋一說話,一邊朝裏麵疾步而去。


    鄭之霜用季白的身份詢問了包廂號,但是進去的時候卻發現季白早就不在了。


    然後她又帶著我和宋一去找岑辭的包廂號,結果裏麵杯盤狼藉,也沒有人在。


    我著急的上前詢問服務員,“請問這裏的客人呢?”


    “早散了。”服務員解釋道。


    既然應酬都結束了,為什麽岑辭和蔣鴿都沒有回去?而且電話也打不通呢?


    他們也不可能憑空消失的。


    鄭之霜比我要冷靜一些,她追問服務員,“大概是什麽時候走的?”


    “請客的主人大概十分鍾之前走的,但是有兩個客人是中途離開的。”服務員回答道。


    “能不能和我形容一下離開的兩個客人?”我問道。


    服務員想了想,“一個在電視上看過,就是岑氏的岑總,還有一個似乎是他的朋友,別人稱呼他蔣總,兩個人喝了不少,所以走得急,好像有人來接的。”


    接?


    我立即打電話給魏雨,結果魏雨說今天應酬的對象不是嗜酒的人,所以岑辭和蔣鴿兩個人應付得來,根本沒有讓她跟隨。


    這下我更著急了。


    鄭之霜安慰著我,“如塵,你先別急,我還有一個辦法。”


    “什麽辦法?”我已經毫無頭緒了。


    沒想到鄭之霜直接打通了季白的電話,她冷聲問道,“岑總在哪裏?”


    “我怎麽知道他在哪裏逍遙快活?鄭之霜你別沒事找事做!別把自己當回事!”季白聲音很大,說完就掛了電話。


    鄭之霜僵硬在原地,她說,“季白一定知道岑總在哪裏,可是我們這麽找也不是辦法。”


    “岑辭和蔣鴿會不會出事了?”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就連一向膽子大的宋一都有些擔憂了起來。


    最後鄭之霜和宋一隻能陪著我回到了家裏,三個人在沙發上坐了很久,外麵才響起了車子的聲音。


    沒想到是蔣鴿和岑辭一起回來了,兩個人身上酒氣熏天的。


    我和宋一著急的想上去詢問,卻被鄭之霜一把拉住。


    蔣鴿一看到宋一在這裏,立馬解釋了起來,“我和岑辭喝得有點多,休息了一會兒才回來的。”


    鄭之霜立馬接了話,“蔣太太打電話給蔣總打不通,有些擔心,結果如塵也聯係不上岑總,蔣太太便趕過來了,看到兩位沒事就好了。”


    我和宋一不明白的看著鄭之霜,為什麽鄭之霜不說我們出去找過他們?


    鄭之霜隻是淡淡一笑,手這才宋凱我們。


    我立即上前查看岑辭,卻發現岑辭躲了一下,岑辭上下雖然酒氣覆蓋,但還是混雜了其他的香味。


    岑辭退後一步,“別靠過來,你懷孕了聞不了這味道。”


    “岑辭……”我受傷的看著他。


    蔣鴿又道,“好了,安全送岑辭回來就好,我和宋一先回去了。”


    “蔣總慢走。”出於禮貌,鄭之霜起身道別。


    我卻明顯看到鄭之霜看了一眼宋一,宋一明白似的點了點頭。


    我想走到岑辭麵前,岑辭卻繞開了我。


    岑辭對我說道,“我先去洗澡換了衣服。”


    然後他一個人默默的上了樓,卻決然不提自己消失的這幾個小時發生的事情。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明顯感覺到岑辭在疏遠我。


    鄭之霜攬過我的肩頭,讓我坐下,“如塵,你別著急,岑總不說一定有他的考量,而且我希望你能相信岑總,千萬別被表象給欺騙了,看你不安,我也很不安。”


    我點點頭卻心亂如麻。


    在樓下平靜了一會兒才回到房間,看到岑辭已經躺在床上。


    我很想和他談談,沒想到他又一次回避了我。


    “早點睡吧,我有點累了。”


    說完,岑辭背對著我關上了他那一麵的燈。


    我一個人坐在床邊,岑辭突如其來的冷漠讓我無所適從,甚至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還是不是我的丈夫。


    一夜無眠,早上起來後,岑辭讓我在家裏陪鄭之霜。


    鄭之霜說自己可以去醫院換藥,不需要老煩我,然後看了看我。


    我知道鄭之霜是想讓我和岑辭有時間好好聊一聊。


    但是去公司的路上,岑辭比往常要冷淡了許多,不僅沒有話,臉上連表情都沒有。


    我就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而且是很嚴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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